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這是我特地命人為你準備的食物,本以為你表哥在這裡一起用的,卻不想他又忽然走了。」我做出失望的樣子,故意對鄭菱菱說道。
這樣一說,她果然就放鬆了戒備,手伸出來,拿起晶瑩的勺子攪了攪,道:「倒是有心了。」
心裡不禁冷笑,這賤人,倒真把自己當女主人的姿態了。
我看著那白色的湯,隱約記得剛才在來的路時,聚萍說這是在裡面放了魚頭和豆腐一起煮的,頭飄著幾快綠葉子,還有薑片。
著嗅來,倒是聞不出什麼味道腥味來了。只怕她也吃不出的。
彷彿記得那湯很燙,看樣子,應該在頭滲了一層油的,這樣煮滾,最是燙不過了。
我搶過勺子,倒:「妹妹身體不適,讓我來給你盛。」
她狐疑看著我,顯然不相信我有這麼好心,手握著勺子,就是也不放。
我看著她閃爍的眼睛,忽然有些不忍心了,我只是要整整她而已,若把她那漂亮的臉蛋燙出個傷疤,那罪過就大了。
於是放棄,讓她自己去盛。
她卻彷彿覺得,這樣自己就掙贏了似的。
再是那一碟碟的脆蔬,綠油油的。
鄭菱菱彷彿心情好了許多,用著湯,吃著蔬菜,心情和氣色彷彿都好了許多,又彷彿無意說道:「今兒這菜哪個廚子做的?味道還不錯。」
我恨的咬牙切齒,這說話是什麼語氣啊?
「自然不錯了,裡頭放了魚,放了肥肉,能差嗎?」我笑吟吟的看著她,盡量告訴自己不要生氣,要淡定,要淡定。
可她卻淡定不出來了,她就像忽然被人扼住喉嚨,喉嚨裡彷彿還卡著一枚生雞蛋。而且是吞不進去吐不出來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