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妻 第二卷 第六十一章 賢王妃的故事(上)
    「賢王妃,你怎麼在這兒?」走到馬車前,我好奇的問她。

    賢王妃先是探了探四周,接著對我比了比馬車內,「齊妃娘娘,入內來說。」

    我不明就裡,怎麼覺得她今天神神秘秘的。回頭看看那近在眼前的王府大門,最後卻還是選擇上了她的馬車。

    我剛爬坐進她的馬車,馬車伕就揚起一鞭子駕駛著離開了王府地界。我邊合著馬車的搖搖晃晃,邊忍不住問賢王妃到底什麼事。「賢王妃今日怎麼不同賢王一起出席詩會?」

    「我……」她一副難以啟齒地為難模樣,「我同王爺有些事。」

    何事?我不知道該不該接上她的話尾問。想了想後決定還是不要多問別人的事。遂轉了話題問她,「賢王妃來找我是有何事?」

    「齊妃娘娘……師兒……」她先喚了一聲,停頓了一下又改換上親暱的稱呼,卻始終斂眉低目不接著說下去。

    瞧她這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我心中猜測八成不是什麼好事。只不過卻有實在好奇究竟是什麼事。忍不住就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賢王妃要同我說什麼?儘管說就是了。」

    她抬頭看我,眼裡略有些感激,接著又低了眼,「那我就實話同師兒說了。」吸了一口氣,她才開始說道:「我在上京城內一直沒有什麼往來的人,有許多事壓在心裡頭都無處訴。壓得久了,我這心裡頭真的難受的緊。師兒,你知道嗎?自打入賢王府起,我便日日活在寢食難安中。就連晚上睡覺,也都會被噩夢嚇醒。」

    這個……「賢王妃可是因為太后遲遲不願意接納你的原因?」雖然始終都沒有聽到有人說太后接納了賢王妃的事,但是最近一些時間賢王妃仍是同著賢王一同進出宮門,想來太后也是默認了吧!「你就不要為這事擔心了。雖然那太后似乎是挺不好惹的,但是你看前些日子慶宴的時候,她不是都沒有為難你了?」

    「並非如此。」賢王妃快速地搖了搖頭。「而是……而是……」

    瞧她又開始吞吐,我的心就像是被幾隻小貓爪子輕輕地撓著。真想一把將她抓著,讓她有說就直說,我這等粗婦無法應和她的步調玩什麼閃閃爍爍。

    「而是什麼?賢王妃,您就直說。」

    「而是……」她狠皺了下眉頭,咬牙吐了一句,「我並非姚欣兒。」

    不是姚欣兒?我緊盯著她的臉發呆了片刻,「那你是誰?」這麼問完後又覺得一些地方不對,「你剛才還對我說你來上京這些日子,在賢王府的日子過的不好。一會就說你不是賢王妃。你在騙我。」

    「我沒有騙你,師兒。我真的不是姚欣兒,更不該是什麼賢王妃。」她一臉苦惱,語氣急切地同我解釋。「師兒,你能明白我的話意思的嗎?我本不該是什麼賢王妃,因為我不是姚欣兒。」

    我很誠實的搖搖頭,「不太明白。」老實說,我根本就沒聽明白她話的意思。

    聽我這麼一說,她更顯苦惱起來。掀簾開開馬車外,忙叫車伕聽了車。「我們下去說。」

    同她一起鑽出了馬車,下了車才霍然發現馬車載我們來的地方竟然也是長安湖畔,只不過詩會是在另一頭。眺望著湖的另一頭,還依稀可見詩會現場的熱鬧以及那幾艘別緻的畫舫。

    沿著河堤款款而行,看著賢王妃整一臉心事的愁容,我選擇了沉默相伴。一直行走至一處清靜的地方她才停下了腳步,轉身面對這平靜無瀾的湖面。

    「賢王班師回朝的時候途徑上梁,不幸遇玄冥偷襲落難山間。正巧被上山採藥的姚欣兒遇見,欣兒從小便好學醫,眼見賢王重傷,再不救治怕有性命之虞。於是就將其拖入了山間茅屋裡,一連救治了三日才將人從鬼門關前拉了回來。此間卻不知家裡因為她的多日不返家已經亂了套,已派了人到處尋找。當她好不容易穩定了賢王的傷勢,打算回家去時,卻正好遇上了家裡的人尋來。家人誤解她這多日未返家是與茅屋中的野男人有染,將她揪回家後就不再讓其出行,甚至決定要快些將她嫁出去免得污了家門。」說到此處,她輕歎了一口氣。「被禁足於閨中的欣兒並不知道家中人的打算,心中只擔心她剛救回來的人沒有人照顧會不會傷勢又惡化了。這時正好欣兒的姐姐來探她,她便趁機要自己的姐姐去茅屋裡探探。她姐姐拗不過她,只得去了。卻沒想到事情就是那麼巧,原本一直昏睡著的賢王就在那時候醒了過來,還誤把那姐姐認作了救命恩人。雖然姐姐無意搶佔妹妹功勞,在自報姓名時同賢王說了自己妹妹的名字,可賢王心中卻只記下了這張臉。」

    呃……賢王也有這麼愚蠢嗎?「然後呢?」

    「在妹妹的一番要求下,之後的幾日裡都是姐姐去茅屋裡照顧著賢王。姐姐雖不懂任何醫術,但好在賢王恢復的甚好,沒幾日就好了起來。而後沒幾日就有一堆人搜尋山林時發現了賢王,直到那時那姐姐才知道妹妹救回來的男子竟然是個顯赫人物。賢王承諾定會回來報答,並留下一枚玉珮作為信物。姐姐返家後就將信物與話統統交予了欣兒,卻不知道這欣兒接了物件後當真將話記在了心裡。也不知道是不是造化弄人,當欣兒救起賢王的一霎那,欣兒單純的心裡就存了這個人。」

    「一見鍾情?」我忍不住又插了一嘴。

    「算是吧!」她淒楚一笑,又繼續說道:「欣兒一日一日等著這個人回來報恩,日子也就過的不算是太難熬。但世事總難料,也就在這個時候姚家已經替欣兒決定了一戶人家。連聘禮都收了、日期也定了。欣兒雖十萬個不願意,卻實在也是拗不過家中父母,在抗爭了一些時日後,也就默認了父母的安排。但就是在這個時候,鎮裡忽然吹吹打打來了一隊喜隊,一路奔赴到了姚家。指名道姓要娶姚欣兒,就在姚家兩老莫名時,賢王親自登門拜訪。將事情道與了兩老知曉,兩老這也才知道原來自家女兒攀上了這麼一枝高枝。正在暗自高興時,那名姐姐卻正巧到了大廳內,王爺一見就指著那姐姐問她可還記得自己,自己現下來履行承諾了。事情就是這麼湊巧,原來欣兒一直在屋外待了半天,將事情都聽在了耳裡,原本她也暗自高興著,哪想知事情忽然來了這麼一個轉折。當姚家將賢王送走後,欣兒就跳了出來質問姐姐為什麼賢王口中的欣兒是她,為什麼指著她說是要娶的人是她。欣兒不解,姚家二老也開始頭疼欣兒原本談妥的婚事。」

    「再然後呢?」瞧她忽然止了話,我忍不住追問。口中雖然疑問,可心中卻隱隱覺得必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後來……」她遙望著詩會,幽幽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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