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魂記 正文 第十八章 先賢邵雍
    我前面就聽他說過邵雍這個人名,現在他又提到了這個人。心裡不禁有些好奇:「你說的那個邵雍是什麼人?他難道也是個道士?」

    樊華卻替他作了回答:

    「邵雍,字堯夫,謚號康節。生於北宋真宗四年。他雖然不像三國的諸葛孔明那樣家喻戶曉,但是,無論從才幹和品德來講,他都不亞於諸葛亮。只不過,因為長期隱居,名字不被後人知道而已。

    少年時,邵雍就胸懷大志,憤刻苦讀書,於書無所不讀。據《宋史.邵雍傳》記載:邵雍『始為學,即堅苦自勵,寒不爐,暑不扇,夜不就席者數年。』後來,為了增長見識,他還遊學四方,越黃河、過汾河,涉淮水、渡漢水,到過齊鄭等各地,回來後,說道『道在是矣。』於是就不再雲遊。當時有高人李挺之,見其好學不倦,就傳授了他《河圖》、《洛書》、《伏羲八卦》等易學秘奧。以邵雍的聰穎才智,他融會貫通、妙悟自得,終於成為一代易學大師,風靡遐邇的鴻儒。他形成了自己一套完整獨特的宇宙觀,對於天地運化、陰陽消長的規律瞭如指掌。《宋史》記載道:他對於『遠而古今世變,微而走飛草木之性情』都能『深造曲暢』,通達不惑,而且『智慮絕人,遇事能前知』。北宋理學的另一位始祖程頤說他:"其心虛明,自能知之」。於是,他著書立說,撰寫了《皇極經世》、《觀物內外篇》等著作共十餘萬言。他認為歷史是按照定數演化的。他以他的先天易數,用元世等概念來推算天地的演化和歷史的循環。對後世易學影響很大的《鐵板神數》和《梅花心易》都是出於邵雍。後人也尊稱他為『邵子』。中年後,他淡泊名利,隱居洛陽,著書教學。當時的名流學士,如富弼、司馬光、呂公著等人都很敬重他。曾集資為他買了一所園宅,題名為『安樂窩』,邵雍也自號為"安樂先生」。他不僅學貫古今、奇才蓋世,而且品德渾厚,待人至誠。這使他遠近馳名,所到之處士大夫們爭先請他留宿,有人還把邵雍留宿過的地方,稱為他的"行窩」。他在人們心中的威望可見一斑。今天,熟悉邵雍及其作品的人已經不多了。但在民間仍然流行著他所說過的一些警句。比如,人們常說的:『一年之計在於春,一天之計在於晨,一生之計在於勤』就是出自邵雍。邵雍,這位遇事先知的奇才,對於後世的歷史展做出了驚人準確的預言,寫下了他的傳世之作--《梅花詩》,預言了他身後在中國生的重大歷史演變。當然,和所有預言一樣,他採用了很隱誨的語言。並非很容易理解。有的部份,如果不是懂得道學佛理的修煉人,是不易弄懂的。

    邵雍的神秘在於他每次的預測都是奇準。

    邵雍在世時便以『遇事能前知』而名聲在外。有一次邵雍經過庭園觀看梅花,看見梅花樹上有二雀相爭而墜地,便說:『不動不佔,不因事不佔,今二雀爭枝墜地,怪也。』因為當時是辰年十二月十七日申時,便推斷明晚會有女子來折花,園丁會誤以為是賊而前來驅趕,女子驚惶摔倒,傷及大腿,然而不嚴重。後來果如其言。還有一個故事,是在一個冬天的傍晚酉時(也就是六點鐘前後),邵雍正在爐邊烤火,忽聽有人敲門,先敲了一聲,接著連敲五聲,來人說是要借東西。於是,邵雍應運起了一卦,上卦為乾,下卦為巽。變爻為四爻,因而本、互變卦中有三個乾,從中斷定是鄰居來借斧頭。邵雍說出結果後,兒子不相信,打開門一問,來人果然是來借斧頭的。

    下面這個故事卻是他兒子講的。據說一天夜晚,邵雍與兒子伯溫來天津僑商賞月。正當忘情的時候,忽然陰風四起,仰望天空,黑雲遮月。不一會兒雲中傳來杜鵑的叫聲。這杜鵑鳥可不像百靈鳥那樣叫得動聽,自古有「杜鵑滴血」的說法,說是杜鵑鳴叫,聲音淒慘,常常叫得嘴中滴血。今日聽來,果真讓人撕心裂肺,淒苦難當,連那洛河流水也似有嗚咽之聲。邵雍見狀,眉頭緊鎖,憂心忡忡。伯溫問道:『父親,您的心情為何如此沉重?』邵雍說:『杜鵑是南方之鳥,洛陽過去沒有,今日飛來,天下將亂呀!』伯溫不解地問:『為什麼?』邵雍說:『《春秋》上講『六鷁(古書上說的一種水鳥)退飛,鴝鵒(即八哥)來巢,氣使之也。』禽鳥之類先天氣而行,今杜鵑飛來北方,說明地氣將自南而北。』伯溫又問:『地氣自南而北,天下就會大亂嗎?』邵雍說:『根據往日經驗,天下將治,地氣自北而南,將亂地氣自南而北。幾年以後,我大宋有災難。』伯溫擔心地說:『那麼哪裡可避亂?』邵雍告訴他:『蜀地可避亂。』宣和末年,伯溫率領全家遷往西蜀,倖免於金國南侵之亂。後人都稱說:『邵康節聞鵑聲而知天下將亂。』」

    清雲很詫異,問:「你對邵雍還很有研究的啊。」

    樊華笑了笑,說:「研究談不上。正是因為你那件事情讓我對這方面的知識產生了興趣。所以多年來我讀了很多這方面的書籍。可惜我對這些東西沒有悟性,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而已。」

    「你那本宋版的《周易》從什麼地方來的?」清雲對那本書很有興趣。

    「偷的。」樊華的回答卻出乎我們的意料。「我在東南亞的時候碰到了一位法國人,有一天他把那書拿到一家古董店去請那老闆估價。那老闆看了大驚,說:『這可是宋版的《周易》啊。你從什麼地方得到的?』那法國人說是他家祖傳下來的,據說是他祖輩在八國聯軍侵華的時候從圓明園那裡得到的。我當時就在那古董店裡。我聽了那法國人說了這書的來歷心裡就很氣憤,於是我就悄悄地跟著那法國人找到了他的住處。當天晚上我就去把這書偷了出來。最近幾天我閒來無事,就把這書拿出來看看。沒想到這書還有那種功效,不然的話我今天還可能見不到你了。」

    「你準備怎麼樣處置我?」清雲又問。

    「嗨!書已經被你燒了,事情也過了這麼久了。我還能拿你怎麼樣?其實今天請你們來還有另外一件事情。」他說著看了我一眼,「我聽小軍說了你們在飛機上的事情,所以就想見見你們。雖然我已經退休了,也基本上脫離了那些秘密,但是我知道我以前所服務的那個組織是很需要你們這樣的人的。所以我想請你們加入那個組織。」

    我來之前就有了這樣的預感,現在聽他當面像我們提了出來,我就按照早就想好了的話回絕他說:「我是不可能加入任何組織的,因為我還有很多自己的事情要做。而且,我這人不喜歡受人管,即使你們強行讓我加入,我反倒不會給你們做任何事情。」

    我看倒樊華有準備說話,急忙又說:「請你不要給我講大道理。我沒有你那樣崇高,我不會拋棄自己的家庭置自己的妻兒於不顧的。」

    清雲聽我這樣說,忙在邊上阻止我:「東方,你怎麼這樣說話呢?」。他可是第一次對我使臉色。

    樊華長歎了一聲,說:「我知道我對不起我的家人。不說這個了,你不理解我也沒有關係。邱連山、東方,你們不願意加入那個組織也可以。不過我們可以做一個約定,你們看怎麼樣?」他叫清雲原諒的名字,我的理解就是他仍然沒有完全放棄對清雲的追究。

    「什麼約定?」我和清雲同時問。

    「你們不加入那個組織,但是在組織有特殊需要的時候你們要全力地去為它服務;組織給你們的承諾是,當你們有什麼需要的時候,可以向組織提出來,組織會盡量地滿足你們的需求,同時不再追究邱連山以前犯下的罪。怎麼樣?清雲道長?」他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清雲說。

    威脅,這是**裸地威脅!

    清雲求助地看著我。

    我還有什麼話說?他畢竟救過我的命啊。

    「需要寫合約嗎?」我問。清雲和樊華都鬆了一口氣。

    「和君子談合作是不需要合約的。」樊華呵呵笑了起來。

    看來他是把我看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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