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振大唐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三章 登陸九州
    自揚帆啟航東渡以來,我眼望著無垠的藍海碧波,想及自己清除倭患的大計成功在即,又有英姿颯爽的瑩玉和像極葉紅的靈兒相陪身側,一直感覺著心舒神爽。然而,就在今天日暮時分,我接到張思揚傳來的一個,密信:高尚請旨陛下,可有解決倭奴國完全絕於後世的方法?高尚並言自己的閹割之計雖然高絕,但仔細想來,卻只能起一時之效,十數年後,殘餘的漏網倭國男丁及幼兒,必然會延續倭奴的血脈香火,如之奈何?

    觀看之下,我再也無心欣賞海土殘陽,郁然回到自己的海上行宮,苦思對策不已。此時眼見瑩玉為我擔憂非常,我心下一陣愛憐。唉,高尚高不危是個奇才高智的人,又不拘小節禮法,他既提出這個問題,或許他已經另有計較,反正自己一時確實思想不出對策,我且把這個煩人的問題放一放吧!

    當下,我起身繞過桌案之前將瑩玉輕輕扶住,目注著她微帶暈紅的嬌顏,略帶調侃地說道:「我倒不用你拋磚引玉了,只須瑩玉向我投懷送抱即可!」言語間,從心裡感覺不復適才苦苦籌應對策時那麼鬱悶了。原來,有時候決定放棄對某一事務的執著,不再鑽牛角尖地苦思悶想後,整個人頓時竟然感覺是那麼輕鬆,怪不得有句話流傳於世一退一步海闊天空!

    瑩玉聽我如此出語調笑,不覺心中暗暗迷惑,妙目趁隙一溜,卻見我神色正常,面含笑意地撩撥自己,以為我已想通了煩心的事務,瑩玉、登時鬆了口氣放下心來。不過,再念及我的調笑言語,又羞又喜之餘,瑩玉如玉的麗容上暈紅更甚,心甜意亂間,卻見一旁尷尬而立的任靈兒腮紅似火,不禁更是羞極,只堪堪回了句:「棠郎好不欺負人!」反身便欲溜向裡處寢房,可是走不過兩步,她卻又忍不住回眸一顧。

    我的這個海上臨時行宮,其實就是四進船倉。頭一進門充作待見室,第二進當作議事房,第三進是為書房,最內裡的才是我們三人休息之所。當然,靈兒現在只是我貼身丫鬟的身份,雖處同一進船倉,卻分隔為大小兩間房,是分室而眠。如今瑩玉大羞之下,想要反身回房,卻在心上放不下我,她忍不住地回眸一顧,讓我心中一蕩,一句宋詞凌在心頭「和羞走,綺門回,卻把青梅嗅。」我心中對瑩玉更是憐愛之意大盛!

    眼就四下只有靈兒在場,決無半個外人,我便疾步上前把將她抱在懷中,輕笑說道:「瑩玉難道不喜歡讓我欺負?既然是這樣,瑩玉又為何偏偏在此時跑向我們敦倫之所?」

    敦倫之所,就是行周公之禮的地方,說白了也就是**的地方。

    瑩玉感受著我懷抱的溫暖,聽聞我帶著調笑的言語,瑩玉整個身子登時酥軟如泥,勤練十餘年冬夏武技而得的強健身子彷彿一絲力道也不出來,但想及一旁侍立的任靈兒的異樣,瑩玉終是硬要掙扎起來。

    我感受到瑩玉的微弱的掙扎,也覺任靈兒的異樣,心念一轉間,立知瑩玉掙扎的原因,我哈哈一笑,直接把瑩玉抱入房之中。以往,靈兒雖是我的貼身宮女」但彼此相當守禮,在睡眠之時,更相隔甚遠,只在清晨時分她才出現在我的面前,伏侍我洗漱更衣。一旦我有妻妾侍寢,她就早早地遠遠避開,平日之中最多也不過見我與妻妾們調笑而已,並沒有見過什麼大陣式。而自上得樓船以來,因為船體所拘,同居一板之隔的倉間,夜來風雨之聲,聲聲當然入耳,著實令任靈兒夜不能寐,卻又不能言訴,兩天之間,一雙我所熟悉的美麗丹鳳眼,漸漸有成國寶眼睛的趨勢。但我恍若不知,我心裡倒想看看,這位曾經刁鑽無比任性非常的葉紅樣美女,接下來以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不覺間,十,萬人馬已在海上行了三日,且喜未遇到什麼怒波狂浪,更有火長來報,不差半個時辰即到東瀛的九州島!火長也就是我前世所謂「領航員」,在大洋中航行,舵工掌舵就要聽「火長」的指揮。這個消息讓我欣喜不已,我沒有料到這麼快就到達東瀛之地,這都是指南針的功勞

    當日我設置東海、南海兩大經略司時,偶然想及當今大唐天下的舟船出海,莫不是在熟悉沿海岸水域時,以看視海岸遠近來掌握方向,在不熟悉沿海岸水域時,依據「夜則觀星,晝則觀日,陰晦止行」的航海規則出海。為了能無論晝夜和陰睛,都可以確定航行的路線,我曾向東海、南海兩大經略使推薦以司南做海上導航之用,奈何由於天然磁石在琢製成司南的過程中不容易找出準確的極向,而且也容易因受震而失去磁性,這樣琢製出來的司南磁性比較弱,而且在和地盤接觸的時候轉動摩擦阻力比較大,指導方向效果不很好。

    於是,我不得不另想它法,特意苦苦回憶前生讀大本時,閱讀過的課外讀本《夢溪筆談》中關於指南針的製造方法。也幸虧當時我對沈括所寫的雜誌有興趣,《夢溪筆談雜誌一》所記載的指南針的四種製作方法,在將近二天的時間內被我這個天才人物完全回想出來,即把鋼針經磁石摩擦之後磁化,然後:把磁針橫貫燈芯浮於水上;把磁針架在碗沿上;把磁針放在指甲上;用縷絲綴住針腰掛在空中。

    其中以縷懸法的靈敏度最高。它的具體裝置方法是將縷絲的一端用蠟粘在磁針腰部,另一端懸在木架上,針下放一個標有方位的圓盤,靜止時針便指向南北。這種懸掛型的指南針,基本上確立了我前世時近代羅盤的構造。而李光弼和程開芳兩人思想再三,也都選擇了最後那重製作方法。有了這比較精確的指南針,我十萬大軍才得以在雪花飄飄和天地陰晦時刻全前行,才節省了渡海的時間。

    我連忙傳令下去第三百六十三章登6九州紅噪瀛在即,倭國便於工作到,三軍各部整備待,我的行裝聾作啞物件任靈兒及親衛們收拾」我憑欄面望,只見在陰晦的海天之間前途隱隱有一抹出的暗影,我心知那就是東瀛四島中的九州島,唇邊不由掛起一抹冷笑一一嘿嘿,倭奴兒,我來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在陰霾的天氣下顯得隱隱暗暗的九州島越來越清,晰地映入我的眼簾,漸漸地,更可以看到有一群人在冷冽的寒風中,於港岸之上列隊相迎,我知道那屍定是任沃興他們。

    半個時辰也不過是一個小時的時,間長度而已,很快,我的這艘主力樓船抵靠港岸。我在親衛的護衛下搭板上岸,果見任沃興與張思揚在前方恭迎我的到來。多日不見,任沃興和張思揚都消瘦了許多,但卻顯得更為精幹,目光相對」大家都激動非常。當任沃興現自己的小妹隨侍在我的身旁時,不禁更是意外地驚喜,然而在如此場合,二兄妹自不方便敘別後之情,惟四目相對,心情激盪。

    禮見已畢,任沃興和張思揚連忙引領我們前往駐兵指揮衙門休歇。

    十萬大軍也繼續依序下船,在張思揚選定的空曠之地安營待命。因為連日來海上奔波,自己雖然沒有任何不適,屬下部眾卻不一定如我這麼安適。為了使大軍、狀態穩定,也為了掌握當前各方面的情況狀態,我吩咐下去,大軍安定後,諸位臣僚且請休歇,明日一早再聚會議事。一令之下,只有郭子儀、員俶、張思揚和任沃興陪在我的身旁,即連瑩玉、任靈兒也忙著指揮親衛抬放東西。

    一路走來,經過原來是居民區的雙柱間穿連拱木的牌坊門,卻見周圍大多是干闌式交叉著的叉手承脊的千木式房屋,低矮而又破舊,一片敗落景象。而所謂的駐兵指揮衙門則獨樹一幟,雖然全部是木材板料所建,卻是獨具大唐風格的廳堂衙門,屋簷的簷口兩端只有向上的起翹,沒有向外漸伸的簷出,保持著漢唐屋面簷平產直的工程作法。我知道,在現在倭國的繁盛地帶,這種仿唐建築隨處可見,後來被倭奴們無恥地稱作日本和式建築。

    任沃興見我不停打量駐兵指揮衙門四面的板牆房屋,便主動匯報道:「草民隨史賊來至東瀛之後,史賊認為草民精通水戰,而且是在他失勢之時前來投靠,一定忠心可靠,便把這九州沿海的事務悉數交予我處理,主要任務是截斷與大唐的相通聲息,只留下一個貼身管家在旁監督。草民自得知陛下要御駕東渡,便趁著空閒的時候,就地取材地建了這座所謂的水軍指揮衙門,以免陛下不習慣破爛的低屋矮房。至於那在旁監督的傢伙,草民在今天早晨便解決了他!」任沃興雖然聽我命令潛伏在史朝信的麾下,但他並沒有得到我的皇封,所以他一直自稱為「草民」。

    我笑了笑,目光一掃間,卻同張思揚神色有異,彷彿有事要啟奏一般,心下不由一動,當日我命令狐潮負責澄如和尚、高尚的單線聯繫,而張思揚被我安置在楚州、東瀛一線,負責令狐潮和任沃興的情報匯總事宜。如今張思揚一付有言不言的樣子,那一定是有密中之密的事情,否則以張思揚曾貼身隨我二年的經歷,應該知道郭子儀和員俶乃是我可以信任的大臣,一般密事完全可以在郭子儀等人面前稟報。

    心念轉動間,我微笑道:「任卿不要『草民』、『草民』地自謙,朕自有差用你的地方,如今任卿趁此休歇時機,可以去找靈兒一敘兄妹別後之情!郭卿和員卿一路勞乏,也該休歇一下了,朕有這親衛團正張卿相陪即可!」郭子儀三人也是頗通世情之人,聞言即知我有話要問詢張思揚,便全都知機地禮拜告退。

    待得人去影渺,我轉問向張思揚道:「朕看你心神不安,莫非有什麼事要向朕稟報?」張思揚四下仔細地打量一下,但見各個能看見的地方儘是親衛侍立警戒,便放心地躬身說道:「微臣確實有機密要事稟報陛下!」

    我見張思揚如此謹慎,心下不由疑雲大起,難道這裡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我驚疑的模樣落入張思揚的眼中,他立時惶恐地解釋道:「微臣當日為了保護令狐大人,並便於聯絡,曾調派二十名親衛跟隨令狐大人。今晨,有一名親衛飛馬而來,口頭傳遞了一個消息,因這消息雖然緊急,但卻重要無比,萬萬不能洩漏出去,所以,微臣既沒有立即通過信鴿飛報陛下,也不能當著剛才三人的面稟報。不過對陛下卻沒有半點不利!」

    聞聽之下,我心中一動,登時疑念大消:嗯,莫非高尚高不危想到了什麼陰毒的法子,使倭奴國的人種不傳而絕?我之所以會這麼想,是因為那個奇智高才的「高尚」處世只論結果功效,不講方法手段,反正有史朝信出頭代受戳責!為了達到他揣測所得的我的想法要求,高尚先是殘暴地以節省糧食為借口,鼓動自私的史朝信滅殺倭國男丁,後又採取閹割手段,以絕倭奴的血脈香火。最近他覺兩個法子都達不到理想的效果,自然會另謀它法!而他所籌想到的方法,一定是非常陰毒狠辣,當然不能讓任何不參與其事的人聞知,以免謀事不密,既毀了事體的進行效果,又壞了聖上和自己的聲名。

    思想至此,為了印證我的想法是否正確,我簡潔地催促道:「你且講來!」張思揚恭應一聲,臉色隨之一肅,聲音低沉地說道:「高尚奏言聖上,他已然籌到解決倭奴國完全絕於後世的方法!」此訊雖在我的意料之中,親耳確知卻讓我心中一振,在我內心之中不由更是想知道高尚會採取什麼樣的方法,竟然能讓倭奴國完全絕於後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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