聖紋師 第十三集 夢中仙境 第五章 同甘共苦
    「安露菲公主,拂曉已有些時間未露面了。」在一艘雙軌船上,一名夜精靈對站在甲板的精靈女孩恭敬說道。

    安露菲沉吟著說「這件事我曾問過夢魘,魔紋師似乎退縮了。」

    「安露菲公主,我們該做些什麼?」

    「你有什麼意見嗎?」安露菲覺得這名屬下好像有什麼話要說。

    對方小聲道「最近我聽說魔族正在尋找銀色奇跡,現在已經朝佩絲納爾宮殿出發,假如我們能利用這點的話。」

    安露菲瞇起了眼,「這樣就能為父親報仇了。」

    「公主英明。」那名精靈說「還有,請公主不要忘記了,魔族最喜歡的是什麼……」

    「讓我想一想。」安露菲沒有做出決定,腦海裡的念頭太過危險,稍有不慎,恐怕就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仙境。

    紫菲蘭正在想辦法說服阿瓦隆。來到仙境已經快三天了,再這樣下去,想要幫凌辰解決的事又將破滅。

    比起傾夜公主,冰寧則是快活許多。

    「最近絲蘿也沒有消息,到底是怎麼了?」紫菲蘭想了半天,發現如果再這麼下去,不會有任何進展,所以她首先之務就是找到絲蘿。

    「紫菲蘭,聽說你曾經到過阿卡迪亞?」突兀的詢問聲,打斷了紫菲蘭的思緒。

    傾夜公主見到是冰寧,緊繃的身體也得以鬆口氣,「阿卡迪亞?好像有點印象。」

    「你為什麼會去那?」冰寧的詢問變得不太簡單了。

    「我不清楚。印象中,好像有什麼力量抓住了我,然後迷迷糊糊地不受控制。」紫菲蘭也只能大致說著那時候的感受。

    畢竟是失去意識之後的事了,能回想起一點也很了不起。

    「這麼說,其實你並不清楚,你是穿越了萬里距離,在第一個地方消失後,從另一個地方出現了?」

    「真的嗎?」

    「阿卡迪亞……哼,還有,聽說絲蘿明天要被靈魂禁錮了,假如凌辰還沒來的話,你該怎麼辦?」冰寧問道。

    這幾天,無論她如何努力,顯然已經無法僅僅用言語打動阿瓦隆了。畢竟是古精靈族的神王,哪有這麼容易三言兩語就騙得了?

    進入夜晚的仙境比白天更寧靜,大部分精靈都陷入了沉睡,只有通體發光的白色橡樹閃爍著柔和光芒。

    當巡邏和睡不著的精靈安靜地走動時,其身影在黑暗裡也顯得異常透徹明亮。

    紫菲蘭提著一個潔白的水晶燈,這種燈名叫「恩賜」,是仙境很常見的燈。每名在仙境走動的精靈幾乎都會手提著恩賜,據說這是得到祝福的保證。

    假如沒有恩賜之燈,很容易就會被銀橡葉騎士團逮捕。而銀橡葉騎士團雖沒有金橡葉那麼出名,可在仙境的名聲也不遜色於金橡葉。

    他們的責任是執法和懲罰,每名成員都擁有銀色的頭髮和眼睛,這點倒和冰寧相似。且銀橡葉騎士團的精靈還繼承了「冰精靈」的冷酷,對任何敵人從不會留情。

    紫菲蘭不慌不忙地走過幾個台階,來到最後和絲蘿分手之處。

    確定四下無人後,紫菲蘭先將恩賜之燈用願力隱藏,並沿著這個台階走進。最後看到的是一個宮殿,而門口只有一名金橡葉騎士把守著。

    不愧為金橡葉騎士團的精靈,紫菲蘭還未發動願力,精靈就發現了她。那攻擊非常迅速,轉瞬之間,發光的寶劍就切開紫菲蘭的隱藏之所。

    對方說了一句精靈語,紫菲蘭則亮出聖紋。一名天使擁抱住了精靈騎士,頃刻間,對方就緩緩地閉上眼瞼,身體失去了支撐。

    「得罪了,做個好夢吧。」紫菲蘭鬆了口氣,趁這個機會一舉侵入宮殿。

    宮殿內部一團漆黑,紫菲蘭只能憑著感覺開始尋找。剛走出幾步,黑暗中忽然飄浮起一朵流雲似的光芒。等到光芒突然變暗時,整個宮殿內部就亮了起來。

    紫菲蘭有些不太適應的眨了眨眼,一個熟悉的聲音對她說道「你還是來了呢。」

    阿瓦隆走進紫菲蘭的視線。

    「你終於來了。」看著氣喘吁吁的凌辰,冰寧忍不住笑道。

    「還來得及嗎?」

    「應該來得及。」冰寧說道「可是有一個壞消息。紫菲蘭去救絲蘿了,就在……」

    凌辰馬不停蹄地趕過去,當看到昏睡過去的守衛時,他就察覺到不妙了。凌辰推開宮殿大門,發覺裡面空無一物,而掉在地上的恩賜之燈則表明了剛才有人來過。

    幾道破空聲響起,從樓上射來了幾支利箭。凌辰使用願力將它攔截下來,就在他想踏出一步時,忽然感覺到背後傳來極大的壓力。

    本能的側身、迴旋,腳步一個靈敏的改變,神劍聖潔法娜就在空氣中摩擦出金屬的火花和聲音。

    一名白色斗篷的精靈不知何時出現,手裡的巨劍起落剛好完成了一次攻擊。

    凌辰哪還能想那麼多,瞬間先發制人。只是對方極為老道,原地不動,簡單翻動手裡的寶劍,奇妙的形成一個防禦地帶。

    凌辰後退了一步,使用願力。因為地方太狹小,又顧忌這是精靈地盤,他沒辦法使用龍族的力量。

    劍光一掃,精靈橫切的這一劍就算是格擋,也讓凌辰退後了幾米。凌辰突然一個箭步,聖潔法娜陡然一刺。

    對方的敏捷超乎想像,一個後翻,然後腳尖點地,輕飄飄落到了樓梯上。

    「你是誰?」凌辰問道。

    「有多久沒見了?」對方悠悠的摘下斗篷,赫然是精靈神王阿瓦隆。

    驚訝遠沒結束,阿瓦隆之後,紫菲蘭、絲蘿、歐貝羅也一個個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凌辰徹底傻了,這是怎麼回事?

    大殿。

    阿瓦隆和維納雅絲王后都面帶微笑,而凌辰對先前所看見的一切顯然無法理解。

    「請問阿瓦隆陛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的妻子硬闖宮殿,這個罪名,凌辰,你同樣也要擔當。」

    「我願意接受處罰。」凌辰看著絲蘿道「但是我無法接受阿瓦隆陛下對絲蘿的決定。」

    「這幾天,你的妻子都沒有說服我,你準備怎麼說服我呢?」

    「難道就算是一同對抗魔族都不行嗎?」

    「不行。」阿瓦隆斬釘截鐵。

    「那麼我只能犧牲生命也要保護絲蘿的名譽了。」

    「哈哈,不愧是聖潔法娜的兒子。」阿瓦隆笑了起來,乾脆說道「不要著急,你以為我是如此愚昧的人嗎?呵呵,我可不想被銀色奇跡形容為自私、懦弱呢。」

    「那?」

    「既然人都到齊了,就乾脆點吧。」阿瓦隆向自己的王后示意。

    維納雅絲王后微笑著道「仙境想為你和你的妻子重新舉辦一次婚禮,你答應嗎?」

    「什麼?」凌辰大驚失聲。他看了看紫菲蘭,發現紫菲蘭並未做出什麼反應,這讓他更奇怪了。

    為什麼好好的會扯到結婚的事,精靈的思維也跳太快了吧。

    「很奇怪嗎?」阿瓦隆理所當然的教訓道「你的媽媽聖潔法娜是我所承認的人類,我好歹也算是她的父親,當初她結婚時,我可是親自到場並送上賀禮。」

    「我知道。」

    「可是他的兒子結婚了,我竟然完全不知道。哼哼,凌辰·華菲特,你不知道我很不高興嗎?」

    「這……」凌辰根本無法解釋。

    「你的朋友沒事。」維納雅絲王后輕笑道「其實阿瓦隆陛下這麼做,只是想將你召到仙境。」

    歐貝羅隨後證實了精靈王后的話無誤,而這件事,絲蘿也是到了仙境才知道的。

    「只是想看一次婚禮?」凌辰有點說不出話來。

    「對精靈來說,婚禮是神聖不可侵犯的。」阿瓦隆道「這件事可不能兒戲。」神王的話有話,凌辰卻把目光投射到紫菲蘭身上。

    維納雅絲看穿了他的想法,「你的事,紫菲蘭已經和我們說了。看起來,你們真的需要一場婚禮呢。」

    「……」文學網www.

    「好了,給你們一晚的思考時間,如果同意的話,婚禮就在失樂園舉行好了。」阿瓦隆微微一笑,儼然已經不需要其它答案。

    凌辰和紫菲蘭站在陽台上,看著那一棵棵發光的大樹。

    事情的轉變實在太出乎意料了,凌辰一時半會還有點懵懵懂懂,尷尬的不知該怎麼開口。

    「怎麼辦?」凌辰問道。

    「我沒有意見。」

    「你沒意見嗎?」凌辰皺起眉。

    「我們不是早就那麼做了嗎?」紫菲蘭笑著說。

    「可是這次卻是正式的,而且是由精靈……」

    「在仙境舉行婚禮,倒是很讓人心動啊。」

    凌辰語塞,搖了搖頭,「精靈王真是不可理喻,如果你沒來的話,他的想法不就泡湯了嗎?」

    聽到凌辰這麼說,紫菲蘭想起了先前的對話。知道阿瓦隆的想法後,她也曾提出這樣的質疑,但得到的回答卻相當簡單。

    「如果連這點事都不能去做的話,仙境也就沒必要浪費時間了。」

    想了半天,凌辰還是沒想出一個結果,「如果那些忘卻之樹,也能讓人忘記煩惱就好了。」他突然感歎一聲。

    「忘卻之樹?」

    「就是那些發出白光的仙境樹。」凌辰努了努嘴,「我聽媽媽說過,精靈將它們稱為忘卻之樹。」

    「你在煩惱什麼?」紫菲蘭瞥了眼身旁的青年,「關於婚禮,你後悔了嗎?」

    凌辰一怔,紫菲蘭這話的意思是……

    「我當然不會後悔啊,你難道……」突然,凌辰感覺到心跳加速。

    「我和阿瓦隆陛下、維納雅絲王后談過了。」紫菲蘭深深吸了口氣,柔美的側臉醞釀著溫柔,「他們詢問我的意見……」

    「你是怎麼回答他們的?」凌辰嚥了嚥唾沫,緊張的問。

    「我呀……」紫菲蘭忽然轉身,空氣裡飄漾著一股迷醉的芳香,「可不是一個變心的人呢。」

    凌辰立即愣住,不知所措地望著對方。待眼神溫柔下來後,闔上,唇瓣間隨即傳來濕潤的觸感,被紫菲蘭輕輕含住,緩緩親吻。

    彼此之間,兩人怦然有力的心跳聲都可以清晰聽見,而在那充滿忘卻樹光芒的仙境裡,兩個身影漸漸迷失在風暴之中。

    暴風國度的「不朽之城」、命運王座的「最後天堂」、陰影之界的「路西法地獄」以及仙境的「失樂園」,並稱為蒼穹大陸的四大奇跡建築。

    既然是奇跡,就意味著獨一無二、不可複製。

    前三個種族的建築有一個顯著的共同點——巨大!

    所以在光臨失樂園的時候,凌辰就幻想著它的樣子,那一定高不可攀。不過當他見了之後,才發現截然相反。

    除了守門的十多尊百米高雕像外,失樂園裡面簡直就是一個精心雕鑿的藝術殿堂。華麗的宮殿依山傍水,而落下的瀑布、潺潺的流水則堆砌出無限美好的風光。

    和仙境宮殿不同的是,失樂園的宮殿之間有一條迴廊,這條迴廊環抱了這個地方,將整個宮殿都連接在一塊,至於阿瓦隆所安排的婚禮,則是在失樂園的一塊草坪上舉行。

    精靈的優雅自然不用多說,能由古精靈親自設計的婚禮現場,就只能用「與神共舞」來形容了。

    阿瓦隆這次煞費苦心,佩絲納爾宮殿四座森林的精靈王都被提前調回來了,而所有精靈也都拋棄過去簡單的雪白色,一身盛裝出席。

    不僅如此,阿瓦隆還提前向精靈以外的種族宣佈這次的婚禮,用阿瓦隆自己的話來說則是聖潔法娜兒子的婚禮,怎麼能平庸呢?

    「親愛的哥哥,這一次你們可就是真的結婚了。」冰寧望著那排場,橫了凌辰一眼。

    修米特此刻正在幫凌辰親自裝扮,凌辰和他說了幾句,便對冰寧無奈說道「阿瓦隆陛下說,假如仙境舉行完這次婚禮後,神聖帝國就和佩絲納爾宮殿正式締結盟約了。到時候,仙境會幫助我們。」

    這樣的事還是在凌辰決定後得知的,這是一個看起來有點卑鄙卻又完美的借口,只是讓凌辰頗為鬱悶的是,紫菲蘭是否早知道了這個事實。

    凌辰摸了摸唇瓣,至少昨晚那是萬分的真實。

    「哼,我看這不過是一個讓你可以安心的借口,你一定在得意吧。」冰寧的表情顯得不怎麼高興,你們結婚意味著什麼,你最好想清楚了。紫菲蘭真的願意捨棄一切嗎?」

    冰寧保持了懷疑的態度。

    在新娘的這一邊,絲蘿和其她精靈公主也正在幫紫菲蘭整理。大咧咧的精靈公主絲蘿也提起了這個問題。

    得到的回答卻也是毫不在意。

    「絲蘿並不想說你們的壞話和潑冷水。」絲蘿抓了抓頭髮,「紫菲蘭,以你的身份、天賦和血統,在絲蘿看來,做出這樣一個決定應該是很艱難的,哎,我不得不佩服你啦。」

    「這個決定真的很不輕鬆呢。」紫菲蘭喃喃說道。

    紫色的秀髮被梳理得像流水一樣順滑,而精靈特有的裝飾則充分表現了她的優雅。當一頂鑲嵌因果之石的髮冠戴在紫菲蘭的頭上時,整個新娘的梳妝就告一段落了。

    絲蘿笑了笑,說道「現在讓他見一見大陸最美的新娘吧。」

    泛著銀色光輝的白銀之海已被一片陰影所籠罩,幾個黑色人影慢慢降臨在「流雲挽袖」宮殿之上,其中,為首的便是潘多拉。

    片刻之間,「流雲挽袖」就成了死地。

    「潘多拉大人,這些精靈很頑固,寧可同歸於盡也不透露仙境的位置。」

    「那就繼續搜。哼,我倒想知道仙境能有多大的能耐隱藏起來。」

    這時,一旁的蕾菲爾不解地道「難道魔族從沒到過仙境?」

    「神魔時代,這群古精靈龜縮在仙境。那裡是一個沒有光和暗的地方,當時神魔兩族也沒有對他們多加關心。」說到這,潘多拉冷笑一聲「那群精靈竟宣佈那傢伙的婚禮會在仙境舉行,這個時刻,這些古精靈似乎太得意了。」

    「凌辰哥哥一定會殺了你的。」被抓住的莉莉葉,咬著嘴唇詛咒道。

    「為什麼要帶著這女的上路?她很危險。」蕾菲爾撇了撇嘴。

    「蕾菲爾,你要記住,在魔族眼裡永遠都不會有危險存在。」潘多拉的自負顯露無遺。

    過了不久,擁有邪眼的基路來到潘多拉身旁,恭敬的說道「潘多拉大人,有一位精靈說可以帶我們到達仙境。」

    「終於有精靈開口了嗎?」

    「她好像並不是屬於這裡的,她有條件。」

    潘多拉閃過一道冷光,「條件?那麼就滿足她的條件,到時候古精靈族也將成為歷史。」

    「是的,大人,她的條件就是這個……」基路頗為無奈聳了聳肩。

    佩絲納爾宮殿的婚禮顯得相當簡單和隆重,鈴蘭花和幸運草是必不可少的花草。

    在精靈們那純淨的眼眸注視下,新人踩著流雲入場。

    做為新郎和新娘的領路,精靈會提著恩賜之燈,而後面的精靈則是會拖起紫菲蘭那長長的婚紗。

    精靈們相信婚禮是純潔的,所以在步入殿堂時注定就會連理,所以主持婚禮的神王,也就不必再複述什麼願意不願意的誓言了。

    相反,他們將第一次看得非常之重。

    「請新郎說說,第一次見到新娘是什麼時候?」

    凌辰望著紫菲蘭,說起第一次見面時,讓紫菲蘭一陣臉紅。

    他突然發現,這真的很奇妙,因為一首精靈夜歌造就了紫菲蘭那段「本公主要和你發生感情」的聯繫,而婚禮也是由精靈親手操辦的。

    就連神王也笑著說,古精靈族和他們很有緣分。

    不比人類婚禮現場隆重的誓言,精靈則相信許多誓言不一定可以表示真誠,真心的誓言只要一句就夠了。

    阿瓦隆問道「現在,你們最想和對方說的一句話是什麼?」

    兩人凝視了片刻,也不知是猶豫還是羞澀,遲遲沒有說。角落,維納雅絲王后得到一份情報,她悄悄吩咐了幾聲,繼續看著這場婚禮。

    這時,兩人已經想好了,倒不如說是鼓足了勇氣。

    「同甘共苦!」凌辰道。

    紫菲蘭一怔,隨後咬著嘴唇,「我也是想這麼說的,那……刻骨銘心!」

    這倒是很特別的話,阿瓦隆以前看精靈的婚禮,一般來說都是永結同心、白頭偕老,要不就是生死相依、至死不渝什麼的。

    像同甘共苦、刻骨銘心雖然不錯,可總有一點艱難的味道。但阿瓦隆隨即想到了兩人身份,也明白他們為什麼要這麼說。

    「接吻吧。」最後的重頭戲來了。

    由於昨天的預演,兩人這次倒是非常自然。

    先是一個擁抱,紫菲蘭抬頭看向金色眼瞳,對方的臉俯下,後頸被穿過髮絲的手按住,唇貼上一個柔軟的物體。

    在接吻當中,精靈的歌聲也飄了起來。在歌聲當中,兩人的靈魂就像是穿過了這個世界的深處……

    在接吻結束後,維納雅絲王后就不得不打擾阿瓦隆,低聲說了一陣。原本還在微笑的神王立刻點點頭,然後宣佈婚禮的誓言到此告一段落。

    凌辰和紫菲蘭正在彼此對望,都感覺就像是在做夢,絲毫沒察覺到仙境已經發生了變化。

    冰寧走過來打斷他們「如果是在想蜜月的話,恐怕已經泡湯了。」

    「嗯?」凌辰回過神來。文學網www.

    這才發現精靈王和騎士正開始忙碌,而阿瓦隆和其它精靈交談一陣之後,走了過來。

    「宴會要告一段落了。」

    「發生了什麼事?」

    「我們有賓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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