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風流 正文 正文紅艷獨絕新嫁衣(二)
    即使是經歷了無數喜事的喜娘,這大輩子,怕是也沒見過在花轎裡睡覺的新娘,一時間,嘴巴張得好大,忘記了如何才能閉上。

    這是,一聲輕笑傳來,那原來依靠在門框上的禍害向轎子邁出一步,卻又停住了腳,轉而一挑眉峰,問管家:「楚家?」

    管家這剛微涼的汗水刷地又流了下來,忙彎腰點頭:「是是是……」

    桃花眼一瞇,問:「待嫁過來的……賢良淑德?」

    管家的汗水頃刻間如瀑布般嘩嘩而下,將頭垂得彷彿要彎折般用力:「是是是……」

    淡粉色的唇一彎,轉身進了府邸,卻扔下兩個字:「甚好。」

    管家徹底傻了,這多年的老寒腿也不痛了,因為已經沒有知覺了。少爺說甚好,這個……什麼甚好?少爺的脾氣一向陰晴不定,這個,實難猜測,實難猜測,即使想破腦袋,老管家也不可能將轎子裡的新媳婦聯想道……甚好。

    少爺進入府邸後,老管家望著花轎,有種想要退貨的衝動。他,實在愧對於老主子的囑托啊。瞬間老了三歲的臉上,有著以死明志的意向,深深吸了一口氣,使個眼色給喜娘,讓那喜娘將新娘子弄醒,這臉可是丟盡了!

    喜娘早就瞧出了眉眼高低,這少夫人是不討喜的,如此粗魯,怎麼能匹配上那艷艷無雙的新郎官兒?雖然是個男子,卻生得如此勾魂,但並不見嬌柔,但看一眼,險些就要了她的老命。

    喜娘覺得今天這事兒也鬧丟了她的臉,新娘竟然在橋下時睡著了,心裡生了恨意,彎下身子,抬手就往貓兒的大腿掐去!

    只聽……

    哎呦一聲,一個花紅花紅的球狀物騰空而起,在空中連串出高亢的驚呼後,重重落地,眼睛雖然沒有閉上,人已經昏了過去。

    接著,轎子裡踏出一隻繡花鞋一個紅色身影閃身跳出轎子,卻身形一晃,忙用手扶住頭上沉重的鳳冠,待適應了這個重量後,用眼睛瞄著腳下的路,就伸手這麼摸著方向,往大門裡去。

    一干已經忘記了反應的人,就這麼看著新娘子一步步晃到了府邸門口,卻因有喜帕擋住了視線而一頭撞上了門框,砰地一聲,那身子突然後仰,卻搖晃著膀子掙扎著……

    一個努力回彈,終於阻止身子後仰,卻又是一下撞在了門框上,出光地一聲!

    眾人齊齊倒吸氣,卻見那小身子怒了,一拳頭襲出,直接擊飛了門框,震掉了一側大門!然後提起裙擺,氣呼呼地大步往裡面走去。

    貓兒聽著三娘的話,這喜帕是必須是由新郎官來掀開的,不然是不吉利地。

    貓兒怕麻煩,怕不吉利,怕自己砍不了新郎官,無法搶了白衣美人回山上,所以,貓兒忍著!

    磕磕碰碰中,也不知道新房怎麼走,忍無可忍隨手抓過一個總在自己旁邊晃悠的艷麗粉袍人,雖然只能看見那人的鞋子和衣衫一角,但絕對不影響貓兒那震耳欲聾地聲勢過人!

    貓兒暴躁地怒吼道:「新房在哪?!!!」

    被扯之人好脾氣沒有吭聲,單是在貓兒能看見的小小範圍裡,將修長的手往旁邊一指。

    貓兒氣呼呼地開放了被自己鉗制的人,三步並兩步地躥了過去,心裡尋思著,這結婚還真不是一般人幹得活,今天多虧來得是她貓爺,若是那弱弱的楚汐兒來,怕是沒等進門,就得被這頭上的重量壓得犯心疾!

    想到這裡,貓兒開始洋洋自得,一把推開喜門,按照三娘說得,一**坐床沿上,然後就等到新郎官掀了自己的喜帕子,然後……嘿嘿……一刀砍下去!

    貓兒這邊盤算著,漸漸越熱得慌,這大熱的天,喜服可是裡三層外三層地紅布,再加上這遮擋面部的喜帕,還有壓在頭上的鳳冠,只覺得熱得無法喘息。

    貓兒記得三娘說得,不能自己掀開喜帕,但卻沒說不能《1/$脫了喜衣啊?於是,心動了,行動了。貓兒站起身,胡亂地扯掉喜衣脫在了腳下,僅著一身紅色的內衣,一**坐到喜床上,煩躁地拉開些衣領,頂著完好無缺的重冠,繼續等著。

    門外的桃花眼看得是目瞪口呆,卻在下一刻笑抽了肚子,無聲地撫著肚子,顫抖著肩膀,笑得險些被過氣去。幸好他示意其它下人都去了前院,不然,這大好的風光可不就便宜了別人眼睛?他若是因為嫉妒挖了別人的眼,真有些不討喜啊。如此,甚好。

    貓兒在等待中煎熬,卻也在轎子裡睡夠了,此刻精神得無法入睡,單單想著等會兒是橫批還是豎劈?或者斜劈一菜刀?

    所以,當那艷粉色走到貓兒眼前時,貓兒才恍然反應過來,原來,那艷粉色,就是新郎官!

    忙一手摸向伸手的大菜刀,屏住呼吸,等著那人掀開自己的喜帕。

    然而,那人卻一動不動地望著自己……頭頂?

    忍無可忍,貓兒急著處理這邊的事情,於是,朗聲催促道:「你倒是掀喜帕啊!」

    那人不會話,卻是悠哉坐到了床沿上然後伸出纖細乾淨的手指,呃……非常**得摸摸上貓兒的小腰。

    貓兒最怕癢,這一摸下來,已經是笑得體力不支,卻仍舊用身體做著掩護,在身側用手握緊了大菜刀,準備在喜帕掀開的瞬間……突襲!

    那人的手終於在貓兒險些抽出中收了手,卻又將那手指在貓兒眼下晃了晃,抬起根手指,沿著貓兒的頸項一直下滑,直到貓兒心臟的位置,就這麼豎立著一根手指,感受著那有力的跳動。

    貓兒被這人奇怪的舉止能得僵硬,不知道那人到底意欲何為。

    出嫁前,三娘曾經給貓兒講過夫妻之事,說是要脫了衣服,要痛的,這就算是成了夫妻了。

    可……這人做什麼總是摸她?

    貓兒疑惑了,那人卻伸手抬起貓兒腿,脫了她的鞋子,然後也脫了自己的鞋子,抱著貓兒,就這麼躺在了喜床上。

    貓兒的胸口起起伏伏,咬牙道:「你!快點掀開喜帕!!!」

    那人支起身,手指身後刀背上的小手被汗水弄得潮濕粘。

    那人卻在喜帕掀到貓兒鼻息出時停了下來,輕輕俯下身,微張著淡紅色的唇畔,輕柔地含住了貓兒那誘人的嫣紅唇畔,卻在身子一震中,下口就咬!

    貓兒一吃痛,抬手就要掀了喜帕,那人卻用手壓住了貓兒的暴躁,繼續俯下身,用唇舌細細愛撫著貓兒的一點小嘴,伸出靡麗的軟舌,沿著貓兒的柔軟細細勾畫著,緩緩探入貓兒口腔,想要草取貓兒的津液甘芳。

    貓兒胸口欺負,下口就去咬!

    這時,一直遮擋在眼上的喜帕被那人瞬間掀開,那雙已經有絲迷離的桃花眼便生生望進了貓兒眼底,貓兒一吃驚,小嘴微張,那狡詐的舌頭便乘虛而入,勾起貓兒的丁香小舌,卷在舌尖逐戲把玩著。

    貓兒傻了……

    這,這,這新郎官怎麼會是……銀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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