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環好傻氣 正文 第二十九章(結局)
    長孫洵看著初夏站在不遠處,臉色蒼白無力的看著自己。專業提供電子書下載.他心底滑過一絲不忍,雙唇幾乎是抑制不住的顫抖著說不出話來。過了好半晌他才對著白月然溫溫一笑,爾後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道:「我跟她已經退婚了……」

    白月然冷冷的轉過頭看著白初夏眼神裡寫滿了嘲諷與譏笑,她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好久、好久了。白初夏,我要讓你這個賤人嘗嘗絕望是什麼滋味。

    而後她含羞點了頭,很配和的與長孫洵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脈脈含情的看著長孫洵道:「既是如此,那月然便也是甘心情願照顧公子一輩墜的看著他,眼角晶瑩的淚花在清晨透明的陽光中顯得越的刺人眼眸。長孫洵僵硬的別開眼,強迫自己不再向她看去,然而四周死一般的寂靜卻讓他心頭無端的生出一股躁意。

    過了好一會,初夏深深吸了口氣,走到白月然跟前眼神肯切的看著她細細說道:「既然公子喜歡的是月然,那請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公子!」

    其實原本他們便是相互傾慕的一對,是自己的出現才無奈折散了他們。初夏勾唇輕輕一笑,做了這麼久的夢,現在自己也該將公子還給她了。

    白月然抬起頭看著她,眼夏小姐請放心,我一定會不離不棄的照顧他一輩子的。」

    「如此,初夏便也放心了!」初夏怔怔的聽完白月然地話,心裡又是一陣刺痛。她匆忙回過話後。便轉過身倉促的走到門前,爾後又唸唸不捨的回頭久久注視著長孫洵然後才拉開門淒然而去。

    看著初夏離去的身影,白月然迅速冷下臉來,對著她的背影冷哼一聲才轉頭對長孫洵冷言道:「希望你長孫公子能說到做到!」

    長孫洵看也不看她的閉上了眼,冷然的開口說道:「放心,你要的錢我已經準備好了。等初夏一死心回了白府,你就可以拿到錢想去哪就去哪!不過現在……」

    說著他皺了皺眉,清俊地眉宇間閃過幾星難以抑制的慍怒之色。最終他只是無力的揮了揮手:「你還是趁早滾出我的房間。免得我反悔!」

    白月然自也懶得與他虛以委蛇,自己嘲笑打擊初夏的目地達到了,錢也要拿到了。她自也沒什麼要與長孫洵客套的,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扭著腰便走了出去。

    就這樣過了一日。初夏也再也沒有出現在長孫洵地房間裡。一直到薄暮時分。初夏收拾好自己在長孫府地行裝準備在離開前向長孫洵辭行。然而她方走到離長孫洵門前不施然地推門走了進去。初夏心思一動。又向前走了幾步。只聽得房裡傳來一陣嬉戲調笑聲。一瞬間她只覺手腳冰涼得厲害。竟如何也移動不得半分。呆呆地站了半晌。她才倉皇地掉頭離開。

    一直到第二日清晨初夏不得不離開。她想了想還是決定去向長孫洵道別。然而她方走到房門前還未叩門。白月然卻是恰巧推門走了出來。精緻皙白地臉上還帶著些微尚未散去地潮紅。

    白月然看見她。微哼一聲諷道:「原來你還死皮賴臉地待在長孫府啊!」

    「我……」看著白月然地樣子。初夏一時覺得異常地難堪。她雖笨。然而有些事在出嫁前也曾有人教過她地。她自是明白昨日夜裡之事:「我現在就是來準備走地……」

    「想在走之前跟長孫辭行?」白月然輕笑一聲搶過她地話頭:「長孫不會想見你。你還是快點走吧!」

    說著她伸了伸懶腰。故意揉著自己地腰間道:「昨天晚上累死了。我也沒空和你說這些。識時務地你就自己快點滾!」

    說完白月然轉身便走,可走了兩步她仍覺不解氣又轉過頭冷眼看著著初夏道:「對了。你現在別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被長孫退掉地女人,以後最好好自為知!」只覺得猶如五雷轟頂,手腳冰涼的厲害。雖然她心裡明白昨日夜裡之事,然而此時聽白月然不加掩飾的說出來,卻仍是覺得自己的心像是在狠狠的鞭笞著一般,疼得她幾乎要緩不過氣來。

    她失魂落魄的跑回房裡,渾身顫抖的拿起早已收拾的包袱便朝外跑。正好撞上前來找她的睿楚,看著她一副泫然欲落淚的樣子。

    睿楚微微皺了皺眉,有些奇怪的問道:「這是怎麼

    這幾日睿楚自是忙著向皇帝多借些精通醫理的御醫來替長孫洵診治,哪還有閒暇顧著這邊!雖然不知那死腦筋的長孫洵幹了什麼事,不過看這陣勢估計也不是什麼好事。

    果然,睿楚話音剛一落,初夏便抽抽咽咽的簌簌落下了淚來。忍了這麼久的心思,在見到睿楚的那一刻,初夏終是爆了開來。她咬唇低垂著頭,任由成片的淚水從臉頰上無聲的滑落。

    睿楚看她的樣子,心底大約也明白了幾分。只是這種事要長孫自己看開才行,別人如何規勸也是無用的。睿楚歎了口氣,伸手攬過初夏隱隱顫抖的肩頭低聲安慰道:「要哭就大聲的哭出來吧,我在這呢,沒人敢笑你!」

    初夏含糊的「恩」了一聲,倚在睿楚肩頭黯然落了半刻淚。才淡淡的搖了搖頭,只是那樣怔忡著。

    站在遠處看到這一幕的白月然淡淡一笑,對著身旁坐在竹椅上的長孫洵挑眉笑道:「怎麼樣,我說得沒錯吧!王爺還真是會心疼人啊!」

    長孫洵平靜的臉上閃過一絲慍怒,然而又很快的回復了漠然。對身後地小廝開口吩咐道:「去別的地方吧!」

    離開前,他轉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遠處抱在一起的兩人。幽黑的眸底難以抑制的滑過深深的絕望。也許這樣才是最好的結局吧,當初睿楚初來地時候便毫不掩飾自己對初夏的好感,而眼下初夏似乎也對他有所依賴。既然如此,初夏,希望你幸福!

    一個月後。

    清晨淡淡的陽光照耀在一望無際的明鏡湖面上,湖中盛開著千百朵粉嫩的嬌荷,在成片成片地碧綠荷葉的映襯下,愈顯得奪目。此時滿池的荷花開得濃郁。微風拂過,夾雜著撲面而來的荷葉清香。在這樣白霧繚繞的清晨顯得遙遠而寧靜。

    初夏靠在窗前,靜靜地看著湖面上的荷花,神色裡露出一絲迷離。

    「初夏姑娘?」坐在她身旁樣貌疏朗地男子看出她的心不在焉,無奈的搖頭苦笑著連連喊道:「初夏姑娘!」

    「啊?」初夏這才回過神來。忙一臉歉意的對那男子,我又……」

    「你又走神了,對不對?」李慕儒無聲的笑了笑,看向初夏的眼底流露出些許寵溺:「不妨事。在下只是問問姑娘考慮得如何了?」

    「這個……」初夏有些不安地垂下頭,不知該如何回答。眼前的這一位李公子是在初夏從長孫府黯然回到白府後經過白老爺無數次地逼迫相親。最後定下來的。

    初夏之所以後來會聽由白老爺地安排又與他相見了幾次,大約是因為這李慕儒與長孫洵有著七分的相似。兩人均是給人以溫文儒雅地感覺,相處在一起猶如如沐春風一般。

    「姑娘還沒考慮好嗎?」李慕儒聽出初夏口中的猶豫,無事的溫和一笑,故作苦惱的道:「這樣的話,那在下只好再多等上些時日了!」

    看著他的樣子。初夏亦是淡淡一笑。也許等不了多久了吧,雖然她知道自己忘不掉長孫洵。然而長孫已有了自己要守護的人。自己再糾纏下去亦是無益,不若真如爹爹所說早早斷了念頭才是。

    想到這裡。她低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想,公子應該不會等很久了!」

    「真的嗎?」聽出初夏言語間的鬆動。李慕儒的眼底迸處無限的欣喜。他幾乎是克制不住的扳過初夏的肩笑意:「你剛才說的是真的

    「嘖嘖……你聽聽,人家都要同意下來啦!」坐在旁邊廂房的睿楚將耳朵從木板上拿下來,走在桌旁拿起茶杯一飲而盡後又繼續壓低聲說道:「聽見沒?聽見沒?」

    長孫洵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也不說話,只端起桌上的茶杯淺茗一口。

    「我說,你快去把初夏追回來呀!」睿楚看著長孫洵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抬起退一腳踢在他小腿肚上憤然道:「腿都好了,還裝什麼裝,再這樣下去初夏就跟那姓李的小子跑啦!」

    「你知道的,」長孫洵這才放下茶杯,臉上閃過一絲陰鬱道:「當初我和白月然演了那些戲氣跑了她……現在她過得很好,我若再去找她,怕也只是白白惹起她的難過!」

    睿楚無可奈何的看了他一眼,又繼續道:「既然是這樣,那你還跟來幹什麼?呆在家裡好了,幹嘛非要跟著本王來看?」

    「我只是……」

    「你只是放不下初夏!」睿楚搶過他的話頭,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這才又站起身對著木板的縫隙見瞄過去:「糟了!」

    睿楚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忙對長孫洵道:「他要親初夏啦!」

    「什麼?!」長孫洵再也掩飾不住的滿臉蒼白的站起身:「該死……」他低低的咒了瘋一般向著旁邊的廂房衝去。自也沒看見睿楚眼中一閃而過的狡黠笑意。

    再說長孫洵衝進廂房裡便一把抓住初夏護在自己身後,又抓住一臉莫名所以的李慕儒的衣領低聲道:「初夏是我長孫洵的妻子,你最好離她遠點!」

    「什麼!」李慕儒亦是一臉地差異:「初夏姑娘分明尚未婚嫁,我想公子你是搞錯了在身後的初夏也走上前打開他拽著李慕儒的手,冷冷的說道:「我想長孫公子你是搞錯了吧,你已經退過婚了!」

    「我那是……」

    長孫洵一臉急切的想要解釋,卻聽得初夏一聲冷哼搶白道:「你那是什麼?是迫不得已?是為了我好?是全部在演戲?」

    頓了頓,初夏極力的壓制住內心憤然的情緒又冷然說道:「長孫公子你當我白初夏是什麼人?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不是這樣的,」長孫洵急急地說道:「我從未如此想過,當初我腳筋被挑形同廢人,怎可娶了你。連累於你?」

    「那你就演戲騙我?」

    「不是騙,初夏,我只是希望你這一生過得幸福。」

    「很好,」聽他這樣說,初夏淡淡的點了點頭抿嘴說道:「那你現在還出現幹什麼?我現在已經過得很幸福…」看著初夏倔強的小臉。長孫洵心頭一時思緒萬千。然而那些話語卻如鯁骨在喉,如何也說不出來。是了,她現在這樣就很幸福了,自己為什麼還要來打擾她呢?

    想到這裡,長孫洵又看了初夏一眼。嘴唇動了動,終是將那幾個字說了出口:「對不起!」說完他轉身便要離開房間。對不起,當初是我不該欺騙與你,讓你傷透了心!對不起,現在是我不該在傷過你之後又突然出現攪亂你的生活!對不起……

    就在他一隻腳踏處房門之時,卻忽然聽得身後傳來一聲輕笑,接著又聽到初夏帶著哽咽的聲音罵道:「混蛋公子。這樣你就要走了嗎?這樣就怕了嗎?王爺明明說這樣演戲你才能看清自己地心!就許你演戲,我就不可以嗎?」

    半個月後。也就是農曆八月十九,長孫洵和白初夏終於喜結連理。

    三天後。按照當地的風俗新娘是要回門的,這天長孫洵早早的就讓下人備好了轎子候在門外。然後兩人又在房裡軟語溫存了一會這才上轎起程。

    白初夏嫁到了長孫府,清薇依然是她的貼身丫環,雖然是丫環,可私低下兩人卻親如姐妹,這天由白清薇陪著,兩人正有說有笑地往白府裡走,罵聲,接著是一個女人痛哭失聲地說道:「你這個沒良心的,整天就知道喝酒賭錢,回來還打我,我哪裡對不住你?」

    白初夏掀開轎簾朝外看了看,卻沒有看到半個人影,於是便問道:「清薇,外面生什麼事了?」

    「哦,是兩夫妻打……」白清薇說到這裡突然愣住了。

    白月然不解的看著她:「清薇你怎麼了?」

    「是白月然……那個哭喊的女人是白月然!」

    白初夏嚇了一跳,於是便探出頭向外張望,偏巧就看到白月然披頭散的和一個男子扭打在一起。

    白月然此時正努力的護著手裡地東西,但最終力不從心被男子輕易的搶了去,接著她看到那男子將手裡地銀子輕輕的拋了一下,然後抓在手裡揚長而去。

    白月然坐在地上啕啕大哭,僅僅一個多月沒見,此時地她簡直辯若兩人,臉色蒼白憔悴的讓人不忍目睹。

    白初夏從她身上收回目光不解地問道:「她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清薇神色一動,最終只是淡淡的開口回道:「這種事,誰知道呢?」

    再一次向她看去,白月然從地上站起來正在拍打著沾在身上的灰塵,眼裡的淚水尚未風乾,白初夏心有不忍,於是便從行禮中隨手的摸出了五十兩銀子遞給清薇道:「把這個她……」

    清薇接了銀子,卻為難的說道:「你何必給她銀子,就算你給的再多也會被那男人拿去賭掉,再說那白月然定是不肯將銀子給他的,到時又要招來一頓毒打,你若是真心疼她,還是收回這銀子吧。」

    白初夏歎了口氣,只得又收了銀子。再次掀起轎簾看時,白月然正披散著頭的進了一個破落的宅院,然後一閃身便不見了蹤影……(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節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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