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光 正文 第九十二章 草原節日(下)
    陳佩思見這麼有興趣,也不著急說話,繼續不緊不慢的烤著肉串,好像剛才說話的人不是他似的。阿飛一見陳佩思的樣子就明白了,這個中年大叔是想要點口風費,這種做作的表演,可真是低略到家了。

    阿飛現在也算是有錢的主,當下掏出了一枚金幣,仍給了陳佩思,道:「希望你說的秘密值這枚金幣的價錢,如果你只是為了騙錢,你會後悔這個決定的。」

    陳佩思在草原上生活了十多年之久,要是沒有點看人的本事,早就滾蛋了,他剛才見阿飛隨手仍出來幾枚銀幣,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就知道今天遇上大頭了,活絡的心思就開始轉動,這才說出了一些秘密事件勾起阿飛的好奇心,果然他的目的達到了,一枚金幣的酬勞可不少了,不過阿飛後面說得威脅的話,自動在他的耳朵裡過濾掉了。陳佩思把阿飛扔來的金幣放到了嘴巴裡咬了咬,確定是真的金子後,這才笑呵呵的把它收入口袋中,說道:「其實關於虛無飄渺的事情,我從來沒和別人說過,我怕那些單細胞的信徒把我殺了,不過我看小兄弟儀表堂堂,應該不會把我告訴你的秘密洩漏吧。」

    阿飛不耐煩的點點頭,示意讓他繼續說下去。陳佩思跟阿飛說這些,也不過就是例行公事,他對所有想知道秘密的人,都會這麼說,阿飛也不例外:「有一次啊,我去草原的盡頭雁難山去採調味所必須的植物,我一個人上路走了一天,在夕陽西下的時候,我正好走到了半山腰,原本我想在那裡休息一晚,明天繼續爬山,可就在我支帳篷的時候,山裡突然出現了一道白光,那光線的亮度比太陽光還要耀眼。當時就把我的眼睛晃的白茫茫一片,我心裡那個怕啊,還以為遇上了什麼詭異的事情,等我的視線恢復了少許,連帳篷都不要了,屁滾尿流地就往山下跑,可你也知道,雁難山的山勢有多陡峭。我才跑了沒多久,就累的邁不開步子,我面向草原的方向靠在山石上休息,這才發現了出現幾率很小的虛無飄渺在草原的盡頭出現了,當時我就想,這個虛無飄渺會不會和那道白光有關係呢,如果沒有。那道白光怎麼解釋?難道真有這麼巧合的事情麼?」說道這裡,陳佩思自嘲的笑笑,繼續說道:「這件事我從沒有和任何人說起過,因為我知道,就算我說了別人也不會相信地。一路看首發而且自從那次出現這種奇怪的事情後,我就再也沒去過雁難山,所以這件事的真實性我也不敢保證,如果你有興趣可以去看看,那裡應該還有我的帳篷在,這可以證明我所說的。」

    阿飛被陳佩思所說的秘密深深的吸引了,神奇地白光。匪夷所思的虛無飄渺,這些有待考證的事情都讓阿飛深深的著迷,他天生有著一顆探險的心,這種刺激地生活才是他最願意享受的。

    阿飛激動的接過陳佩思遞給他的烤肉串,他現在恨不得馬上就趕到雁難山去看看,不過想要盡快啟程,還是要先要找到瑪雅才行。阿飛和陳佩思道了聲謝,帶著丹尼爾就鑽入了人群中,向著瑪雅所在的地方擠去。

    陳佩思見阿飛的身影去的遠了,大聲地吼了一聲。道:「朱濕貿,有凱子上當了,我們趕緊撤。」

    一個歪著脖子的中年男人露出一絲邪笑,很快加入到了陳佩思收拾物品的行動中……

    喀思巴馬不愧是哥倫比亞民族最隆重的節日。此時的會場中人山人海。大家按照自己的喜好紛紛向著不同的方陣擠去,幾條大的人流很快就形成了。阿飛因為有魔法道具。很容易辨別出瑪雅的位置,他跟在人群裡,一點一點的接近著瑪雅地位置,用不了多久兩人就能再次見面了。

    突然,阿飛這條人流出現了混亂,前面的人群拚命的往後擠,彷彿是出現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般,可後面地人一點都不配合,他們拚命地往前擠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無所避免的,人潮出現了混亂地情況,有的人被推倒在地,有的人不斷的漫罵,場面混亂的一塌糊塗。

    阿飛手拿著烤肉串,身體上下翻飛躲避著混亂的人群,他很喜歡現在的混亂,畢竟人群混亂了,他可以更加快速的趕到瑪雅的身邊把她帶走,只不過當他真正看到瑪雅時,他後悔這麼快出現了。

    此時的瑪雅被一群身材魁梧的壯漢所包圍,他們一個個都手拿金刀,神情謹慎,更加恐怖的是,這些人的衣服上都繡著一朵盛開的雪蓮,這種標誌只要可汗帳前的金刀武士才有資格繡,怪不得人群一下子混亂了呢,原來瑪雅招惹了草原的主人,人群不亂才怪呢。

    哥倫比亞民族是由多個部落組成的,可汗是對其中最大的一支部落首領的稱呼,他們的封地最大最肥沃,管轄的人群最多,戰士也是所有部落中最強大的,在強大的武力下,可汗的享有的權利也是所有部落中最為優厚的,他們有對管轄下的居民生殺予奪的權利,可以徵召奴隸和侍衛,也可以直接搶奪女子為妾,可以這麼說,可汗就是草原的皇帝,他們所做的一切不管對的還是錯的,都是合理合法的,誰也無權干涉。

    阿飛看著場中的景象大感頭痛,他可是想早點去雁難山探幽訪秘的,此時草原可汗發生衝突絕對不是明智之選,畢竟這裡離雁難山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真把可汗惹急了,他可是能派出很多戰士圍剿他們,雖說自己並不懼怕,但這麼多蒼蠅天天圍著你身邊轉,你煩也煩死了。

    阿飛藏在人群裡沒有過早的現身,他知道自己出去了也沒多大用,人家可汗不可能給他面子,所以這個時候是打探消息最好的時機,他也想知道,瑪雅為什麼會和這些可汗的金刀武士發生衝突。阿飛湊到一個看熱鬧的老頭身邊,裝作看熱鬧的樣子,好奇的問道:「老先生,這個女孩子怎麼會和金刀武士發生了衝突?」

    老頭看著一臉興奮的阿飛。以為他也是愛看熱鬧的年輕人,頓時感覺合他胃口,當下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的說道:「呵呵,你可問對人了,我結巴龍可是遠近聞名地萬事通,小伙子找我問情況,真是找對人了。」

    阿飛腦門見汗的看著自稱結巴龍的老頭。他忽然感覺到自己好像找錯了問話對象。

    「這個女孩子可真是英勇了得,當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剛才她一手古怪劍法,殺的金刀武士們哭爹喊娘,那是屁滾尿流……」結巴龍老頭一點都沒有注意到阿飛不斷變換的臉色,兀自手舞足蹈的講著剛才的見聞,這段話足足說了半個鐘頭才稍微告一段落。當他準備拿起水壺稍微喝口水時才發現,那個很對他胃口的年輕人已經消失地無影無蹤,當下無奈的歎氣道:「聖人的話一般很難讓世俗之人接受,哎!可悲可歎啊!」

    阿飛從剛才的交談中已經對整件事情知道了大概,每年的喀思巴馬節都是由可汗親自來主持。一是體現出王者對節日的重視,搞搞與民同慶的氣氛,二是可以在比武地過程中發現特殊的人才加以利用,今年的喀思巴馬節一如既往的由新近上位的可汗弗恩來主持。弗恩可汗是上一任可汗地第三個兒子,此人武技高超,善於計謀,行事作風狠辣。親手把他的兩個哥哥設計處死,這才順利的登上了可汗的位子,不過正因為他的狠毒作風,導致他的仇人不少,所以他帳下的護衛人數是歷代可汗中最多地一任,人數多達五千人,這樣一支軍隊在草原中算是最強大的一股勢力,足以保證他的人身安全了。

    弗恩生性致淫,對美貌女子幾乎沒有抵抗誘惑的能力,一般被他看上的女子都會直接拉回部落。編入他的後宮之中供他淫樂,這次他主動要求來主持喀思巴馬節,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來尋找美女的。

    草原人對外來人的態度還是比較和善,他們地本性憨厚淳樸。又經常和外來的商人們進行交易。所以對外來人,他們經常會力所能及的提供幫助。一般不會輕易和外來人發生衝突。瑪雅長相嫵媚動人,她的性格又十分地活潑,一來到這裡就興奮地鑽進了人群,一個人去玩樂了,本來以草原人的性格是不會和一個小姑娘發生什麼衝突,但誰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瑪雅長相實在是太勾人了,她一出現就招來了很多不知天高地厚地年輕人的追逐,煩的她恨不得用指刃,殺他們個片甲不留。隨著瑪雅得轟動效應不斷得擴大,色中惡狼弗恩得知喀思巴馬節上出現了一個貌美如花的年輕女子,當下就按捺不住一顆色心,帶著十幾個金刀武士就趕到了瑪雅出現的地點,當他看到瑪雅的長相後,頓時驚為天人,利馬指揮著武士們把圍在瑪雅身邊的蒼蠅趕走,自己親自來到瑪雅的身邊,做起了自我介紹。

    以弗恩的以為,自己可汗的身份要得到她也十分的容易,對她這種女人弗恩有的是經驗,一通權利和金錢砸下去,多貞潔的女人都要哭著喊著爬上他的床,可誰承想,瑪雅就是個特殊,她在沒有跟著阿飛前可是大陸上聞風喪膽的幽靈殿的聖女,這個身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她想得到什麼得不到,小小彈丸之地的可汗根本入不了她的法眼,再說,就憑這個人,能給她什麼?他有那個實力麼?

    瑪雅在見到弗恩後,一點好臉子都沒給他,當場就斬釘截鐵的拒絕了他的邀請,連頭都不回的繼續她的玩樂之旅。弗恩長這麼大還沒有人敢這麼讓他下不來台,何況還是一個女人,他惡想膽邊生,命令四名武技不錯的金刀侍衛把瑪雅包圍了起來,既然得不到這個女人的心,得到她的身體也是一樣,反正出現在草原的女人都別想逃出他的手心。

    瑪雅的小姐脾氣比誰都大,要不是和阿飛幾次接觸她都落了下風,一顆心也被阿飛完全的征服,現在還不定會是什麼樣子,當瑪雅看到有人敢對她用強,甩手就把指刃抖開,身體一躬,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阿飛來得及時,正好看到了雙方對峙的一幕,他離開結巴龍老頭後,腦子就一直在轉著,有什麼辦法既能讓瑪雅不受到傷害,又能讓好色可汗臉面上過的去。阿飛想的太入神,完全忘了此時混亂的人群,突然,阿飛腳下被一塊石頭絆了一下,毫無防備的扎進了一名強壯的草原漢子的懷裡。

    草原的男人有種習俗,如果有人撞你或者拉你衣服,那意思就是要和你單獨挑戰,如果你不應戰,就表示你膽怯了,對方有權利讓你做出賠償,只不過這種習俗是一種古代習俗,現在的年輕人很少有知道的了。

    可無巧不巧的是,阿飛撞到的男人就是一個世家部落長大的男人,對這種幾乎失傳的習俗有些瞭解,他一見阿飛長相白白淨淨的,身子板也單薄的很,當下就見著慫人壓不住火,扯開嗓門的嚎叫起來「媽的,爺爺今天剛在縹緲教買的聖光袍,就被你個小白臉給撞了,你知不知道這聖光袍多少錢一件?足足五枚金幣啊,***,就是把你這個雞奴賣了也不夠賠爺爺的,你說怎麼辦吧。」說完還顯擺的抖了一下絲綢袍子,那意思是說,瞧見沒,上好的絲綢料子,你小子買的起麼。(雞奴——草原人對身體瘦弱的男性奴隸的稱呼,有時也能當作一種罵腔,意思是說對方身體弱小,只配當奴隸不配當男人,算是一種比較重的污辱性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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