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記 第三卷 山雨欲來 第十二章 不死神藥
    「不死樹的靈根?」刀楓奇道,「不死國中不死樹所在多是,他們想要不死樹根,隨便找棵不死樹挖開就是,又何必興師動眾到宋山去搶呢?」

    黃衣老人說道:「你可知道為何不死國民都甚為長壽嗎?」

    刀楓應道:「這個師父以前告訴過我,那是因為不死國民主要以不死樹的樹根為食,而且也只有不死國民吃了這樹根才能長壽,而別國之人吃了卻是無用。」

    黃衣老人又道:「那你有沒有想過這是為什麼呢?」

    「嗯……這個楓兒以前也想過,只是一直想不明白,或許是不死國人的身體與別國之人有些不同吧……」刀楓說道。

    黃衣老人道:「大致是這樣的,確切的原因一時半會為師也給你解釋不清楚。不死樹能夠正常生長,提供給不死國民長生的力量,全靠它們的靈根。靈根其實是最古老的一棵不死樹,那是不死國的立國先祖木神句芒在數萬年前親手栽下的。當時北方各國之間的戰爭進行的如火如荼,而處在大陸南端的不死國卻是人人安居樂業。」

    「人們安居樂業是好事,可是沒有了殘酷戰爭的磨練,不死國民會漸漸變得孱弱,當外敵入侵時,不死國的軍隊很有可能不堪一擊。因此木神句芒懇求靈山十巫用多種神樹培育出不死樹,栽種在宋山之上,而後又抽出一些樹根來,栽種在不死國各處,供國民食用。之後句芒親自守在宋山之上,日日以靈泉澆灌不死樹,只要宋山上的不死樹能夠茁壯成長,則不死國中各處的不死樹都能夠正常生長,供國民食用。」

    「不死樹乃是靈山十巫窮心竭力培育出的神樹,只有句芒一族子民食用之後才能發揮其功效,不僅能夠讓不死國民壽命延長很多,而且可以讓他們身強體壯。」

    「至此,句芒終於放心下來,他知道不死國雖然是南番小國,可有了不死樹,以後他的子民就不怕被別國欺負了。後來他收了一個弟子,把畢生修為都傳給了他,讓其守住宋山上的不死樹。」

    「從此以後,句芒的弟子代代相傳,唯一的使命就是守住宋山,守住靈根。只是後來一代不如一代,後代弟子的修為越來越弱,傳到泰將軍這代,已經是木神的第三十代弟子了。當然,不止木神後人,別國的修行者都是如此,每代人的功力都是越來越弱,直到近些年來,修行者的修為才有漸增的趨勢。」

    聽到這裡,刀楓駭然不已,歎道:「原來如此!這麼說來,宋山上的不死樹定然有別的功用,否則如果單是能夠延長壽命增長力氣,這些對於修行者並沒有什麼用處。」

    黃衣老人點頭道:「不錯,如果為師猜測沒錯,那些人搶奪不死樹的靈根,是為了配置昔年西王母曾經配置過的『不死神藥』。」

    「不死神藥?」刀楓說道,「就是傳說中西王母賜予后羿,後被嫦娥仙子竊去服用的不死神藥嗎?難道確有其事?「

    黃衣老人道:「不死樹雖然極為神奇,可是對於非不死國民幾乎沒有任何用處。而很久之前,為師曾經聽說過當年西王母『不死神藥』的配方藥單。其中有一味藥就是不死國的不死樹樹根,而且定然要是那時靈山十巫親手培育出的那棵不死樹才行……」

    刀楓接道:「就是宋山那棵不死樹的靈根。」

    黃衣老人微微一笑,繼續說道:「除此之外,還需要崑崙山群玉峰中的服常樹、不死樹,以及異獸乘黃、神鳥鳳凰之血,還有其它很多種極其珍貴的仙草。」

    「單只湊齊了所有的藥材還不行,煉製神藥必須用金帝少昊的太乙玄金鼎,又需要擁有絕大法力的高手四人,齊聚到巫咸國的天帝祭壇,耗費七日苦功方能練成一粒。其間稍有不慎,不但神藥難以煉製成功,連煉藥的四人都有可能受天地之氣牽制,被太乙玄金鼎吸去不少功力。」

    刀楓聽得嘖嘖稱奇,道:「沒想到,煉製神藥居然有這麼多的講究,甚至還有危險。」

    黃衣老人說道:「那是自然,如若煉藥那麼容易,豈不是人人都能煉製出不死神藥了?不過,西王母的不死神藥的確是有極大的功效,當年嫦娥仙子本是弱質女流,手無縛雞之力,可服食了不死神藥之後,沒過多久就躋身於天下一流高手的境界。」

    刀楓聽得心馳神往,遙想上古時期眾多英雄豪傑征戰天下,快意恩仇,嚮往不已,一時間竟然忘記了自己此刻還被困在「洪荒三大奇陣」之一的煉神陣中。

    停了良久,黃衣老人說道:「楓兒,為師剛才對你說的那些是想讓你知道,如今有人想要煉製不死神藥,因為藥方牽涉的太多,單只宋山的不死樹靈根一失就會讓不死國生靈塗炭。此外那些人定然會不擇手段擒殺神禽林中的神鳥鳳凰,還有鬼莽澤中的異獸乘黃。」

    「鳳凰神鳥是神禽林眾神禽的首領,魔道中人定會傾出全力攻打神禽林,一旦攻破神禽林,魔人不但會擁有鳳凰之血,更能得到許多神禽辛苦修煉而來的內丹,以增長自己的功力。此外,異獸乘黃所在的鬼莽澤中,雖然危機重重,但是憑著那夜攻打宋山的十個高手的能力,攜手進入鬼莽澤,抑或擒殺乘黃都不是太難辦到的事情。」

    「所以,為師希望你以後能夠盡量阻止魔道,只要能毀掉其中的一味或幾味生長荒山沒有什麼牽涉的靈草,就能讓他們停下煉製神藥的瘋狂舉動。」一邊說著,黃衣老人一邊遞過一個玉簡來,說道:「為師的修習法門和其它的一些心得都已經刻在這個玉簡中,你只要把神識探入其中,就能看到其中的內容。」

    刀楓結果玉簡,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妙,聽師父的語氣像是交代後事似的,不禁盯著玉簡發起呆來。

    黃衣老人以為刀楓是在對玉簡疑惑,說道:「這種在玉簡中刻修習心法的法子,是上古時期就有的,只不過後來慢慢消失了,這個以後也許你會知道為什麼會慢慢消失了。」

    刀楓此刻沒有一點心思放在玉簡上,對黃衣老人的話似乎充耳不聞,抬頭看著黃衣老人,顯得十分激動,叫道:「師父!」

    黃衣老人卻似乎沒有看到刀楓的表情,依舊神態如前,緩緩伸出雙手,掌間真氣蒸騰,呼的一聲,雙掌之中現出一把古樸的大刀來。

    猛然間看到此刀,刀楓一呆,覺得這把刀似乎在哪裡見過,可就是想不起來。黃衣老人伸手把刀遞給刀楓,刀楓心中怦怦亂跳,隱約覺得這把刀跟自己有著莫大的關聯,卻又實在不知道有什麼關聯。

    那刀剛入刀楓之手,突然間發出龍吟一般的聲音,刀身微微顫動,似乎極是興奮的樣子。刀楓右手握住刀柄,左手輕輕摸著刀身,只聽刀嗡嗡作響,刀身光暈流轉,刀楓腦中一片混亂,情不自禁開口說道:「楓刀啊楓刀,你終於又回到本將軍的手中了!」

    話剛出口,刀楓猛然驚覺,奇怪的看著黃衣老人,說道:「師父,這是怎麼回事,剛才我說了什麼?那好像不是我要說的。」

    黃衣老人說道:「你看看刀身上寫著的兩個字,你認識嗎?」

    刀楓把刀翻轉過來,只見離刀柄不遠的刀身上刻著兩個龍飛鳳舞的古字,第二個字似乎跟「刀」有些相像,而第一個字卻不識得。刀楓搖搖頭,說道:「這兩個字我都不認識,這是哪國的文字?」

    黃衣老人道:「這是三萬多年前的上古文字,這兩個字是你剛才脫口叫出的『楓刀』。當年你自空中落下的時候,身邊除了以前我給你的那幾件寶物之外,還有這把刀。為師看到刀上寫著的『楓刀』這兩個字,就給你取名『刀楓』。今日我把楓刀交給你,希望你能用這把神刀斬盡禍害蒼生的妖魔。」

    刀楓頓時覺得胸中豪情萬丈,似乎自己正是征戰沙場,斬妖除魔的誅魔將軍。片刻之後,才開口問道:「師父,你老人家學究天人,可否給楓兒說說這把楓刀的來歷呢?」

    黃衣老人沉默良久,才開口說話,卻似自言自語:「楓刀……楓刀,如果這麼刀真的是當年的那把楓刀該有多好……」

    刀楓不明白黃衣老人說的什麼,待要再問,黃衣老人擺擺手,說道:「那都是幾萬年前的事情了,不說也罷。上古時期確實有位英雄的兵器是叫楓刀,無論這把刀是否是當年的那把神兵,你只需記住,楓刀的主人是了不起的大英雄,你定要用楓刀做出一番大事來,莫要墮了楓刀的威名!」

    刀楓緊緊握住楓刀,神情嚴肅的點點頭。

    黃衣老人陡然站起身來,清嘯一聲,說道:「如今我們就破陣出去!」

    刀楓聽到師父說要破陣而出,心裡高興,突然又是一驚,若師父能破陣而出,為何還會被困在此處這麼多天呢?隱隱感覺有什麼不妥,卻又實在不敢往那裡去想。隨口問道:「師父,我們該怎麼破掉這個陣呢?」

    黃衣老人微笑道:「此陣名為煉神陣,顧名思義,即便是神人困在其中也難脫身。此陣是洪荒奇人創出,除非佈陣之人親自收陣,否則除了硬闖,沒有別的任何辦法能夠走出去。」

    刀楓心中大凜,追問道:「那我們硬闖出去,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黃衣老人沒有回答,只是反問道:「即便是有點危險,難道還會比困在陣中,被慢慢消耗光五行靈氣,就這樣等死危險嗎?」

    其實黃衣老人被困在陣中這麼多天,完全是靠高深的法力勉力維持,到如今水靈氣和火靈氣已經幾乎消耗殆盡,此刻維持著的正是土靈氣。本來他是想著,煉神陣雖然神妙異常,可終究也需要外界的能量供給,自己就這樣堅持下去,一旦有點機會,外界輸給煉神陣的能量消耗過多時,自己就全力出擊,冒險闖出陣去。

    可這樣消耗了多日,每當煉神陣的威力有點下降時,就馬上會有新的能量補充進來,導致黃衣老人沒有辦法脫身而去。同時他心中也是十分驚駭,要知煉神陣既為「洪荒三大奇陣」之一,威力非同小可自然不說,所需的能量也是十分十分巨大的,佈陣之人那裡來這麼多的高手不停給煉神陣注入能量呢?看來魔道中的高手比自己想像中要多很多。

    而今日刀楓亦被打入陣中,黃衣老人知道再這樣等下去只怕自己師徒二人都要葬身在這陣中,所以就決定拼著耗盡畢生功力,與煉神陣硬拚一下,助刀楓脫身出陣。

    當然他也知道與煉神陣硬拚的後果是什麼,極有可能就是功力耗盡,散功之後魂飛魄散。可為了讓刀楓平安離去,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黃衣老人的這些想法刀楓是不知道的,他隱約猜到師父要拼著受重傷破陣而出,卻沒有想到師父極有可能會因此散功從而形神俱滅。

    刀楓正在思索間,只見黃衣老人右手立起,掌間青光閃現,嘴中緩緩說道:「煉神陣就像一個圓球,上下左右同樣的防守嚴密,哪裡受到衝擊,其餘地方的力量就馬上集中到哪裡。受到的攻擊越厲害,此處集中的力量就越強大,從而別的地方的力量就相對要薄弱一些了。為師此時用木靈氣盡力攻擊下方,一旦出手,陣上方就是整個陣法力量最薄弱的地方,你瞅準機會,與為師一道用金靈氣打開上方的缺口。時機稍縱即逝,一會你一切聽從為師的指揮,切不可自作主張!」

    見刀楓點頭答允,黃衣老人才放心下來。

    黃衣老人掌間青光漸漸凝聚,有如一灣清水在掌間來回流動,光華也漸漸收斂了起來。黃衣老人一邊用土靈氣抵住四周上下的巨壓,一邊在掌中積聚所有的木靈氣,準備給煉神陣奮力一擊。

    刀楓看到師父出手,馬上想到了師父的意圖,五行靈氣中木靈氣最是敦厚大力,而金靈氣則最是銳利鋒芒。因此師父先用木靈氣攻擊煉神陣的底部,在木靈氣強大的攻擊下,陣法很大一部分能量就集中過來,護住煉神陣的底部,此時陣法上方的力量就小了很多,師徒兩人再利用金靈氣的銳利之鋒合力一擊,能否擊破煉神陣就在此一舉。

    由於黃衣老人掌間木靈氣不斷凝聚,二人身周的木屬靈氣也漸漸向黃衣老人聚集過來,空氣中發出滋滋的輕響。刀楓不禁對師父的高深功力所歎服,他舉頭四顧,看到身周由師父土靈氣拱起的淡黃煙霞所籠罩的範圍在慢慢變小,煙霞外的煉神陣顯現的越來越清楚。只見那陣法像是虛空一片,一股似有非有的煙氣在陣中隱隱游動,此外別無一物。回想方才自己掉落在陣中的時候,所受到的極其巨大的壓力,連紫玉畫屏都被壓碎,神仙扣都被壓回原形,不禁驚駭這煉神陣究竟為何會如此的神妙莫測威力巨大。突然又想起,當神仙扣被壓回原形的時候,煉神陣的巨壓差點把自己壓爆,那時隱約記得一股火辣辣的真氣在體內竄行,抵住外界的壓力,那道真氣是哪裡來的呢?他把自己五行靈海中的各種寶物都想了一遍,暗忖:「難道是星文劍嗎?似乎不太可能,雖然星文劍是火屬性,不過自己還沒有能力修煉它與自己靈氣完全相合,斷然不會在沒有自己運使的情況下自動發力幫自己擋災的。除此之外……只有那個神秘的『小島』似乎是火屬性的了,難道會是它的緣故嗎?」

    正思索間,猛然間被一陣辟辟啪啪的聲音驚覺,暗罵自己怎麼會在這麼危急的時候走神呢。急忙向師父看去,只見師父手掌旁邊的空中現出無數根半寸長的細小木棒,在一陣翻翻滾滾的濃雲中若隱若現,那團丈許方圓的濃雲中一道道細小的閃電竄動,如電蛇狂舞,發出辟辟啪啪的響聲。

    黃衣老人手掌緩緩向上舉起,那團濃雲也跟著向上提升,此時他已經凝聚了全部的木靈氣,只差最後一步了。他心裡明白,此刻自己向下一擊,定然會受到煉神陣的巨力反擊,自己還要藉著這股反擊之力向上飛出,與自己的金靈氣合在一起衝破上方的攔阻,而其間能保護自己的只有已經很是微弱的土靈氣了。他知道自己能夠生還的希望很小,情不自禁轉頭看了看刀楓,只見他正在關心的看著自己,心中暗道:「自己孤身一人在巫山守候兩萬多年,沒想到在最後的十幾年能夠收到刀楓這樣的弟子,也算是不枉今生了。」他輕歎一聲,暗道一聲:「兩萬年使命已過,帝君終究還是不肯接納自己重歸門中,唉……」

    在這生死的一瞬間,黃衣老人回想一生,猛然下定決心,高高抬起的手掌就此向下猛力一擊……

    那團濃雲夾雜著無數細小的木棒竟然發出尖銳的呼嘯,向著腳下飛去,聲勢十分驚人,竟似不弱於無數直徑丈許的巨木呼嘯而下的威力。

    轟!一陣巨響傳來,濃雲撞在煉神陣的下側,激起一片青黑色煙雲,發出轟隆隆的巨響。緊接著一切靜了下來,黃衣老人一呆,為什麼連預想中威猛無倫的反擊之力也不見了呢?

    近乎詭異的寂靜,雖只一瞬間,卻彷彿過了許久,黃衣老人和刀楓對望一眼,直覺告訴他們似乎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

    果然,一陣低沉卻雄渾的響聲隱隱自地底傳來,像是號角的聲音,也像是一頭大牛在很遠的地方嗡嗡吼叫。

    黃衣老人和刀楓還沒有反應過來,猛然間覺得腳下微微一晃,緊接著整個大地劇烈的晃動起來。劇烈的顛簸似乎要把大地撕裂,黃衣老人和刀楓在促不及防下被晃得搖了幾搖,直到飛離地面,才又穩住身形。

    大地晃動的越來越是厲害,煉神陣也嗡嗡作響,陡然生出許多黑氣來,在陣的外圍轉動不休。隨著轟隆的巨響,耳邊傳來陣陣山石斷裂的聲音。黃衣老人伸手把刀楓招到身邊,沉聲說道:「無緣無故居然產生這麼大的地震,此處乃招搖山山腹,深處海底,只怕馬上要有海嘯發生。煉神陣依著招搖山而建,與山脈、地氣相連,一旦發生大地震,煉神陣所有的能量首先都用來對付外界的『攻擊』,維持陣法的完整,因此方才為師奮力一擊,沒有受到任何的陣法反擊。一會兒聽我指揮,我們瞅準時機,待陣法露出破綻之時衝出去。還有,出去之後定要小心跌落的山石或者倒灌進來的海水!」

    刀楓知道此刻形勢對於破陣極為有利,聽完黃衣老人的話,一一點頭答應。

    黃衣老人緩緩閉上眼睛,探出神識,查看著四周上下,一旦哪裡的陣法弱了下來,立刻就能感覺到。

    轟!似乎有什麼東西撞在了煉神陣上,整個天地似乎都晃了一晃,刀楓感到整個身體都隨著這聲巨響震顫。還沒有來得及反應,耳中聽到師父叫道:「往上衝!」

    刀楓急忙使出金靈海中的奎龍劍,連人帶劍化作一道金芒,隨著黃衣老人向上方飛去。

    此時整個煉神陣內黑霧翻滾,但陣下方的黑霧濃厚粘稠如實質一般,而陣上方的黑霧則要稀薄的多。

    刀楓隨在師父身後,在師父護體的土靈氣籠罩下,並沒有感到外界黑霧的巨壓。

    黃衣老人身形如電,指尖金芒閃耀,化作尖刺,整個人有如一個巨大而又鋒利無比的尖錐,在破空的尖嘯中,刺在煉神陣的護罩上。

    嘎的一聲怪響,像金鐵相交的聲音,使人頭皮發麻。

    耀眼的金光四散開來,無匹的衝擊波也向四周擴散開去,金光照處,黑霧全都消散開去。

    黃衣老人鋒利無比的金靈氣終於在煉神陣的防護罩上刺開一個口子,他悠地往旁邊一閃,緊隨在身後的刀楓如一柄無往不利的金劍,嗤的衝過煉神陣的缺口,脫陣而去。

    刀楓剛剛衝過,只見煉神陣中黑霧飛速集中到方纔的破口處來,黃衣老人就算速度再快,也難穿陣而出,那個出口眼看就要關閉,黃衣老人臉露微笑,刀楓已經脫身,自己是否能夠逃脫他已經不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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