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皇 第八集 第185章
    心底著急楊泊的安危,陳遠走路的步伐也比平時快了很多,沒幾分鍾,就來到格斗館門前,這是一棟三層花園式別墅,陳遠瞧了眼門口上掛著的牌匾,上面寫著“京和武館”四個大字,“走,我們進去。”說完陳遠便一腳踹開微掩著的大門,邁步走了進去。

    走進別墅,應入眼簾的是一張寬大的,雕刻有巨龍戲水圖的石頭屏風,三人繞過屏風後,便是一個鋪著木地板的,寬大的訓練室,室內正有一群穿著日本武道服的學員跪坐兩旁,正在聚精會神的瞧著場中兩名學員的比武。

    坐在門旁的一名學員,聽到陳遠三人的腳步聲,轉頭瞧了過來,見到不是自己認識的人,麻利的站起來走到陳遠跟前,傲慢的用繞口的普通話說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擅自闖進來,不知道這裡是不對外人開放的嗎?”

    “把你們著管事的給我叫出來,小老外。”陳遠淡淡的說道。

    “八嘎!”陳遠這句小老外顯然是讓這名人發火了,張口就是他祖國的國罵:“這裡不歡迎中國人,快給我滾出去。”小日本指著陳遠的鼻子吼道。

    陳遠伸手抓住這家伙的手,輕巧的往左邊一扭,這名日本人用漂亮的右空翻在空中翻了個跟頭後,摔在地上,握著自己那根顯然已經扭曲了的手指,痛苦的哀嚎著。

    “老子可不習慣被人指著鼻子,不好意思,下手稍微重了點。”陳遠臉上露出一絲冷冷的微笑。

    所有在場的人員都圍了過來,包括那兩名正打的興奮的學員,其中一名身材高大厚實,手中拿著把竹劍的小平頭喊道:“這裡不是你們隨便鬧事的地方,不想被打斷腿丟出去,那就賠償一萬塊以後,馬上滾出我們武館。”

    “我賠根香煙給你,你要不要。”陳遠從口袋裡拿出包煙。朝那人扔了一支後,自己點上一支,深深的吸了口後,瀟灑的把煙灰給彈在地上。

    平頭揮手想掃開扔過來的煙,可沒想到這紙煙卻帶有巨大地力量,生生的刺穿他的手掌,插在他肩膀上。小平頭強忍著疼痛,撕聲吼道:“混蛋。竟然用暗器,給我殺了他。”他那知道,這其實是陳遠用能量把整根煙給包裹住,才會造成這樣恐怖的穿透效果,怎麼會是他想象中的,煙裡面藏有暗器那種無聊手段。

    陳遠轉頭說道:“你兩別出手,讓我熱熱身。”潘多拉聽話的點點頭。用英語向納克薩瑪斯轉達了陳遠的意思,便微笑的看著心上人矯健地身影。

    陳遠臉上掛著輕蔑的笑容,側頭讓過一名學員的拳頭,飛快的把煙給塞進他那張得大大的嘴巴,伸手抓住他的下顎。左右扭了扭,瞧了眼他那張已經脫節的大嘴,才出腳把他踢地倒飛回去。

    沖入人群的陳遠宛如一頭猛虎,在逗弄著一群軟弱的綿羊,每一次出手不是打斷對方的關節,就是把人打飛回去。那飄逸的身影,淡淡地笑容。在這些學員眼中漸漸的變成了惡魔的象征。

    陳遠跳起身子,臨空飛出一腳,把一名朝自己飛退的學員給踢飛回去後,場上除了他們三人以外,三十幾名學員清一色的躺在地上,都在按著自己被打斷或被打飛後,仍是疼痛的部位,滿臉驚恐的看著傲立於場地中央地陳遠。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來這裡鬧事。”一位看年紀有三十多歲,相貌剛毅的男子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兩位鼻青臉腫的學員,想來是剛才在混亂中,忍著疼痛跑出去搬救兵。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見沒見過這個人。”陳遠從懷裡拿出一張楊泊的照片遞給他看。

    這名男子顯然是這間武館說得上話的人。先是狠狠的瞪了眼地上那幫學員:“都告訴過你們。練武只是為了強身健體,不是讓你們拿來打架的。暴力往往解決不了什麼問題。”說完才接過相片看了起來。多謝您手下留情,沒讓我這幫無知的弟子殘廢。這張照片上的人我是見過,不過他又被那四位先生給抬走了。”這名男子遞還相片後,很有禮貌地說道。

    “那你知道他們去那嗎?”陳遠聽到這人見過楊泊,趕忙問道。

    “這四人都是我們武館主人山田先生的貴賓,不知道您找他們有什麼事嗎?”男子詢問道。

    “媽的,還貴賓,這幾個家伙殺了我上百個兄弟,還把我朋友給劫持了,你如果不馬上告訴我他們去向的話,老子讓你這家武館血流成河。”陳遠一把抓住這名男子地衣領,輕松地把他給提了起來,大聲吼道。

    這名男子被陳遠散發出的血腥殺氣和話中地意思所震驚,感覺出陳遠並不是在危言聳聽,忙說道:“他們應該是去了館主的別墅,別墅在市郊花圓路七十八號。”

    陳遠甩手把他扔到四米遠的木地板上,冷冷的說道:“別給我做什麼不明智的舉動,如果有什麼問題,我保證讓你們生不如死,不要妄想逃出象州市,我陳遠說的出,做的到。”

    這名男子聽到陳遠的名頭,嚇得渾身一哆嗦,他在象州市也呆了一年多,黑白兩道的人也接觸不少,當然聽過許多陳遠血腥的事跡,加上陳遠雄厚的黑道勢力,他明白陳遠說的出絕對有能力辦的到。他只有在心中大罵,為什麼館主會交上那種不要命的朋友,也在祈禱陳遠順利的找到他朋友,自己能保住一條命,他還想會家抱抱可愛的兒子。

    看著陳遠三人消失在屏風後的身影,這名男子於躺在地上的學員們都暗暗松了口氣,學員們沒想到自己剛才竟然對象州最恐怖的黑道霸主動手,同時也在慶幸陳遠沒下重手,要不然自己會想黑道朋友描述的那樣,被陳遠一拳打爆腦袋,那種畫面真是想想都會有吐意。

    沒等他們這口氣松完,一位帥哥便帶著十幾名拿槍的黑衣壯漢跑了進來,學員們看著這些壯漢臉上嚴肅的笑容。身上都散發著冷冷的氣息,再苯的人也都知道,這是陳遠地下屬,為了防止自己這些人通風包信,進來看守自己的人。

    “老板說了,只要消息准確,而且老板的朋友沒事的話,你們就可以活命。不過。如果出了什麼問題,你們就得陪葬。”李文進一屁股做在地板上,靠著身後的屏風,朝身邊幾名黑衣下屬揮揮手,示意他們把整棟別墅的人給帶到著來,以免有人走漏風聲,壞了老板的好事。還會讓自己浪費一些子彈。

    陳遠和納克薩瑪斯面對面的坐在車裡,潘多拉坐他身邊從車上地冰箱內取出酒,幫兩人分別倒了一杯:“陳遠,你說那人的話可不信?”

    陳遠接過酒杯,伸手輕輕撫摩著她那頭烏黑飄逸的秀發。苦笑道:“現在這個情況,想不信也不行了。只要有一絲線索,我都會緊追下去的。”

    潘多拉顯然還未習慣陳遠這突如其來的溫柔,臉蛋上升起兩朵紅雲。納克薩瑪斯坐在對面,疑惑的說道:“陳先生,剛才怎麼不仔細搜查一下那棟別墅,也許楊先生被藏在那也不一定。”

    聽了潘多拉的翻譯後。陳遠笑道:“其實我剛才進去地時候,就沒有感覺到那兩枚戒指的能量波動,楊泊也算是杜神的護身符,他去到那肯定會把他帶在身邊,以防我用重武器來對付他。”

    納克薩瑪斯點點頭,他知道即便一名擁有戒指的人,被一群人用重武器轟炸過後,不死也會身受重傷,他自己當年就有過這樣的經歷,每當回想起來。背後都會直冒冷汗。按他那時被人用火箭彈炸過地身體,只要敵人出來兩三個超能者攻擊他,基本是死定了。

    潘多拉玩弄著自己的衣角,小聲說道:“我可不怕什麼重武器。一把火就可以讓那些東西變成費鐵。”

    坐在她身邊的陳遠聽聞。不由得感到有點好笑,低聲打趣道:“萬一有人用人體炸彈。你怎麼辦。就算對你構不成什麼大的傷害,你的衣服起碼也會變成乞丐裝哦。”

    “討厭,一天就知道想這種東西,大色狼。”潘多拉低聲的罵了幾句,扭頭看向窗外,不去理睬那個正在淫笑的壞男人。

    沒用多少時間,開足馬力地車隊就來到市郊花園路七十八號,這次陳遠也不管什麼暴露不暴露的問題,下車以後便喊道:“庫坦,帶人給我把這附近的制高點給我拿下來,通知林高歌把守住這一帶的進出道路,只准進不准出。”

    一些居住在附近的群眾還以為是警察在搞抓捕行動,有幾個好事的年輕人還跑上來圍觀,還沒等他們開口詢問出了什麼事情,庫坦直接拔出手槍,頂在其中一名年輕人的腦袋上,那人被這舉動嚇的跪在地上,渾身打顫:“別殺我,我不是壞人……”

    庫坦冷冷的說道:“我管你是不是壞人,滾會你家去,別打擾老子的事,要不然一槍崩了你。”這名年輕人忙點點頭,飛快地爬開老遠,才站起來跑回家,他的那幾個兄弟在庫坦掏出槍時,早嚇得不知跑到那去了。

    陳遠邁開腿剛想踏進別墅大門,心中警覺頓起,忙往旁邊的圍牆一跳,剛才陳遠站立的地方頓時冒出一個槍眼,一聲明亮地槍聲從別墅內傳出。

    這聲槍響也讓陳遠冷靜下來,他知道對方已經看見自己,既然如此就要加快步伐,要不然楊泊就會再次被他們轉移走。“庫坦,火力壓制,掩護我沖進去。”陳遠瞧見庫坦打來地信號,便猛的跳出來,提起自身最高速度朝別墅飛射而去,只在原地留下一道淡淡地身影。

    潘多拉和納克薩瑪斯也在庫坦指揮的火力掩護下,跟在陳遠身後,飛快的接近別墅,同時也在四周留意敵情,每每覺得有人埋伏的地方,便被一團火焰擊中燃燒起來,或被一團青光擊中發生響亮的空氣震爆,這兩樣都是潘多拉和納克薩瑪斯的小手段,並沒影響兩人的速度。跟在陳遠身後,不分前後破窗進入別墅。

    可眼前的景象卻讓納克薩瑪斯呆了呆,站在陳遠面前的是三個長相幾乎一模一樣地男人,其中一位拿著一把沙漠之鷹,在那朝陳遠示威似得比畫手中的槍支,剛才朝陳遠開槍的很顯然就是此人。別墅距離大門有將近三百米,一把手槍能准確的命中陳遠站立的位置,不僅是槍的性能。而且開槍的人地槍法水平才是最重要。能把一把手槍運用得跟狙擊槍那樣,納克薩瑪斯不僅多瞧了他兩眼。

    “杜神,楊泊在那?”陳遠冷冷的問道。

    “你說哪個死老鬼啊,他現在正在樓上和我妹妹聊天呢,如果你能打敗我們三兄弟,那你就能夠上去了。”杜神滿臉微笑,悠閒地看著三人。

    “那好。我們現在正好三對三,誰先上來受死?”陳遠瞧著這三兄弟,想不通他們此時為何還會一臉輕松,難道是有什麼埋伏不成。

    杜霆向前邁了一步,厲聲說道:“陳遠。上次我大哥被你僥幸擊敗,這次換我來會會你。”說完猛的一拳擊出,目標直指陳遠的腦袋。

    “是比你大哥有氣勢些。”陳遠輕松的躲過杜霆拳頭,一腳把他踢了回去,冷笑道:“老子可不是你練拳用的沙包,而是會動的人。”

    杜霆惱怒的大吼一聲,雙目微紅。張開十指,發出一陣詭異地能量,引得地板一陣晃動。“石!”杜威雙手朝陳遠一指,數塊地板磚脫離地面,帶著凜冽的氣勢,飛快的朝陳遠砸去。

    “有點門道。”陳遠把能量灌注於雙拳,一瞬間揮出無數個拳影,把飛來的地板磚在身前擊成碎片,還把一些地板碎片給打飛回去。

    塊厚實的石板從地下冒了出來,擋住了倒飛回來地碎石塊。杜霆站在石板後說道:“我的能力是控制石頭,就憑你那點能量,在我眼中不算什麼。”說完大手一揮,身前的石板象被什麼東西控制住似的。自動的分散成四快大小一樣的石板。圍繞在杜霆的身體四周,高速地旋轉著。

    “是嗎。那就讓你看看,是你的石頭硬,還是老子的拳頭硬。”陳遠提氣輕身,瞬間出現在杜霆面前,雙拳帶起凜冽的勁風,讓杜霆身旁四周爆起聲聲巨響,碎石四處飛濺。杜霆清晰的感覺到,圍繞在身邊的石板正被陳遠飛快的轟擊著,自己附在石板上的能量也在飛快的減弱,石板隱隱有被擊碎的趨勢,為了維持這個局面,杜霆不得不咬緊牙關,瘋狂地提起體內積聚的能量,朝石板輸送過去,還不時的控制地上的石塊還擊。

    杜神驚訝地看著三弟被陳遠打地只能全力防守,沒想到陳遠出全力攻擊竟會如此猛烈,比他在德國時的攻擊要強上數倍,忙對身邊地杜威打了個眼神,示意老四跟自己一起支援杜霆,夾擊陳遠。可沒等他倆動手,納克薩瑪斯這個老狐狸早已看出這兩兄弟要搞鬼,跟潘多拉私下分配後,便朝杜強揮出一股能量團,攔住了杜神將要攻擊陳遠的身影。

    “小朋友,你的對手是我,別讓我這個老頭子失望哦。”納克薩瑪斯優雅的走到杜神跟前,脫下外衣扔到一旁的沙發上,青春強壯的身軀透過薄薄的襯衣,散發出絲絲勁爆的力量,那有一點象他自己所說的老頭子的模樣。杜神則被納克薩瑪斯手上的青龍戒指吸引住了目光,他沒想到陳遠身邊竟會出現一名戒指擁有者,同時也在思量著自己的實力,是否是這位青龍暗戒擁有者的對手。可他再一想,就算自己打不過此人,把三兄弟手上的魎戒、魍戒、魑戒都集中到二妹手上,加上從楊泊那搶來的狴犴暗戒,一定會順利的擊敗陳遠等人。

    打定主意後,杜神操控起手上魑戒的能量,在身上覆蓋起一層鱗片,大吼一聲朝面前這位外國老者發起潮水般的攻擊。拳影如風,夾雜著手中飛射而出的銳利的鱗片,直指納克薩瑪斯的全身要害部位。

    納克薩瑪斯蔑視的看著眼前著位年輕人的攻勢,青龍的威嚴那會讓這種低賤生物鱗片所奪,幻出一個高大地身影,朝對方的攻勢甩出一個由能量凝結成的巨大拳頭,不但完全把杜神的攻勢擊退。還把那些飛來的鱗片給擊成粉碎。這情景讓杜神嚇了一跳,發覺這個巨大的拳頭已經完全突破自己的攻勢,朝自己射來,慌忙往旁邊一躲,差之毫厘的閃過這個拳頭,可收勢不住地杜神卻撞壞了一旁的牆壁,來到了別墅外的空地上。

    瞧著自己甩出的能量,在把一面牆給擊穿後。還把牆後的石塊假山給炸得四碎,納克薩瑪斯滿意的點點頭,飛身穿過大洞,悠閒的瞧著急促呼吸著空氣地杜神,微笑道:“陳遠說的不錯,不是被你下藥的話,就算再來三個你。也不會是陳遠的對手。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把魑魅魍魎暗戒交給我,這樣地話我還會給你一條生路。”

    “去死。”杜神低呵一聲,朝納克薩瑪斯甩手射出數十片飛快旋轉著的鱗片,身體則在空地上快速的移動著。

    數十枚鱗片象蝗蟲一般,帶著呼嘯聲射向。納克薩瑪斯沒有躲閃,只是凝神靜氣,一個干淨利落的直拳擊出,強大的能量再次把所有的鱗片擊碎,矯健的身影跟上了杜神步伐。杜神已經知道了自己地飛鱗攻擊會無效,瞬間把身子定在空中,迎著納克薩瑪斯就是一拳。准確的擊中納克薩瑪斯的胸口。

    可杜神臉上卻沒有一絲高興的神色,因為他發現納克薩瑪斯並沒有象預想中的那樣被他打退,反到是自己的拳頭被對手的胸膛牢牢地吸住,杜神死命想收回拳頭,可對方卻沒給他完全出力的時間。納克薩瑪斯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一個上勾拳重重的打在杜神地小腹上,閃過他吐出的鮮血,身形瞬間出現在杜神的後方,掃出凌厲的一腿,毫不留情地把杜神給踢進別墅地二樓。

    納克薩瑪斯知道對方是不可能在爬起來。因為他這一腳已經把杜神的脊椎骨全部打碎,如果不是怕對方地二妹含恨把楊泊給殺害,他這一腳就不會收回近半的力道,也不僅僅把對方的脊椎踢碎那麼簡單。

    別墅中。陳遠的熱身也已經結束。飛出一腳踢碎石板,也將杜霆給踢飛到牆上。杜霆靠在牆壁上。吐出兩口熱血,身邊則扶著他的杜威,滿臉憤怒的瞪著潘多拉,他射出的子彈和花刺,全部都被這絕色冷酷的女人給融化或燒毀,而自己賴以自傲的速度卻完全奈何不了對方,僅僅是對方身旁火熱的溫度,也不是自己能輕易接近的。

    “想活命的,就把楊泊給我完整的送出來,要不然你們就下地獄陪他好了。”陳遠淡淡的說道,語氣中陰寒的殺氣,讓人不寒而顫。

    “你們兩上來照顧大哥,陳遠我來對付。”一陣悅耳動聽的聲音,清晰的從二樓透過厚實的地板傳到一樓每個人的耳中,聲音中帶著無法抗拒的威嚴,讓人不禁懷疑,這真的是個女子發出的話語嗎?

    陳遠讀出潘多拉眼中的震驚神色,同時自己也想瞧瞧這杜神口中的二妹是何等人物,因此並不阻攔杜霆兩兄弟上樓,而是對潘多拉說道:“你告訴納克薩瑪斯,待會最好能拖住對方,我好看准機會上樓救人。”

    潘多拉點點頭,轉身對納克薩瑪斯轉述陳遠以救人為最終目標的意思。

    陳遠那對靈敏的耳朵,清楚的聽到二樓北面傳來兩聲淒厲的哭喊聲,不禁疑惑的瞧了納克薩瑪斯一眼,難道他對杜神做了什麼,不會是把那家伙的屁股給搞了吧。

    對陳遠詢問的眼神,納克薩瑪斯眨眨眼睛,聳了聳肩膀,無奈的說道:“我不小心把那家伙的脊椎打碎了,這絕對是失手,不是故意的。”

    聽了潘多拉翻譯過來的話,陳遠不禁翻起了白眼,我們這種水平的人,打一個人都會失手,那不跟老鼠於貓一塊上街那樣可笑。

    就在陳遠抽著煙,無聊的打量別墅布置的時候,杜月華身著粉紅色運動緊身衣褲,一條潔白的絲帶系在腰間,踏著曼妙的步伐,緩緩的走下樓梯。

    沒想到杜神口中的二妹竟是如此的美麗。就算是陳遠這樣經常跟美女在一起地人,也不禁心頭一顫。濃淡適宜的修長細眉,如夢似幻帶著絲暗暗挑逗的眼睛,還有那細密微翹的睫毛,靠!真是個妖精,陳遠不禁在心底罵了句粗口。可是陳遠還是發覺這張絕美的臉蛋看上去十分眼熟,低頭思索了一會,一拍大腿大聲說道:“靠。原來他們是四胞胎。”

    陳遠這句話也讓潘多拉對眼前這位在容貌上跟自己不相上下的女子重新打量一番,不錯,她的確跟剛才那三兄弟長的十分相似。在容貌上跟對方打了個平手,潘多拉就想用自己傲人地身材把對方給比下去,可讓她失望的是,對方的三圍並不比自己差,反到對方的胸部好象比自己的要高聳點點。女人愛嫉。這話不假,尤其是象潘多拉這樣的美人,人家都還沒說話,她就已經在心地小聲的詛咒對方地父母,為何會生出一個如此美麗的女兒。

    陳遠這樣呆呆的瞧著大美女。一直瞧的人家有些不自在,絕美的臉蛋上微微紅了紅,用秀眼瞪了陳遠一眼:“小女子名叫杜月華,不知這位陳先生看夠沒有。”

    陳遠臉上露出些須尷尬,偷偷往向身旁地納克薩瑪斯,這老東西仍就一臉陶醉的神色,可陳遠還是從他的眼神中瞧出一絲清明。好強的心機。不愧是統治著全美黑道的人物,表演水平真是專業。

    也不理納克薩瑪斯是否在繼續表演,陳遠收回目光,淡淡的說道:“我要見見楊泊,還有,把屬於他的戒指給交出來。”

    杜月華心底暗驚,她對自己地容貌充滿的自信,原本想通過完整的魑魅魍魎暗戒的獨特能力加上自身的容貌,在一瞬間把陳遠給迷惑住,讓他永遠做自己的奴隸。沒想到他的心志竟然堅如磐石,朝他發出的精神能量就如同石沉大海般,進入他的身體後便跟自己失去了聯系。

    杜月華微微皺了皺眉頭:“你的實力真地很強,難怪在德國身中劇毒。完全沒有體力的情況下。還能把我大哥打成重傷。不過今天你就不一定能戰勝我,因為……”說到這杜月華把雙手朝天舉起。這一動作讓她胸前更加雄偉,可陳遠三人的目光卻死死的看著她地雙手,完全忽略她此時地吸引力。

    “因為楊泊的狴犴暗戒和完整地魑魅魍魎暗戒都在我的手上。”聽著杜月華動聽的話語,陳遠卻沒覺得有絲毫舒坦,反而對她口中所說的完整的魑魅魍魎暗戒很好奇:“能告訴我,什麼是完整的魑魅魍魎暗戒,就是你現在左上戴的那個嗎?”

    潘多拉從陳遠的問話中聽出魑魅魍魎暗戒的奇異之處,靜靜的站在陳遠身後,防止對方偷襲。只有不懂中文的納克薩瑪斯正貪婪的看著杜月華手上那兩枚暗戒。

    “呵呵,等你打敗我後,我再把魑魅魍魎暗戒的秘密告訴你。”杜月華從身後抽出一把暗黑色的短劍,劃出數道黑色的劍光,緣著詭異的路線,分別朝在場的三人攻去。

    在場的三人都認為這劍是朝自己攻來,陳遠直間出拳把向自己射來的劍氣擊破,可倉促間卻未能出盡全力,雖然擊破劍氣,仍被震的向後退了兩步,嘴角流出一絲猩紅。潘多拉則是一直注視著杜月華的舉動,對方抽出劍的那一瞬間,潘多拉已經提起體內火焰的力量,劍芒襲來時,潘多拉毫不畏懼,火焰的力量狂暴的沖散了那幾道劍氣,還化做一團巨大的火球,朝杜月華的方向飛去。

    可杜月華發出劍氣後,並沒有在原地停留,而是飛快的朝納克薩瑪斯方向移動,趁納克薩瑪斯擊散自己的劍氣的時候,再出一劍。不及防范的納克薩瑪斯痛吼一聲,胸口處一道血泉迸射出來,杜月華一個大旋身,宛如一個粉紅色的精靈妙曼的飛了上去,右手劍柄用力的砸在了納克薩瑪斯的喉嚨上,下面,她穿著的白色跑鞋狠狠的一腳踢在了納克薩瑪斯的小腹上,隨後腳隨勢一提,一個膝頂把納克薩瑪斯健壯的身軀撞飛了數米,狠狠的砸進了一台背透電視屏幕裡面。

    杜月華微笑地落地,輕飄飄的向後退了幾步。嬌笑道:“哎喲,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可能出手重了點,應該死不了吧。”

    陳遠緊緊的盯著杜月華,擦去嘴角的血絲,神情輕松的點點頭,潘多拉更不會把納克薩瑪斯的死活放心上,也跟著點點頭。

    杜月華也沒有想那麼多。自顧自的說道:“本來嘛,人家是不想這樣的,都怪他把我大哥打成殘廢,為了給大哥出氣,呵呵,我當然不會留手地了。”

    陳遠微微一笑:“那老家伙沒那麼容易死,他可是擁有青龍暗戒的人。”說完。他徑直帶著潘多拉走到一旁,微笑著等待納克薩瑪斯的反擊,他很想看看這老東西的真正實力。

    本來凹陷在屏幕內的納克薩瑪斯突然活動了,他舉起右手,重重的撫摩了一下胸前那道傷口。憤怒的吼叫起來:“卑鄙地女人,你難道就沒有一點羞恥之心嗎?居然偷襲,卑鄙……卑鄙的女人,卑鄙的偷襲。我要干掉你,我發誓,我以上帝的名義發誓,我要干掉你。”

    納克薩瑪斯站起來。渾身籠罩在一陣朦朧的青光裡,胸口那道傷痕在青光內飛快地愈合著,一塊巨大的盾牌出現在他的左手中,盾牌上雕刻著一條栩栩如生的青龍。而右手則是一柄兒臂粗,纏繞著飛龍的長槍。納克薩瑪斯十分憤怒,自己居然一時大意,被眼前這女人用羞辱的方式擊倒,這時做為一位黑道霸者所不能容忍的羞辱,他一定要干掉這女人,用她地鮮血洗刷恥辱。

    杜月華皺起那對可愛的細眉。她剛才那幾下重擊是全力出手的,如果是打在自己兄弟身上,起碼也要把他們身上的骨頭打斷一半,可是現在。納克薩瑪斯似乎沒受什麼傷一樣。而且胸口的傷勢也逐漸愈合。杜月華知道自己剛得到狴犴暗戒,並沒有發揮出這枚戒指的一半能量。自己完全是靠著完整的魑魅魍魎暗戒的力量在攻擊對方,對了,魑魅魍魎暗戒的獨特能力。想到這裡,杜月華臉上露出誘人的微笑。

    納克薩瑪斯咆哮一聲,左肩一低,把身體藏進盾牌地保護之中,猛的朝杜月華沖撞了過去,不像攻擊杜神那樣隨意,這次他是含怒出手,自身的實力施展最少八成。驚人的力道把他四周地空氣都排擠掉,發出了一陣陣低沉地巨響,狂風朝四周卷曲,吹拂起客廳內眾多細小物體。他的右手,那柄暗青色地長槍在盾牌旁不斷吞吐著,隨時准備洞穿杜月華的身體。

    杜月華左手捏著一個古怪的手勢,微垂於身側。右手持劍,劍身筆直的刺向了納克薩瑪斯的青龍盾牌。納克薩瑪斯心中狂喜,只要一接觸上,憑借自己強大的力量,就杜月華手中那薄薄細細的短劍,還不被自己象砸雞蛋那樣砸碎嗎?

    納克薩瑪斯的青龍盾牌還沒有到,他激蕩起的勁風已經把杜月華長長的秀發,和腰間的絲巾給吹得飄蕩起來,杜月華臉上蕩起誘人的笑容,劍尖還未接觸到納克薩瑪斯的青龍盾,整個人就仿佛被風吹跑似的,輕飄飄的朝後蕩去,身影在空中宛如精靈般自由轉折,短劍仿佛變成一根長長的柔軟的絲帶圍繞在身邊,輕輕的劃出數十道劍氣,鋪天蓋地的朝著納克薩瑪斯籠罩下去。

    納克薩瑪斯失策了,他那碰到過東方的輕身之術,他以前碰到的大都是歐黑盟那些以力量見長的家伙,同樣也養成了以硬碰硬戰斗理念,那裡有杜月華這樣象棉花般不受力的打法。納克薩瑪斯原本已經計算好了自己盾牌的沖撞距離,同時也對由戒指能量實質化後青龍盾的堅硬度,打算借助盾牌砸在杜月華身上造成的後坐力停止身體,再用手中的青龍槍把對手貫穿。可杜月華的突然飄起,讓他的一切後續計劃成為空想。

    納克薩瑪斯發覺自己已經控制不住身體猛沖的勢頭,只好把青龍槍猛插在地上,可這兩方面的力量猛的向撞,也沒讓納克薩瑪斯如願的停下身子,反而有些身形不穩,朝前踉蹌了幾步。杜月華黑色的劍氣已經撲到,那些看起來雜亂無章的劍氣卻偏偏全部披在納克薩瑪斯的肩頭,准確的一道道地劈在了同樣的部位,納克薩瑪斯身上的護體青龍氣阻攔不住這些劍氣接二連三的攻擊。血光一閃,他的肩頭出現了一道寸許深的傷口。

    杜月華臉上蕩漾起一個計謀得逞的笑容,在空中漂浮轉折的她並不繼續攻擊,左手原本捏著地手勢朝納克薩瑪斯的傷口處一指,嘴裡念叨幾句古怪的咒語,左手上黑色的光芒大盛。

    納克薩瑪斯的肩頭隨著這道黑色光芒,出現了一棵細小的植物,瘋狂的生長著。當杜月華飄然落地時。納克薩瑪斯肩頭地植物已經長的跟他的腦袋一般大小,散發著淡淡的清香。“爆!”杜月華輕彈一個響指,腦中已經浮現出納克薩瑪斯被植物炸彈炸得腦漿飛濺的情形。可事實卻恰恰相反,納克薩瑪斯間頭地植物確實爆開了,可並不是猛烈的爆炸,而是脫掉丑陋的外殼,開放出一朵巨大艷麗的花朵。頓時淡雅的花香彌漫在空氣中。

    納克薩瑪斯站穩身形,槍交左手,伸手把盛開在肩頭的巨大花朵摘了下來,原先的傷口已經消失無影,纏繞在那地植物根系也緩緩隱沒與他的肩頭。這一怪異的景象另在場三人驚異不已。陳遠和潘多拉是看多了奇異景象,本以為這戰斗最多驚險些,不會有啥怪異情景,那想到會有植物生長在一個人的身體上,而且還盛開出如此艷麗的花朵,也不會想到這朵花會幫助加快納克薩瑪斯肩部傷口的愈合,而且愈合得連傷疤都沒一絲印記。根系還會融入人體,這太過於變態了吧。

    陳遠和潘多拉在旁邊驚訝著,杜月華心中也一樣卷起滔天巨浪,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所操縱的花種炸彈竟然失效,反而會違背自己的命令,盛開出讓自己也第一次見到的奇異花朵。“這不可能,到底是怎麼回事?”杜月華顫聲問道。

    納克薩瑪斯呵呵一笑,身上的殺氣瞬間消失,空氣中充滿了一股寧靜地味道:“你並不了解我的青龍暗戒,它賦予我的一個技能就是操控世間所有的植物。當然,你地花種也屬於植物,如果不是我想讓它生長地話,任何能讓你滿意呢。”

    杜月華微微一楞。她的確是不了解對方地能力。也太過於小瞧對手,重整情緒後。杜月華臉上再次浮現起誘人的笑容:“那我就也讓你滿意一次吧。”

    身處於客廳中央的杜月華優雅的揮舞起手中的短劍,不斷的在空中滑過一道道奇異的軌跡,這一道道軌跡緩緩的匯聚成一副巨大的仕女圖案,眾人卻驚訝的發覺眼前的敵人竟沒有一絲殺意,而是象完全把心神融入了那副仕女圖案般專注,神情艷麗誘人。而圖案中的仕女仿佛被杜月華賦予了生命,由極慢到緩慢的舞動起來。

    展現在三人面前的是一副誘人的仕女春舞圖,仕女的舞蹈高貴典雅,卻在其中帶著點絲絲的挑逗之意。而映射在眾人腦中的畫面更讓人覺得真實,那件薄薄的衣衫完全遮擋不住流露的春光,高聳雪白的雙峰上的那點嫣紅,黑色茂密的森林中那縷溪流,無一不深深吸引著場中兩男一女的目光。

    陳遠能清晰的感覺到仕女向自己靠近,原本定力就十分深厚的他,此時眼中也流露出一絲迷茫之意,不知自己是否已經主動的迎上去,又或者敞開懷抱,等待一具嬌嫩身軀的依靠。就在陳遠迷茫之際,手上戴著的饕餮暗戒爆發出掩蓋一切黑色劍氣的光芒,一股冰冷的能量猛沖進陳遠那迷茫的腦海之中,就像打破了某個禁制般,讓陳遠的身體強烈的顫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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