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技者遊戲 第三部 第十八章 加倍償還
    市場部主管:「總裁,道提斯特和統治者的精彩對決馬上要開始了。」

    執行總裁:「嗯,把影像轉過來。我在辦公室裡看。對了,這是全宇宙同步直播嗎?」

    市場部主管:「是的,付費用戶超過一百個億,都是買現場的!廣告時段從一周前就已經開始飆漲,就在剛剛統治者們做出決定的瞬間,後面兩個小時的廣告時段已經被歷史性高價標出。」

    執行總裁:「很好,看來羅爾不僅僅是掉足了隊友們的胃口,全宇宙的遊戲迷們也都想知道他玩什麼花樣啊。」

    ********

    「這個,事情要從一周前說起,羅爾早就策劃好了向老頭子們復仇。」看著橫眉冷對自己的隊友們,斯派能夠不結巴已經相當不錯。

    「我們不想聽這個,告訴我們,羅爾想怎麼應付老頭子們?」絲凱依都急哭了,「不是都說了麼,一旦統治者再次召喚羅爾,估計就是要對他下毒手了。」

    「他,他說,他準備好了。我也不知道他做的什麼打算。」斯派一時傻了眼,雖然他和伯利文從一開始就作為主要施行人參加了羅爾的計劃,但卻從未知悉最關鍵的部分。沒有特技的羅爾將怎麼復仇?更不用說他還要老頭子們「加倍償還」。

    「還好,他身上帶著『自由的羽翼』。」絲凱依摸到自己空空的脖子,才鬆了一口氣。

    「是啊,是啊!就算他沒辦法復仇,怎麼說也不會出什麼意外的。」斯派抓到救命稻草,趕緊附和。

    ……

    與此同時,統治者的宮殿裡,萬眾矚目的大戲正在上演。

    「這麼快又見面了。」羅爾嬉皮笑臉地對這老頭們笑笑,「承蒙你們的照顧,我也休息了一兩個月。但是啊,你也知道,我的隊友們太需要我了,所以想方設法的幫助我。唉,我就是勞碌命,只好又開始忙著完成任務賺經驗升級咯。」

    聽著羅爾說了這麼一大堆,治安官並不生氣,「這麼說,你還想休息?」

    「那,這個就不用了。你們忙吧,我要走了。」說著,羅爾邊從口袋裡面掏出回城球。

    「讓他噤聲。」議長對著台階下的一個特技者點點頭。

    立刻,羅爾驚奇地發現,儘管他的嘴巴依然能動,聲音卻消失了。

    「不要驚訝,這個特技即便是『月之精華』也保護不了你。他只是讓你周圍的空氣失去聲音傳播的能力,也就是說,你還是可以說話,只是聲音傳不到回城球那裡。回城球也就不起作用了。」治安官解釋到。

    羅爾卻是一臉茫然地看著他一張一歙的嘴巴,指指自己的耳朵,表示聽不見。

    「哦,是我忘了聲音傳不到你那裡。」治安官點點頭,「不過不要緊,等我再次封閉你的特技之後,我會讓他解除『噤聲罷,他再次對羅爾發動了特技。

    一陣舒爽的感覺傳遍全身,腦子裡彷彿打開了一把鎖,那把封閉了「軍師的謀略」的鎖,羅爾伸了個懶腰。「咳!」試了一下聲音,「噤聲」的效果果然已經解除了。「嘿,謝謝治安官大人了。您實在是客氣,呵呵!」

    此言一出,統治者們是一頭霧水。同樣的,遠在西部大陸們通過斯派監聽的隊友們也完全摸不著頭腦。

    唯一一個變了臉色的,就是治安官。一種極其不舒服的感覺籠罩了他,雖然說不出是什麼,但是他知道有什麼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

    台階下面,羅爾笑瞇瞇地看著治安官,「沒事的,不用那麼緊張,你沒有少塊肉。」

    「你在說什麼!」議長大聲喝問,眼前所發生的,正在一步步遠離他們的想像。

    羅爾慢條斯理地從懷裡掏出一面鏡子,「現在,給你們介紹一樣寶物,這可是S級任務『謎』的報酬,差點要了我的小命呢!」所有人都焦急等待著答案,他卻能繼續閒扯。「鏡子這東西,你們都知道的,就是用來化妝、打扮的。當然,我們都是大男人,你們還是老頭子,應該不那麼愛美的,對吧?但是只要讀過書的人都知道,鏡子的原理是反光。不過嘛,那說的是普通的鏡子咯。」

    他拿著鏡子對著自己的臉裝模作樣地看了一會兒,才又往下說,「這面鏡子的名字,是『逆反之鏡』。嘖嘖,聽公會接待員說,它是專門針對特技的。唉,我們以前也沒敢對自己試用看看,所以,最後我就想到了你。治安官,恭喜你成為『逆反之鏡』的第一位使用者!」

    聽到這裡,老頭子們都是臉色蒼白,治安官更是渾身發抖。

    「怎麼?不用試了,你的特技很靈驗的!不會失效的,這點我有親身經歷,我可以擔保!」羅爾拍拍胸脯,「就算是你吃下十顆八顆『月之精華』,『封閉特技』的效果也絕對不會消失。」

    「那麼,你,你!」治安官已經開始口吐白沫了。

    「我?我什麼時候說過你的特技沒有效果的?沒有吧?不過,現在確實是沒有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的特技同一時間只能對一個人生效。你既然那麼大方地對自己使用了,我身上的效果當然解除了,對吧?」

    「怎麼樣?他說的是真的嗎?」議長焦急地轉頭問治安官。

    治安官只能點點頭,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還有,還有,這個你們不要著急,我話還沒有說完。」羅爾看來是連口舌上也不肯放過對方了,「如果你和特技之神的約定沒有違背邏輯的話,那麼,在你對下一個受害者使用特技之前,你都是恢復不了的。不過,好像已經沒有下一個受害者了。沒有了特技的你,怎麼再對別人動手呢?哎呀!真是個很嚴重的問題呢!你當初約定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到過自己的特技用在自己身上會是這樣的效果呢?真是不應該呀!」

    看到老頭子們都已經是作勢欲撲的樣子,羅爾也知道自己佔足了便宜,此時再不閃人,早晚要被活剝了。輕輕一握脖子上的項鏈,他從一片慌亂的統治者皇宮消失了。

    ********

    特技者遊戲的第五年,是最動盪紛亂的一年。從這一年的第一個月開始,作為新崛起的道提斯特就陷入與三大團隊的糾葛之中,直接導致原有格局的分崩離析。

    4年1月,道提斯特團隊「軍師的謀略」P克雷吉團隊「饕餮之客」,一時名聲大噪。終於使兩支團隊的矛盾浮上檯面,同時也預示了這一年的不平靜。

    4年1月,「饕餮之客」GAMEOVER的同日晚上,作為對道提斯特團隊的報復行動,克雷吉團隊綁架了「極限攀爬」克萊默,並安插「變臉人」作為替身。

    4年3月,通過「變臉人」的情報,克雷吉團隊成功搶在道提斯特團隊之前完成「天空王者」。

    4年4月,克雷吉團隊再次從道提斯特團隊手裡搶下S級任務「女神的淚珠」。至此,終於引發道提斯特團隊內部的信任危機。

    4年5月,道提斯特團隊在羅爾的佈置下,成功誘使「變臉人」暴露。並以之作為人質成功換回克萊默。至此,他們與克雷吉團隊的矛盾終於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

    4年6月,道提斯特團隊涉足東部大陸,在統治者團隊的主要活動區域外圍完成了S級任務「虛無的堤防」。統治者團隊派出下轄的特技者出面制止無果,道提斯特團隊又樹一個強敵。

    4年7月,年度最後一個S級任務「冰天雪地」發佈,統治者團隊在要求道提斯特團隊退出競爭被拒絕之後,議長「操縱者」對羅爾使用特技無效。

    4年7月,統治者團隊聯絡官「遠方的呼喚」強制召喚羅爾,治安官「封閉特技」出手封印「軍師的謀略」。

    4年9月,為了爭奪年度最後的S級任務,統治者團隊殲滅一直以來神秘低調的米斯特裡團隊。三大團隊只剩其二。

    4年9月,道提斯特團隊與克雷吉團隊紛爭再起。道提斯特團隊克萊默搶下克雷吉子團隊虐殺者的「捕風捉影」,同時招「噬骨箭」派特P導致月,克雷默GAMEOVER同日,米斯特裡團隊非正式隊員「遺忘」歐。伯利文正式加入道提斯特團隊,預示新的格局即將建立。

    4年10月,道提斯特團隊再次回到統治者活動區域,搶下A級任務「光彩照人」。

    4年10月,統治者團隊完成S級任務「冰天雪地」,成功保級。

    4年11月,道提斯特團隊利用伯利文「遺忘」特技散發假情報,誘使統治者再度出手。治安官中計對羅爾再次使用「封閉特技」,卻遭S級寶物「逆反之鏡」反射特技。治安官特技被封閉,羅爾「軍師的謀略」恢復。

    4年12月,……

    以上是特技者公司發表的遊戲年報中的大事記。特技者五年終於到了最後一個月,還有30天時間就要迎來遊戲的第六個年頭。

    沉浸於歡樂之中的道提斯特給自己放了一個多月的長假。一方面是因為羅爾認為此時的北半球冬天太冷,南半球夏天太熱,不適合劇烈運動;另一方面,索德也認為團隊有必要在這個時候低調一點,盡量避開統治者團隊的火頭。但是這一切都不是根本的原因,真正讓大家心不在焉的,是公會在十一月份宣佈的特技者五週年活動。

    由於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多到道提斯特的特技者們忽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團隊離S級團隊只有十分的積分,也就是一個A級任務的份額。A級任務對他們而言已經不再是難題,成為超一流團隊的輝煌本該在五週年之前實現的。

    不過是否擁有超一流這樣的頭銜,對於當事人以及對手們已經不再重要。在克雷吉和統治者眼中,道提斯特絕對不是一支阿摩科那樣的A級團隊,這是一支對他們的威脅遠勝於米斯特裡的團隊。而道提斯特團隊也很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已經具備了那樣的實力,已經到了與克雷吉和統治者團隊分庭抗禮、三足鼎立的地步。

    從今年的四個S級任務,羅爾的野心和實力已經昭然若揭。若是摒棄一切非常規手段,大家公平競爭的話,或許道提斯特完全有機會包攬S級任務。當然,正因為這是特技者遊戲,所謂的「非常規」才是一切魅力的所在,所謂的「不公平」反而是真正意義上的公平。對於這一點,每一個合格的玩家都有了這樣的認知。也因為如此,道提斯特也從沒有為被克雷吉奪去的兩個任務抱怨過什麼。

    讓所有人頭疼不已的將是特技者遊戲的第六年。P了老饕、封閉了治安官特技的羅爾成了眾矢之的,兩大團隊欲除之而後快。對於道提斯特而言,第六年的主題將是「小心、小心、更小心」。克雷吉和統治者也有數不盡的煩惱。在他們看來,羅爾擁有「自由的羽翼」和「逆反之鏡」兩樣S級重寶,想要對他做點什麼,還真不是一般的困難。相反的,從今年的形勢就可以看得出明年S級任務的競爭將會有多慘烈。這兩支團隊更擔心的是明年如何和道提斯特競爭為數不多的S級任務。

    ********

    「特別是對於我們!」議長臉色凝重,「明年,將會是極其艱難的。」

    「是啊,此消彼長。我們失去了治安官的特技,控制力和威懾力弱了不少。道提斯特不用說了,那個羅爾天生就是為了完成任務誕生的。而更加令人擔憂的,是克雷吉團隊呀!」史料官在統治者之中,算是最有謀略的一個。

    相比之下,司法官就是個粗淺而性急的傢伙,「嗯?怎麼說?」

    「『必殺的刺客』要回來了,可怕的傢伙!」即便是擁有「操縱者」特技的議長,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夠抵擋得下「必殺的刺客」。

    「是啊,誰知道克雷吉的隊長發動了特技之後,我們的特技究竟能夠發揮什麼樣的作用。」史料官的言下之意正是說的「操縱者」。

    「如果治安官還有特技,他先一步封鎖了那傢伙,我們就可以順利除掉他,以絕後患。可惜,現在……」財政官還在為治安官唏噓不已。

    防衛官卻突然發問,「那我的特技呢?我的特技和『必殺的刺客』好像有矛盾,真不知道特技之神是怎麼定義的。按理說,我的防衛領域裡面他會失去攻擊力,那麼他的特技又是必殺,到底誰的會生效?」

    「我想,這裡面沒有矛盾。」史料團後面的話更是令人大吃一驚,「你的特技是:在你的防衛領域裡頭,對你有惡意的人喪失攻擊能力,沒有惡意則保持正常狀態。按照這樣的定義理解,如果他對你沒有惡意,存屬誤殺,那你就死定了。同樣的道理,所有統治者成員都你,所以都在你的『防衛領域』特技的保護下。但是,為什麼治安官卻失去了特技?你有沒有想過?」

    「是啊,按理說,羅爾當時對治安官有惡意,所以在『防衛領域』的作用下,羅爾應該失去攻擊力。但事實上,治安官卻被反射回來的特技給封閉了。」

    「沒錯!因為那個惡意是治安官對羅爾的惡意,所以不受『防衛領域』控制。同樣的道理,如果『必殺的刺客』要殺我們的時候,對我們不抱有任何惡意,那麼,你的特技將對他們無效。」

    「可是他如果想殺我們中的一個,不就是有惡意了嗎?」防衛官還是不能理解。

    議長卻已經明白了,「那就是說,他在我們的防衛領域之外發動『必殺的刺客』特技,延續特技的效果,只要進了領域之後放棄惡意,他就能殺了我們任何一個。你是這樣的意思嗎?」

    史料官點點頭,「沒錯,正是這樣的。沒有完美的特技,因為那就等於『無敵』,是不被規則允許的。我們異力類的特技者都會有缺陷,這就是特技之神為了避免矛盾出現而設置的。」

    「那麼,我的缺陷是什麼?」議長突然問到。

    「這個不是很明白的麼,當初羅爾不受你控制是為什麼?」史料官反問。

    「原來是『月之精華』啊!」議長恍然大悟,「這麼說來,這項寶物該不會是為了克制我的特技而特意發放出來的?」

    「有可能,這是特技者公司在彌補bug的舉措。」

    「哼!那個該死的『月之精華』,連帶影響了我的『讀心術』!」一直以來默默無聞的監察官終於開口表達自己的不滿。

    ********

    「嘿嘿,一個月,一個月!」鬼影怪笑的聲音飄蕩在房間裡。

    「是啊,是啊,隊長馬上要回來了。以前膽敢輕視我們的人該躲在被窩裡瑟瑟發抖了吧!」胖子臉上的肉擠成了一團。

    「矛盾啊,隊長回來了,真不知道要讓他殺了羅爾好,還是把那傢伙留給我玩玩好?」對羅爾恨之入骨的人多了一個,就是變態的。

    「廢話,當然是殺!」阿飛就沒那麼多想法,他已經對戰勝羅爾失去了信心,「你又不是老饕,想吃了他。他的身體又不強壯,根本經不起你折騰。」

    「話是這麼說,可是我真的很想看看,像他那麼狡猾的人,一旦被我折磨得半死不活的時候,是否還會有那麼多花招?」原來變態的是關心這個。

    「嘿嘿,一定會有的!這個我相信。說不定,他用『逆反之鏡』讓你虐待自己。」鬼影又在這個時候跳出來唱反調。

    變態的並不像阿飛那樣和鬼影水火不容,「沒錯,完全有可能。嘿,虐待自己,我怎麼沒有想過?」

    「這個死變態的傢伙!」從聲音中,可以感覺到鬼影打了個哆嗦。

    「這些都不重要了,只要隊長回來,我們就能夠告別十人團隊的日子,重新以十二個人應戰。戰鬥力可不是一般的加強啊!」

    ********

    隊伍雖然閒著,但是負責情報的斯派和伯利文卻不輕鬆。為了羅爾和團隊的安全,他們依然在關注著統治者和克雷吉。

    「十人?十二人?那個死胖子,到底會不會算術啊?」羅爾嘟囔著。

    「不過,除了被囚禁的刺客之外,克雷吉為什麼一直都是十個人?還有一個呢?」斯派感覺其中好像隱藏著什麼驚人的秘密。

    「這個問題我也研究過,可就是沒找到憑空失蹤的那個人,彷彿克雷吉從來就不存在第十二個人一般。」伯利文也有著同樣的困惑。

    「管他呢,到時候自然知道了。」恢復了特技的羅爾又恢復了往日的那種調調。但是隊友們卻明白,他的心思比以前更加細密。這一點,只要大家心知肚明就足夠了,沒有人會刻意去要求羅爾改變說話的方式。

    「不管是否有一個隱藏的隊員存在,光是刺客一個人就足以讓所有的特技者膽戰心驚。」就算是有高超的劍技,索德依然認為自己無法抵擋「必殺的刺客」,畢竟這不是普通的技巧,而是特技。「羅爾,我們唯一能夠祈禱的,就是別讓他盯上你。否則……」

    「你覺得呢?」羅爾看著隊長憂心忡忡的臉,「對於克雷吉,目前最可恨的團隊是那支?我想,應該不外乎統治者和我們吧。而這裡面,克雷吉最想除掉的特技者又是誰?那也就是議長還有我了。想要讓他不盯上我,那是完全沒有可能的事情。祈禱也是沒有用的,這個星球對我們而言只有一個神,而且是個不會聆聽祈禱的神——特技之神祇管賦予我們特技。既然如此,對抗特技的辦法就只有特技!明白嗎?」

    「你直截了當地說吧,可惡的傢伙。」阿庫雷西罵到。

    「很簡單的一個想法,我想刺客的特技畢竟不能違背『無敵』。既然如此,特技之神肯定給他加了某些限制。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大致我可以猜測。首先,必然是和議長、治安官的特技一樣,在一段時間內,只能對一名特技者使用。甚至可以大膽地假設,這個特技的名稱既然叫做『必殺』,那麼在殺死當前目標之前,刺客勢必不能對別人使用特技。」

    看了看隊友們驚訝的表情,羅爾滿意地繼續分析,「這個特技既然『必殺』,屬於最強攻擊,可以想像到的第二個約束,勢必是在防禦上做出相應的犧牲,才能達到平衡。也就是說,發動特技後的刺客,應該是無防禦狀態的,也就是最好消滅他的時候!」

    「啪~」索德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我終於明白了!只要刺客敢向羅爾出手,我就搶先一步GAMEOVER掉他就是了。羅爾,你是這個意思嗎?」

    「嘿嘿!沒想到隊長腦袋也有如此靈光的時候!」羅爾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但他隨即又搖搖頭,「想法是不錯,不過這可不是最好的選擇。雖說我們可以認為大家是懾於『必殺的刺客』這個威名,見到他便失去了反擊的勇氣和生存的信心,但也不見得沒有人想到這點。就算我們想到了,難道就一定有機會?你覺得你殺他容易,還是他殺我容易些?」

    「好像是他殺你會更快一些。」看著「弱不禁風」的羅爾,對於這點,索德和隊友們一樣毫無疑義。「那該怎麼辦?」

    「事實上,如果克雷吉全體出動,帶上活人、死人和大塊頭,恐怕就不僅僅是要對我出手那麼簡單。」

    「那是,輕輕鬆鬆就可以滅了我們。」伯利文對克雷吉的戰鬥力相當瞭解。

    「那羅爾豈不是必死無疑?」說著這句話的同時,阿庫雷西的臉上沒有任何驚恐的表情。因為他實在太瞭解這個喜歡賣關子的傢伙。羅爾後面要說出的,才會是解決問題的關鍵。

    「所以說嘛,其實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不要讓他們盯上我們。」羅爾在旅館的客廳裡閒庭信步,那氣定神閒的架勢就像當年諸葛亮在東吳舌戰群儒一般,就差手裡拿著把羽扇。

    伯利文和斯派笑瞇瞇地看著他,雖然羅爾還沒有說出詳細的計劃,但他們已經回想起當初如何一步步誘使統治者上當的手段。

    「又要玩心理戰、情報戰?」芬特卻搶先一步替羅爾公佈了答案,「嘿,這回可不能漏了我。別忘了我可是專業心理醫師。」

    「啊!你們都猜到了,那不好玩了。」羅爾失望之極。

    「你當我們都是傻瓜呀?以為每次都會被你蒙在鼓裡?」絲凱依噘著嘴,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自己想到的。

    「既然大家都這麼厲害,那麼這次我就好好休息下,你們來策劃好了。」羅爾揮揮手,便要回房睡覺。

    「別!這可是關係到你的小命。我們可沒有『天算』,不敢擔保。」芬特自然知道自己的專業知識絕對取代不了羅爾的智慧。

    「哼,這還差不多。」羅爾對此相當滿意,即便隊友們猜到了他的打算,也沒辦法像他那樣想出個十全十美的方案。「要想讓刺客不盯上我們,就必須提他安排一個有難度的目標,比如說議長!」

    遠在東部大陸群,愁眉苦臉地坐在宮殿裡的議長打了個寒噤,雞皮疙瘩立刻爬滿了全身。若有所思地望向前方的陰影,議長的眉頭縮成一團,臉上的皺紋也因此顯現出更好的立體效果,那張臉瞬間有種衰老了幾歲的感覺。

    伯利文點點頭,表示出對這個方案的贊同,「果真是很有難度!就像議長他們自己討論的那樣,還真不知道誰輸誰贏。不管怎麼樣,敵人兩敗俱傷對我們而言絕對不是壞事。」

    「呵呵,我只是擔心老頭子們太沒用,如果一下子就被收拾掉,那時我可就麻煩了。」羅爾並沒有真正擔心的表情,顯然對這樣的狀況,他也早就想好了相應的對策。

    「要讓刺客先對統治者下手,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要是我,絕對會避免和如此強勁的對手起衝突。」即便是借助心理戰術,借助伯利文散發假情報,芬特依然認為不是那麼容易能夠挑起兩大團隊的戰火。「從理智上講,除非能夠一次性消滅十二人聯席議會,否則引起老頭子們的瘋狂反擊絕對沒有什麼好下場。要是我是刺客,還是會先考慮除掉我們這個毫無反擊能力的道提斯特。」

    「錯!老頭子們若不是採用偷襲,米斯特裡絕對不會有事。同樣的方法只能使用一次,大家現在都警惕了,他們沒那麼容易去滅誰。要不然,在我讓治安官封了自己的特技之後,老頭子們早該對我們動手了。為什麼他們做不到?因為他們沒有那個能力。同樣的道理,誰說我們道提斯特沒有反擊能力?克雷吉抓了我們的人,我們同樣抓他一個。克雷吉奪了我們的任務,我們同樣可以奪回來。你說,刺客怎麼能夠認為我們沒有能力反擊?說起來,兩隊之間的P紀錄,還是我們先創下的。」

    「嘿,少拿你那個紀錄來說,運氣好罷了。」阿庫雷西不得不佩服羅爾的「厚顏無恥」。

    「你們覺得我是運氣好,可是克雷吉未必。大腦是比身體、比蠻力更厲害的武器,千萬要記住這一點!誰敢輕視我們道提斯特,後果是顯而易見的。前有老饕,後有治安官,這就是讓人不能輕忽的事實!」

    「羅爾說的有道理,你們因為太瞭解自己的特技,所以對自己缺乏信心。但是在別人看來,卻未必就是這樣。就如同我們米斯特裡一樣,其實我們團隊並沒有超強的戰鬥力,只是剛好有一個不錯的組合,能夠適合各種任務的需要而已。但是,有誰輕視過我們?沒有。」伯利文露出緬懷的神色。即便是已經成為道提斯特的一員,他在言語中依然不自覺地視自己為永遠的米斯特裡。

    「或許吧。但是千萬不要忘記一點,我們的特技,對克雷吉沒有秘密。」阿庫雷西再一次提醒大家。

    羅爾並不以為然,「是的,但是你也不要忘了,統治者和克雷吉的特技,對於所有特技者,也同樣沒有秘密。嘿嘿,扯平了。」

    不管怎麼談論下去,事情總是要等到五週年慶之後才會發生,眾人很快便放棄了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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