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城 第三章 30 秘密
    周強醒來後,第一眼看到的是沈妙,然後才看到夏曉晶。此時的夏曉晶正背著雙手,看窗外的風景。

    周強問沈妙:「我怎麼了?昏昏沉沉的感覺過了好久。」說著就在從床上爬起來。

    沈妙趕緊起他按住:「你還是躺下吧,你還在發高燒,滿嘴都是胡話。」

    周強轉動著黑眼珠,他說:「我都說了些什麼?」

    沈妙說:「也沒什麼,只是老喊一個人的名字,叫阿芳什麼的。」

    周強不敢相信地問沈妙:「我真的叫她的名字?」

    沈妙點點頭,剛才周強真有這麼叫,雖然沈妙說得有點誇張,周強也就只叫過三次,但這是事實,叫一聲和叫N聲都是一樣的。

    夏曉晶突然對周強說了一句:「對不起。」

    周強望著她,不明白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夏曉晶要說這句話。他不會明白的,他的病越來越重和夏曉晶有關係,是她擾亂了他的神經才會變成這樣,這些周強通通都不知道。

    周強不解地問她:「為什麼要對我說對不起?」

    夏曉晶只是淡淡地說:「沒什麼。」

    在沈妙的一再追問下,周強才說,阿芳是他以前的女朋友,那時讀書時候的事情了,他們連手都沒牽過阿芳就提出分手。周強說他很愛阿芳,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他還是依然記得她。

    周強的話再次讓夏曉晶看到他的癡情,這樣的男人傻到可愛。每個人的心裡都駐著一個人,就像夏曉晶心裡的是韓雲天,周強心裡的是阿芳一樣。骨子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同類。

    等沈妙出去買東西的時候,夏曉晶很認真地對周強說:「離開我吧,我們不適合的。」

    周強問她:「阿芳和我已經是許多年前的事情了,我們很多年前就沒有再聯繫過。」

    夏曉晶說:「不是因為她,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段過去,這我能理解的。」

    周強說:「那又是為什麼?」

    夏曉晶說:「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從我們在歌城認識你就傷害不斷,你還不醒悟?」

    周強又不是傻子,他怎麼可能感覺不到呢。有多少次夏曉晶都讓他生活在夢幻之中,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但他心裡清楚跟夏曉晶一定有關係。每次他都會有一段空白的記憶,可他就是喜歡看著夏曉晶,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周強問她:「你是不是在我身上找某樣東西,你一直都在努力讓我恢復對那個人的記憶,可惜你沒有成功對嗎?」

    夏曉晶說:「是的,因為我必須知道那個人究竟是誰,這對我很重要。」

    周強說:「那你問吧,只要是我知道的都全部告訴你。」

    夏曉晶環繞這間病房,雪白的牆,雪白的床單。早知道這樣,她也就不用費盡心力地從周強眼裡尋找答案,周強該告訴她的總會水落石出。

    夏曉晶問他:「你說你那天晚上從旅館的房間裡出來後見到了刺殺你的那個,這是不是真的?」

    周強說:「假的,是我騙了你,我只是想見到你,所以才撒了謊。沒想到那麼靈驗,幾分鐘之後我就見到了那個人。」

    夏曉晶說:「他捅了你一刀,至少你得有感覺呀?」

    周強說:「那人也許早就潛伏在外面了,只是等機會下手,何況他出手很快,我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沒有了直覺。」

    夏曉晶說:「那就是你在旅館的時候對所有事都一無所知,直到在醫院這個神秘的人出現在你面前的時候你才第一次和這人碰面。」

    周強點點頭,可他現在連這個人長什麼樣子都記不得了,事情怪就怪在這裡。那一晚他真的覺得夏曉晶是惡魔的化身,所以才會借上廁所之名逃跑,沒想到在剛打開門就被人捅一刀,他一點防備都沒有。

    夏曉晶還是有一點不明白:「這怎麼知道你住院了呢,而且還能準確知道你住幾號病房,這人是怎麼做到的?」

    周強說:「這我就不知道了,這也是我一直想問的問題。」

    夏曉晶說:「這個人也許就一直在我身邊沒有離開過我,他才知道我每一步的行動,可我基本不知道這人是誰。」

    周強問她:「你是說,這人有可能是你身邊的某一個人對嗎?」

    夏曉晶說:「是的,我在明,他在暗,我基本不知道這人是誰,可他卻對我瞭如指掌。」

    周強問她:「那這人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他找上你肯定是有目的的。」

    夏曉晶說:「是啊,沒有人會做沒有目的的事,特別是這種人。」

    周強說:「到底你身上藏著什麼秘密,這麼吸引這個人?」

    夏曉晶沒有回答他,是有秘密,可她不能告訴周強。這是個強大的世界,周強不會懂的,只有等她自己一步一步來解剖謎底。

    周強問她:「你又在想什麼,你這幾天常常這樣發呆?」

    夏曉晶說:「沒什麼,只是我發覺我們兩在一起的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好怪,我始終都想不明白明明是我先施的計,最後套住的卻是我。」

    周強抿嘴一笑,他說:「那是因為那人一直在你身邊,你想什麼這人一清二楚,你又怎麼可能不輸呢。」

    夏曉晶也笑了,她說:「原來你心裡比誰都清楚,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

    周強又問她:「聽沈妙說,一直藏在你身後的那個人和那天晚上刺殺我的人不是同一個人,這是不是真的?」

    夏曉晶說:「也對也不對。」

    周強問她:「什麼意思?」

    夏曉晶說:「那天晚上看起來唯一上過三樓的人只有那個警察,而且時間上也十分吻合,可是那把刀呢?刺在你身體上的那把刀和我在歌城帶去的一模一樣,那個警察基本沒去過歌城,他又從哪裡得到那把刀。」

    周強說:「會不會是那個人給他的?」

    夏曉晶說:「我問過那個警察,他從來沒見過那把刀。」

    周強說:「你也不想想,他既然上樓來殺我,還怎麼可能對你說實話。」

    夏曉晶說:「可我有辦法讓他說實話,他不會騙我。」

    周強看到夏曉晶臉上的自信,他還是不相信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輕易就對她說實話。他說:「你用的什麼辦法這麼奇特?」

    夏曉晶說:「這你不用管,也不用知道。」

    周強說:「你看起來很奇怪,也很神秘。」

    夏曉晶說:「是嗎?我也這麼覺得。」

    周強說:「那我能幫你什麼忙?」

    夏曉晶說:「不用了,我自己會處理,你安心養傷吧。」

    在周強的眼裡,夏曉晶像謎一樣張開,她眼裡怪異的光火是他看不懂的。這種感覺很奇妙,也是最吸引周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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