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紋師 第九集 龍鳳涅盤 第七章 御龍降臨
    樂聲響起,婚禮的前奏拉開了序幕。

    在漫天的花雨中,傾夜公主紫菲蘭從紅地毯的另一端出現。她穿著一件紫色典雅的婚紗,看得出葉妮菲為她精心設計,婚紗質地是用蒼穹大陸最好的雲紗所制,就像是一朵紫色流雲將紫菲蘭完美的映襯,婚紗上點綴了許多晶瑩的珠寶,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紫菲蘭的出現就好像是一道月光,神秘、朦朧卻又充滿誘惑的魅力,所有出席婚禮的貴賓眼睛就不由控制被深深吸引。

    唯一的遺憾大概就是新娘的表情了,沉默、漠然甚至是有點死灰,就像冰寧忍不住低諷那樣「簡直就像是一場葬禮!」

    當然更多的人只是將這當作傾夜公主不甘心的表露。畢竟誰都明白,強迫總是會招來恨意。

    葉妮菲並不在意紫菲蘭的神情,能看到自己兒子亞當斯露出一臉幸福,她就足夠了。其他人的議論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坐在王座上的魔月女神驕傲地看著這場婚禮,當紫菲蘭朝著紅地毯慢慢走來時,葉妮菲注意到了那枚樸素的戒指,她想起在神器裡所做的事,不禁露出一絲冷笑。

    偉大神話家族的妻子從即日起就將屬於貝蘭羅爾了。

    那個華菲特將不會再有任何作為!

    葉妮菲是如此堅定地認為,直到紫菲蘭走到殿前。為這次舉行婚禮見證的是月落帝國的聖女,就在她開始訴說第一句誓言的時候,一個意外發生了。

    黑色的陰雲躍過了冰鏡城所有的防線,宛若黑色的閃電直射至高的廣場。

    陰沉的勁風呼嘯著,直到濃重的陰雲降臨。也不知是誰第一個發出聲嘶力竭的喊叫,「龍!龍出現了!」於是整個安靜的婚禮現場出現了一絲騷動,所有目光朝著那個地方望去。

    當墨托菲利斯驕傲地展示龍的威嚴時,這種躁動更加劇烈。

    陰影覆蓋了紫色的海洋,也在預兆燦爛到此為止!

    月落的聖女才剛剛說完第一句證言,就滿臉詫異地望著高懸的巨龍。

    墨托菲利斯發出狂妄的吼聲,那發自黑龍內心得意的吼叫就像掀起了凌厲的風暴,震得整個廣場搖搖欲墜。

    所有聖紋師站起,亮出了自己的聖紋面對著不速之客。

    就在眾人驚懼的時候,一名冷淡的青年從龍背上出現。

    青年身披一件暗藍色的披風,穿著一件黑色禮服,禮服周圍的線條是由金色的絲所紋,那些蜿蜒的線條勾勒了一副精緻的聖紋圖案,禮服沒有太多裝飾,只別了一枚華菲特標誌的胸針。

    在漆黑如墨禮服映襯下,青年那雙金色的寶石瞳孔明亮非凡。

    這麼說吧!若說月之天使紫菲蘭就像是一道神秘的月光的話,那麼如今這個青年更似耀眼的太陽,他讓在場的人目光無法直視。

    墨托菲利斯扇起翅膀,森然的龍牙繚繞黑色的氣息,就像是配合背上的乘龍者,墨托菲利斯盡情的施展龍威。

    「天哪!那是凌辰!」坐在最高層的三位主神聖紋師最先發現他,一時都目瞪口呆。

    其他眼尖的聖紋師也看清楚御龍的少年,頓時,各種震驚、不可思議的聲音彼此交錯。

    「怎麼可能,龍不是滅亡了嗎?他怎麼會有一條龍的坐騎?」

    「嘉絲莉在上,這是幻覺吧?」

    「不愧為神話華菲特呢……」

    「難以置信!」

    無盡的言語讓現場沸騰起來,就是希斯望也瞠目結舌,他覺得自己在顫抖,「你哥哥……什麼時候有條龍了?」

    當事人的妹妹冰寧成為了眾人關注的焦點,自始至終漠然的少女秀眉一挑,揚起了嘴角。

    「哼!御龍降臨,真是很會出風頭呢!」

    就在眾人被凌辰御龍的派頭吸去所有注意力,誰也沒發現傀儡般的紫菲蘭出現了一絲動搖。

    主神聖紋師面面相覷,艾弗亞代替女皇說道「凌辰。華菲特!歡迎你來參加你朋友的婚禮,這真是一個難忘的開場呢!」

    葉妮菲很快恢復了平靜,她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凌辰,心裡很不明白天極聖紋師耀星為什麼沒有攔住他。雖然很震驚凌辰御龍降臨,不過魔月女神也不以為然,她對著發愣的聖女淡淡提醒道「婚禮繼續吧!」

    黑龍緩慢降臨在地上,穿著華裝的青年緩緩走上了紅地毯,舉止間溫文爾雅,充分顯示了古老的神話家族所薰陶的高雅感。

    看著紫菲蘭,凌辰冷笑著說「我宣佈!婚禮取消!」

    鬼王別西卡傾聽那降臨的鐘聲,對著臥床不起的路法表示不滿。

    「婚禮即將開始,難道你還沒有想明白嗎?魔月女神已經用她的魔性操縱了你的女兒,你要讓我重複幾次?她要毀了月之天使!」

    路法病態的面容彷彿沒有聽見這句話,他的聲音嘶啞,「鬼王別西卡,你的謊言總是如此低劣?魔月女神的願望你以為我不清楚?她有資格控制我女兒的心智嗎?」

    「那麼你為什麼不親自去看看?」別西卡惱怒地說,「既然你如此疼愛你的女兒,難道就不需要親自看著她出嫁?」

    路法哀哀一歎,他怎能不明白紫菲蘭真正的心情。若是能看著她幸福的出嫁,他當然會去。但是,這是嗎?路法知道這是月落帝國和晨曦帝國聯合施壓才會導致的結果,但真正讓她下定決心的卻是他這個父親,光之領袖又怎麼能面對女兒冰冷的眼神。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路法!我們都知道和聖紋師結合,人類將在很短的時間死去,到時候,哼!紫菲蘭就成為月落帝國新的女皇。你還不是想讓你的女兒成為命運王座的王。」別西卡咒罵一聲,「可是你要明白,葉妮菲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讓她失去了心智,以後月落帝國仍舊是屬於貝蘭羅爾的。」

    「總比屬於你好吧?」路法透出冷意,意思不言而喻。

    鬼王哼了聲,「難道你沒想過讓你的女兒和神話血脈結合,這比那個葉妮菲沒用的廢物兒子好多了。別忘了,他可是銀色奇跡,明星騎士團的團長,得到華菲特就等於得到命運王座的未來!這難道不比月落帝國女皇更吸引人嗎?難道你就這樣狠心想拆散他們?」

    路法面無表情,「那麼你告訴我,最近凌辰在幹些什麼……」

    別西卡一愣,想必那垂死少年訊息是瞞不過光之領袖。

    「路法。亞凱斯!你簡直無藥可救了,你想放棄最後一次挽救你女兒的機會嗎?」鬼王咆哮著,就連外面的窗戶震得直響,引起了等候在外一些聖紋師的側目。

    「別西卡。薩麥多!你這個骯髒的弒王者沒有資格對我說挽救的話!」路法毫不留情地的指責「你以為我們不清楚你骯髒血脈裡流淌的是什麼嗎?」

    鬼王一窒,不怒反笑,「很好,光之領袖,你說我是不是該趁著你沒有恢復力量的機會將你殺死,以免成為我的絆腳石!」

    路法毫不畏懼,凜然道「別西卡,這正合我意!」

    「什麼……」

    森然的鬼王雙瞳一縮,就猛然聽到一陣大笑迴響在空曠的大殿。

    無盡的光閃耀起來!

    「婚禮取消?」廣場嘩然一片,讚歎、嘲笑、不屑、愕然各種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這是什麼自信?

    「你以為你是誰?」葉妮菲輕蔑道,「你有什麼資格阻止紫菲蘭的婚禮?憑你那滿腔的熱情嗎?」

    凌辰流露出詭異的微笑,他亮出了自己的中指,「就憑這個!」

    眾人第一反應是這個銀色奇跡在侮辱偉大的月落女皇,可是戴在中指的戒指卻讓所有憤怒暫且平靜,「太無恥了,他一定是故意的……」一些人暗想道。

    沒錯,凌辰對著葉妮菲豎起了中指,但不得不說這只有點侮辱性的中指,即使是七聖紋的魔月女神也無可奈何。

    因為,當你注意去看時才會發現,他手指間戴著一枚戒指,那枚由秘銀打造精緻戒環的頂端,托起一朵由純淨的紫色水晶雕刻而成的紫菲蘭之花。

    戒指彷彿吸收了整個太陽的光芒,在自己的內部綻放層層閃亮的紫色光影,一圈圈蕩漾開去,猶如帶有生命的真實花朵。

    一時所有人都驚呆了。

    「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吃驚?」冰寧對伊絲琳問道。

    伊絲琳訝異地說「公主殿下,你不知道嗎?這是身份之戒啊!」

    哀傷之霜示意冰寧手指的戒指,聖冰公主這才想起來,記得那是在賜予頭銜時所戴的公主戒,細心看才發現上面雕刻的居然是一朵冰色的雪蓮。

    這樣的話……冰寧望著凌辰的戒指,流露出驚奇的樣子。

    「怎麼可能,我姐姐的戒指怎麼會在凌辰手上?」希斯望喃喃地說。

    公主之戒不僅是彰顯高貴身份那麼簡單,更多的作用則是戒指帶有一定魔力,是用來起保護作用的,如果沒有公主本人的意識,戒指不可能被另外一個人戴上。

    眾人腦海就冒出了這麼一個問題什麼時候這枚戒指戴在凌辰手上了?

    想到這,他們的目光不約而同瞟向了紫菲蘭所戴的佩戒,果然已經換了!

    「哼!神之盾居然給她了。」冰寧也不曉得是不是妒忌。

    王的沉思和啟明蒼穹各自看了一眼,也紛紛表示困惑。

    只有葉妮菲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那是在那場神器裡的婚禮,紫菲蘭和凌辰對換的戒指,當時她一心只想著讓亞當斯佔有神話的妻子,根本沒想那麼多。縱然魔月女神千算萬算,也沒算到對方會用戒指做文章。

    葉妮菲壓制了內心的衝動,冷冷道「這又能代表什麼?你們不是青梅竹馬嗎?就算換了戒指也在情理之中。」

    凌辰的微笑更加詭異,葉妮菲產生了不安,她覺得自己中計了。

    「想知道為什麼嗎?那麼我告訴你好了。」凌辰冰冷地面對在場所有人,然後一字字說道「紫菲蘭。亞凱斯已經和我結婚了,交換的戒指可以作證!所以很抱歉,這場婚禮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凌辰的話簡直石破天驚,聖紋師、貴族還是平民都一個個張大了嘴,腦袋被雷擊中徹底短路。

    「真的嗎?」伊絲琳愕然。

    「我怎麼知道!」冰寧沉下了表情。

    葉妮菲忍不住想罵一句髒話,這個傢伙居然敢戲弄她魔月女神將計就計,「媽媽……」新郎的亞當斯呆滯地詢問自己母親。

    葉妮菲壓制住衝動,可是誰都能聽出魔月女神滿腔怒意,「那麼你告訴我,為什麼她又答應我兒子的求婚呢?」

    這也是眾人的疑問。

    凌辰冷冷道「看看紫菲蘭的眼睛不就明白了。希斯望,你見過你姐姐這樣的眼神嗎?

    「席拉寧,你見過紫菲蘭這樣的眼神嗎?

    「光索斯,你也認為月之天使會擁有這樣的目光嗎?

    「艾弗亞,你又怎麼認為呢?

    「還有葉妮菲!你說呢?」

    凌辰掃視了全場,一個個調侃地質問道,那空洞木訥的眼睛,如果再想不明白就是白癡了。

    「哼,天才中的天才紫菲蘭,誰又有資格操縱她的心智?」葉妮菲冷道。

    凌辰早就知道她會這麼問了,一番說辭順口拈來「很簡單,紫菲蘭的願望已經快突破到神級,這個時候力量總是很奇特的,有人就用某些特定神器擾亂了紫菲蘭的願望,讓她有機可趁,不然的話,紫菲蘭變成這個樣子又該怎麼解釋?」

    眾人一陣嘩然,這個事實的確太出人意料了,就連光索斯都對葉妮菲投去了懷疑的眼神。

    「這個傢伙真是太有趣了!」當中的碧絲蕊或許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葉妮菲此刻就像是待發的火山,「很好!你侮辱了我葉妮菲的同時,也侮辱了貝蘭羅爾家族的榮耀。凌辰。華菲特,你知道你胡說八道會受到什麼懲罰嗎?」

    「我有證據。」凌辰安之若素。

    「那你就把證據拿出來啊!」葉妮菲憤怒的咆哮,月落帝國的聖紋師又何曾見過陛下如此失態。

    「那麼我要和紫菲蘭當面說一句話。」

    「說話?」這個要求讓葉妮菲困惑不已。

    凌辰非常狗血地說「身為紫菲蘭的丈夫,我當然要用滿腔愛的語言來喚醒她的意識嘛!」

    這個傢伙不是瘋了吧?一些人差點就要跌下座位。

    「哈哈哈哈!」葉妮菲大笑道,「那好啊!我就讓你們說一句話好了。如果你無法讓事情有所改變,你應該要承擔褻瀆的後果吧?」

    魔月女神很自信,哪怕是天塌下來的語言都不足以恢復紫菲蘭的心智。葉妮菲會讓這個讓她差點抓狂的傢伙明白,在她魔月女神面前,任何人都別想耍花招。

    「紫菲蘭,就和這個瘋狂的華菲特說清楚吧!看他想做些什麼。」葉妮菲淡淡吩咐。

    凌辰右手捂嘴,神情變得嚴肅。

    紫菲蘭點頭,走過紅地毯朝著凌辰走去。

    看著這一幕的眾人卻有這麼一個錯覺,彷彿紫菲蘭正走向真正的新郎。

    葉妮菲這才發覺又被這個傢伙愚弄了一次。

    凌辰雙手放下,凝視紫菲蘭,而葉妮菲則緊盯凌辰手裡任何動作。

    就在其他人猜測,凌辰將會發表怎麼樣驚天動地愛的宣言,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傢伙的下一個舉動,再一次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當紫菲蘭走近那一瞬間,凌辰忽然往前,那個速度非常快,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然後……

    然後驚愕地看著凌辰擁抱住了紫菲蘭,駭人的是這個傢伙竟當著所有人的面親吻新娘,加上巨龍扇起翅膀讓紫色薰衣草飄灑他們周圍,這一幕絕對夠美!

    驚世駭俗的一吻讓無數人停止了思考。

    當他們回過神時,是葉妮菲憤怒的咆哮,「你在幹什麼?」

    無形的壓力將凌辰狠狠推開了紫菲蘭的身旁,青年的胸口像是被壓上了一塊千斤巨石,抹著嘴角的一絲鮮血,凌辰卻露出得逞的微笑。

    「媽媽!」見到自己的新娘被吻,亞當斯差點要哭了出來。

    「凌辰。華菲特,今天你必死無疑!」葉妮菲吼道。

    「這就是我愛的宣言啊!難道不是這樣嗎?」凌辰反問一句。

    魔月女神雙瞳一睜,她第一次如此憤怒地想殺一個人。

    「那麼,你告訴我,你證明了什麼?」艾弗亞平撫王激動的心情,平靜對凌辰質問一句,「證明了你很不怕死嗎?」

    「看著好了。」凌辰自信凝視著紫菲蘭的容顏。

    眾人這才注意到紫菲蘭嘴角也流著一絲鮮血,不過很疑惑這鮮血從何而來。

    「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葉妮菲的理智已經在爆發的邊緣,她隨手一揚,穿透空間的劍光直射御龍的青年,速度快的就算是啟明蒼穹等人也沒反應過來。

    就在眾人以為會出現慘景時,突然一個紫色的防禦結界憑空打開,將這些兇猛的劍光全部擋下。

    所有人對眼前發生的一幕感到迷惑,就聽凌辰突然問道「紫菲蘭,這場婚禮你想繼續嗎?」

    只見月之天使轉身,面對眾人錯愕的眼睛,那典雅無雙的容顏已經恢復到了熟悉的驕傲,清澈欲滴的紫羅蘭眼睛也是帶著前所未有的堅決。

    一種勢不可擋的力量在月之天使的周圍擴散,六片紫光的羽翼就從背後展開。

    就聽見月之天使用斷冰切雪的回答。

    「我拒絕!」

    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他們此時的感受,太混亂了,一連串的詭異事情正挑戰他們思考的極限。誰都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可是唯一清楚的就是,凌辰。華菲特用他那驚世一吻真實地喚醒了傾夜公主的意識。

    葉妮菲瞳孔一縮,她突然想到了那個吻,難道說……魔月女神覺得脊背發冷。

    「哼!想不到吧!魔月女神。」凌辰抹乾淨了嘴邊的鮮血,這可不是魔月女神力量衝擊的後果,事實上,剛才那一擊,凌辰倒沒什麼感覺。

    「這就是解除你那個願望的關鍵,聖紋師的血脈啊!」凌辰哈哈大笑,他已經知道了紫菲蘭之所以被控制,是因為使用了貝蘭羅爾家族的神器,從調查裡碧絲蕊也曾使用過,可是她並沒有失去心智,地獄蝴蝶的一句話提醒了他——血脈永遠是聖紋師的關鍵呢。

    那個神器也的確是貝蘭羅爾最偉大的傑作。不,也許該說是特莉絲最偉大的傑作,「阿爾」在神之語裡就是永恆的意思!

    當這些碎片被「願望」這個關鍵串聯起來,一切的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神器是一個「永恆的願望」,而粉碎這個願望,只需要一點貝蘭羅爾家族的血液即可。

    太卑鄙了!葉妮菲怎麼也沒想到,凌辰用那個吻將解除願望的血液渡給了紫菲蘭,她更加無法理解,他是怎麼得到貝蘭羅爾家族的鮮血。

    事情演變成如此,婚禮恐怕沒辦法舉行了,嘉賓各自都投去無奈且玩味的微笑,這比天使婚禮更要精彩。

    葉妮菲冷冷看了一眼碧絲蕊,然後回過頭對紫菲蘭問道「你拒絕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忘記你的父親,忘記了你的人民和你身為王女應該有的責任嗎?」這個時候,魔月女神還試圖動之以情。

    很不巧,紫菲蘭還沒有回答,一個聲音就率先表示。

    「很抱歉,葉妮菲!我決定退出對神聖帝國的施壓。」光索斯站出來表示,旁邊他的女兒流露著感激的神情。

    「啟明蒼穹?」艾弗亞驚訝地看著他倒戈。

    光索斯微微一笑,「事情不是很明顯嗎?他們兩人已經結婚了,「拆散」不是我想要做的事?」

    很快,明星騎士團裡除了月落帝國的聖紋師家族都紛紛表態站到凌辰這邊,就連月落帝國也有家族發出了微弱的附和。

    紫菲蘭看著凌辰,神情帶著那麼一種突如其來的幸福。

    在這場婚禮的較量裡,葉妮菲可謂是慘敗。

    面對他們倒戈的聲音,魔月女神目光冰冷。就在這時,一聲大哭在廣場響起,月落帝國的亞當斯殿下終於無法承受這樣的打擊,他喊著自己的媽媽,像個孩子似的嚎啕大哭,讓在旁的侍女不知所措。

    「這個傢伙還沒斷奶啊!」看到亞當斯的行為,眾人冒起了這樣一個念頭。

    原本還算月落帝國的民眾,也覺得大陸的寶石要真嫁給這個傢伙實在是一個悲劇。

    「你輸了!從你用願望控制紫菲蘭那一刻開始,你就輸了!」看起來是凌辰的勝利宣言,實則是這個險惡的青年還在給眾人下套——看啊!葉妮菲用願望控制了紫菲蘭心智才會有這場婚禮的,和紫菲蘭無關啊!

    果然,其他人對葉妮菲的行徑流露出憎惡,就差把那個打倒葉妮菲的口號喊出來了。

    「哈哈哈哈!」葉妮菲一聲大笑,魔月女神的容顏扭曲近乎猙獰,暗藏的魔性、沉澱的憤怒在亞當斯的哭聲裡終於爆發。

    「凌辰。華菲特!你這個混蛋,敢玩弄我魔月女神!我要將你碎屍萬段,發洩我心頭的恨意!今天這場婚禮誰都別想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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