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早上一起床，沈妙就推開夏曉晶房間的門，掃視晶不在。在沈妙的意識中這麼早起床的就不是她夏曉晶的作風，她心裡想會不會出什麼事情？
沈妙感覺背後冷颼颼的，還有不知名的東西纏上她的脖子。沈妙沒有回頭，準確地說是她已經沒有回頭的勇氣，真是白日見鬼。
就在沈妙覺得呼吸都困難的時候後面傳來笑聲，清晨的早上這樣的聲音的確很刺耳。夏曉晶站在她的背後用手輕輕撫摸她的脖子說：「呵呵……看什麼呢？裡面又沒男人你要進去就進去，看你一臉猶疑的樣子。」
沈妙恨這個早晨，她是不應該這麼早就來查房的，更恨站在背後的夏曉晶，她來得是這麼猝不及防。
沈妙一臉不高興地說：「你以後別再裝神弄鬼的，我的心臟可不好，萬一真有個三長兩短你對得起我嗎？」
夏曉晶說：「怕什麼怕，不是還有人工呼吸嗎，來一下就好了。」
沈妙說：「你生錯了，如果是男人你一定是流氓。」
夏曉晶說：「你還別說，這真是個好辦法，沒事的時候可以調戲一下良家女。」
沈妙不屑地說：「我還良家女呢，你我都同屬於腐女，不過你更像聊齋裡走出來的女鬼。」
夏曉晶說：「這個辦法更絕，那你就是我的書生了。」
沈妙實在說不下去了，一說到鬼之類的，膽大如沈妙也會怕。是怪聊齋寫得太好。現在的人才會有事沒事就和鬼對話。沈妙一眼望過去眼前地人不是女鬼是什麼，那眉那唇，真是艷麗了得。
今天站在沈妙眼前的夏曉晶是與往日不同，她化了濃妝戴了耳環。沈妙用腳指丫都能想得出來今天夏曉晶至少花了幾個小時在她的這巴掌大的臉上。真是不化不知道，一化就讓人嚇一跳，她真想對夏曉晶說一句：「麵粉太多啦！」
夏曉晶在原地轉了一個圈，一大早就在室友面前顯示她地好身材。她問沈妙：「看看這條裙子怎麼樣？」
沈妙向她的下肢看了看，一點也不留情地說：「很好，很短，你的大腿基本上都露在外面。」
這一刻沈妙意識到真正敢穿這種裙子的人那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上半身不但要漂亮。還得下半身性感才行，要是真有幾根腳毛還不被別人家看得一清二楚，還好夏曉晶的腳毛幾乎可以讓沈妙無視。
沈妙一點也不客氣地說：「你這裙子我是不敢上身的，那可全是白花花地肉啊。」
夏曉晶得意地說：「我可是做了全身護理的，這不叫肉。這叫雪白的肌膚。」
沈妙做出一副酸相，她說：「原來這不叫肉而是叫肌膚。怎麼你這肌膚長得跟肉一個德行。」說完還不忘在夏曉晶大腿上掐一把。
夏曉晶有點後悔，古話說得好，寧願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這不一不小心就靈驗了。沈妙就差沒把她半透明的腿襪拉出幾個大窟窿。夏曉晶暗叫一聲不好趕快跑。引來沈妙在後面一連串的笑聲。
沈妙一邊喝牛奶一邊看報紙，她要趁著年輕大把大把地享受生活。夏曉晶再次出現在沈妙視線裡地時候已經換了一身行頭。沈妙不由自主地去望她的下半身。還好那短得離譜地裙子已經不在。
沈妙頭也不抬地問她：「怎麼幾分鐘不見你就從良了，也難怪。你那身妖精打扮不適合在這個白天出現。」
夏曉晶笑著向沈妙走去，她說：「效果已經達到了當然要換下來，說說剛才看到我是什。」
沈妙無奈地說：「有什麼感覺，大不了就一妖精唄。」
夏曉晶已經走到沈妙身旁坐下，推著她說：「好沈妙，說說我要聽實話。」
沈妙故著深沉地說：「實話，什麼實話？」
夏曉晶說：「那打扮是不是特別有風塵感？」
沈妙就差沒把喝到口裡的東西給吐出來，這都什麼世道，風塵感也有人想學。只有經歷過千瘡百孔的女人身上才有的東西，這那是一身打扮就能裝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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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用懶散的聲音問她：「請問，風塵拿來何用？」
夏曉晶說：「我想改變一下我地風格。」
沈妙說：「那好啊，你扎兩個小辮子，穿一身校服沒準就成一高中生了，不過是那種發育特別早地女生。」
夏曉晶急了，她說：「我是跟你說真的。」
沈妙轉過頭來看她，今天地夏曉晶是有點奇怪，起了個破天荒的大早，還穿了一身驚為妓人的服裝，真是從頭做起的，一直到高到不能再高的高跟鞋，沈妙真怕她一不小心摔個狗啃泥。
沈妙說：「你直接說吧，現在你在打什麼主意，或者是打誰的主意。」
夏曉晶裝著不高興地問她：「我有那麼壞嗎？」
沈妙笑著說：「你本來就不是很好。」
夏曉晶不得已地告訴沈妙，她說：「我想去當歌女。」
「歌女？」沈妙不太明白這個詞在這個時代的含義，更何況這是從一向自命清高的夏曉晶嘴裡說出來的。
夏曉晶看來是不說實話不行了，只好把事情交待了。她說：「我想去美麗人生歌城唱歌，你知道我最近很缺錢。」
沈妙就差沒把大牙笑掉，她說：「去吧，你會遇到很多圖謀不軌的男人，還有許多紙醉金迷的女人，還有……」
夏曉晶打斷她的話說：「反正什麼壞人都能遇到對嗎？」
沈妙點點頭，當然好人也是會有的，比如說她也會去看風姿卓越的夏曉晶怎麼來演唱那一首又一首肉麻到不行的情歌，一想到這些沈妙還是比較開心的。
夏曉晶說：「你倒是給我出出主意，看穿什麼衣服去適合。」
沈妙一指她說：「就這身行頭吧，你剛才的那身會嚇到別人的，說不定人家還以為你剛從青樓下來的呢，你說說誰還敢要你啊。」
夏曉晶說：「我穿這身去，能行嗎？」她的滿臉全是訊問的信號。
沈妙做出一個O的動作，接著說：「現在時代變了，男人都喜歡清純的MM，，
夏曉晶要相信她才怪，就沈妙的眼睛總是有很大的偏差。不過現在也沒辦法，總不能為這事去請個造型設計師吧，更何況沈妙說的話還是有那麼一點點道理的。
夏曉晶出一個主意，她說：「要不這樣，你就穿我剛才很短的那身陪我一塊去，看看有沒有效果，這叫襯托。」
沈妙頭也不抬喝她的牛奶，就像剛出生就斷奶的人就貪這一口。夏曉晶就坐著等她喝完了，用衛生紙把嘴擦乾淨，她在等她的答覆。
沈妙擠出幾個字：「要我穿你那身衣服，你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夏曉晶仰頭躺在沙發上，幻想以前舊上海的那些歌女，那是一股來自骨子裡的風塵感。叼上一支雪茄，雪白的兩指夾著，站在風雨中等待有人把她們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