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城 第三章 22 劉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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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三樓,夏曉晶輕輕敲門裡面沒人回應。她輕輕一推門開了,燈是開著的,房裡散發出很濃的酒味,東西很亂,拉罐扔得到處都是。

    這房子很小,大概只有50多個平方,牆壁上一團黑一團白的。劉濤坐在牆角,頭靠在沙發上睡著了,手裡還有沒喝完的拉罐。夏曉晶坐在沙發上看著他,這是一個三十六七歲的男人,眉毛很濃,皮膚小麥色,雖然是在熟睡中,還是可以看出臉長得比較有型。

    夏曉晶坐在沙發上,換了一個很舒展的姿勢,她在等他醒來。她之所以把陳啟明支走,是因為她想跟劉濤單獨談談,她有辦法讓他說實話。

    她正想把劉濤的拉罐拿下來,她知道他一定喝了不少。真不虧是警察,盡量夏曉晶的動作很小他還是醒了,夏曉晶之所以一眼就認出他是劉濤,是因為他的身上還穿著制服。夏曉晶把目光集中在他的袖子上,這地方可有不一般的東西。

    他抬頭,睜開眼睛問夏曉晶:「怎麼是你?」

    夏曉晶也望著他,她說:「是我,劉警官睡得可好?」

    劉濤沒有回答她,站起來向衛生間走去。他說:「你怎麼在這兒?」

    夏曉晶說:「我為什麼在這兒呢?這就要問你了。」

    劉濤從衛生間走出來,洗了臉人看起來精神多了。他開始收拾他的小房,口裡在問夏曉晶。他說:「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夏曉晶等他收拾好了重新坐下,她在推測他說話的真實性。她對劉濤這樣的人不反感,至少長相相當不錯。

    她說:「你應該懂的,我不會無緣無故就闖到你的家裡來,昨晚上的事劉警官不會這麼快就忘記了吧。」

    劉濤好像才反應過來,他說:「哦,你指的昨晚上我們監視旅館的這件事,可惜我們一無所獲。」

    夏曉晶糾正他的話:「不是你們一無所獲,是他們一無所獲,你的收穫可不小。」

    劉濤驚訝地望著她,他說:「你什麼意思?」

    夏曉晶冰冷的笑聲劃破黎明,她站起來拉開窗簾。從窗口看下去路上的行人漸漸多起來,有賣菜的,有的學生正背著書包去上學。

    夏曉晶用冰冷的語氣對他說:「你最好跟我說話實,我不想再浪費時間。」

    劉濤看上去有點怒了,他的聲音比剛才大了許多。他說:「我真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夏曉晶打斷他的話,她說:「夠了,你這***繞得太大了,你別裝著你什麼都不知道就沒事了,我警告你,你不說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夏曉晶望著窗外,把整個後背暴露在他前面。她正在想,對付劉濤這樣的人要不要用些手段,看樣子他是不會說實話的。

    劉濤走過來的時候,樣子有點誠懇,不像是裝出來的。他說:「到底是怎麼了?昨天任務沒結束我就回來了,是不是後來出事了?」

    夏曉晶斜著腦袋看他,他要麼是演技一流,要麼是真的對什麼都不知道。她現在還不想對他下手,畢竟她自己心裡也沒譜。

    她說:「確實事情出得挺大,周強被人殺了,現在還有醫院搶救。那個人也差點就殺掉了我,難道劉警官一點都不知道?」

    劉濤抱著頭說:「怎麼會發生這種事,那陳啟明呢他幹什麼去了?我們不是在你來之前已經佈置得萬無一失了嗎?」

    夏曉晶還想最後求證一次,她說:「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沒想到劉濤會說:「我是真不知道,我也是頭暈眼花地回到家的,我昨天晚上真是撞鬼了,怎麼就跑回來了呢。」

    夏曉晶冷笑,她說:「你不覺得你說的話沒有一點邏輯性嗎?所有事不是你走後才發生的,你沒走的時候就已經發生了,只是幾乎所有的警察都沒有上三樓,所以沒有一個人知道。」

    劉濤終於有點明白夏曉晶的意思了,他的臉上全是驚訝。他說:「原來你以為我是內奸,怪不得你這麼急的找我。」

    夏曉晶直截了當地對他說:「不是我懷疑,你確實上過三樓,事實證明你就是在三樓的那個人。」

    劉濤笑了。他說:「你這玩笑開得也太大了點吧,別跟警察開這樣的玩笑。」

    夏曉晶指著他的制服問他:「其實沒來之前我自己也不確定在三樓的那個人是你,因為誰都知道你沒有理由會那麼做。可你看看袖子上沾的血,你不可能告訴我你回來殺了隻雞吧?」

    劉濤抬起手來仔細看,袖子上真的幾滴血。這讓他很費解,他不知道這血是怎麼染上去的。劉濤自己也吃了一驚,怎麼會這樣?沒道理呀。

    劉濤一邊後退一邊說:「這絕不可能,這肯定不是我做的。」

    這同時也是夏曉晶不能理解的地方,劉濤是個警察他再大意也不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就算是夏曉晶這個半途退學不全格的警察也知道要消滅所有的證據,這不是明擺著自尋死路嗎。

    夏曉晶說:「你離開的前幾分鐘到底幹了些什麼?你最好跟我說清楚,要不然你死定了。」

    劉濤說:「我什麼也沒做,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叫陳啟明調查我。」

    夏曉晶怒了,看來從頭到尾他說的沒有一句是真話。夏曉晶一步一步向他逼進,她說:「你現在是不是有了殺我滅口的念頭,電視上不是常這麼演嗎?」

    劉濤開始後退,他看到夏曉晶的眼睛突然之間變得很靈異,眼裡有神秘的氣息,來自哪裡他又說不上來。夏曉晶的眼睛彷彿在說,你跟我來,我帶你走。

    夏曉晶的表情有點不自然,她馬上就可以得手的,他準備給劉濤一點厲害瞧瞧。有人卻不合適宜地到了她身後,夏曉晶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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