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她出來。」我的聲音裡沒有表情。
又看到這張臉了。
彷彿又想起了在帝都的小酒館裡，那個翻著書發魔法的小女孩。
神鳥呢？
就在她的胸前。
也一起被封印了。
它是她的守護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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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她是誰嗎？」卡達門不緊不慢地說。
「她是我的朋友。」
「先讓我告訴你她的身份你再決定要不要救她吧。」
「好。」
「她是瑪麗安娜的女兒。」
「哦？」
聖瑪麗安娜的女兒？
回想了一下，臉型很像。
「瑪麗安娜是什麼人你知道嗎？」卡達門繼續問著。
「簡稱瑪娜，是不是法魯王的妻子就不知道了。」
「我說是的話，你會信嗎？」他盯著我的眼。
「信。」
我早就懷疑，瑪娜是大精靈之母了。
瑪娜給他生了一個兒子，記得當時法魯王是這樣高興地喊著的。
第一次封神戰爭以來這麼多年，恩洛斯已經老了，可是她，依然年輕。
沒猜錯的話，還可以活一千年。
可以等十幾個恩洛斯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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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安娜一直想毀掉你，這個是她的女兒，你還要救她嗎？」
「她是我的朋友。」記得我說過。
「你還是要救她？」
點頭。
「要救她就要用深紅的精靈石來換。」他的條件。
「不給。」
我的聲音斬釘截鐵。
……
他瞪著我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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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給我怎麼放人？」老人家脾氣也不是很好。
「誰說讓你放人了？」我反瞪回去。
「你要怎麼救？」
「自己救。」自力更生光榮。
「那好，你救吧。」
「首先……」我開始挽袖子。
「首先？」他望著我。
「怎麼救？」我也望著他。
咕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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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要怎麼救？」大吼聲。
卡達門大叔，啊不，大爺的身體經檢驗非常的符合國家標準。
「所以才問你啊。」
要是知道怎麼做我早就去救了。
「好，我告訴你。」
不會吧？這麼寬宏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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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印的水晶，要救出一個人，必須有另一個人替她出來。」
「為什麼必須？」我問著，像一個求知慾強烈的小學生。
卡……
天啊，原諒我吧，我真的不是想氣死他老人家的。
鑒於他過於激動，所以我決定，用自己的辦法。
「你要做什麼？」他緩過氣來，盯著我。
「砍開。」
「這個是封印之水晶。」
「知道，我這是砍封印之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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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沒音了？
薔薇？
你做什麼？老人家身體很好，你扶住他做什麼？
雖然他往後倒，可是那也是氣血過剩，想活動一下而已。
你也不用扶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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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話歸正題。
我皺著眉望著那塊水晶。
如果是硬砍的話斯爾拉應該會受傷。
但是，我沒有別的辦法。
找一角試一下吧。
當……
我一個刀手砍到了水晶的一個角上，斯爾拉腳下的一個角。
強烈的電光閃起。
白光照耀著這裡所有人的眼，逼得我們往後退著。
這是？
「時空之封印。如果你繼續用武力的話那女孩將被扭曲的時空給扯碎，或者是掉到另外一個空間去。」薔薇解釋著。
我回頭看了看，卡達門同志還沒有緩過勁來。
我吐了一下舌頭，希望他老人家沒有心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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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不要再冒險了，我換她出來。」雷拉住我的手。
「你不行。」我有點笑意地望著他。
「為什麼？」
「不為什麼，卡達門一定會說你不行，不管什麼理由。」
說完，我還轉向我們的卡達門大叔，有禮貌地問道：「是不是呢？卡達門先生？」
「呃……」老人家僵在了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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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來吧。」
暈，龍什麼時候跑出來了？
「那就你進去吧。我過個十年八年的來看你。」我還巴不得他進去呢。
「你個小沒良心的。」他跳了起來。
「誰說的，裡面冬暖夏涼，四季如春，我是把好機會讓給你。」
要鬧是吧？陪你玩。
「去你的。」他撇嘴。
「他不行，他體型太大，顯出原形會把水晶撐碎的。」卡達門大吼著。
撐碎？
嘿嘿……
「你笑什麼笑？」龍問。
「我有笑嗎？嘿嘿……嘿嘿……」
暈。
我想忍住，可是……咳……有什麼好笑的……
我換了個嚴肅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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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換她出來，你滿意了吧？」我望著卡達門。
撐碎……
嘿嘿……
「你又要搞什麼把戲？」他一臉疑惑地望著我。
「怎麼不用我了？那我走了。」
「等等，我換你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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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語響起的時候我注意了一下。
原始的咒語，聽不懂，但應該是交換的咒語。
「藍！」耳邊是雷的呼喊聲，我漸漸地被一個白光包圍，包圍著。
「我沒事。」我說著。
柔和的光？感覺自己身體浮了起來，直直地沖水晶飄過去……
飄過去……
當白光散去的時候，感覺到自己身體被禁錮了。
雙手凝結在那裡，不能動。
眼睛？也睜不開。
「藍姐姐……」
外面是？
斯爾拉的叫聲。
呵呵，她沒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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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涼。
現在是夏天麼？
不知道冬天會不會暖。
累了。
想睡。
我的眼睛睜不開不是嗎？
睡吧。
真的就這樣睡下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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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把她封印了，接下來就是想法毀滅了。」卡達門或許是太高興了，竟然脫口而出。
「你說什麼？」雷的吼聲。
「他想毀滅藍。」阿季懷疑的聲音
……
……
這水晶的隔音效果好像不是很好，吵得好煩。
「吵死了！」
我猛地睜開眼。
看到的是，卡達門的震驚。
「你能睜開眼？」他驚呼。
我還能說話呢，汗。
「我告訴你一件事。」我用實際行動表明我確實是能說話的。
「什麼？」
「有時候，我比龍的體形還大。」
撐碎，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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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的發力，四隻翅膀就從背後暴射而出。
砰地一聲，水晶被我震得破裂，一條白色的口子就在我的眼前迸裂開來。
我和斯爾拉不同。
我是劍，鋼的，不怕碎片的。
碎片比較怕我。
「你想撐碎它？」驚疑的叫聲。
「你還沒瞎。」我回答。
廢話。
「你會後悔。」他大喊。
「有時候我真想後悔。」
「你強行衝出的話，那裡的時空會扭曲，不用我毀滅你，你自己就會掉到另外一個空間去。」
哦？
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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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地一聲巨響。
身子感覺到劇烈地震動，搖得我好像要散了。
眼前這刺眼的光是？
時空扭曲！
四處迸射的碎片中，那刺眼的白光和閃動的雷電交織著。
我已經感覺不到什麼是真，什麼是幻。
只覺得身子好像在浮空，又好像被什麼力量狠狠地按著。
而我眼前那道白色的縫好像有股強大的魔力，它拉著我，拉著我，往它的深處落去。
「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