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記 第七卷 天帝祭壇 第九章 地肺太火
    空中黑雲和彩雲中的眾人並沒急著出手,他們此來的目的只是牽制縹緲仙子等人,不讓他們有機會對付剛剛化形的怒殺神,所以只要縹緲仙子等人不動手,他們也只是坐壁上觀。對於天劫他們倒不怎麼擔心,兩團雲彩之中的眾神人法力都極是強橫,而且又不是天劫直接的攻擊對象,因此對付起來綽綽有余。而對於地面的震動,他們就更不放在心上了。

    此刻祝余想到地肺中的太火很有可能沖出,心中不免又有些擔心起來。他是修火的行家,前世又是上古時期見多識廣的火神,明白地肺太火的厲害之處。

    在混沌初開之時,宇宙中有無數極其厲害的元氣團,其中分別包含著風、雷二氣,後來這些元氣團逐個分裂,又與五行元氣融合,逐漸衍生出滿天星宿。而此刻眾人所處人間界中大地廣闊無邊,地面之下縱橫交錯著無數地脈,地脈又連接著為數不多的地肺。地肺中就蘊含著自太古就沉積下來的元氣,為大地提供著運轉的能量。整個中土大陸之下只有一處地肺,那便是在巫鹹國之下。此處地肺之中蘊含最多元氣是水、火、風、雷。

    天劫產生的乾天元陽火極是霸道,而且數量又極多,被後土用法力導入地下之後,地氣不足以將其完全消融,因此便有不少火團向地底深處燒去。一旦侵入地肺,便會把地肺之中的太火元氣勾出來。

    地肺太火又名玄陰毒火,終日在地肺之中疾轉不休,逐漸吸收凝練純陰地氣,越發變得陰毒無比。若是被包裹在地肺之中,那麼它只是大地能量來源的一部分,若是沖出地肺,那就相當可怕。如果不能及時將地肺缺口封住,說不定便會造成一場人間浩劫。

    太古之時此界中共發生過兩次太火逸出,一次是在烽火原,一次是在火陸。發生在烽火原那次,當時三皇之一的女媧大神剛好在烽火原上,在那太火的威力未散發之時便用大法力將地肺缺口封住,未釀成什麼大禍。而發生在火陸那次太火逸出,因為包裹太火的元胎被神雷穿破,其中蘊含的玄陰毒火噴薄而出,將地面的一座萬丈高峰生生震為粉碎,毒火向上噴出萬丈,直沖霄漢,萬裡方圓之內砂石泥土遮天蔽日,濃雲烈焰四處橫飛。周遭千裡之內海水沸騰,掀起滔天巨浪,海中生物無一生還。陸地之上熔巖滾滾,無數生靈死於非命,只有極少數天生火屬的生靈僥幸存活了下來。那一場太火浩劫將好端端的一個大陸變成火海,後來人們便把那裡稱作火陸了。那時太古七神要麼隱居不出,要麼已經身在天外,而火陸之上的高手法力修為不足,為了封住地脈缺口,犧牲了無數高手性命。直到數千年後,太火才漸漸消散完畢,火陸之上只剩下酸雨鳥、炙陽獸等少數生靈,基本上沒有了人類居住。而九鳳強良被困的天櫃山就是多年噴出的巖漿凝結成的一座火山,山中的火眼就是當年太火噴出的缺口。

    此刻正是緊要時刻,如若那太火沖出,憑自己功力能否封住地肺缺口尚未可知,若太火勢大,與空中的乾天元陽火兩相碰撞,保不准把中土大陸也變成火陸一般,到那時即便是修為如祖父祝蒼天這樣的當今修真高手也得遠避海外躲此劫難,普通民眾自是毫無生還的機會。

    想到此處,祝余抬頭看一眼奮力阻止火團的後土,再看看暫時沒什麼動靜的太乙玄金鼎,轉頭對飛雲說道:“飛雲,記得你說過,在四通台地底的水晶宮中,你得到了一枚徹地針是吧?”

    “正是!”飛雲應道。

    旁人不知在這個時候祝余為何突然問起徹地針,都轉頭看著祝余。

    祝余說道:“阻止怒殺神修魔後邊還有機會,但此刻地肺恐怕正在被乾天元陽火灼燒,若是等地肺太火噴出,說不定會造成多大的災難。……我方最精擅地形術的是後土和誇父,他二人一人在應付天劫、一人被太乙玄金鼎牽制,都是無法分身。幸好飛雲仙子有上古奇寶‘徹地針’,我與她先到地底走一遭,將附著在地肺上的乾天元陽火驅散,若是趕在地肺被燒穿之前那自是最好,若是地肺已穿,缺口較小我也應當能給封住。我們會盡快回來,如果一會怒殺神出鼎,那便是尋天劫來完成修魔的第二步——散神的,因後土的息壤捆神索擋住了天劫元陽火,空中的帝鴻等人立即便會動手攻擊後土的防護罩,到時你們助後土一臂之力,盡力擋住他們的攻擊!如果實在擋不住也不要緊,太乙玄金鼎不能離開天帝祭壇,化形、散神之後的怒殺神也只能在這裡成魔,我們還有機會困他。旱神女魃、奢比屍、誇父和月無痕四人為太乙玄金鼎靈力牽制,敵人不敢攻擊他們,所以你們只需護得後土平安即可。”說完之後他看了眾人一眼,其實他還有話未說,那便是:“只要後土無恙,即使自己來不及回來,憑著後土的功力,也應該能護得刀楓周全。”

    稍停片刻之後,祝余對飛雲說道:“我們走吧!”

    飛雲也未說話,揚手拋出一枚銀光閃閃的神針,繞著身周急速飛旋。

    祝余又說道:“這裡地面上乾天元陽火太多,你雖有徹地針護身,卻也經受不住那炙烤。我用本命精火在你我身周布下防護,當能防住元陽火,你再運使徹地針與我火光合在一起,你我合力向地下而去。”

    飛雲點頭答應。

    祝余向身周眾人一拱手,向眾人辭別,之後在身周布下一層淡淡赤霞,將自己和飛雲包在其中。飛雲手中法訣變了幾變,徹地針的銀光一閃,與祝余布下的赤霞合在一起。

    飛雲向下一指,兩人的身影頓時化作一道銀赤流光,迅捷無倫向地面沖去。眨眼之間沒入地面,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剛一沖入地下,祝余陡然覺得身外一熱,感覺乾天元陽火似要燒到身上一般,他暗運玄功,體內精火又噴出幾分,將身周赤霞加固了些,終於放心了下來。這才有機會查看地底情況。

    徹地針是上古異寶,入地之後如魚入大海一般,最是靈便無比。所過之處,無論土層砂石,全都是一穿而過,沒有絲毫窒礙。

    祝余和飛雲向身周看去,只見徹地針和赤霞之外就像是一片火海,無數乾天元陽火的火團也都快速向地底深處而去。靠近地面的土石都已經被火團燒熔,像巖漿一樣在緩緩蠕動,祝余知道這些熔巖比普通的巖漿的熱量要猛烈得多,暗道:“平日裡乾天元陽火都是極難見到的,只在很多的霹靂之中偶爾生成,這天劫中怎會生出這麼多乾天元陽火來?連地底的純陰地氣都不足以消融了。”

    飛雲指揮著徹地針,兩人風馳電掣向地下直沖下去。越到深處,元陽火團就越少,熔巖也就越來越少,兩人看到更多的是褐色的巖石。

    祝余說道:“這裡還遠未到地肺近旁,元陽火團就已經這般少,按說這裡的地氣足夠將這些火團消融了呀,怎還會有火團深入到地肺去了呢?難道方才的地震不是地肺引起的?”他雖這麼說,但既然想到了地肺太火可能沖出,那就必須得親自去看一看,否則如果真是如自己所料那般,而自己又粗心大意置之不理,那麼這片大陸就成了第二個火陸了。

    祝余想了一想,對飛雲說道:“飛雲,我們稍微往左飛一下,天帝祭壇下連著一條地脈,便是在我們的左邊。”

    飛雲點頭答應,引著徹地針稍稍向左偏了一偏,斜著沖了過去。她謹慎駕馭著徹地針,生怕一不小心刺到地脈上,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徹地針鋒利無比,最是擅長切斷巖石、地氣等,當日在南海招搖山煉神陣下,若不是她拿的是異寶徹地針,只怕根本沒有機會將地脈刺穿,黃衣老人和刀楓也不會脫困而出。

    祝余看出了飛雲的謹慎,說道:“飛雲你不必擔心,天帝祭壇是天帝部下建造,傳說是天帝來此界的入口處。天帝祭壇堅固無比,無論用什麼法寶都難傷分毫,而且基座之下還連同地脈,想來是未開啟天界之門提供能量的。為了保證祭壇的安全,建造祭壇的數位天神合力用大法力禁制了這條地脈,徹地針雖然厲害,卻也不會穿過禁制。”

    祝余話一說完,兩人突然一頓,徹地針撞上了一片煙幛,飛雲正要用法訣停下,卻見徹地針在煙幛上一滑,針尖一偏,順著煙幛向下而去。

    “這便是天神布下的禁制?”飛雲問道。

    “是啊。”祝余歎道,“神域中的天神法力都是極強,他們布下的禁制,除非是三皇時期流傳下來的神器,後世的法寶根本就無法損傷這禁制分毫。”

    飛雲問道:“祝余弟弟,為什麼那些上古的神人都叫你‘神上’呢?”

    祝余微笑道:“等這裡的事情處理完了,我們救出了刀楓大哥,回了陽燧城,我會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你們的,呵呵。”

    聽祝余這麼說,飛雲也微微一笑,沒有再問。

    兩人一路向下,見身旁的煙幛光暈流轉,極是美麗。而另一邊則有稀稀拉拉的乾天元陽火團在向地下飛速移去,有的火團被純陰地氣包圍,變得越來越小,但有的火團則幾個合在一起,變成一團烈焰,氣勢洶洶向地底而去。

    看那火團架勢,祝余奇道:“難道地下有什麼東西在吸著乾天元陽火嗎?按說這火甚是輕靈,絕不會如此急速飛入地底呀。”

    “會不會是地肺中的太火跟這乾天元陽火是相吸的?”飛雲說道。

    祝余微一沉吟,道:“地肺太火本是混沌元氣,乃是純陰之火,與乾天元陽火的純陽屬性恰好相反。兩者是不可能相吸的呀,因為兩者如果相撞,往往會爆發出極強的威力,純陰與純陽互相消融,兩種火都會失去本身霸道的屬性,變成普通的烈火。如果乾天元陽火和太火天生便是相吸的話,如今世間就不會存在這兩種火。”

    突然他轉念一想,道:“難道是因為天帝祭壇的原因?一方面天帝祭壇上的太乙玄金鼎招來乾天元陽火,而另一方面天帝祭壇下方又連接著地脈,地脈的另一端便是地肺,莫非是天帝祭壇在這兩種火之間建立了某種奇怪的聯系,讓這些深入地底的元陽火團源源不斷向地肺燒去?”

    徹地針速度本就極快,飛雲自從在水晶宮中服下神丹後,功力突飛猛進,不僅在小乾坤葫蘆中潛修一年,而且在鬼莽澤中又經歷大戰,此時功力已遠非前些日子可比。這時飛雲指揮的徹地針如流星趕月,極是迅捷。

    祝余這才發現,原來飛雲的修為法力已然強過了冷紫晶,功力直追黃衣老人。突然他又想到了美桑仙子、舞輕羅、紅孩兒和藍孩兒,心道:“方才變故太多,自己匆忙之間未及仔細看這幾人修為狀況,莫非他們功力都已經進步到如斯境地?上次自己從明聖山離去之時,這幾人功力方到‘炎龍七變’的紫龍中期,分離才不過半月多,他們都已經超出了‘七變’的最終境界,修行到了更高的境界,這是為何?怎會有這般快法?”

    祝余只知飛雲、美桑等人在水晶宮中服用過神丹,卻不知那神丹是當年五帝之一的青帝親自煉制的專為木魄服用的神丹。當年西王母和白帝煉制了不死神藥,讓嫦娥仙子服下,本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嫦娥在短短時間內就成了修為強過旱神女魃的高手。當年的木部族中,青帝部下多的是木魄,只因木魄修行比人類艱難辛苦太多,青帝便想盡辦法煉制丹藥幫木魄提升功力。後來在木族大將鐵木將軍和鐵木的好友靈山十巫幫助下,終於練成為數不多的木魄神丹,其對木魄的功用堪比不死神藥對人類的功用。此事知道的人極少,祝余也只是略有耳聞,並不知此中詳情。若他知道飛雲等服用的是如此神丹,便不會奇怪飛雲、美桑、紅孩兒、藍孩兒的修為為何進境這麼快了。

    祝余本還擔心地面上己方之人與敵對陣要處下風,此刻想到美桑、紅孩兒、藍孩兒三人功力如此之高,舞輕羅應該也不會太弱,而那個大人族少年阿成,二十多天前他突發神力幫助收取大須彌玉瓶的情景祝余還記得清清楚楚,有縹緲仙子在旁,保不准他那神力已然控制自如……想到這裡,祝余便沒了顧慮,己方實力完全不遜於敵方,自己和飛雲只需全力應付地底的危難即可。

    不多一會過去,兩人已經向下行了數千裡,越往下行巖層越是堅硬,飛雲先時尚覺運使徹地針極是靈便,到後來發現耗費的真氣越來越多,感覺身外的壓力也越來越大,暗道:“以前從未向地底深處而去,原想地底最深處也就莫過百裡而已,算起來已經行了八千余裡,竟然還未到達地肺。”

    飛雲心中尚在胡亂思索,忽聽得耳邊祝余說道:“小心一些,馬上要穿過巖層了。巖層之下是個巨大的空洞,洞中布滿地氣神雷,還有縱橫交錯的地脈,待會聽我指揮,你注意收住徹地針針芒,莫要觸碰了神雷。”

    “地底會有空洞?”飛雲十分驚訝。

    “嗯,以前我隨鐵木將軍來過一次,只因巖層太過堅實,當時我們二人沖過巖層之後,未能及時收住真氣,碰到了地氣神雷,著實費了一番功夫才闖過去。

    飛雲向前看去,見眼前都是黑沉沉的巖石,看不出巖層究竟還有多厚。

    正自遲疑,祝余在旁喝道:“收針!”

    話音剛落,飛雲頓時覺得身周的壓力猛然消失,急忙掐動法訣,極力收攝徹地針的鋒芒。幸好有祝余提前提醒,飛雲功力大進之後能自如控制徹地針,在間不容發的時候將徹地針收了回來,這才抬頭向四周看去,只看了一眼,她就完全驚呆了。

    只見眼前是一個一望無際的巨大空間,很遠的地方是漆黑一片,但卻閃爍著星星點點的彩光,像是夜晚天空中的繁星。空間中到處都是一團一團黑色的圓球,大的有數裡寬,小的不過碗口寬,這些黑秋靜靜地浮在空中,顯得肅穆卻又十分詭異。比圓球更引人注意的是無數黑色的管道一樣的東西,縱橫交錯,密密麻麻布滿整個空間,有的極寬,一眼看不到邊際,有的極窄,跟人的頭發般細。整個空間古樸靜寂,透露出一股無法形容的厚重之氣,景色壯觀無比。

    祝余看著目瞪口呆的飛雲,說道:“空中飄著的黑球就是地氣神雷,是純陰地氣經歷了無數光陰凝聚而成的,威力十分巨大。那些交錯分布的黑管就是地脈了,這裡是地肺空間的外層,再往下行,沒多遠就是地肺所在了。”

    飛雲愣神片刻才回過神來,道:“真想不到地底原來是這般光景。”她又看了看四周,忽然說道:“祝余弟弟,這裡連一個乾天元陽火團都看不到,方才地面的震動應該跟這裡沒關系吧?”

    祝余沉吟道:“方才剛進來之時我本也這麼想,但又隱約感覺到地肺之處有古怪的靈力波動,似乎就是乾天元陽火,還是去看看放心一些。時間無多,我們快走吧,你緊跟著我,小心躲開地氣神雷,千萬莫要用真氣護罩護體,否則很容易引神雷跟著。”

    說完之後,祝余當先向下方飛去,因為要躲開地氣神雷,所以速度並不很快。神雷爆炸的威力雖傷不了他和飛雲,但處理起來也頗是費力,因此他還是小心前行。

    飛雲緊跟著祝余,問道:“我記得青羅妹妹說過,她從水晶宮出來之後曾去過‘七彩雲天’的紅塵殿。那裡囚禁著一頭金牛和一只銀雞,名字叫‘天雞地牛’,欽風大哥說天雞地牛關系著整個天經地脈。不知那地牛跟地底的地脈有什麼關系呢?”

    祝余想了一想,道:“天雞地牛,那本就不是人間之物。傳說當年盤古大神開天辟地之時,將整個宇宙開辟成了幾個相對獨立的空間。如今的兩個人界、仙界、鬼界、幽冥界都是當時由盤古大神開辟出來的,只有神域是他後來才發現的。大神開辟的各界有各自的特點。另一個人間界中的宇宙是無邊無際的,天空的星宿日月都是巨大的圓球,只要功力足夠,就能在各星宿上來回穿梭或者滯留,在那裡沒有天和地的概念,大地不過是廣袤天空中的一粒微塵而已。而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人界,天和地是嚴格分離的,天和地都一樣的廣闊無邊,中土大陸之外還有其他大陸,如土神那等法力的人,若不用大挪移,想要從中土到火陸,不飛上百八十年是到不了的。”

    “那……九鳳和強良不是在那次大地震之後才出了天櫃山的嗎?怎麼沒兩天就到了幽都山了?”飛雲奇道。

    “他們是利用火陸上的傳送陣法來的。傳送陣的功能類似於瞬間挪移,只是那要利用自然的力量,而且傳送的距離也遠得多。”

    聽祝余這麼一說,飛雲心道:“原來如此,前次在鬼莽澤中遇到火妖月和雨木木姐妹,她們也說是通過傳送陣從烽火原來到中土的。”

    祝余接著說道:“中土之外有火陸、烽火原、西極、龍域,而那四片大陸之外又是無垠的大海,以前也有人想要在五大陸之外找到新的大陸,只是從來沒有找到過,而且也從來沒有人找到過大地的邊界。整個大地下都布滿了地脈,同樣的,天空中也有類似於地脈的經絡,名字叫做天經。起初天經和地脈都極不穩定,此界中威力巨大的天災不時發生,生靈根本不能存活。盤古大神眼見如此,便從神域中帶來一頭金牛和一只銀雞,將地脈和天經的經絡結構分別印到金牛和銀雞體內,給它們取名‘天雞地牛’,封印在‘七彩雲天’中。因為天雞和地牛的靈力,天經和地脈從此便穩定了下來。傳說地牛種類極少,在神域也極為少見,而其靈力卻極大無比,而天雞雖然靈力不如地牛,可卻是地牛天敵。地牛體內印著地脈經絡,若地牛稍稍動彈,大地就會發生地震,而天雞則作為守衛,永遠守在地牛之旁,不讓其動彈分毫。”

    飛雲說道:“難怪在大幽國出世前不久,從南海招搖山到極北火陸,全都發生了海嘯、火山、地震,而那時青羅妹妹在紅塵殿中剛好看到地牛被黑光擊中,怒吼動彈了半天。”

    祝余沉吟道:“那道擊中地牛的黑光來得古怪之極,而同在那天,在鬼界的後土發現地脈亦是被一道黑光截斷……”

    “是怒殺神做的?”飛雲問道。

    祝余搖搖頭,道:“要憑一人之力截斷地脈,後土辦不到,怒殺神也一樣辦不到……不過,若他邀眾多高手一齊出手,或許真能生生截斷地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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