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驕 第五集 第九章 劫持人質
    鄭宇白和黃柏站在擂台之上一比較,不但包廂裡的徐瑾四女有點心驚膽戰,所有的觀眾也都覺得他們之間的體型相差的未免太懸殊了。

    雖然鄭宇白也有一米八十以上的身高,從小因為做農活和練拳,生就了一副比較健壯的身板,可跟身高兩米,體重足有一百五十公斤的黃柏比起來,也只能甘拜下風。

    何況大部分的觀眾都還記得上一次比賽的時候鄭宇白的右臂還有傷,雖然現在看起來已經無恙,但想來也無法痊癒。因此大都不看好鄭宇白能夠獲勝。

    在很多搏擊格鬥的比賽之中,能決定勝負的不只有技術而已,更重要的是身高和體重帶來的力量。一個身高臂長的選手,肯定會比矮小臂短的選手佔據很多先天上的優勢。這也是很多比賽都會按照體重來區分重量級的原因。

    不過這次武林大會並沒有重量級一說,無論是如黃柏這樣的巨漢,還是某些短小精悍的選手,都一視同仁,這正是楊飛雲一直想要達到的無差別格鬥的效果。

    裁判照例嘮叨了規則之後,宣佈比賽開始。黃柏兩隻大手如同蒲扇一樣的張開,赫然擺出了如同日本相撲選手一般的架勢來,對鄭宇白充滿不屑的挑釁說:「殘廢,我讓你先動手,免得觀眾們說我欺負人。」

    鄭宇白聽了,不禁一笑:「那可真要多謝了。」

    黃柏咧開大嘴:「廢話少說,來吧。打飛了你,老子還要去休息。」

    「那我來了。」鄭宇白嘴上說著,只是微微的抬起了腳跟,腳底下一蹭,人便飄了出去。

    黃柏只覺得眼前一花,鄭宇白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台下爆發出一陣的驚呼聲,黃柏頓覺不對勁。正要尋找鄭宇白的去向,只聽背後有人說了一聲:「出去。」

    「哎呦!」黃柏背上被人猛的一推,頓時立足不穩,整個身子向前猛的撲了出去。他正擺出張牙舞爪的姿勢,這一下看起來倒形似虎撲,可惜直撞在圍索被彈回場內,暈頭轉向,不但沒有得到任何的喝彩,反而換來觀眾們的哄堂大笑。

    「這種步法……」二樓的楊虎亭看著鄭宇白的腳步,頓覺出和上一次有所不同,「似乎結合了某些江湖門派的精髓啊。這小子有趣。」

    老頭子笑瞇瞇的看著鄭宇白的表演,情不自禁的點點頭。

    裁判席上的各位裁判幾乎同時暗暗在心裡叫了一聲好,而觀戰的選手們也被鄭宇白表現出來的敏捷身法嚇了一跳,有不熟悉中國武術的問身邊的人:「這是什麼步法,怎麼這麼詭異?」

    一旁恰好是個練習形意拳的,正瞠目結舌之中,聽了問題,不禁嘟囔說:「這……好像是薛顛的步法,又好像是孫祿堂的猴形,可又都不太像,我可說不好。」

    「那不跟沒說一樣嗎。」好奇的選手們對這個回答十分不滿。唯獨孫海童站在遠處,冷冷的觀察著場內的情況,眼中充滿了異樣的神色。

    「七……八……」裁判數到八的時候,黃柏終於爬了起來。其實鄭宇白的一擊被不太重,本意是想把他直接推出擂台就算了。沒想到黃柏的體型實在太巨大,硬是被圍索給擋了回來。雖然摔的天昏地暗,卻沒有受到什麼確實的傷害,總算還能繼續比賽。

    「我要殺了你。」黃柏摸摸腦門上撞出來的包,憤怒的叫道。台下觀眾的哄笑讓他覺得臉面丟盡,頓將所有的怒火都傾瀉在擂台上,狂叫一聲,合身衝了上來,使出一個肩撞,以雷霆萬鈞的力道攻向鄭宇白。

    鄭宇白見他使出這樣的招數,不禁一愣。這種肩撞是以身體作為武器,將全身的力道集合起來攻擊的一種方式。以黃柏這種體重來說,一旦被撞上,立刻就是骨斷筋折的局面。

    這種招式雖然殺傷力巨大,但比較簡單,想要躲開或者破解並不困難。鄭宇白眼看黃柏衝了過來,腳下一錯,身體滴溜溜的一轉,人便移動出去,黃柏收勢不住,衝過了頭。

    鄭宇白避開了這一撞,左掌一個順水推舟在黃柏的屁股上一推。黃柏自身的衝力加上鄭宇白這一推,頓時又撲了出去,這一回摔的更慘,眼前金星亂轉,叫苦連天。

    觀眾們再度大笑起來,紛紛議論說這個黃柏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

    黃柏再度爬了起來,只覺得四周的景物還在旋轉。不過他咬緊牙關,認準了鄭宇白的所在,揮動拳頭,狂風暴雨一般的打了過去。

    鄭宇白兩次都是用巧勁打倒的黃柏,見他除了頭腦有點不清醒之外,似乎沒有受到什麼傷害,知道這種方式是無法戰勝他的。

    「看來只好使點力氣了。」鄭宇白微微邁前半步,左拳繃勁,看準黃柏的來路,猛地一拳轟出。

    當年郭雲深和尚雲祥這祖孫兩代形意拳高手都是以崩拳聞名天下,郭雲深闖出的「半步崩拳打天下」的名號,後來也為尚雲祥繼承而去。

    所謂的半步崩拳其實架勢非常簡單:左腳左拳在前,右腳在後,右拳置於右肋旁,虎口向右。前進的時候左腳向前蹚進,右腳要隨之跟步,與此同時右拳內擰向前打出,虎口向上;左拳在兩拳相交時收回,虎口向左,置於左肋旁。如此兩腳一蹚一蹬,總是左腳在前,右腳在後,兩拳一出一入,連綿不斷,勢如連珠箭。

    這種招式雖然看起來簡單,但大巧若拙,大簡若繁,郭雲深就憑借這一手功夫打遍天下無敵手,武林之中莫櫻其鋒,當者必飛丈外。

    此刻的鄭宇白,使出的正是這傳說中的半步崩拳,他右臂雖然不能運力,但依然依照架勢置於右肋旁,左拳則隨著左腳的邁步,轟然打出。這在崩拳之中叫做順步崩拳。

    曾經有人質疑郭雲深和尚雲祥闖出來的傳奇,總覺得拳頭雖硬,但想把人打飛實在太難,由此推斷出當年的武林舊事都是武林中人互相吹捧的論斷。此刻鄭宇白用實際行動將這些胡言亂語的推論給粉碎掉,就見他的崩拳不偏不倚的擊中了黃柏的胸口,黃柏那巨大的身軀頓時如同斷線了的風箏一般,凌空倒飛出去,越過圍索,狠狠的摔在擂台之下,直線距離幾乎有五米之遙。

    這一拳之威讓滿場之中寂靜無聲,良久才轟然響起雷霆一般的叫好聲和掌聲。鄭宇白這才緩緩的收回拳頭,沖大家鞠躬致謝。

    摔在擂台下的黃柏其實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鄭宇白出拳的時候,將拳勁散開,所求的只是將他擊飛,而沒把拳勁駐留在他的體內。不然以這一拳的力道,立刻就能摧毀他的五臟六腑,將他當場格斃。

    黃柏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在醫護人員將他扶起來的時候,滿面羞愧的沖抬上的鄭宇白做了個感謝的手勢。

    「宇白哥太帥了。姐姐,要是沒有你,我現在就愛上他了。」於洛放聲大喊起來,完全不顧一旁素素的臉色。

    徐瑾微笑著看著心上人的表現,一顆芳心早就跳的飛快。

    楊飛煙則一口口的抿著冰淇淋,不屑的想:厲害有什麼用,還不是被我用定身術給戲弄了。

    孫海童看到鄭宇白使出這一招半步崩拳來,臉色頓時變得鐵青。身後一人走過來,輕笑一聲說:「海童,你們形意拳門中竟然還有這樣的隱藏高手啊。」

    「他不是我們形意拳的人。」孫海童冷冷的說。

    「哦?野路子的嗎。那你們形意拳解散算了,練來練去,弄什麼國家標準,還不如一個野路子厲害。」那人哈哈笑起來。

    「黃石玉,你少廢話。」孫海童惱火的說。

    「放心吧,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他會在半決賽遇到我的,我一定把他打敗,不讓你在決賽碰到他。不然輸給他的話,你堂堂形意拳少門主的臉往哪裡擺啊。」那被稱作黃石玉的年輕人哈哈笑起來,他身材高瘦,腿卻十分粗壯,一看就知道一身功夫都在下盤。

    「很好,我倒要看看你的無影腳有什麼厲害。」孫海童冷笑一聲,不再理他。

    這次的比賽只有一輪,因此打敗了對手之後,鄭宇白就可以休息了。他剛回到休息室,楊飛雲和丁貝貝就趕來了,楊飛雲滿口讚歎,說的鄭宇白都有點不好意思了。丁貝貝雖然嘴上沒說,可那兩隻幾乎要變成心形的眼睛已經很可以說明問題了。

    「宇白!」徐瑾四女也來了,一時間休息室又變成了鶯鶯燕燕美女雲集的場所,害得那些正在準備上場做著熱身運動的選手們心猿意馬,眼光不時的往這邊瞥過來。

    「我爸爸說一會想請你吃飯。」丁貝貝一看徐瑾四女來了,立刻先下手為強說。

    鄭宇白一怔,立刻就看到楊飛雲那懇切的目光,他猶豫一下,只得說:「好的,那我就在這裡等。」

    丁貝貝喜笑顏開:「那一會見了。」說著用頗帶挑戰性的目光掃了徐瑾一眼,便離開了。女人無論具有多門柔弱的性格,一旦面臨爭取幸福的關鍵場合,往往都能爆發出和個性完全不符的戰鬥力來,這一點在丁貝貝的身上,可謂體現的淋漓盡致。

    等丁貝貝走了,於洛不滿的說:「宇白哥哥,姐姐剛剛還說要大家一起去慶祝你獲勝呢,你怎麼跟她約了。」

    鄭宇白無奈的說:「她父親是這次大會的贊助商,看在楊飛雲的面子上,我也得去一趟啊。」

    徐瑾溫柔的說:「洛洛,你別搗亂。宇白忙的是正事。」

    「哼,我看那個貝貝對宇白哥哥有意思,姐姐你還為他說話。」於洛不服氣的說,頓時惹得鄭宇白滿臉通紅。

    四女看到他那副尷尬的模樣,一起竊笑起來,倒也不好意思再追究下去了。

    雖然比賽還在進行,但徐瑾於洛素素明顯只是來看鄭宇白的,見他一會還有事情,便打算先回去了。鄭宇白讓草雞先將素素送回家去,再保護徐瑾和於洛回公寓,自己則留在體育館,等待著結束後的宴會。

    接下來的比賽也頗有精彩場面,種子選手紛紛顯露出過人的實力,輕鬆闖關,而非種子選手之中,也有人顯露出不凡的水平。觀眾們看著一場場精彩的比賽,不禁大聲叫好,直呼值回票價。楊飛雲一邊看比賽,一邊看著電視的直播收視率,見收視率節節上漲,不禁心花怒放。

    看到投資有了收效,丁如龍也一臉喜色,不過再看到女兒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就無奈起來。

    比賽總算結束,丁貝貝惦念著宴會,忙對丁如龍說:「爸爸,我去接宇白,你先去酒店吧。」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丁如龍歎口氣,隨即一招手,不遠處立刻出現了數個黑衣保鏢。

    「老闆有什麼吩咐。」一個看起來像是頭目的保鏢恭恭敬敬的問。

    「去調查一下那個叫鄭宇白的,祖宗三代,一點情報都不能漏過。」丁如龍說。

    鏢領命而去。

    鄭宇白看完了比賽,回到休息室等待著丁貝貝,正百無聊賴的時候,手機響了,卻是草雞打來的。

    「難道徐瑾他們出事了?」鄭宇白心裡一凜,忙接通電話。

    「草雞哥,出什麼事了?」鄭宇白擔心的問。

    「內奸找出來了,就是蘭飛飛。」草雞咬牙切齒的說,「這個浪蹄子被方宏進給勾搭上,公司的事情都是她洩露出去的。」

    鄭宇白早就有此猜測,想到蘭飛飛也算是引薦自己進入黑星公司的人,不禁有些黯然。

    「據蘭飛飛說,方宏進主要是對付炳爺炮爺和你,還說非要殺了你不可。」草雞又說,「你可要小心點,這小子陰險的很,什麼都能幹出來。」

    鄭宇白心裡一動,有種不祥的預感籠罩下來,渾身生寒。

    「我知道了,多謝草雞哥。一會吃完了飯我就回去。」鄭宇白匆匆掛了電話,心裡千回百轉,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正發呆中,電話再度響起,鄭宇白一看,是表妹唐晴的號碼,他頓時一呆,直覺事情不好。

    「喂……」鄭宇白接通電話,手不禁有些顫抖。

    「呵呵,聽出我的聲音了嗎?」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來,鄭宇白立刻就認出是方宏進。

    「你想幹什麼,我表妹在哪?」剛剛草雞的話引發了鄭宇白不祥的預感,他已經隱約猜到方宏進有可能對唐晴下手,沒想到不過幾分鐘內就得到了證實。

    「你說我想幹什麼?」方宏進獰笑一聲,電話裡立刻傳來了唐晴的驚叫聲。

    「你們幹什麼!宏進,你幹什麼,放開我……」

    「聽見了嗎?」方宏進的聲音又響起來,「你表妹現在在我的手上,我手底下的弟兄有些日子沒碰女人了,如果一不高興,真不知道他們會幹出什麼事情來。」

    「畜生。」鄭宇白氣的渾身發抖,臉色煞白。他深知表妹對姑姑姑父的重要性,若是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鄭宇白可真難辭其咎了。

    「嘖嘖,我可不喜歡聽人罵我。」方宏進語氣一變,「有人罵你們老大我,你們說該怎麼辦啊?」

    這後半句話卻是方宏進對身邊的人說的,鄭宇白立刻聽到話筒裡傳來唐晴的驚叫聲。

    「不要!不要啊!」

    「住手!」鄭宇白大喊一聲,把周圍還沒離開的選手們嚇了一跳。

    「想讓我的兄弟們住手也很簡單,只要你今天晚上十二點以前把炳爺炮爺那兩個老傢伙的頭帶來上回的那個倉庫,我就把唐晴完璧歸趙。你要是晚一分鐘,我就讓一個兄弟好好喜歡喜歡她。你要是晚十分鐘,就有十個表妹夫了。」方宏進獰笑起來。

    鄭宇白知道這時不能跟他頂撞,只能壓住火氣說:「我怎麼知道你是否信守承諾。」

    「不信算了,那我現在就讓他們喜歡喜歡唐晴,你如果願意,可以旁聽。」

    「算了,我信你。」鄭宇白連忙制止他,如今籌碼掌握在方宏進的手裡,他吃定了鄭宇白的性格,是不會談任何條件的。

    「那我,你抓緊時間吧,現在是五點四十二分,你還有六個小時零十八分鐘。對了,不要耍花招,你要知道三江會在京海的耳目眾多,一旦你想搞什麼飛機,別怪我辣手摧花。」方宏進提醒道。

    「只要你不傷害唐晴就好,別的事情,我自然會做到。」鄭宇白冷冷的說。

    「那就好,期望我們之間能夠做成這一筆交易。」在方宏進的哈哈大笑之中,電話掛斷了。

    鄭宇白呆呆的聽著電話裡的忙音,半晌才回過神來,長長的吸一口氣,將滿腔的怒火都壓抑在心底。

    丁貝貝恰好在這時走進來,笑容滿面的對鄭宇白說:「爸爸已經安排好了,我們過去吧。」

    鄭宇白站起身對丁貝貝一笑:「不好意思,我臨時有點事情,替我跟你爸爸說聲抱歉吧。下一次我會當面賠罪的。」說罷也不管丁貝貝,逕直離去了。

    丁貝貝呆呆的看著鄭宇白的背影,惱火的一跺腳:「鄭宇白,你這個壞蛋……」兩行委屈的清淚,流滿了俏臉。

    鄭宇白出了體育館之後,被冬日的風一吹,腦子立刻清醒了許多。殺掉炳爺和炮爺是萬萬不可能的,他鄭宇白不是濫殺無辜的人。可如果不拿他們的人頭去,方宏進怎麼肯放人呢。從電話裡聽來,方宏進的身邊至少要有一二十個手下,自己若是貿然去救人,只要一點點的疏忽,就會害死唐晴。鄭宇白腦子思緒萬千,等清醒過來的時候,人卻已經出現在了安全公寓的門口。

    猶豫片刻,鄭宇白正想進去,忽然在門衛的休息室玻璃窗上看到身後有幾個人影晃動,他心知一定是方宏進的手下,也不回頭叫破,逕直走進小區。

    回到公寓,草雞正和炳爺炮爺聊天,一見鄭宇白進門,不禁驚訝說:「你不是去赴宴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鄭宇白來到他的身前,看了眼炳爺炮爺,開口說:「炳爺炮爺,我求你們幫一個忙。」

    「什麼忙,儘管說。」炳爺說。

    「借你們的命一用。」鄭宇白說。

    此話一出,不但炳爺炮爺臉色一變,草雞也勃然變色,驚道:「你要幹嘛?」

    鄭宇白歎口氣,將唐晴被抓的事情說了,炳爺炮爺聽的滿頭大汗,慌忙說:「管理員,方宏進是個瘋子,就算你殺了我們去換你表妹,他也絕不會放過你的。」

    草雞也說:「宇白,你千萬不要衝動,你若動了炳爺炮爺,公司不會也不會放過你的。」

    鄭宇白一笑:「我有那麼笨嗎。方宏進分明是給我設下了一個必死無疑的局。」

    「那你打算怎麼辦?」炳爺揩了把汗問。

    「還是那句話,借你們的命一用。」鄭宇白說,「還有草雞哥,這件事情,非得你幫忙不可。」

    隱藏在海龍小區門口的三江會成員裡,有個是鄭宇白的老熟人孫猴子。他跟鄭宇白有兩次大仇,心裡十種懷恨在心,這一回主動跟方宏進請纓來監視鄭宇白。

    京海的冬天雖然不如北方那麼寒冷,如今傍晚時分,也刮起一陣寒風來。風從身邊掠過,讓孫猴子感受到發自心底的寒意。

    「老大,咱們找個緩和的地方看著吧。」孫猴子的小弟有些熬不住了。

    「不行。」孫猴子一瞪眼睛,「那小子狡猾的很,要是出了什麼問題,老闆可不會饒了咱們。」

    小弟被孫猴子一罵,不再言語了,可又耐不住寒,只能不住的跺腳。

    「他進去多久了。」孫猴子打量著小區裡的動靜,問小弟。

    「一個多小時了。」小弟說。

    「這麼久還沒有動靜,恐怕有變故,電話給我。」孫猴子想跟方宏進匯報一下,剛接過電話來,小弟眼尖,一指小區裡:「他出來了。」

    孫猴子忙藏身在一顆樹後,偷眼看去,果然見鄭宇白手裡提著個包,快步的奔出來,在小區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飛快的離去。

    「趕緊告訴老闆,他出來了。」孫猴子叫道。話音剛落,小區裡又衝出幾個人來,看他們跌跌撞撞的模樣,顯然是受了傷。

    「人呢?」孫猴子離的遠,耳邊又有風聲干擾,只能聽到一個人在小區門口叫道。

    「跑了!趕緊通知老大,鄭宇白殺了客人逃走了。」又有人說。

    孫猴子心裡一喜,這傻小子看來是上當了,不過他恐怕不知道老闆在郊外設下的可是有去無回的鴻門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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