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花開 第二卷 風雲漸起 第八章 無顏領命
    站在門前,用面具遮住半邊臉的無顏穩了穩心神,在液晶屏上輸入了代表他身份的密碼,並按下了指紋。

    紫外線瞬間大盛,眨眼裡便將他包裹在了紫色的海洋中,這其實是在對體溫、體形、甚至眼睛、瞳孔的全方位掃瞄。

    門開。金屬探測儀開始工作。綠燈!

    十三點八中米的走廊後,又是一扇大門,不過這扇大門是圓拱雙開的。輸入不同於第一次的長達三十六位的密碼,紫外線再出,又是一片紫色的海洋,這一次,只對基因進門了驗證。

    十五分鐘後,門開。

    「大老闆,無顏報道。」剛剛跨進,這圓拱雙開大門便自動關閉。

    門內,是一個相貌不凡的中年人,身具東方學者的儒雅瀟灑且兼有西文貴族的紳士風度,一見便令人身不由己地頓生好感。

    「嗯,無顏,這半個多月你休息的還不錯吧,是不是又沒把錢花完?」

    大老闆嗓音沉靜,別有一種心動的魅力。

    「多謝大老闆關心,無顏玩兒得很開心,至於錢,的確還有一些硬是沒花出去。」無顏是個感恩戴德的人,所以大老闆才將他視為心腹親信,並名列「四將」之首,薪水之豐厚自是無人可比。

    哈哈大笑,別有一股豪放的大老闆大笑中道:「無顏,這方面你真應該好好地虛心學學邪靈、鐵拳、獨眼他們,別說是給他們一個億,就是十個億,百個億他們也能在你這十幾天內花得一個蹦子兒都不剩。」

    無顏尷尬地笑了笑,不會花錢也不個缺點嗎?應該沒必要向「四將」之中的另外三個邪靈、鐵拳、獨眼他們學習吧?只要不致命就好!

    笑畢,大老闆將話題引入正軌,小飲了一口路易十三後,道:「無顏,之所以這麼急著把你找回來,是因為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須要交給你做,事成之後,你就可以放一次長假,而且到時如果小月沒意見的話,我就親自當個主婚人,給你們完婚。」

    什麼事情非要自己上陣,邪靈他們三個不行嗎?還加上巔倒眾生的小月?

    「啪」地一聲肅然立正後,無顏目不斜視地道:「不知這假期究竟是多長。」

    大老闆不僅沒有絲毫有不悅之色,反而頗為欣賞地含笑看了他一眼。

    無顏不先問這個很重要而非得他接的事情是什麼,卻只問這假期有多長,自然顯示出了其強大的自信心。也是,長期以來,下面便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叫做:無顏出手,敵人伏首;無顏出馬,逆風順刮。雖然誇張了那麼一點點,但也足以證明無顏那強大的實力。

    親自給無顏勘了一杯路易十三,碰了一下杯後,大老闆以無限嚮往的聲音道:「三天前,我夜觀星象,得知承襲千年的相思玉傳說即將在東方現世,你此去的任務就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流失分散的四塊相思玉統統拿回來,到時候,你不但是小月的夫君,而且還可以擁有我們在哥倫比亞所有財產的三分之一的股權。」

    那將是數以千億計的無盡財富!當然,無顏自然也知道,在得到這無盡的財富之前,拿到那大老闆口中所說的四塊流失分散的相思玉的過程恐怕也將是凶險萬丈的吧!但他還是充滿信心地應道:「是,大老闆,無顏定不辜負您的期望,一塊也不少地尋回那四方相思玉。」

    笑逐顏開,大老闆親熱地拍了拍無顏寬厚的肩膀,道:「這是我的手諭,此去你有權調動我們所有的精銳,如果還不夠,邪靈、鐵拳、獨眼他們三個亦可在適當的時候前去助你一臂之力,總之,要不惜一切代價尋回那四塊流落分散的相思玉。」

    無顏搖頭道:「這個就不用了,我想無顏一個人就已足夠尋回……」

    大老闆搖了搖頭,儒雅的眼中閃過一絲歷芒,狠聲道:「如果這次你的對手中還包括那個傳說中的天龍呢?」

    終於要和天龍在對在地對決了嗎?無顏神色頓變,之後慢慢地恢復常態,道:「有他沒他結果都是一樣的,只不過有可能會多一點點困難罷了。」

    「好,有骨氣。」大老闆瞇著眼睛笑了笑,道:「萬一不行也不要勉強,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活著回來見我,你才是我最大的財富。」

    雙眼濡濕,無顏道:「大老闆請心,能要得了無顏的命的人,現在還沒生呢。」

    舒心地一笑,大老闆舉杯道:「那,我就預祝你,我們成功!」

    即使以大老闆的沉靜在說到「成功」二字時也不由得在眼中閃爍著絲絲興奮。相思玉,傳說中能璉來千億財富的幸運之玉,怎麼能不讓人不動心呢?只是,以他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富可敵國的大老闆來說,這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紙醉金迷還有必要這麼在幾乎嗎?一個十億富翁跟一個百億富翁的區別又有多大?這其中是否又還隱藏著什麼大老闆沒有說明的東西?無顏的心中頗為疑惑,但聰明如他是不會傻瓜般地問出口的,否則他也就不可能活到現在,更不可能成為這表面豪情,骨子裡生性多疑的大老闆的心腹親信了。

    「我要見他。」

    祈詩青來到這幢五年前她就發誓絕不再踏進一步的大樓前,面無表情地對門衛道。

    「喲,好水靈的小妞兒,來跟哥哥說,你要見誰?」

    流里流氣的門衛食指大動,這種級數的美女還真是不多見,如今她自己送上門來,嘿嘿……不做的話又怎對得起生自己養自己的爹娘?嘿嘿……

    清麗的秀眸中閃過一絲怒色,祈詩青別過羞紅的玉臉,語氣生硬地道:「我要見祈騰昊。」

    「大膽。」嚇了一大跳的門衛四顧沒發現什麼人,才暗中大大地舒了一口氣,刻意猙獰著面目,狠狠地道:「小妞兒,你闖了大禍了,足以被碎屍萬段!」

    見祈詩青的臉色越來越鐵青,知道自己的恐嚇已經起了作用的門衛伸出粗糙的大手,伸向那細膩光潔的玉臉,嘿嘿笑道:「不過,你也不用害怕,只要哥哥不說出去的話,自然就不會有人知道了,但是,你想想,要怎麼樣才能讓哥哥為你擔這麼大的風險呢,嘿嘿,好好想……啊!」

    當祈詩青的眼中露出譏諷之色時,業已感覺到有些不對的門衛後悔都沒來得及便發出了淒歷的慘叫。

    「拖下去,廢了他的雙手,再廢他的雙眼!」

    冷酷的聲音自從這大廈內匆匆趕出來的黑象口中傳到門衛的耳中時,他只能任由褲檔一濕,人便暈死過去。

    「對不起小姐,黑象來遲,讓您受驚了,請跟我來,董事長正在裡面等您。」眼前的黑象和那三人中身為大哥的黑豹一比,足以稱得上是健壯如虎,即使較之現在體形完美的凌雲龍也只不過稍遜半籌而已。

    「叫他們出來見我。」並沒有移動蓮步半下,祈詩青冷冷地道。

    「小姐,這不太好吧……」黑象為難地道,哪裡讓父母出來見自己女兒的道理?

    「叫他們出來見我。」祈詩青依舊冷冷地道。

    「小姐,要不要再考慮一下……」黑象左右為難,猶豫著勸道。

    祈詩青自顧自地道:「既然這樣,不見他們也好,也免得……」

    聲音越說越小,祈詩青轉身而去。

    嚇了一大跳,黑象忙叫道:「小姐請等一下,我馬上去說,馬上去,請務必等一下……」

    黑象邊說邊以最快的速度往裡面衝。

    「詩青,你足有五年沒主動來這兒看望我和你媽媽了。」

    帶著祈詩青的母親匆匆出來的祈騰昊苦笑著感歎道,婦人更是用可憐巴巴的乞憫眼神看著自己的女兒。

    眼圈兒微紅,但隨後又立即恢復的祈詩青背過身去,以盡量平靜的語氣道:「你們別誤會,我來是有事的。」

    祈騰昊哈哈一笑道:「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句話用在我們父女身上還真是恰當的很,雖然諷刺了那麼一點。說吧,找我們有什麼事兒?」

    咬了咬紅潤的櫻唇,沉吟了一下的祈詩青最終還是開口道:「我要去英國留學。」

    祈夫人心神立即大亂,轉到祈詩青的身前,驚惶失措地道:「為什麼,青兒你為什麼突然要離開這兒去英國留學?」

    側身避過母親的眼神,變得更加冷漠的祈詩青道:「給不給我辦護照和那邊的手續你們一句話就可以了。」

    「青兒……」見女兒如此,祈夫人的心碎了一地。

    「你要什麼時候走?」祈騰昊歎了口氣後問道。

    「越快越好。」祈詩青似乎實在不願在這兒多呆一分鐘,甚至多呆一秒鐘也是一種罪過。

    祈騰昊看了一眼熱淚盈眶的夫人後,揚聲道:「黑狼。」

    「董事長。」早已等候多時的黑狼排眾而出,恭恭敬敬地道。

    「明天早上六點前把小姐去英國的護照和那邊留學手續全部辦齊,並預定一張八點的機票。辦不好這件事你也就不用再來見我了。」

    「是,董事長。」額頭冷汗直流,黑狼一刻時間也不敢浪費,旋風般地衝了出去。黑狼前腳剛剛衝出人群,祈詩青後腳便走了回去。

    「青兒……」祈夫人再也忍不住淚流滿面。

    無奈而苦澀地看著女兒柔弱孤單的身影,祈騰昊忽然高聲道:「黑豹,把小姐要去英國留學的事告訴那凌雲龍,這句話你傳不到的話,也就同樣不用回來見我了。」

    「是,董事長。」黑豹大踏步而去,心中卻大舒了一口氣,這件事總比黑狼的輕鬆多了,估計黑狼這小子這幾個小時就要掉N公斤的肉,幸好不是自己。只到了第二天早上他艱難地從與他親熱了整整一個晚上的垃圾堆裡痛苦的爬出來時,方才明白幸運的那個人可心是甲,可以是乙,也可以是丙,還可能是丁,但卻偏偏不是他黑豹自己!

    嬌軀一顫,祈詩青猛地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祈夫人緊張地看著女兒的窈窕背影。

    輕輕地歎了口氣,祈詩青再次急步而去,這一次,似乎說是逃更恰當一些,不,是恰當的多!

    「青兒……」祈夫人悲叫一聲,軟弱無助地倒入祈騰昊的懷中。

    五年前,孩子的爺爺病危,他們正在歐洲談一筆至關重要的生意,收到電話後,儘管心急如焚,但也不得不拖了三天等簽了合同才回國,剛下飛機便被一他們最大的「客戶」截住,推無可推,只得先去參加了他的酒會,兩人呆了三個半小時後便在那位大「客戶」的不滿中匆匆告辭,豈知剛出酒店的門便看見女兒祈詩青木然地站地狂風大做的暴雨中。臉上流著抹也抹的及的水,不知是這雨還是那淚。

    其時祈詩青在機場便看到了他們,但她還沒來得及接近並告訴他們爺爺已經過世時,他們便上了那位「客戶」的奔馳,祈詩青一路跟了過來,遠遠地看著他們進了酒店。自此,兩代人便再也無法溝通,深深地溝壑中,親情、血緣等等似乎都在那一夜之間消失殆盡以至蕩然無存。

    「別擔心,總有一天會……好起來的。」

    祈騰昊將傷心的愛妻摟入懷中,安慰的話語即使連他自己聽起來也是覺得毫無底氣可言。

    路燈早已一盞盞地亮了起來,這已不是華燈初上的時辰了。黑豹已經頗有些不耐煩了,怒吼道:「吳老四,你***還沒把那麼大的一個人給老子找出來嗎?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不想看到明天的太陽了?」

    獐眉鼠目的吳老四哭喪著臉跑過來道:「大爺,這不能怪我……我派人在他的學校方圓二十里內已經前前後後地找了三趟了,就是一隻蚊子在我們面前飛過,我們也知道它是從哪個角落裡蹦出來的,可是就是死活不見您所說的那小子的影子,我的兄弟們正在往外找……」

    「***,老子知道一個破蚊子從哪兒飛出來的有什麼用?如果一個小時內仍沒消息給老子,老子活剝了你的皮。」

    黑豹越說越氣,擰眉瞪眼的樣子卻令獐眉鼠目的吳老四心驚膽跳。

    「是是是,我們就是挖地三尺也一定給您把那小子找出來……」

    獐眉鼠目的吳老四幾乎要哭爹叫娘了。

    「***誰要你挖地去了?老子要的是你們去找人!聽不懂老子說得話嗎?那還趴在這兒做什麼,還不快去給我找,滾。」

    黑豹狠狠地一腳直接將吳老四踢出了門。

    從地上爬起來,吳老四灰都不敢拍一下便發狂般地跑了開去,只恨爹娘少給自己生了兩條腿,彷彿這附近有什麼惡鬼冤魂催命黑白無常什麼的一樣。

    而此刻,他們正在辛辛苦苦拚死拚活的尋找的人卻到了四十里開外的海灘。

    「老師你叫我到這兒來有什麼事?」

    面對著這第一個與自己發生肉體關係的美女輔導員清雨瑤老師,胖子沒來由地一陣陣心虛。

    坐在岩石上,蒼白著閉月羞花的那張玉臉,清雨瑤心神不定的問道:「你和那個日本女人是什麼關係?」

    當斷則斷,硬下心腸,胖子咬牙道:「我和葉子是什麼關係又關老師你什麼事?」

    清雨瑤的臉色倏然變得更加的慘白,同樣沒有一絲血色的櫻唇哆嗦了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個字來。

    既然已經開了頭,凌雲龍索性接著寒聲道:「老師你忘不了你那未婚夫,可以再去找他嘛,如果他是真的愛你,又怎會在乎那點小事兒?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一筆錢,這樣我們再無瓜葛糾纏,這樣,老師你有你的未婚夫,我有我的女朋友,豈不兩全其美?」

    青筋暴出的玉手怒揚,沙子立時砸了凌雲龍一臉一身。

    清雨瑤眼中閃過絕望之色,嘶聲竭底地吼道:「你說得倒輕巧,難道有錢就可以解決問題嗎?難道那件事就憑你這麼兩句話就這麼輕輕巧巧的算了嗎?」

    胖子無視清雨瑤的憤怒,但卻不能對刀她眼中那濃濃的絕望無動於衷,可是,事情既然已經開了頭,就一定要徹底在做下去,哪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我可以賠一大筆你想也想不到的錢,」胖子狀似輕鬆地道:「而且,他應該還不知道我們之間的事兒吧,我還可以去陪你去做那種手術,放心吧,現在的技術很先進的,保證和真的一模一樣,這樣,只要你忘記那件事,以老師你的美麗相信他是不會不你重歸於好的,你看如何?」

    凌雲龍之所以敢誇下大口,是因為他的那個組織天網是個秘密的存在,並非官辦,而這種「地下組織」是要很大的活動經費的,過去那八年,凌雲龍每奉命滅一個毒梟或者軍火商什麼的,事後絕不會忘讓下面的人將他們那些骯髒的錢洗劫一空,一般情況下,那些錢會有七成交給組織作活動資金,兩成捐給全球各地的慈善基金會,而剩下的一成而自然是他的「辛苦費」了,雖然只有小小子的一成,但那些世界級的一個毒梟或者軍火商哪能一個的財富沒過十億美金?再加上在那小洋龍太郎所提供的六六三十六這個數子翻加二九一十八,這樣算下來凌雲龍這八年所集蓄的財富早已相當驚人了,當然這還不包括那三個死在凌雲龍手下的世界頂尖十殺榜裡面的混蛋,這些人的錢當然全數由凌雲龍自己分配,這少說又有幾個億……胖子自持金山一座,但短短十餘天後知道清雨瑤所能擁有的巨額財富時,方才知道自己的那點積蓄最多也不過是幾滴水而已!可是自己還理所當然誇張自信地把它當作一張大牌來打,簡直愚蠢之極。

    而我也終於知道了他凌雲龍的殘忍指數究竟達到了什麼級別,早已明知這清雨瑤因為修羅禪功的生命烙印而對他不可自拔,他仍然……嘿嘿,好像本人也沒什麼資格來說他耶。

    在沒有的柔佳相遇之前,我傷害那些被長輩們奉為掌上明珠,被同齡人中同性嫉妒、異性爭相仰慕的天之嬌女們的方式只不過更為直接一點,也許更使她們痛苦不堪。

    「相公,她好可憐。」

    當我和柔佳成親的事終於隱瞞不住被傳遍江湖,當夜得知消息的惜惜公主便用我送給她的那把代表我身份而且可以用它來取我性命的血皇匕自殺殉情的事傳入我們的耳中之時,柔佳剪水般地雙瞳也不由得泛起珍珠,細聲細氣地道。

    雖然這是我們兩人都早已猜到了的結果,但我仍然為之心酸,還有一點點感動。輕擁著柔佳,我的心又頗有些絞痛的。惜惜啊惜惜,絕代風華、聰穎過人的你這又是何苦呢?你就不能想開一點嗎?

    無暇的皎臂纏了上來,柔佳附在我耳邊,輕輕地道:「相公,柔佳好怕。」

    「怕?怕什麼?」一呆後,我悶悶地問道。

    怕?我們夫妻雙劍合璧即使天王老子來了也是有去無回,柔佳的話令我不得不疑惑不已。

    皎臂再緊,再緊,幾乎已將整個噴香的嬌軀沒有一絲間隙的貼了上來的柔佳柔弱無力地道:「柔佳怕……怕相公。」

    啞然失笑,溫柔地吻了一下胸前光潔無暇的晶額,我笑道:「相公有什麼好怕的,難道相公對柔佳還不夠好嗎?」

    「不,」柔佳這無助的聲音使人難以相信她是出身於武林聖地問淨齋的仙子,軟弱地緊緊抱著我喃喃地道:「相公對柔佳當然好了。和相公在一起,柔佳每天的生活都似被抹了蜜一般地甜潤,但是……」

    「但是什麼?」懷中嬌妻此時我見我憐的柔弱美態令我情不自禁地再吻了她一口。

    「但是,」吻分,柔佳剪水雙眸一片迷離,嬌喘細細地道:「現在柔佳是一個勝利者,所以現在相公懷中的女人還是柔佳,但如果將來有一天相公像今天為了柔佳而毫不留情地離開惜惜一樣因為另一個更為出色的女人而同樣毫不留情地離棄柔佳,那時……柔佳該怎麼辦?沒了相公……除了像惜惜一樣自殺一死了之外,柔佳還有什麼路可……」

    「柔佳!?」

    我不由自主地加重了語氣。我從未以這麼重的語氣和柔佳說過話,即使是在最初她奉師命背著愛劍滿天下地追殺於我的時候也不曾有過,因為現在我實在是有些控制不住我自己的怒氣了。為什麼要這樣懷疑我的感情呢?

    「在相公的心目中,柔佳永遠都是最完美的女人,而且,難道出身聖地、自信驕傲的柔佳認為這普天之下還會有比你這身為問淨齋的仙女還要優秀的女人嗎?」

    雖然柔佳無端地懷疑了我對至死不渝她的愛,但現在她這幅憂心仲仲、患得患失的柔弱之態令我實在無法像想像中的那樣好好地發一次像樣的脾氣以給她這個戀愛中的小女人一點顏色看看。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柔佳這蒲柳之姿又豈敢驕傲、妄自尊大?也許……這世上還真有這麼一個女人存在呢?」

    柔佳頻皺她那如遠山般地黛眉細細地喃喃道。

    我歎道:「如果真有那麼一個女人,柔佳你一定要第一個告訴相公。」

    「相公??」柔佳難以置信、極度委屈地看著我,剪水般地雙瞳眨眼間便盈滿了珠光。唉……功力真是超絕啊,只是,為什麼要把一身驚濤駭俗的功力用在這個地方呢?

    刮了刮她精巧的瓊鼻,我笑道:「小乖乖你吃醋了?放心,相公一定一見面便毫不留情的把她打成豬八戒,忽然再把她宰了給我們親愛的柔佳出口惡氣,切,竟然長的比我的小娘子還好看,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快去整容,否則就在你臉上先畫個小青蛙,再畫個大烏龜什麼的……」

    「相公……」小小地噗哧一聲笑後,情意綿綿地柔佳故做惱狀,嘟長了誘人犯罪的櫻唇嗔道:「誰批准你去打打殺殺了,是不是手又癢了?再說了,人家長得好看也有罪嗎?為什麼要惡形惡狀地去給人家畫一個青蛙還畫一個大烏龜?你個土匪。」

    終於搞定,哈哈大笑中,「我是土匪,來,親一個,你這小土匪婆!」

    「什麼?你再說一遍,誰是土匪婆……嗯……」

    柔佳,我完美的柔佳!

    即使是為了增加夫妻之樂,你又何必委屈自己去扮一個不自信的小女人呢?相公受寵若驚呢!

    「我恨你,恨你,恨你一輩子!」清雨瑤哭著衝進了晚潮漸起的大海。

    濃香襲來,方待追出的胖子就勢倒了下去,微睜的雙眼中,幾個模糊的身影把她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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