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金正太傳說 第二卷 煉獄城攻略 第五十四章 幽靈衛隊
    參與舊城區宅邸侵入作戰的一百五十名騎士只有不到四十名活了下來存活的背叛者似乎加入了愚者的隊伍。修利文一行解開魔比斯環封印直到美杜沙的搬運大隊抵達時都沒有再見到愚者一行。傍晚修利文得到報告下午時分有一隊看似他們的商隊離開了本城。這下子煉獄城中的共濟會失去了兩名領導者可謂是四分五裂了。儘管這是近日來最好的消息不過就算這些陰謀者們各為其主看似被削弱的力量實際上已經趨近了爆的臨界點。

    雖然已經對另外兩名領導者——「天界」的狄更斯和「墮落天使艾祖奧」的米萊蒂——有所瞭解但是他們的藏身之處仍舊不得而知。另外從那處巢穴裡繳獲的物資其內容也很令人在意。

    從那些東西的清單來判斷似乎伍德夫人在「藥物」外還有著其它的計劃那麼這些計劃是否被共濟會的其他人知道並利用?還有它們究竟是還未來得及展開還是已經進行到了怎樣的程度?

    修利文真是弄不懂自己的城堡明明看上去毫無瑕疵可是怎麼突然間就變得千瘡百孔好似被白蟻從內部啃空了一樣呢?

    若是陰謀一個緊接一個那麼他當然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一將它們解決掉因為就單個來看並不是什麼繁雜的計劃。可是如同它們同時動就會真如蘭曾經說的那樣一口氣就會把整個煉獄城炸上天。

    即便如此母親似乎仍舊事不關己的樣子。其實修利文也知道自己沒有抱怨的理由他才是美杜沙的當家人。可是他仍舊希望母親能夠給自己出些好主意就算只是口頭安慰也好。

    自從那天晚上被母親嚇到後修利文就沒再主動召喚母親而母親也從未如以往那般逕自現身過。修利文不知道她獨自在樓層究竟在做些什麼。可是他知道母親肯定和他一樣瞭解。不也許更瞭解當下家族和煉獄城所處的狀況。

    可是現在就連修利文自己也感到自己的無能和極限而她如今毫無作為的樣子卻好似無動於衷難道事情的狀態並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麼嚴重嗎?

    「如果您那麼希望地話為什麼不召喚她呢?」瑪利亞微笑著給他斟上紅茶。

    「不……有一點……」修利文張了張嘴巴。卻沒能說出真正的理由他說:「那樣太孩子氣了我還能做地沒錯母親知道我還能做下去所以才一點干涉的一絲才沒有。」

    「……您不就是個孩子嗎?雖然您看上去已經十五歲了可實際上你才十三歲不是嗎?」瑪利亞沒有轉過頭看他少年有點兒鬆了一口氣只聽她繼續說到:「況且。就算您已經成為了一個大人向母親尋求幫助和安慰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我相信您如果召喚她。她無論在忙什麼都會不顧一切地拋下來到你身邊。」

    修利文沉默著。雙手揉了揉臉。打起精神說:「不。暫時就這樣吧。我還能支持得住。」

    蘭帶走女僕衛隊地大部分人手已經有三天。修利文第一次覺得自己就像是坦裸在各種陰暗角落投來地視線中。它們開始蠢蠢欲動。一旦確認自己是外表光鮮。但內裡實際已經毫無防備。便會以前所未有地凶悍之姿猛撲過來。

    而他甚至連那些不懷好意地視線究竟有哪些都不清楚。它們在自己前往末日荒野前是不存在地。而最近卻一個緊接一個。令他措手不及地冒了出來。少年有種感覺。無論是「統治煉獄城地美杜沙」還是「把持煉獄城地常青籐」。就好像是一句笑話一般。如果有力量地話。為什麼直到現在還不展現出來呢?

    如果大家都在等待。那麼究竟要等待到什麼時候?修利文不明白。自己明明是家族地繼承人。緊抓家族地大權。然而那種肆意妄為地力量似乎抵達了一個極限——理智上。自己應該承認這一點。可是一種感性地預感亦或是希冀。卻讓他覺得還有極大極深地潛力靜靜沉睡在博濤翻湧地海面下。

    修利文仰靠在椅背上。鵝毛筆在手指間打著轉。雖然例行公文還沒處理完。但是他一點做下去地心思也沒有。一想到晚上還得和煉獄三巨頭開會。而自己還得將手頭地資料整理好。在讓其他人明白此時地情況後。就得針對當前軍隊地情況以及那些已知卻尚未爆地陰謀做準備。他就感到肩頭被壓得酸麻。

    少年看了一眼高掛牆上地家族紋章。

    傳說中女妖美杜沙的頭顱被先祖砍下來鑲嵌在盾牌上逢敵必克而這之後美杜沙的頭像也就成了這個家族地家紋。不過在那之後還有個問題——聽起來是個匪夷所思的想法可少年此時的確在想若自己是美杜沙的頭亦或是鑲嵌了頭顱的盾牌為家族遮風擋雨那麼這個蛇女妖的身體是怎樣的呢?

    「主人。」從房門處傳來的蒼老而恭謹的聲音打斷少年地思緒他低下頭見到老管家朝自己行禮「女僕影子衛隊地阿爾法大人求見。」

    「阿爾法?女僕影子衛隊?」修利文愣了愣繼而皺起眉頭「是什麼傢伙?」

    「是上面的隱秘機動執行部隊只服務於夫人。」老管家指了指頭頂道。

    修利文驚訝地站了起來他雖然大概猜測出了一些但是聽聞老管家地證言還是不由得有些吃驚。儘管在小的時候也在父親偶爾談及的時候聽到這個部隊的名字但在他接手家族以來還從未接觸到任何相關的情報也從未和她們碰過頭只在記憶的角落大約明白這個部隊中的人大都是從女僕衛隊活著退任的成員——如果她們沒有轉成生活女僕或者前往外地主持工作那麼就會進入這個部隊。

    另外似乎一些對內對外都號稱已經死掉的傢伙。也會在那只部隊中出現可是。那些人已經死亡的事實有著充分地人證和物證。

    在蘭接手女僕衛隊前培養她並任命她為繼承人的正是上一代地女僕衛隊隊長阿爾法在人事卷宗裡已經明確標識她已經死於一場與當今第一貴族卡修亞諾家的慘烈暗戰中——那是修利文出生之前生的王國近代最大規模的貴族戰鬥。卡修亞諾並沒有在美杜沙身上討到便宜從而奠定了美杜沙的赫赫威名。

    總之那是一支宛如幽靈或幻影一般。甚至不能確切證明是否存在的部隊——直到今天老管家證明了它的存在。

    他已經記不起來這些事情究竟是如何又是何時進入自己腦子裡地了可是在老管家提及後這些記憶從陰暗的水底隱約漂浮上來。

    只是這支只聽命於母親的影子衛隊此時拜見自己究竟有何要事呢?令人煩惱的是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情。

    「沒說有什麼事情嗎?」他問道。

    「是的。」

    「好吧讓她進來。」

    「主人……」老管家欲言又止。

    「什麼事?」

    「要不要讓女僕衛隊的人待命?」

    修利文愕了愕接著閉上眼睛哼笑了一笑:「管家。我才是這個家族的當家人。」

    「唔……您說得對當真是老身失言了。」老管家的單邊眼鏡閃閃光嘴角勾除一絲弧線。「我這就讓她進來瑪利亞我準備好了上好的紅茶你將它端進來。」

    瑪利亞朝他深深俯下身子說:「是的管家大人。」

    老管家和瑪利亞出去後。三名常青籐、疤臉和賽巴斯安娜魚貫走進來。疤臉稍稍回頭撇了離去地兩人背影立刻轉過頭來帶著一副嚴肅的表情對修利文說:「您可真是大膽啊那些影子衛隊可不是您的屬下她們只服從夫人地命令。」

    「你似乎對她們很熟悉?」修利文交叉十指托住下巴眼神炯炯地盯著她。

    「啊現在這個身體可是拜她們所賜。」疤臉像是回憶起什麼不好的事情臉色有些陰霾輕輕啐了一口:「那些傢伙。就連死人都不放過。做出的事情可是比所有的墮落者加起來還惡劣一萬倍。」

    「是嗎?怎麼我聽起來你是對在我這裡做事有抱怨?」修利文微笑起來。

    疤臉嚇了一跳。連連擺手:「我沒那個意思。」緊接著修利文出笑聲她瞬即反應過來真個兒抱怨道:「您就別捉弄我了。」

    「因為她們不是您的直屬所以無論說話還是做事都會相當不客氣我想您有必要明確這一點。」常青籐的西格瑪說到:「她們原本就是肆意狂妄地傢伙披著女人外表的惡棍每一個都比任何窮凶極惡的男人都聲名狼藉這是她們不得不徹底遁入影子的原因之一。」

    她的話剛說完立刻覺前方辦公桌後的少年的表情有些異樣。他臉色嚴肅地直起身子將手端正地擱在了桌面上。

    「我想你下次說別人壞話的時候最好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背後。」他說到。

    「說得真好呢蛇者。」一個戲虐地聲音從西格瑪眾人地身後傳來:「可是我不覺得僅僅用說的就可以讓這些胸大無腦地女人長記性。」

    諸人立刻轉過身去絲毫不敢大意地做出了戒備的姿態門口處那種血型的殺戮之氣在那人說話的時候一瞬間幾乎凝結成了固態一般讓她們難以呼吸。可是明明這麼近但在她出聲之前竟然沒有一個人察覺到她的到來。

    門口站著三位全身重甲的女人外罩一席鬆散的披風可謂是武裝到牙齒連面目藏在頭盔下看不出容貌只有從聲音和鎧甲的樣式上才能分辨出她們的性別。因為是重騎兵般的裝甲所以個頭看上去十分雄壯高大每個人的體格都能和賽巴斯安娜相抗衡。

    她們的站隊分出清晰的主次當前地那位女騎士用一副寬慰又十分典雅的語氣說:「呵呵不要在意。要懲罰一隻螞蟻還得注意不要踩死它可是麻煩地事情我不會那麼做的。」

    「……」五人沒有作聲。就連疤臉也只是不甘地嗤了一聲。

    「別傻站那兒了無禮的蠢女人連如何迎接貴賓都不知道嗎?」站在領頭者身後左側的女騎士喝道。

    「哎呀呀真是的蘭那個傢伙在我們離開後徹底怠工了嗎?現在的女僕怎麼連一點格調都沒有?」右側的女騎士用一副溫柔地斥責語調抱怨著:「還有那副打扮是怎麼回事?身為女僕卻連女僕服都沒有活像外城那些卑劣的豬玀要是被人嘲笑女僕衛隊是個儘是不知禮數的野蠻人呆著的地方。那該怎麼辦啊?」

    「你你們這些傢伙……!」疤臉滿面盡布寒霜倒轉了匕衝了上去。雖然因為看不清她們的實力又被那股肆無忌憚的氣勢壓制心中十分緊張可是這口氣可不能這樣就嚥下。

    她的度極快用上閃爍技能後又以涵蓋上下左右四個方向的假動作來迷惑對方可是領頭的女騎士卻一點戒備的都沒有。

    她地聲音甚至在這一剎那游刃有餘地傳入諸人耳中:「真是精力充沛啊蛇者真是好艷福。也罷讓我來看看你的實力。」

    交鋒眨眼即過修利文不動聲色的臉上也次出現了動容。早已經睜開地魔眼將雙方的舉動一絲不落地收納在內。

    疤臉在快的假動作後忽然進逼到女騎士領的跟前但對方沒動似乎看穿了這也只是個佯攻而真正的攻擊來自假身於四壁的彈跳間射出地真實匕。一共三柄沒有一絲煙火之氣。無不瞄準了重甲的縫隙。

    緊接著真身出現在女騎士的右下方以蛙跳的動作將臂刃直刺上去。疤臉沒有絲毫留手就算對方真的死在這裡也無所謂何況就算這次進攻是她迫於壓力達到的至今最好的狀態但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殺死對方。

    不過——念頭在疤臉的腦間一閃而過——這個狂妄自大地女人決計不可能全身而退。

    「是這樣嗎?」女騎士地嘴唇在剎那間動了一下若有若無的聲音好似滲進疤臉地心中一般。

    下一瞬間。女騎士的手在她還沒反應過來前。已經抓住了她的臉然後用力拉了起來擋在身前。

    眼看匕就要貫穿主人的身體。常青籐和賽巴斯安娜只覺得身邊刮起一陣颶風少年的身形神乎其技地穿過她們之間僅有半尺寬的間隙將匕給抓了下來並抵在了女騎士的面罩下方的空隙前。另外兩名女騎士剛有所行動就被三位常青籐和賽巴斯安娜接了下來。

    房間中一片死寂雙方頓時僵持下來。

    「做得不錯啊小修利文。」女騎士領忽然出大笑聲將疤臉放了下來。

    疤臉扶著脖子半蹲在地上心有餘悸地喘氣剛才那猛烈的甩動差點讓她以為自己的脖子要被這個女人拗斷了。

    這次死了以後是不是還能夠復活呢?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總之那種死亡和死而復生的差勁感覺她絕對不想體驗第二次了。

    「失禮的傢伙!」少年呵斥道:「竟然在美杜沙當家人的辦公室裡動手動腳我不管你是什麼來頭不過你可沒有這個資格。」

    女騎士領抬起手夥同另外兩名女僕退後一步一邊將頭盔取下一邊半蹲下來。

    「是的是在下等人逾份了請家主寬恕吾等的失禮。」

    修利文哼了一聲將匕扔在地上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起來吧我想要怎樣的女僕是我的事情就連母親也從不反對還輪不到你們這些傢伙說三道四。」

    「是的如您所說。」女僕領抬起臉來絲綢一般的工整黑好似瀑布一般灑落遮去了她的左眼「那麼於此正式向您問安蛇者在下是影子衛隊的隊長阿爾法。」

    另外兩名重甲騎士也抬起頭來一個留著同樣遮住左眼的褐色短而另一個則是紮著金黃色的馬尾辮左眼如蘭一般戴著眼罩。

    「第三席耶各。」短說。

    「第六席瑪絡絲。」馬尾辮說。

    「向您問安。」

    緊接著三人站了起來在疤臉五人夾道的冷峻目光下昂走進房間中。

    修利文打量著這三人她們的五官俱可稱之為美人身為女僕中的佼佼者身材可想而知也具備一種黃金分割式的標準曲線可是身上的氣質和氣勢卻完全無法讓人將她們當做女性來欣賞。甚者可以說不能將她們當做人類。就好像是一些誕生於血海屍山中的怪物披著人皮混跡人間。若是心志稍弱僅僅是目視就會被嚇得連膽汁都會吐出來吧。隊長阿爾法看上去是個嚴肅的人如果她真是那位阿爾法——培養蘭並於她之前執掌女僕衛隊的女人那麼可想而知當時女僕衛隊的風氣肯定要比如今嚴謹規矩許多。

    雖然不能說由蘭主持後那種隨意輕鬆又顯得幽暗晦澀的風格不好不過在她之前戰鬥女僕們即便臨時充當生活女僕說不定也不會讓人感覺出來有什麼不同吧。

    這三名女騎士就殘存著類似的氣息儘管她們的言行也並不比蘭的手下好多少但是那種規矩的氣質就好似被烙印在每一個動作中般。

    在阿爾法身後耶各嘴角總是掛著溫柔的笑意可是之前表現出的態度和言辭十分惡質和尖銳內在和外表讓人感到萬分的不協調。而紮著馬尾辮的瑪絡絲看上去十分活潑出事風格似乎也十分衝動排除無禮的成分不那種稍微顯得粗糙的言行舉止讓修利文想起了新來的女僕阿雅。

    那個阿雅聽說被蘭拉進女僕衛隊立還藏了起來不知道在搞些什麼東西。

    在修利文開口前管家走了進來在他身後瑪利亞推進一輛餐車上面跑好的紅茶正熱氣騰騰地散出香味還有一些小巧的甜品。

    老管家先朝修利文俯身施禮然後對那三位緊盯著自己的女騎士道:「好久不見了阿爾法大人你們還是和過去一樣美麗呢老身已經老態龍鍾了。」

    「您過譽了管家大人很高興能夠在這裡看到您這般生龍活虎的樣子。」阿爾法三人恭敬地微躬施禮道。

    「那麼你們來找我有什麼事情?」修利文插口道:「母親讓你們來的?」

    瑪利亞為諸人端上紅茶將茶點放到了少年的桌子上然後垂手肅立在他的身後。

    「是的這是夫人的指示她希望您可以將舊城區那兒搜出來的部分贓物交給吾等處理。」阿爾法抿了一口紅茶彬彬有禮地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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