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從外面傳來一聲,說:「必定是最自己極好之人,才能做出如此傳神的神情姿態,真教人羨慕。」
我和小幫回頭,見是黃天,他一身暗青皮裘大衣,笑咪咪看著我們。
但那週身的尊貴,仍是那麼卓卓散發著。
「黃公子。」我頷首示意,是他自己特許我,在人前不必行大禮,免得身份暴露。
他微微點頭,仔細的看著小幫手裡未收起來的畫,彷彿有些失神,說:「美,畫美雪美,人更美。」
對於這樣的話,我的臉禁不覺的燙了起來。
小幫雖知道黃天的身份,聽他這樣說話,興許覺得言語輕浮,於是急忙的收了起來,轉身走了,還輕「哼」了一聲。
我微有尷尬,不禁對黃天笑說:「失禮了!」
「不知者不罪!」黃天微微點頭,又仔仔細細的看著我的臉,彷彿在與畫中的我對比,明明他這樣看著我,應該是輕浮的,但他卻看著那樣坦然,那樣自在,彷彿在看……牲口似的。
這個比喻有些不恰當,不過我實在找不出合適的來形容了。
「女裝的你,竟勉強算是個美人,看來這宋二公子對你用情不淺,畫的那樣好看。」黃天笑了笑,伏到我耳邊,微不可聞的說道。
好,我知道就算畫中的我也只能勉強跟「美」搭個邊,但你要不要這樣直接啊?
你是皇帝,我得罪不起你,我忍你,我不說話,行了?
他見我臉青白交加的表情,彷彿覺得甚有趣,笑說:「怎麼我來了,也不請我坐坐,賞一壺茶?」
我這才想到,B來了我還沒看座,於是忙對王大福說:「雅間伺候。」
王大福得令,顛顛的領我們樓,又拿出了最好的茶葉,看著那些茶葉,我心裡那個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