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薩斯坐在空蕩蕩的宮殿之上,眼前長長的台階下跪著無數人影。這些人無一不是渾身傷痕,可此時他們卻將自己驕傲的頭顱深深地埋下,沒有一個人敢抬頭仰望他們的皇帝陛下,冰封王座上的阿爾薩斯。
阿爾薩斯擺了擺手,陰暗沙啞的聲音傳來,無形的巨大壓力讓座下的黑騎士無不全身冷汗。「古撒,這次的事就這麼算了。你們都下去吧!」
「是!陛下!」黑騎士們同時悶聲答道。
當這些人影緩慢的消失在黑幕之後,陰暗的角落中一個人影漸漸走了出來。克麗絲如骷髏一般乾癟的臉上兩團幽綠色的火焰在空洞的眼眶中閃爍著,干冷陰沉的語調隨口而出:「大人,你不覺得應該去消滅那個傢伙嗎?畢竟他可曾經是個危險人物?」
阿爾薩斯慢慢的轉過頭,蒼白灰暗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卻更能讓人感到一種威壓感。
他向克麗絲凝視了一會兒,開口緩緩的說道:「克麗絲,看來你對我有所不滿嗎?」
克麗絲眼眶中的兩團幽綠的光芒仍然陰晴不定的閃爍著,等待了一會兒,才緩緩的躬下身子:「沒有不滿,大人!」
阿爾薩斯扭過了頭,眼神中凝望著遠處的黑暗。他用低沉的聲音說道:「那就好!」,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還有,叫我陛下!」
這時,一陣強烈的心悸感突然襲來,阿爾薩斯面無表情的望著東南方……
這是覺醒的力量嗎?阿爾薩斯想到,不過……我與魔神耐奧祖同在!
…………
北傷心平原。
赫克托懷中抱著柔弱的海倫,鼻子輕輕的嗅著海倫火紅色髮梢上濃郁的香氣,臉上帶著那種戀愛中的滿足和幸福。周圍天空中一隻隻巨大的獅鷲不停地盤旋著,坐上的騎士們面色剛毅而森然。
赫克托銳利的眼神如鷹隼般看著天空中一個個身手矯健的空騎士,突然伸手指著一名空騎兵大罵道:「納尼,你在幹什麼!別像個剛起床的娘們兒一樣縮手縮腳的,再快一點兒!」
赫克托懷中的海倫輕輕蹙起了眉頭,睜開雙眼嬌嗔道:「赫克托,你能不能別這麼大嚷大叫的,別人會受不了的。」
赫克托原本銳利的目光瞬間變得溫柔起來,又將懷中的嬌軀緊緊地摟了摟。他有些為難的說道:「這個……訓練都是這樣的,要是你不喜歡我先送你回去。今天實在是太冷了。」
海倫將頭緊緊的壓在赫克托的胸前,撒嬌似的拱了拱,嬌聲道:「不要嘛,今天好不容易出來一次,讓我多呆一會兒吧。」
赫克托撓了撓頭:「好吧,再呆一會兒好了。」
赫克托的心中漸漸升起了一陣苦澀,海倫不顧危險和自己來到寒冷的北方,這裡沒有溫暖的陽光、華麗的城堡、漂亮的街道;這裡只有寒冷的朔風和危險的魔獸。可是,海倫,他的愛人,還是義無反顧的跟他來到了這裡,雖然他以後再也沒有機會去繼承王位,只能在這個艱苦而有危險的地方為國家鎮守邊疆,但她還是跟自己在一起了。
兩個人能像現在一樣永遠的擁抱在一起該多好啊!赫克托心中突然產生了一絲眷戀。
或許在他心中就想去過這樣平靜而安寧的生活吧!成為天王雖然能不畏浮雲,放眼千里,可是又怎及得上愛人溫暖的懷抱,那裡只有孤獨和冰冷,只有無窮無盡的挑戰……
「報——」一騎快馬奔來,傳令兵飛快的來到赫克托面前,單膝下跪:「報告將軍,伊布·拉莫斯元帥有令,速速回營,有緊急任務!」
「哦?」赫克托和海倫相視一眼,目光中滿是驚奇,「有什麼事嗎?」
「報告將軍,可能是我國東南方的聖·羅蘭帝國發生暴動,元帥找您有重要事情商量。」
「好吧,我馬上就去。」赫克托眼神中滿是遺憾,輕輕的鬆開海倫。「海倫,我去去就回。」
「快去吧,別讓伊布元帥等急了。」海倫嬉笑著推了他一把,將自己的思念深深地埋在心底。
…………
「你們這裡誰是管事的?」哈維走到那群瑟瑟發抖的侍女面前,盡量做出一副和藹的表情問道。可是那些侍女像見了鬼一樣,互相抱在一起不停地哆嗦著,甚至有幾個膽小的已經哭了出來。
怎麼了?哈維突然有些不明白了,我又沒有打罵她們,怎麼會?
此時妮可扭動身子走了過來,嬌嗔道:「看看你自己的樣子,誰還敢回答你啊?」
我的樣子?哈維下意識的摸摸臉頰,一股黏稠的液體粘在手上,原來是這樣!也怪不得那些侍女會如此膽小,哈維自己還沒有注意到他現在已經全身是血、面目猙獰,一股腥臭的味道從身體裡散發出來。
「你們誰是管事的,能給我們帶一下路嗎?」孟斐拉對那些膽小的侍女說道。她的樣子明顯能讓那些小女孩兒放心很多,「我們不會傷害你們的。」
「請跟我來。」一個年齡稍大的侍女站了出來,中上之姿,長相也很可愛。「我負責這裡的侍女。」
「好的,帶路吧。」
不得不說,哈里斯這個傢伙實在是有些暴發戶的意味,這個傢伙的房間裡都是一些貴重的金飾,窗框、吊燈、甚至傢俱,幾乎所有的東西都鍍上了一層金子,還有那些豪華奢侈的銀餐具以及馬棚裡漂亮高大的純種馬,都突出了哈里斯最大的優點:富有!
哈維也老實不客氣的全盤接受了哈里斯的所有財產幾十名娜迦拿了足足有五輛馬車還是遺漏了一大部分。城堡中的精緻盔甲雖然不多,不過也足以裝備不到五十人的娜迦們了,還有大量急需的的藥品也被哈維他們一掃而空。
可是當哈維查看馬車中裝的貨物時,差點又沒氣暈過去。娜迦們拿東西時完全沒有考慮物品的價值和是否容易出手,而是憑著自己的喜好拿了一大堆根本沒用的東西。
這是什麼?鋼琴、梳妝台、還有漂亮的衣櫃!為什麼不去拿那些金幣,而是這些絲毫沒有用處的東西!哈維突然感到世界是如此陌生,以至於他完全搞不懂了,臉上又是黑線密佈……
可是一千年的壓抑以及女性對美麗獨特的追求已經不是哈維一個人的理智所能壓制得了的。儘管哈維浪費了無數的口水和時間,娜迦們卻一致表示拒絕:「沒人能把她們的這最後一點權力剝奪,就算是哈維也不行。」
雖然在來到大陸後,娜迦們已經隱隱的將哈維作為首領來看待了,幾乎所有人都已經認同了這一點,但是這件事哈維毫無疑問的是一個局外人。就連兩人關係密切的妮可都是嘟著小嘴,一步三回頭的放下了手中漂亮的水晶首飾盒,不甘願的拿了一大把金幣。
這時,唯一沒有發瘋的孟斐拉走了過來,對哈維說道:「你來看一下,這些人要怎麼處理。」
哈維跟著孟斐拉經過一段斜向下的階梯來到一處陰暗的長廊,兩邊是一個個用鐵欄隔絕的房間,裡面的人個個神情委頓,身上也是骯髒不堪。
「這是監獄的牢房吧,看守哪去了?」哈維看了看四周,問道。
「是的,我想看守不是死了就是逃了吧。」孟斐拉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我們現在怎麼辦?沒有看守,這些人如果逃出來對我們還是很危險的。」
「他們有多少人?」哈維也皺了皺眉頭。
「足有五百多人,真不知道為什麼關了這麼多人。」孟斐拉搖搖頭,出言提醒道:「別看這些人現在這麼虛弱,一旦這些悍匪逃出來集中在一塊兒對我們威脅還是很大的。」
哈維也知道這一點,不過我們的現在人手已經不夠了,光控制這個城堡裡的出入口和侍從就遠遠不是他們這區區五十個娜迦能勝任的,而且其中一半還有傷。「那我們應該怎麼辦?全解決掉?」哈維覺得這是此時最好的辦法了,集中在牢房中一齊解決,穩妥而且沒有後顧之憂。
「這——是不是太殘忍了?」孟斐拉畢竟還是有著精靈的善良,一下子殺這麼多人對她還是很難接受的。
「我也不想這樣,不過難道還把他們放了?」哈維搖了搖頭,「還是讓我看看他們到底如何吧。」
前面的牢房中都關押著一些人類的囚犯,一個個的長相或猥瑣或兇惡。其中甚至有幾個看到美麗的精靈孟斐拉還吹起了口哨,滿嘴的下流話。
不過很快就沒人敢那麼做了,因為哈維把那幾個傢伙的腦袋全部用火箭打成了稀爛。
又向下走了一層,這裡關押的傢伙倒讓哈維開始嚇了一跳。這些人比普通的人類要矮一點,只有一米五左右,但是身體卻很結實,肌肉也很發達,一張臉上更是長得非常像狗,塌鼻樑,大眼睛,兩隻長耳朵耷拉著,舌頭也時不時吐出來。經過孟斐拉的介紹,哈維才知道,這些原來就是獸人中的狗頭人。
哈維仔細數了數,一共有一百多個。他發現這些狗頭人很有意思,他們聚在一起,強壯的青年在最外面一層,老弱病殘卻被護在裡面,這樣可以抵禦牢房中的濕氣和寒風……
一些有趣的傢伙……哈維想到。
「喂,我說你們聽得懂我的話嗎?」哈維使用的是人類語言,除此之外他現在還會一點精靈語和娜迦語。「誰是頭領?出來回個話!」
一個健壯的狗頭人從外圈中走過來,他的腳上戴著厚重的鐵鐐。他的語音粗重而渾厚:「請不要以為獸人中都是無知之輩,精靈先生。」他的眼神並沒有因為身陷囹圄而顯得格外的謙卑。
「是我失禮了。」哈維行了一個標準的貴族禮節,這是他剛剛從娜迦那裡學到的一千年以前的上古禮節。
那名狗頭人一愣,沒想到對方竟然想自己道歉,而且看上去還是一個貴族。而且是很古老的那種,狗頭人心裡補充道。對於貴族,尤其是古老的通過戰功來獲取爵位,而不是現在通過比較財富而獲得的虛假頭銜,狗頭人還是非常尊敬的。「那麼,先生,請問您有什麼事嗎?我叫貝斯特。」狗頭人明顯謹慎了許多。
「我只是想知道,你們為什麼會被關在這裡?我是城主的朋友,如果你們有什麼隱情,我想我還是能說的上話的。」哈維心裡卻在暗想,哈里斯那個混蛋早被我打成了個稀爛,現在倒是再也不能和別人交談了,臨死前倒是我罵過他幾句。
貝斯特重重的歎了口氣,「唉——尊敬的先生,這件事不是您能做主的。」原來貝斯特這個部落原本是在聖·羅蘭王國和獸人多洛特公國的交界處,前幾年人類和獸人發生戰爭,獸人失敗,結果他們的部落也被聖·羅蘭吞併,他們這些狗頭人就成了苦力和囚犯。
「原來是這樣。」哈維詭異的一笑,對面的貝斯特不禁感到渾身一冷。「那我就實話實說好了——」
「哈里斯那個混蛋已經被我殺了。」
「什麼!」貝斯特聞言一驚,「那大人您現在是來?」
「我是來殺人的!」哈維露出了潔白的牙齒,好像鯊魚一樣帶著嗜血的光。
貝斯特的眼神先是一驚,然後隨即黯淡了下去。連那些人類都可以擊敗,他們又怎麼可能逃得過呢?
「不過……」看到火候差不多了,哈維話鋒一轉,「不過你們對我的友好態度讓我珍惜和你們的友誼。不過我又能得到什麼呢?」
貝斯特沉默了,自己現在除了一條命,實在是沒什麼能拿的出手的。
「我其實是一名貴族,有很多人想成為我的追隨者,不過……」哈維看到魚已上鉤,循循善誘道。
貝斯特繼續沉默,他認為,自己實在是不配成為這個精靈貴族的追隨者,而且他還這麼強大。
洛丹倫大陸上有這樣一條潛規則:人類看不起半獸人;半獸人看不起獸人;獸人看不起矮人;矮人看不起地精;而精靈則看不起所有其他的種族。
哈維此時心裡也在暗暗惱怒,這些人也太笨了吧,自己已經這麼明顯的暗示了!於是他加深語氣道:「貝斯特,你和你部落的族人難道就願意一輩子呆在這間黑暗的地牢裡嗎?你們不想再回到家鄉?不想為自己死去的親人報仇了嗎?」
貝斯特聽到哈維的話,眼神中突然爆發出炙熱的火焰,怒吼道:「我想!做夢都想!」隨即他痛苦的抓住自己的頭髮,跪倒在地:「可是那又如何!我注定是個失敗者。」
「失敗嗎?如果你從心裡這麼覺得的話,那就是了。」哈維搖了搖頭,轉身想要離去。
「等等大人!」貝斯特突然抬起了頭,此時哈維的目光正灼熱的注視著他,「大人,貝斯特想做您的追隨者,請您收下我吧。」
「很好!」哈維雙手攙扶起貝斯特,「從現在開始,你,貝斯特就是我,哈維·希瑞爾——娜迦王國玫瑰男爵的首席騎士了,我正式冊封你為狼群騎士(向刺血大大致敬!呵呵)。」
騎士!幸福來的太突然,貝斯特差點被突如其來的震撼暈倒,狗頭人中也有騎士了,還是高貴的精靈貴族的追隨者,首席騎士!貝斯特興奮的無以言表,只能用口水舔乾淨哈維的馬靴來表示感謝,那雙馬靴還是剛剛從倉庫中搜刮來的。
這也太熱情了吧,哈維想到。
經過一番商量,大多數的狗頭人都願意跟隨哈維,也有一小部分想先回家鄉看看,順便將監獄中的老人和孩子送回多洛特。哈維數了一下,一共有七十六名狗頭人留了下來,除了貝斯特外還有一個白髮的老狗頭人引起了哈維的注意。
「這是?」哈維疑問道,他可沒指望這個乾癟的老頭子拿起木棒打仗。
「哈維大人,這是我們部落中最有智慧的老者,蓋迪大叔。他會使用多種神術。」
「神術?什麼是神術?」哈維問道,心裡卻在不屑,會神術還能讓自己部落被一鍋端了?
「貝斯特,不要胡說!」蓋迪謙虛的說道,「我只是會一些像嗜血術之類的彫蟲小技而已,得知這些莽撞的孩子成為了您的跟隨者,所以我也就厚著臉皮一起,免得他們做出什麼錯事。」
嗜血術?「你是薩滿祭司?!」哈維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老頭,彷彿看到了一個帶著骷髏頭項鏈,披著獸皮斗篷的傢伙召喚出了無數道閃電盾牌,將敵人燙成肉乾……
蓋迪矜持的笑了笑,點點頭。
處理完這些的狗頭人的事情,哈維和孟斐拉向著最下面的一層牢房走去,這回不但是哈維,連孟斐拉也大吃一驚,這裡關押著的竟然是七、八個纖弱美麗的精靈女子!
這些精靈的眼神完全是一片死寂,目光中彷彿猶如死人一般沒有一絲神采。當聽到有人來時,所有的精靈女子都開始渾身顫抖了起來。可是,當她們看清兩個來人竟是精靈的時候,毫無生息的眼睛中竟閃過一絲光芒……
她們都是來自附近大大小小的精靈部落,被捕奴者偷偷的抓走,再輾轉賣到這裡的。在這裡,那個變態的哈里斯不但瘋狂的玩弄這些纖弱的精靈,甚至還將她們送到淫亂派對上供其他貴族和他一起淫樂。玩膩了之後,還將她們賞賜給那些衛兵。甚至有好幾次為了拿她們的痛苦取樂,還將她們扔進那些人類囚犯中,讓那些卑鄙猥瑣的罪犯輪姦她們……
「你們現在安全了。」哈維用力的攥緊了拳頭,「不用再擔心,我將處理一切。」
「你要怎麼做?」孟斐拉聽完幾個精靈女子的哭訴後,她當然知道哈維現在要做什麼,但是這次,她不打算阻止了。
「做我該做的事!」哈維怒氣沖沖的走出牢房,身後跟著的幾十名狗頭人此時也是殺氣騰騰。
哈維將所有的人類俘虜和囚犯關在一起,那些俘虜以為只是要羈押他們,反而非常配合,至少這樣就不會死了。離開的狗頭人每人發了三枚金幣作為路費,而剩下的狗頭人則穿上了人類士兵的盔甲,武器卻還是用他們熟悉的木棒,他們說這樣更順手一些。
哈維和剩下的狗頭人站在牢房前,身後是幾名顫顫巍巍的精靈女子,娜迦和孟斐拉護在旁邊。
「硬骨頭們,今天我們來開始你們的第一仗。」哈維大聲咆哮著,「這些卑鄙的人類不但殺死我們手無寸鐵的人民,還燒燬我們的家園,擄掠我們的同胞。對待這樣的罪犯,我們應該怎麼做!」
「殺死他們!」狗頭人的回答聲同樣震耳欲聾,主人的一番話,已經將他們的熱血沸騰,替自己的親人報仇的願望就在眼前,所有狗頭人的呼吸粗重了。
「我要你們人人都見血!木棒如果打折了,就用你們的利爪,胳膊如果斷了,就用你們的牙齒!我要讓這些人類明白,這個世界上為什麼要有後悔!明白嗎!」
「明白了!」狗頭人用手中的木棒拍擊自己結實的胸膛,疼痛讓他們更加的瘋狂。
「殺!」
一聲令下,牢房的門被打開了,幾十名狗頭人從中間衝進去,揮舞著粗壯的木棒,手無寸鐵的人類對狗頭人的木棒和盔甲根本毫無辦法,只能抱頭鼠竄,幾名囚犯剛剛逃到門口,密集的電弧就將他們打成了篩子……
一地的碎屍和渾濁的血液……
哈維轉過身對幾名受害的精靈女子說道:「我已經為你們報仇了,你們以後要怎麼辦?」
「謝謝你,先生,現在我們只想回到家鄉去。」幾名精靈多年來的委屈和仇恨終於了結了,現在她們抱在一起失聲痛哭。
「好吧,我們會送你們過去的,畢竟你們現在的處境還是太危險了。」孟斐拉也在一旁勸解道。
…………
人群漸漸散去,此時昏暗的牢房中只剩下哈維和孟斐拉兩人。
哈維斟酌了許久,還是說道:「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孟斐拉扭過頭來看著他,眼神中的光芒複雜。
「你還要回去嗎?」哈維避開了孟斐拉的目光,澀聲說道。
「我?」孟斐拉看到哈維的眼神離開,心中一陣黯然:「為什麼要留下呢?在這裡我只是個累贅,娜迦們討厭我,你也……」
孟斐拉轉過身子,清脆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哈維僵立在原地,指甲深深地扣在肉裡……
我要你留下!哈維在心中不停地怒吼著。
「快去追啊!」妮可突然出現在哈維身後,推了他一把。
哈維猛地抬起頭,瘋狂的攀上台階……
一個美麗而熟悉的身影站在門口,是她!
兩個人奔跑著,奮力撲進了對方的懷中,將自己的身軀深深的融化在對方的身體裡。
「我要你留下,知道嗎,孟斐拉?我要你留下!」哈維在孟斐拉的耳邊不斷重複著這句話。
「以後叫我斐兒吧。」孟斐拉用力的點了點頭。
妮可看著遠處彷彿渾然融為一體的二人,心中既是欣慰又是一陣酸痛。
(今天再送一大章,精靈已經潛水快一個月了,小強下週一定爭取上首頁,哪怕是潛力榜也行啊,希望大家也多多幫忙,美言幾句,小強在這裡拜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