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兄,你猜這二人是什麼來歷?」一位身穿拙藍袍子的男人執白子問。
他對面被稱作溫兄的男子手執黑子落到棋盤上:「猜不著。」
「我倒是聽說前不久逍遙派來了兩位高人。」
那姓溫的男子頓了頓,溫婉一笑,「高人又如何,庸人又如何,都不過是棋盤上的白子與黑子,不同的只是奇子與壞子。」說完他將手中黑子放入棋盤之上,恰好將兩個獨立的陣地連在了一起,一掃之前頹勢。「能做這奇子,本身自然也是不錯。」
「晏兄,此局僥倖贏你半目。呵呵……」說完便踏月而去。
皎皎月色映在丹坊前的紅燈籠上,那暗紅的燈光似乎暗了幾分。坊前空無一人,風捲起幾粒塵埃從門前掃過,夜,無聲。
眾人只是第二天在西城河堤上找到一排修者,他們被人定住了身形,以及其詭異的姿勢糾纏著,從那以後,丹坊便再也沒有人前來盜丹。只是白小黛妖女的稱號卻不脛而走。
其實在調查針對藥仙谷神秘組織時,白小黛一直處於被動地位,對方藏的太嚴一直無從下手,連人脈甚廣的逍遙派也入無線索,又何況初來乍到的白辰二人。無奈之下白小黛只好選擇了另一條捷徑,那就是花錢買消息。不管是在凡界仙界魔界妖還是這萬羅界都有這樣的組織,據逍遙散人稱,那賣消息的還影樓就在千寧城靈脈地匯雲峰上。白小黛和辰挽特意遁出城。換成本尊高調進入千寧城,乘坐的正是那座無比拉風的七彩蓮台。他們剛一入城就引起了各方勢力的注意,前些日子這二位「高人」在紅葉香山的事跡被傳得沸沸揚揚,大家正想著要一睹風采時,就被逍遙子請了去。從此再無音訊,如今高人驚現千寧城,如何不讓人激動,至少那些隱在靈脈上地高人都騰了空。
白小黛這次並沒有收斂修為,越是這樣反而越讓人探不清她的虛實,要知道她上次出現的時候也不過是金丹後期,最主要的是曾有許多人親眼目睹逍遙子和玉誠子叫她前輩。而辰挽現在看來依舊是金丹後期,虛虛實實。越發讓人覺得高深難測。
他們進城的那一刻姓溫與姓晏的男子同時「噫」了一聲,只是那一聲之後,姓晏的皺皺眉,而姓溫的卻是一臉笑意,在他看來,事情似乎越來越有趣了。
這時有位鶴髮童顏地灰袍道人出現在了他們面前,那道人留著山羊鬍,背後背著一個半人多高的紫金葫蘆,腳下踏著一朵白雲,想來應該是件飛行法寶。
「不知仙子名諱。前日老道聽得仙子風采,今日一見三生有幸。」白小黛看不清這老道的修為,傳音問了辰挽一聲,得到的答案是散仙。已過三重。散仙乃是修真者渡劫失敗以後,傳修,一共有九重,每過一重都會有一小天劫,越往後小天劫的威力也就越大,也就是越往後散仙的實力也就越高,待九重過後,便得道成仙。1%6%K%小%說%網散仙得道實力往往都比普通修者高上一截。
乖乖,白小黛沒想到自己一來居然就引來了散仙,暗自咋舌。不過她修真時日尚淺還真沒想過給自己取什麼名號,如今旁人一問,她也只好硬著頭皮給自己取一個,只是取什麼呢?師公是邪酒君。師父是青蓮仙子。她善煉毒,總不能給自己取個赤毒妖婦吧。想了想,最後用了「百玄」二字。誰也沒想到,日後為禍一方的百玄仙子赤毒妖婆是在這種情況下倉促給自己定了名號。
老道一聽「百玄」側頭想了想,他活到這般久卻實沒有聽過,便問「不知仙子師承何處?」他這一問,辰挽以為他是在打探白小黛的來歷,便有些不快,一雙眼緊緊地盯著他,老道突然覺得四周的空氣徒然冷了幾分,老道這才把目光轉向她身旁那位孤絕冷傲的帥男子,那他地雙目好像利刃看得他都心驚,一個金丹期的小子絕不會有這樣的目光。
白小黛用手遮住辰挽的雙眼,向老道俏皮地吐吐舌頭,「不可說。」說實在,辰挽不笑地時候還蠻嚇人的,特別是再配著他的寒性真氣,凍得人混身難受。
老道低低重複著「不可說」三個字,念到第三遍時,心裡突然有了明悟,詫異地看了白小黛一眼,行了個禮便駕雲而去。也不知道他領悟了什麼。兩人一路往匯雲峰飛去,幾位修真者在遠處靜靜地看著,猜測他們去買什麼消息。
匯雲峰故名思義,整座山峰四周全是雲海,不僅有素雲還有琉璃彩雲,在千寧城也算是一大奇景,還影樓就在雲海之上,一座高九層的六角塔樓,每層的角簷都吊著一個金鈴,風一吹,鈴鈴作響。
他們剛一踏上匯雲峰樓裡便出來一個胖乎乎的中年男子,笑臉相迎。「兩位貴客裡面請。」那胖子帶他們從底樓的一側的機關直接上了九層,汗,那玩兒在萬羅界是機關,在凡界說白了就是電梯。
下面幾樓如何不得而知,不過這九樓走地卻是雅間的風格,根據消息等級分成四個部,「天地玄黃」,而天字部是等級最高的,那胖子直直得帶他們走了天字部的雅間。
「你怎麼知道我們要買天字總的消息。」
胖子笑笑,眼睛瞇成了一條逢:「樓主說,以二位的能耐,能讓二位與還影樓作買賣地必然是天字地等級。」
「貴樓主倒是好見識,買賣我們是想做,可就是不知道這錢你們是不是有本事賺。」
「這點放心,只要是在萬羅界,哪怕是隱藏得再深也會被我們挖出來。」白小黛總覺著胖子的話裡還有另一層意思,像是同樣也在暗示她,讓她很不舒服,不過眼下先找出那個神秘組織再說,反正她也不打算在萬羅界長呆。
「這樣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