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情人夜 正文 第二章
    看來這個尤守不是泛泛之輩,以後還是不要打他的主意。

    雖然有些可惜,據說那個尤守可不是一般的有錢啊,那是上流社會的貴族。

    可是,不是自己的這盤菜啊。

    還是乖乖買零食去吧。

    可是郝閒不知道,此時,就在她家樓下,正有一輛十分華貴的轎車緩緩停住。墨色的玻璃車窗,掩住了裡面的人。

    「老大,他撤了。」邢世遺憾地攤開手,看著周圍寧謐的小區,「都追到這個地步了。」

    坐在寬敞舒適的豪華轎車裡,尤守聽完邢世的報告,手指在扶手上輕叩了一會兒,寒光在眼中一閃即逝,「被他發現了?」

    「對不起,老大。」邢世低頭,不好意思地說。

    尤守沒說什麼,下了車銳利地打量著這個小區。

    很普通的園區,安靜和諧,單憑這個環境,很難看出什麼。不過範圍既然已經縮小到這裡,現在放棄實在太可惜了。

    而且他很想看看那個能在邢世手下逃脫的黑客。如果那人是普通人,就請他加入公司。如果是別公司的商業間諜,那就……

    殺意陡然閃過雙眼,正在思考中的尤守隨意地看著四周,突然眼皮一顫,一個神氣無比的女人映入他的眼簾。

    那女人雖然也很漂亮,但絕對不算難得的美人。可看起來整個人就像發著光,有種唯我獨尊的神氣。

    她披散著長髮,穿著寬鬆的純白T恤,剛過腿根部的牛仔短褲勾勒出優美的臀形,兩條修長的腿裸露在外,腳上汲著掛著鈴鐺的拖鞋。纖細的手腕轉動著,不停地搖著手中的鑰匙。

    她大踏步地從他身邊擦肩而過,目光直視前方,連半點目光都沒落到他身上。

    而尤守卻緊緊地盯著她,直到她走過之後很久,還凝視著她的背影。

    「老大?」葉夕佳和邢世面面相覷,他家老大不是對人家姑娘一見鍾情了吧。

    「夕佳。現在去查,那個女人住在這小區的哪號樓。在她回來之前,我要知道。」尤守收回目光,看著葉夕佳。

    雖然對老大的命令很不解,但葉夕佳還是迅速地去辦事了,心底對那女人有幾分同情,怎麼莫名其妙就被老大看上了呢。

    殊不知,他們在那邊費解的時候,郝閒捏著鑰匙的手卻正在發抖。

    那是被尤守嚇的。

    她剛一下樓,就看見尤守站在不遠處,當她想躲的時候,尖銳的目光已經落在她身上。

    這個地方從來沒見過這麼重量級的人物,尤守肯定是正在追蹤她,他到這裡來,想必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找到她!

    清楚地知道這一點的郝閒臉色白了幾分,安慰自己說:「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沒什麼好怕的。走過去就是了。」

    想到這兒,她挺起胸膛,目不斜視地從尤守身邊走過。

    雖然感覺到他的目光緊緊盯著自己,郝閒仍然故作鎮定地向前走去。心裡暗暗罵一聲「色狼」後,又忍不住想:「他又不是神仙,不可能看我一眼就知道那個黑客是我的。」

    郝閒不停地安慰自己說,一路來到便利店,伸手拿一包薯片,卻一個顫抖將薯片掉在地上。

    她這才感到自己剛才有多麼害怕,尤其是從他身邊經過的那一瞬間,有種連皮帶骨給他生吞下去的感覺。

    這究竟是怎麼樣一個男人!

    好不容易感覺心情平復了,發現自己已經在便利店呆了許久。這才抱著大包小包的零食向回走去。走到剛才的地方左看右看,欣喜地發現剛才那輛豪華的轎車已經不見了。

    回去了吧。

    郝閒長吐一口胸中的悶氣,徹底放鬆了,腳步也輕盈了許多,一步三跳地跑進樓裡,上了電梯直奔自己家。

    「可惡,買太多東西了,鑰匙呢?」到了門口,郝閒低頭翻著鑰匙。

    「歡迎回家。」隨著一聲門響,郝閒瞠目結舌地看著自己的門被人從裡打開,一個渾身散發著危險氣息的男人站在門口,目光如炬地打量著她:「沒想到,能在我的電腦來去自如的人,居然真的是個女人。」

    「你!你!你!」心陡然停跳了三秒,零食散落一地,郝閒連叫三聲「你」之後向後退了三步:「尤守!」

    「看來你認識我,也許還對我很瞭解。這很好。」尤守看著這個蹦蹦跳的女人,微微一笑,接著猝然出手將她拖進屋裡,「夕佳。」

    夕佳不敢看老大的臉色,低頭走到門口將零食收拾好,看看四周無人,輕輕將門關上。

    一進屋,被重重地甩進沙發裡的郝閒抓過一隻靠枕抱在胸前,怒視著屋子裡的三人,「你們非法入侵民宅,我要告你們!」

    「那你非法入侵我們老大的電腦,我們該怎麼處置你呢?」邢世邪笑一聲,將郝閒的電腦一轉,讓屏幕正對著她,屏幕上顯示的是那封製作精良的情婦郵件。

    「你有什麼解釋。」尤守坐在郝閒的對面,高大的身軀像一座山壓在她面前。

    「我怎麼知道?死人都看得出那是一封垃圾郵件。沒名沒姓的,你們憑什麼說是我發的?」

    「哦?小邢剛才好像只問你是不是入侵了我的電腦,沒說這郵件是你的發的吧。」尤守淡淡一笑。

    中計了!

    郝閒懊惱地瞪著尤守,發現這男人真的很英俊,笑起來也很好看,可是怎麼看怎麼有種劇毒瓦斯的感覺,呼吸之間就能令百花凋謝。郝閒悲哀地想,自己就是其中那一朵最可憐的花。

    她雖然這麼想著,她依然不死心地做垂死掙扎,「我又不是傻子,有腦子的人都能想明白你的意思。」

    「郝閒?嗯?」尤守將身體前傾,雙手支在她兩側,「敢做不敢當?」

    「我做了什麼了我?證據,證據呢?」雙手毫不淑女地拍著扶手,郝閒努力地縮進沙發裡,避免與他近距離接觸,天知道與這男人近距離接觸會發生什麼事情。

    「小邢,她要證據。」尤守將她困在沙發裡,低頭看著她那張驚懼的小臉,雖然嚇得發白,眼中卻仍有一抹狡黠和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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