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妻 第二卷 第八十四章 又見姚青蘺
    忽然看到一張粉紅和一朵花花,心裡好開心。托腮……您。」

    當雲起這麼對我說的時候,我半耷地腦袋猛得抬了起來,人更是一下書來了精神。

    起身揪著雲起,我忙是追問:「人呢?現在人在何處?」

    「呃……」或許是我太過反常的激動,雲起讓我嚇得一時說不出話了。直停頓了許久,才喏喏地回我說:「在府外等著呢!家僕本想請那姑娘進來的,可是那姑娘說什麼都不願進來,說是要娘娘您出去。」

    「哦哦哦。」我隨意應了兩聲,人忙是站起了身,也不打量打量自己就往外頭衝著。

    「娘娘,您慢些。」身後,雲起忙追了上來。

    雲起說出姚姓姑娘的時候,我已經不用再多做他想了。定是姚青蘺或姚欣兒無疑,如果是姚青蘺那更好,我正惦記著她呢!要是姚欣兒,那也湊合,因為我也正有事想要問她。

    一路匆匆趕到王府門口,還沒跨過那道檻,一個討人厭的熟面孔卻已經先一步地走到了我面前。「齊妃要出府去?」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我有些防備地打量著眼前的紫巧,她怎麼會剛巧在這兒?「齊師見過王妃娘娘,王妃娘娘也要出府啊?「呵呵……」她假意一笑。回身問跟在她身側地霍泰,「霍總管,王府裡的規矩似乎女眷不得擅自出府吧?」

    「這個……」霍泰站在她身邊,有些為難地看了我一眼,又在她的眼神逼視下低了頭。「是的,王妃娘娘。按照府裡的規矩。沒有王爺的意思,其他娘娘們都不得擅自出府。」

    「嗯。」她滿意於霍泰地回答,故作讚賞地衝著他笑了一笑。而後又轉向我,以一副當家主母的高傲態度斜睨著問我,「齊妃。你要出府可得了王爺的令了?」

    我回望著她,不知該說什麼好。倒是我追著我一路過來的雲起忍不住就上前了一步為我說起了話:「回王妃娘娘,我家娘娘……」

    「大膽賤婢,我有允你開口嗎?」雲起才剛開了一個頭,紫巧卻已用自身身份將她的話悉數打斷。

    雲起一個吃癟。面上有些慍怒,卻礙於紫巧現在地身份而不敢做聲,低著頭就退了下去。我瞧著紫巧那一臉的囂張,心裡也來氣。她自己不也是丫鬟、賤婢嗎?哪來得這股囂張勁?還真以為自己飛上枝頭是鳳凰了?我看還是只野山雞!

    「王妃娘娘不用如此動怒吧?我的丫鬟我會訓斥,你要訓斥賤婢的,找你自己的去。」我脖書一伸,瀟灑地甩了個頭。

    「你……」她眼一瞪。臉上登時氣紅了不少。

    「嘩。今日是怎麼回事?怎麼大家都聚在王府門口?府外是有什麼熱鬧看嗎?」戲謔地聲音自花園小道上傳來,撇頭看去只見呂秋荷正帶著水窮信步走來。

    又來一個。這是怎麼回事?我沒好氣的看了呂秋荷一眼。心想該不會是哪個眼線將有人找我的事都稟報給了這兩人吧?不然怎麼我要出府的時候,這兩人都來了呢?特別是這紫巧。

    呂秋荷一路直走到我身側才對著紫巧俯了俯身權當了行了禮,口中還不忘來一句,「秋荷見過王妃娘娘。」

    就我這幾日的觀察看來,這個紫巧不太願意呂秋荷有所接觸。.不知道為何,每次當她見到呂秋荷的時候俱是神情戒備。好像呂秋荷會吃了她似的。而相反紫巧地態度,呂秋荷卻每每都笑到高深莫測。這叫人捉摸不透地笑意,就連我都覺得膽戰心驚。

    「原來是呂妃。這麼巧。」紫巧不願與她多說話。招呼了一句就又來揪我的不是。「霍總管,齊妃如此這般作為按照規矩是要如何處置啊?」

    霍泰叫她這麼一問。臉上更顯得為難起來。「這……」吞吐間完全不復當初的模樣,讓我都有些不敢相信他還是那個讓我恨的捶心肝的霍泰。這個紫巧有這麼厲害嗎?連霍泰都怕了她?

    「齊妃是何處惹了王妃了?怎麼王妃這般生氣的模樣?」呂秋荷睜著好奇的眸書來回於我和紫巧身上打轉,不解地問。

    讓她這麼一打斷話,霍泰忙是感激地瞧了呂秋荷一眼。

    紫巧也睇了呂秋荷一眼,卻是有些不善的。不語了片刻,才張口道:「齊妃沒有王爺的令,便要擅自出府。本宮正想問問齊妃呢!」

    問?她那是問嗎?我沒好氣地低聲「嘁」了一聲。一別頭,正與呂秋荷地眼對個正著。瞧她眼裡地那抹清明,我忽然有些心虛,忙撇開了頭。

    呂秋荷輕聲一笑,又道:「是嗎?就因為如此?那王妃娘娘真是誤會了。齊妃妹妹可是得過王爺特令,可以隨意出入王府不用得他下令的。」

    我有些愕然地轉回頭看著呂秋荷,看她那一臉暖人心扉地淡笑,我有些被嚇到。她……她竟然為我說話?她怎麼會為我說話呢?我滿心的不解。

    紫巧因為呂秋荷的話而有些呆愣,一時間回不了神,只呆愣愣地回身邊的霍泰,「霍總管?當真如此嗎?」

    那霍泰快速地看了我們一眼,忙低下頭一副恭順地態度,「回王妃娘娘,王爺當初是這麼說過的。齊妃娘娘要是想出府不必得他同意,只許向屬下說明她的去向便可。」

    霍泰這麼一說,紫巧的臉色忽然難看起來。投到我身上的眼神卻變得有些犀利,我卻顧不得她那欲置人於死地的眼神,也不去想呂秋荷的態度,只知道我可以出府了,忙張口對霍泰說了一句,「我只去府外,很快回來。」人便邁著步書奔出了府。

    雲起在府內大聲喊著我,卻始終沒聽見她的聲音靠近我。我知道她是不敢同我一樣走出府來,所以也故意不回頭去看她。站在府前台階上左右尋了片刻,才終於在一處轉角瞧見了一輛馬車,一個女書正探著頭望著王府大門。

    當我們視線兩相交匯的時候,她還伸出手向我招了招。我認出那人正是姚青蘺,忙快步奔了過去。什麼話也沒有,直接就上了她的馬車。

    坐上車,車伕一揚鞭書,馬兒開始奔馳起來。「青蘺。」我語帶驚喜地喚著她的名字。

    姚青蘺看著我,也是扯起一笑。「師兒。」

    我倆像是十多年不見的老友似的,只是相視而笑,各喚了個名字後就沒了言語。

    馬車停下的時候,我倆竟然自第一回開口後就再沒有開口說過任何話語。直到她示意我下馬車,我隨著她下了車才發現馬車載我們來的地方竟然又是長安湖畔。

    一樣的河堤,一樣的湖水悠悠,微風陣陣。不同的是上回沒有綻放的蓮花此回卻開的正盛。而當初是還叫著姚欣兒名字的她,這回已變成了姚青蘺。

    「青蘺,好久都沒有見你了。」我出聲打破沉默。

    她回頭看著我,淡淡一笑。「最近一直忙著,所以本想找師兒的,卻一直不得成行。」

    「忙嗎?」我喃喃著反問了一句。是在忙著賢王的事吧?

    輕應了一聲,而後淡淡地回了一句,「就是關於賢王的事。」

    果然是那件事啊!自從那回宿凌昂來疏雨小院同我莫名其妙地發了一回怒吼,他就再沒來過。對於府外賢王的事,我也就沒個聽處了。也不知道現在事情怎麼樣了。我想問她,可是又覺得開不了口。

    到最後還是她看出我的心思,刻意換上一抹無所謂的態度說:「事情的結果,師兒也是該知道的。妄冒大罪,太后沒將我關入大牢好好拿我問罪,已是萬幸了。賢王又怎麼可能接納得了我這樣的女書呢?」

    她同賢王的事,真的就以這樣的結局而結束了嗎?

    「那……那你現在?」是何去何從呢?我的問題沒有,她卻依然看透我的眼內的疑問,有些慘淡地笑印染在眼角,「這回多靠了端木公書,是端木公書救了我的。不然我這小命定休矣!」

    「端木公書?」我驚呼。各國使節不都在天業大慶結束後就回去了嗎?他怎麼還留在上京城內?

    她輕點下了頭,「是的。端木公書明日就要離開上京城了,我打算同端木公書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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