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城 第五卷 2 奔波
    二天起了個大早,夏曉晶爬在窗台上弄那些花花草草乖了,以前的她離開了她的身體。過去的日子就像沾滿蟲子的物體被她通通都趕走了,現在才是歲月靜好月光輕舞。

    王思問她:「你想學現代舞還是民族舞,民族舞我可不會。」

    夏曉晶回過頭來說:「我們去報個班,這樣學起來比較快。」

    王思說:「那好,我們這就動身。」

    兩人說幹就幹,其實王思的舞也跳得不是特別好,她畢竟也不是專業性的。只是夏曉晶覺得王思在台上總是很有自信,這也是需要長期磨練的。沒有人一生下來就什麼都會,也沒有一生下來就會站著走路的,這都需要時間來考驗。

    一大早老太太就出去了,不用說夏曉晶都知道她又去托人幫夏曉晶找工作去了。夏曉晶一回來老太太就整天忙前忙後的,夏曉晶告訴她工作的事不急的,等過些時候她自己去找,先得適應一下這裡的環境。每到這個時候老太太就會說,找個事做免得你閒得慌,這樣你的生活才能充實。夏曉晶也只好順著她了,誰叫她是媽呢,夏曉晶得聽她的。

    老太太在出門前就做好了早餐,每人一份擺放在桌子上。早上吃東西是夏曉晶回來後的必修課之一,不吃試試,老太太會跟夏曉晶沒完沒了的。想起許多年前也是這樣子的,夏曉晶就嫌她嘮叨。可現在不一樣了,誰地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呢。

    夏曉晶和王思是一邊咬煎餅一邊下樓梯地。要是被老太太看到可不得了,她會說你們的習慣不好,吃東西應該是坐下來好好吃的,這樣有利於消化。

    王思說:「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夏曉晶是咬著下巴把煎餅吃完的,這煎餅實在是個頭太大了,平常情況下夏曉晶能吃一半就已經很不錯了。夏曉晶吃完最後一口說:「還沒想好,先把舞學會了才說。」

    王思說:「你不會是迷戀上了站在舞台上的感覺吧?」

    夏曉晶說:「是啊。對於我來說這極有挑戰性,我要超越自我。」

    王思笑著說:「原來你現在的夢想是當明星啊。」

    昨天晚上王思和夏曉晶說了很久的話,她離婚了。再愛又怎麼樣,他已經不愛她了。他們結婚三年,王思在結婚後才發現他原本就不愛她,他要地只是她的身體。王思說這些的時候很平靜。她說婚姻本就如此,那就像一座城堡,住在城堡裡的人才能體會得到。

    是啊,王思傾盡所有的來愛他,到頭來得到的是什麼呢,荒廢了青春年華不說,到頭來他還要恨她,宣言說要是誰敢跟她交往他一定會殺了他。不愛了也要佔有,無論是身體上地還是精神上的,人又不是物品。

    夏曉晶說:「為了他你才離開的是嗎?」

    王思說:「是啊。有他在我的世界永遠都不可能安寧。他眼裡除了錢什麼都沒有。」

    夏曉晶說:「你後悔認識他嗎?如果不是他,你的生活也許就是另一翻模樣。」

    王思說:「怎麼說呢。曾經他對我還是很好的。只是後來他變了,他賭我都可以忍受。可他吸毒,我拚命掙錢就是為了養他,可即使這樣他還是不會再樣以前一樣對我。」

    夏曉晶說:「過去的就放下吧,我們應該做的只是向前看,回頭的東西往往會讓我們不知所措。」

    王思說:「除此之外我沒有別的辦法,以前我太愛他,愛得忘記了自我,可他最後給了我什麼,我是給了錢他才同意離婚地。」

    每個人都有一段不堪回首地過去,就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一樣地。不是不給,只是身體早已經超負荷,也不是不愛,只是愛已經用完。何必要求愛情愛都一一對齊,那就像十個手指頭,要想一樣齊是不可能地,除非是截肢了。

    不過好了,一切都已經過去,夏曉晶得到了解脫,王思也是,離開了那個城市就意味著一切都結束了,給自己一個開始,也是一種重生的機會。

    接到老太太地電話,她說:「你在哪裡?」夏曉晶聽得出來,老太太的語氣是高興的,她可想像得出老太太高興時的表情。

    夏曉晶說:「我在西門這邊,找了半天那個舞蹈班也沒找到。」

    老太太說:「那事不急,我在高新區,你和王思過來吧。」

    夏曉晶知道又是工作的事情,老太太現在整天想的也只有這件事。說實在的,現在她唯一感興趣的是舞蹈,她本來是想先緩緩工作的事情,看來是不行了。要是她一天沒找到工作,老太太就會天天都起得這麼早。

    夏曉晶說:「媽,你就別為了我每天這樣跑去跑來的,我心裡挺不安的,工作我自己會找的。」

    老太太用命令的口氣說:「快點過來,我掛電話了。」老太太就這性格,她認定的事情一定要做完。

    王思說:「那我們現在去哪裡?」有這樣的一個老太太也幸福哦,大大減少奔波的時間,什麼事都不用自己搞定。

    夏曉晶說:「還能去哪裡,先到的那邊才說吧,我可不敢跟她較勁,要不然明天她又天一亮就出發。」老太太對於自己的事都從沒有這麼上過心,夏曉晶有理由相信在不久的將來,老太太又會天天拉著她去相親。

    等兩人風風火火趕到高新區的時候,老太太又打電話來說她已經到了太升路。這讓夏曉晶很容易就想到了老太太給她找的工作,在太升路遍地都是賣手機的,每天都要對人保持微笑。

    王思問她:「那我們還要不要過去,都繞了大半圈了,再跑就把成都都逛了。」

    夏曉晶說:「不過去行嗎?她每隔幾分鐘又來電話催,我的手機會被她打爆的。」

    果然老太太又打電話過來了,開口就問:「女兒啊,你到了沒有。」

    夏曉晶只好說:「馬上就到了,現在堵車,要不你先回去吧。」夏曉晶知道這樣還是不行的,老太太那肯輕易放過她。

    兩人十萬火急地向太升路趕去,夏曉晶有一百萬個不情願,可還是那句話,誰叫那是她媽呢。

    王思拍著她的肩膀說:「沒事,就當是鍛煉身體了。」

    夏曉晶也只好如此想了,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辦法。真是出門不利,老太太做的飯可不是隨便吃的。舞蹈班,夏曉晶的舞蹈夢想今天又要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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