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金正太傳說 第二卷 煉獄城攻略 第三十九章 夜戰
    樹林中的振翅聲忽然增強新的一波蟲子又飛來了。因為這種小生命的壽命並不會太長因此巫醫一般不會攜帶太多而選擇臨時孵化蟲卵。現在這種乎尋常的增殖度很可能是因為巫醫採用了某些特殊的手法。疤臉嗅出了對方似乎想要放手一搏搶在後援抵之前將自己等人盡解決的意圖。除了防止己方的後援那份求戰的決心已經十分明顯了根本就沒有絲毫為了撤離拖延時間的樣子。

    果然是陷阱嗎?一開始就以殺死蛇者為目標。她如此想到。

    修利文已經朝著蟲子來襲的方向深入前方的黑暗這些蟲子的智商不高不會特意繞一個大彎來混淆人們的視線它們從哪裡來育蟲的巫醫就在哪裡。既然無法確定亞馬遜女戰士的位置那麼乾脆以進攻巫醫將她逼出來。這就是男孩的想法。

    這個目的明顯又直接但卻十分有效。

    標槍開始從側旁冷不丁射來修利文閃開的時候扎進樹幹的標槍猛然爆炸氣流捲起塵土和火焰一瞬間將男孩的視線遮蔽。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影無聲無息地如同蜘蛛一般憑借細幼的絲線從樹冠上垂到男孩的身後。

    男人的手腕彈出的刀刃眼看就要吻過修利文的喉嚨卻被一把匕架開。根本沒有思考的時間男人的身體瞬間又向上彈起鋒刃在此間迅交撞數下火星如磷粉一般散落。男孩抬起頭時兩個影子已經上升到將近十公尺的地方以凌厲的度交錯著。

    隨後其中一道寒光在交撞後折回來。猛然高出了一米橫切過去看似男人的身影斷了線地摔下來。

    修利文踩著樹幹向上掠去他已經看清了頭朝下掉落的刺客地面容。他不像疤臉那樣戴上面具反而露出一副並不算得大眾的臉雖然姿勢不對似乎趕不上防禦修利文的匕了但眼睛中卻絲毫沒有半點懼異。

    空氣中再一次響起尖嘯修利文看不到標槍的影子令他意外的是。聲音的來處是在刺客的身後。她是要將同伴連同自己一起貫穿嗎?修利文一瞬間生出這個想法然而在下一瞬間兩道弧形的尖長影子從刺客的背後繞出來狠狠扎向他地兩肋。

    兩人的距離不過一公尺這一下的突襲顯得極為出其不意充滿了陰狠的味道。

    修利文只有一把匕不得不用左手去抓攻向左肋的槍影。一股凜厲而集中的勁力撕開他的手掌將他整個身體狠狠砸到了地上。

    實際上亞馬遜女戰士使用了常見的技能將一桿標槍分成了三道槍影。其中有一道迫使疤臉無法再對男刺客進行追擊。不得不說這個亞馬遜女戰士對技能的運用十分知機和巧妙她一直將這個技能隱藏到了現在結果顯而易見。

    蛇者趴在地上。沒能爬起來但是敵人的攻擊並沒有放鬆在尖嘯聲響起前修利文已經感覺到了針刺一般地危險。他忍痛朝一邊滾了幾公尺尚未露面的亞馬遜女戰士似乎早就預判到他還有閃躲能力般。投擲出來的標槍以連珠的方式貫穿了地面最後一支爆裂成幾朵焰花要不是修利文地傷勢比想像中更輕早就被炸傷。

    此刻。沾了焰花的草木如同澆上了油一般熊熊燃燒起來被夜風一吹頓時照亮了這一片的樹林。修利文按著左肋站起來因為體質特殊的緣故受傷的地方很快就停止流血並有結痂地跡象。

    對方的攻擊停止了這在修利文的意料當中那傢伙一下子使出了這麼多技能。除非是大師級的人物。否則不可能不緩口氣。反過來說自己翻盤地時間到了。

    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賽巴斯安娜用火炬驅趕著源源不絕聚集起來的飛蟲們一旦她有所鬆懈立刻就會散開尋找其它目標這讓賽巴斯安娜不得不將精力都耗費在它們身上。幸好那名巫醫不明白賽巴斯安娜的真實身份對於她的活躍只能判斷為野蠻人的體質比尋常人要好得多。令他為難的是這些蟲子不太聰明因此才容易驅策但也因此受到本能的影響一旦確定了目標就很難改變呼朋引伴地攻擊同一個目標。

    在賽巴斯安娜停止攻擊和死亡前想要讓蟲子們分開另尋目標是不太可能了唯今之計只有不斷增加蟲子的數量盡將這個女野蠻人幹掉。

    修利文再一次朝蟲子出沒地方向衝鋒這一次再沒有突如其來地標槍攻擊了他的耳中只有風中熊熊燃燒地火焰樹幹在燃燒時迸裂以及兩名刺客激烈攻防的聲音。

    當那些火光和交錯的身影變得模糊起來時來自先知之眼的毫無徵兆的直覺再一次出現修利文扭過頭看向右側在朦朧的灌木叢陰影中似乎有什麼人藏在那裡。下一刻從那兒飛出的蟲子證明了他的猜想。對方顯然也注意到修利文的出現在蟲子孵化後立刻朝樹林深處移動。

    他十分冷靜地按照預定的道路撤退忽然感到腳下有些異樣。他垂下視線三道黑影猛然彈了起來另外兩條則朝自己的腳踝撲過來。他在閃躲中被樹根絆了一下立刻滾倒一邊此時才看清楚原來那些黑影是一條條銀灰色的毒蛇。

    五條毒蛇一擊不中立刻吐著分叉的蛇芯緊逼上來。巫醫飛快從身上取出驅蛇藥灑向這些毒蛇但令他意外的是這些毒蛇根本沒有半點遲疑和不適。

    這些毒蛇雖然具有蛇的特質和毒液但實際上本質卻僅僅是蛇者的頭而已。

    這一錯愕最前方的一條毒蛇頓時又撲了上來巫醫閃電般伸出手。準確地掐住了蛇的脖子用力一捏毒蛇頓時在噴出一灘毒液後恢復成絲。幻術?巫醫想著正準備用同樣地方法對付剩下的毒蛇卻見到被毒液彌蓋的草叢散出刺鼻的味道迅黑灰化。

    不對這是什麼東西?幻術根本不可能造成這種第三方的實質性傷害。

    巫醫駭然後退下一刻一個瘦小的身影進入了他的視野。男孩撥開擋在身前的闊葉。如同幽靈一般走了出來。

    「那麼……是你把那些蟲子招回來然後投降還是讓我在這裡幹掉你?」他用清麗而高傲的聲音問道。

    現在兩人之間地距離即便修利文不用魔眼也已經能夠將這個巫醫看得清清楚楚。雖然在書本和他人的描述中已經看過聽過多次但是真正和巫醫面對面還是第一次。那看似骨瘦嶙峋實際比任何人都要健康的身體那畫上七隻眼睛的橢長形面具和漂亮的飛羽頭飾無比鮮活地呈現在男孩的眼中讓他感到一種與眾不同的野性自然的氣息。

    對方沒有說話。只是喉嚨出奇怪的咕嚕聲似乎這也是一種語言一般和整片樹林共鳴著修利文警惕地舉起了匕。

    身邊的樹籐微不可覺地動了動。在修利文注意到之前兇猛地鞭打過來。

    修利文連忙閃開這根樹籐十分靈活好像有一個使鞭好手在操使一般打了一個響花再度襲來。不過這種度還是不能讓男孩感到麻煩。修利文又一個閃身筆直朝巫醫躍去只要解決了這個傢伙一切都會平息下來。就在這個時候。他腳邊長而堅韌地雜草也有了靈性般捲住他的腳踝鋸齒的邊緣甚至割開了他的皮靴。

    男孩頓時摔倒在地上隨著樹籐地來襲標槍也再一次閃電般投射而來。

    千鈞一之際修利文朝標槍迎上用手中的匕擋在它的必經之路上借助那股龐沛的巨力飛出了樹籐的攻擊範圍然而頃刻間。一股電光從標槍上席捲了他地身體。

    修利文慘叫一聲。倒在地上不斷抽搐似乎已經完全失去了戰鬥能力。

    巫醫警惕地又退後了幾步。沒有靠近倒地不起的蛇者然後指揮樹籐將他捆束起來。男孩掙扎了一下但巫醫反而放下心來因為那動作無論怎麼看都像是下意識的掙動而已實際上本人已經毫無還手之力了。

    即便如此他仍舊站在一邊等待自己的同伴前來回合。不一會亞馬遜女戰士陪同黑寡婦伍德夫人從林中走了出來。修利文看上去似乎沒有完全失去意識他露出虛弱地表情抬起頭來看向將自己弄得如此狼狽的亞馬遜女戰士。

    令他吃驚的是對方並不是他所想的那樣有一副嚴峻的五官和彪悍的身材反而顯得嬌小柔弱那如同無害兔子一般懦弱的神情怎麼看也不像是之前做出那種機關算盡的凜厲攻勢的戰士。然而她背上裝在袋中地標槍毫無疑義地證明了她就是那人。

    此時她手持著一桿長矛帶著一種稚氣地認真表情守在伍德夫人身邊。

    「真是淒慘啊我可愛的城主大人。」伍德夫人蹲下來撫摸修利文散出焦味地面龐。

    修利文的外套幾乎已經被閃電灰化連皮膚也有了焦化的痕跡血肉模糊的部位顯得慘不忍睹右臉甚至已經可以說是完全毀容。不過修利文並不在意在面對痛苦之王的時候更嚴峻的傷勢都曾有過但只要回到女妖塔高的煉金術立刻就能將身體復原。雖然對於其他人來說這個過程中花費掉的大量資源和金錢是難以承受的但是對於美杜莎家來說卻並不是什麼沉重的負擔。

    只是仍舊很痛啊。修利文微微皺起眉頭。尤其這個毒寡婦在撫摸過他的傷口時壞心眼地在指甲上用了力氣那種被穿刺的痛楚就更為劇烈了。

    不過男孩強忍著著沒有叫出來這種倔強是一種掩飾。好不容易用上了苦肉計才將這兩個女人引出來接下來的行動自然不允許再失敗。否則自己就真落入虎口了。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修利文拚命掙扎著坐起來問道。

    「這只能怪你們擋住要道了如果我們出不來也會有很多人苦惱呢。」伍德夫人笑著說然後毫不在意地舔了舔男孩猙獰的傷口。

    「你是天界?還是煉獄?」修利文後仰腦袋試圖避開毒寡婦的舌頭。

    「你說呢?」伍德夫人反問道然後朝亞馬遜戰士吩咐道:「將他抗起來放出信號是該撤離地時候了。」

    「不殺了他嗎?咕嚕咕嚕的蟲子餓了。」亞馬遜女孩怯怯地說出了殘酷的話。

    「還不行他的身份還有價值。而且他的身體對我們的價值要比身份大得多。」伍德夫人的話很容易讓人產生緋色的誤會但是修利文聽出了她真正的意思。

    「我地身體?你們要靈魂石……不對是要靈魂石和人體結合的方法?」

    「也許吧不過這並不是全部哦小修利文我想白也不會告訴你吧。」伍德夫人端視了修利文一會臉上忽然升起一種邪惡的笑容「我才不告訴你如果有機會。你或許可以到女妖塔的頂層找找不過我想你是沒這個機會了。」

    亞馬遜女戰士輕巧地將修利文抗在肩膀上一邊拍了拍男孩的屁股。皺著鼻子抱怨道:「你可真沉。」

    「混蛋!別摸我屁股!」修利文虛弱地嚷道。

    「我就摸我就是要摸。」亞馬遜女戰士真的又摸了幾把不忿地說著:「叫你欺負咕嚕咕嚕今後讓你光屁股過一輩子。」

    「別玩了瑪雅。」已經帶頭走出幾步的伍德夫人回頭溫聲警告道。

    「是是。黑寡婦夫人。」瑪雅的用詞有些尖銳可是好似糯米一般的聲音將能刺痛人心的尖部給磨鈍了。

    伍德夫人沒有火只是靜靜盯著她瑪雅不管她。從脖子上扯出一個木哨吹出尖銳刺耳地哨聲。修利文皺了皺眉頭這聲音的穿透力太強了讓他的耳膜似乎都有些疼。

    之後一行人繼續朝前方行去。

    修利文不知道這些人要帶自己到什麼地方但他也並不是什麼作為也沒有。走了沒多久男孩已經覺著名看起來十分沉默頑固而且令人有些毛骨悚然的巫醫本質似乎有些柔弱。他地姿勢和行為都散著這種感覺。反而那個看起來嬌弱可愛的亞馬遜女戰士。卻是一個心狠手辣的殺手。

    伍德夫人走在最前方帶路。本來應該殿後的巫醫卻漸漸跑到了中間的位置將扛著修利文地亞馬遜女戰士丟到了身後。但是女孩似乎早知道自己同伴的性格一點也不在意。修利文從亞馬遜女戰士肩膀上掛在背後現在他要做些什麼的話誰都不會現了。

    修利文緊緊咬了一下牙根吐出一種微微呈現黑色的唾沫。這種唾液混淆了他很久以前研製地一種藥劑這種藥劑有微毒性能夠讓人的神經一點點麻痺而且帶有一種特殊的完全不在人類嗅覺範圍內的味道。修利文本身並不害怕這種毒性麻痺卻反而可以止痛而且只要巡著唾液的味道就能找到本人。

    修利文打從一開始就是為了這個目的一直在牙套裡裝有這種藥劑。

    他不斷推斷著女僕衛隊的增援抵達的時間因為確信自己的戰鬥女們們一定能夠及時找到自己因此才會使出苦肉計束手就擒。否則伍德夫人很可能眼見事態不妙毫不遲疑地直接撤離戰場。

    大約走了半個時辰修利文覺自己一行來到了一條小河邊。他有些意外明明是內城莊園裡地林子怎麼能夠如此寬闊甚至還有一條河流呢?他再次端詳著周圍地景致覺自己一行根本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了煉獄城。

    伍德夫人揮手讓諸人停下來。她走到修利文身邊和他對視了一陣忽然彎腰撥開草叢在一處草葉上找到灰黑色的唾液用手摸了摸嗅了一下然後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指。

    「有趣地煉金術產品您真的很有天分。」

    修利文盯著她不說話他也不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什麼才好。

    「放心吧她們趕不上的道路馬上就要被關閉了繼續了近百年的能量也只能支持這條通道這點時間不得不說空間法術實在是一項令人尷尬的技術。」伍德夫人讓大家都轉過神來。修利文果然看到了前方五米遠的地方空間開始生一絲扭曲這種扭曲一直延伸到林後的深處那些濃霧一般的黑暗好似沸騰了起來。

    「天啊……快!安娜疤臉快出去!」修利文意識到自己等人所經過的道路所處在的空間即將崩潰那樣的話還留在哪條路上的任何東西都會霎時間湮滅。

    「啊刺客先生還沒出來呢。」亞馬遜女戰士忽然說道。

    「大概是被纏住了吧對方也有十分高明的刺客呢。」伍德夫人微笑著說。

    「那麼我們就一直等待確認通道關閉為止嗎?」瑪雅歪著頭問道。

    「為什麼不呢?」伍德夫人盯著修利文說:「這樣才好讓城主大人死心否則若在半路上還得用刑那就實在太煞風景了。」

    修利文沒有理會她只是定定地望著樹林深處聆聽風中的響動。不一會他露出一絲笑容那邊什麼動靜都沒有。如果她們趕上來的話一定逃脫不了死神的掌心所以沒有動靜才是最好的接過。如果她們找不到他或許會返回女妖塔再做打算吧?

    伍德夫人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

    「真是好運。」她頗為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如果有可能她是很想在這裡除掉那位導致儀式功敗垂成的罪魁禍之一的。

    又過了幾秒通道寂靜無聲地扭曲得不成樣子然後迅恢復了正常雖然同樣還是林間草木但是模樣和氣氛已經和修利文之前經過的截然不同了。此起彼伏的夜鳴聲開始清晰起來。

    男孩不得不承認在十三年的無往不利後他似乎要輸掉一場戰爭了。

    「按照原來的計劃進行吧。」伍德夫人對亞馬遜女戰士和巫醫說到。

    巫醫一聲不響地跑到小河邊從草叢中拖出一架體形狹小瘦長的木舟這種小舟是亞馬遜人出沒於叢林河灘時經常用到的類型。它操使起來很方便而且吃水淺很容易穿過揣流中狹窄的礁石。

    「現在我們要順流之下這條小河會將我們帶往末日峽谷我想到了那裡就沒有什麼人可以再抓住我們了。」伍德夫人怡然自得地說:「雖然比不上美杜莎和常青籐不過臨時聚集起來的共濟會的確還有那麼點能量。」

    「是嗎?那麼就更加不能讓你走掉了。」一個充滿嘲諷的女聲接著伍德夫人的話音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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