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尋我道 修改版--蘇州二公差 第三十七章 計劃
    當杜遠再次醒來時,已經回到了錦衣衛在杭州城的聯絡站裡,眼前看到的是李若冰焦急的目光。

    杜遠拍拍李若冰的手,虛弱地道:「別擔心,我沒事。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我是禍害,不會這麼早死的。」

    李若冰嘴唇動了兩動,似乎想要說點什麼,卻突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李若冰一邊哭一邊使勁地拍打著杜遠:「你個混蛋,差點嚇死我了。」

    杜遠看李若冰哭得這麼傷心,心中也不禁感到一陣溫暖,可嘴裡卻調笑道:「別哭了,別哭了,再哭便成了丑姑娘了。哎唷,你可打疼我了。」

    李若冰口裡說著:「倒巴不得打死你這四處惹禍的傢伙才好。」手底下卻漸漸將力道越放越小,最後就快成了給杜遠按摩了。

    杜遠看著李若冰哭得通紅的眼睛和因為一夜未眠而顯得有些凌亂的頭髮,難得的正容說道:「辛苦你了。」

    李若冰的臉紅了一紅,嘴裡卻依舊硬得很:「若不是怕少了你沒法指揮得動你帶來的聯防隊員,我才不會守著你呢。你這惹禍精真是到哪哪出事,只是讓你去嚇唬一下唐來福,還逞能非要自己一個人去,哪知你竟搞出這麼大的事來,整個樹林都快變作屠場了。」

    杜遠摸摸鼻子,苦笑一聲:「也是臨時出了一點小意外罷了,大不了今晚我再去一趟,哪怕有千軍萬馬護著唐來福,我也一定把他給你帶來。」

    李若冰嗔怪地白了一眼杜遠,害得杜遠小心肝一陣亂顫:從前咋沒發現這李若冰漂亮到這種程度了呢?連翻白眼都翻得那麼可愛。

    李若冰道:「可不敢再勞你老人家的大駕了,再給我弄出什麼意外來我可不幫你收拾殘局。馬如龍已經去找唐來福的麻煩了,也許一會便有好消息傳來。」猶豫了一下,李若冰張張口,似乎想問些什麼,不過又把嘴給閉上了。

    杜遠會意一笑,道:「你若想問什麼就問吧,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杜遠心裡又加上了一句--不盡不實。

    「昨天……昨天晚上……在你昏迷的時候,聽你一直叫一個人的……名字。能不能告訴我這個人是誰?是你的心上人嗎?」李若冰扭捏了半天,才終於鼓足勇氣問出了口。

    杜遠聞言,眉宇之間立時湧起淒然之色。李若冰忙道:「若你不想回答便不回答好了,我也就是隨口問問,沒什麼的。」

    杜遠卻聲音低沉地開了口:「那個人--是我表哥。」

    「表哥?」李若冰臉上浮起一片疑云:「可我怎麼聽著好像一個女人的名字啊。」

    杜遠卻淒淒慘慘似念悼文一般吟道:「吾表兄,年四十餘。始從文,連考三年而不中。遂習武,練武場上發一矢,中鼓吏,逐之出。改學醫,自撰一良方,服之,卒。」

    沒等他念完,李若冰已「撲嗤」一聲笑出聲來,想想看又覺不對,忙把臉又板起來:「若是不想說便算了,何必老是跟我插科打混的。」說罷起身便要走。

    杜遠忙拉住李若冰故意留下的左手,誠懇地說道:「你也知道,我是一個有很多秘密的男人。若是有一天,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我答應你,一定把我的秘密第一個告訴你。」

    紅暈在李若冰的臉上停留,華彩的光芒在李若冰的眼裡流轉,明明已是高興得不得了,但女人啊女人,總是不願意讓男人就這麼猜到她的心思。李若冰衝著杜遠作了個可愛的鬼臉:「你們男人的話才不可信呢,若有秘密肯定先與兄弟分享,我打賭你就算要說也定是先跟小卓說的。」

    杜遠苦笑道:「我還有什麼事小卓不知道的,他便連我睡覺前喜歡摳腳丫,洗澡時喜歡穿著褲衩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話未說完,李若冰已羞得趕忙把耳朵給捂上:「誰要聽你說這些沒來由的風言風語,你也不害臊。」

    杜遠忙嬉皮笑臉地湊上前:「你不是要知道我的秘密麼?怎麼我一五一十地老實交待出來,你卻又不聽了呢?」

    門口傳來馬如龍忍俊不禁地笑聲,正在嬉鬧的兩人抬頭一看,卻是剛才打鬧得太過投入,連馬如龍推門進來也不知道。也不曉得這個厚臉皮的傢伙看到了多少好戲。

    李若冰咳咳兩聲,還未說話,馬如龍已很識相地開口說道:「我也才剛進來,什麼也沒聽見。」

    李若冰聞言臉就更紅了,低下頭去不敢答話。

    倒是馬如龍十分自來熟地走過來與杜遠搭訕:「這位兄弟,我叫馬如龍,不知兄弟是……」

    杜遠這才醒起馬如龍還未見過自己的真實容貌,忙抱拳答道:「在下杜遠,是老林頭的朋友,他讓我來這幫他忙。」

    馬如龍笑著拍拍杜遠的肩膀,低聲說道:「兄弟你還真行,誰也吃不住的女神捕在你面前簡直成了一個小女人,有空教兄弟兩手怎麼樣。」

    李若冰在背後咳咳兩聲,馬如龍馬上噤口。李若冰接著說道:「馬如龍,你的差事辦得怎麼樣了,那唐來福招了麼?」

    馬如龍大大咧咧地道:「那唐來福是個軟蛋,刀子剛架上他脖子就把什麼都說了,就差沒把他幾歲尿的床也全給招出來了。他說他接到的命令是在三日後的花燈會時,率人監視王鬍子下榻的會館,然後聽從上級的指示。」

    「花燈會,難道劉坤他們想在花燈會時下手麼?那時四里八鄉的村民都會到杭州城裡趕會,人潮洶湧的,極容易造成誤傷啊。」李若冰的眉頭微皺。

    「鴻門宴!很老套也很有用的招數啊。」杜遠嘲諷地笑了一下,嘴角一撇:「王鬍子不是傻子,肯定派出眼線緊盯著駐軍與衙門。只有在花燈會時,衙門的公差才能傾巢出動而不被懷疑,而城外駐軍也可改裝混入城內。」

    「不錯,到時候還可以藉著請王鬍子賞燈的時機,將他和他的手下誆到府衙裡,一打盡。」李若冰贊同地點點頭。

    馬如龍道:「若是如此,城外駐軍可以混入城內,王鬍子也可召人混入,雖然人數不可能太多,不過也可能造成極大的混亂。」

    杜遠解釋道:「前段時間王鬍子在嘉興府那鬧得太凶,今年的花燈會肯定不會像往年一樣熱鬧。只要盤查得嚴一些,再以一批公差作為預備隊隨時待命,便可以控制住大局了。對了,那個浙江布政使賀衛是不是跟劉坤一夥的人?」

    「不可能,賀衛是監察院御使、南山侯賀淵的兒子。賀淵一向以清正廉潔嫉惡如仇著稱當世,是清流中的代表人物。而且賀衛今年才自京城調任浙江布政使,不太可能與他們同流合污。」

    交換了一下情報之後,李若冰把杭州地圖鋪開,三個人開始圍著地圖一邊苦腦地揪著頭髮,一邊反覆地討論抓捕計劃。還是馬如龍的腦子比較快,一會功夫不到就整出十幾個方案來,可惜李若冰毫不念及同事之情,馬如龍說一個方案李若冰便槍斃一個方案。

    馬如龍大怒,拍著桌子大喊:「你這不是欺負人麼?自己一個方案想不出來,卻只知道說這個不行那個也不行,有本事你自己策劃一個抓捕方案出來呀。」

    李若冰冷笑:「你這出得都是什麼鬼主意,什麼男扮女裝潛入王鬍子住所冒充婢女呀,什麼挖地道直入王鬍子臥房半夜把他綁走啊。你也不想想就你那體格怎麼冒充婢女,就是芙蓉姐姐也比你長得漂亮些。還挖地道,杭州城裡都是石板路,等你把地道挖好王鬍子墳上都長草了。再說了,你知道王鬍子住哪裡嗎?」

    馬如龍哀怨地望向杜遠,雙眼含淚楚楚可憐地道:「咱們都是男人,你也不幫我說句話。」

    杜遠受不得激,挺身而出拍案而起:「我幫你……」

    李若冰千嬌百媚柔情似水輕描淡寫灰飛煙滅地橫了杜遠一眼。杜遠忙改口道:「我幫你倒杯水,你潤潤嗓子再想個方案吧。」

    馬如龍感動地咬牙切齒:「你對我可真不錯啊。」

    杜遠靈機一動,說道:「我們為什麼一定要選在杭州城裡動手呢?這裡駐軍又多,人群又密集,容易誤傷百姓。」

    李若冰轉頭狠狠瞪他一眼,心裡暗暗罵道:「在杭州城裡動手還不是你出的主意麼?」

    杜遠理直氣壯地說道:「計劃永遠跟不上變化,敵變我也變。既然情況已經出現了變化,那麼我們的計劃也應該有變化。就不要一直拘泥於原來計劃的框架內了。」

    馬如龍聽他「計劃變化」繞來繞去的,聽得暈暈乎乎,晃晃腦袋,道:「你就直接說你有什麼計劃不就行了麼?至於這麼彎彎繞地說那麼一大堆話麼?」

    杜遠埋頭在地圖上看了半晌,以抬起頭看著天花板口中唸唸有詞地,彷彿在默算著什麼。眉頭緊緊地糾在一起。過了好半晌,杜遠眼睛一亮,把手指往地圖上一點:「我想好了,咱們就在這裡抓捕王鬍子。」

    李若冰順著杜遠指點的地方看去,低聲驚呼一聲。再抬起頭來時再看杜遠的目光裡都帶上了絲絲的殺氣。

    杜遠不解地問道:「你為什麼這樣子看著我?對我的方案有意見可以提啊。有問題可以問啊。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行嗎?我膽子小,受不得驚嚇。」

    李若冰身上散發出陣陣寒氣,好不容易才從嘴裡崩出一句完整的話:「這就是你選的地方嗎?」

    「是啊。有什麼不對嗎?」

    李若冰的粉拳衝著杜遠呼嘯而來,輕輕地吻在了杜遠的左眼眶上。

    杜遠踉踉蹌蹌地倒退了一步,捂著傷口怒道:「你就不能好好說話麼?怎麼說打就打呀?」

    李若冰也不理他,眼光又落到了杜遠方纔所指之處,上面赫然寫著三個大字----牛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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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欠啊,主角的武力能自保就夠了,別又搞個超人出來啊,吸血鬼回到古代還是吸血鬼,可別又出先1K幾百的情況啊老天爺

    嗯老天爺的話很有道理,吸血鬼一K幾百是不太好啊,近期就安排一個超級武林高手狂扁一頓吸血鬼大家覺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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