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妻 第二卷 第三十章 賢王
    文前話:求收藏啦!拜求收藏∼!請大家書架有空餘的,莫要吝惜。一方小小的天地,乃是我的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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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車距長樂宮前還有段距離就停了下來,按照規矩,馬車是不許駛進長樂宮地界的,怕這牲口會污了長樂宮的地氣。下馬車的時候,宿凌昂依然是先行下車隨後伸了手。這回我有了經驗,也不扭捏,直接伸了手讓他扶著下了馬車。

    馬車停的這處同時也停了許多輛華貴的馬車,從馬車中下來的人見了宿凌昂面莫不紛紛行禮喊了尊稱,我瞧著他們的裝束應該都是朝中大臣。面對眾人的行禮,宿凌昂卻酷酷地只以點頭示意。朝臣們或是早習慣了他這萬年不變的表情,雖是受著冷落,卻依然像個沒事人般同他攀談地起興。

    我抬頭望望天,屬於太陽的光芒越來越黯淡。雲彩也開始變得灰濛濛起來,似是要變天了。想不到老天爺這麼不給面子,太后壽辰也敢不賞臉。

    再看四周,就連這個特別的日子,男人們的話題竟然也還是脫離不了國事政事。我略顯無趣地四處瞧看著。原來,這就是王宮。也不像說書人說的那樣地是金磚鋪的,牆是翡翠築的,不過那瓦倒是真的琉璃瓦了。還沒瞧仔細王宮各處,就覺得四周已有多雙探視的眼射到了自己身上。我忙停止亂瞧往視線射來處看去,只見是那些朝臣身後的女眷們正睜著好奇的眼朝我這邊打探。

    起初她們大多安靜地立於男人們身後眼觀鼻鼻觀心,在一些需要的時刻再抱以一抹微笑回應。倒是一些年輕、生性較開朗的偷偷摸摸地聊開了幾句。而隨後不知道怎麼的,竟然就注意上了我的存在。我掃了一圈,這才發覺這些女眷們大多穿著喜氣洋洋。老些的稍顯素色些,而一些年輕的姑娘就真的是又嬌又嫩了。這一團的花團錦簇與其說是來恭賀太后壽辰的,倒不如是說來相親的更為妥帖。

    「站累了吧?我們進去吧!」不知何時已結束攀談的宿凌昂忽然轉頭來對我說話,剛才的一臉冷漠早褪盡改換上了一層柔情蜜意,放柔的語氣嚇得我直瞪著他發愣。直到他又開口問:「師兒,怎麼了?」

    「啊!嗯——」我驚醒過來,用力晃了晃頭。「沒什麼。」

    他仔細瞧著我,傾心一笑,手已自動握上了我的。「那麼進去吧!」

    能說不好嗎?

    我隨著他的腳步往前走去,每一步都會發現那些女眷們眼裡迸發出的羨慕和嫉妒。唉,他明知他現在的知名度有多高,又還頂著一個偶像的光圈,竟然就這麼的毫無顧忌。但是……我忍不住憋了一個笑,讓這麼多女子嫉妒的感覺為什麼會這麼好呢?

    既然正主都要走了,那朝臣們豈有繼續留下的道理?一堆人忙一句你請,他請再我請的一起跟了我們朝長樂宮走去。這隊伍倒也真是浩大了。

    剛走入長樂宮門內,我便忍不住懷疑這太后今兒個是要辦壽辰啊還是要辦什麼雜耍啊?只見宮門前好長一排的火板,一路從門口處排到了宮門台階前。火板兩邊是各一排的御林軍守衛,彷彿是在守護著火板似的。火板後不遠處則是一個香案,檀香裊裊,案後還有一個道士正在做法。這也就算了,偏得左右兩邊還各有一排老僧正盤坐在誦經念佛。

    道家同佛家?這……這也太不倫不類了吧?我將這滿心不解以眼神丟給宿凌昂,想讓他替我解答解答這是不是太后的什麼特殊愛好。只是瞧宿凌昂緊皺的眉頭,似乎連他也不知曉今日太后是在唱哪出戲。

    我倆在前頭好奇,後頭的人已是忍不住竊竊私語。人人都不知道今日太后在搞什麼把戲。

    「是賢王!」我輕扯了扯宿凌昂的衣袖。剛走入就被那堆東西吸引了注意,之後才發現有一對人早已站在了火板前頭,那男子的身形,左右瞧著就是賢王本尊。

    宿凌昂抬眼朝我指的地方瞧了瞧,眉頭舒了一舒,輕「嗯」了一聲就領著我朝賢王走去。「常洛。」宿常洛,賢王的名字。

    賢王轉頭,有些激動地看著宿凌昂。「王兄!」

    「齊師見過賢王大人。」走到他面前時,我比照著規矩給他行禮。

    瞧了我的模樣,他先是楞了一下,隨後才出聲喚了我起來。「不必多禮。」

    我起身,好奇的雙眼落到了賢王的身後。那女子……應該就是賢王妃了吧?瞧她安安靜靜地站立於賢王身後,低垂著雙眼。一個字,漂亮!雖也穿著華美的衣衫,卻沒有剛才那些官家小姐那般的奢華感,反而倒覺得相得益彰。乾乾淨淨的臉龐,頭上也沒有插金帶銀,我一下子就對她有了好感。

    「王兄,還未正式引薦過。這就是姚欣,欣兒,快來見過王兄以及齊妃嫂嫂。」

    賢王一說完,他身後的姚欣便上前了兩步,口中邊喚「陵王,齊妃」邊盈盈拜了一拜。聲音柔和,沒有嬌嗲也沒有絲毫的做作。我友善地朝她笑笑,她卻像是被我嚇到似忙退了下去。不是吧?難道我是母夜叉?!

    宿凌昂隨意的應了應就轉頭去問賢王,「太后奶奶今日是做什麼?」

    「這……」賢王看著這長長一排的火板,笑得苦澀。正要對宿凌昂說,只見幾個粉紗宮女已快步走了過來,於是他又停了下來。

    「奴婢見過陵王、賢王。」為首的女子很恭敬地向兩位王爺行了禮,緊跟著身後的小丫頭也都跟著行禮。行過禮,為首的大宮女開口說:「太后請陵王與一干大人們繞行至殿內。」

    繞行!?我不知道眼前的宮女是什麼來頭,也不知道為什麼宮門在眼前卻要繞行。於是唯有注意著宿凌昂的一舉一動。只見他眉頭忽然又皺了起來,嘴裡淡淡地吐問出一句,「為何?」

    「這個……」宮女一幅難言之隱的模樣,只說:「是太后的口諭。」

    繞行就繞行,反正也沒差吧!宿凌昂也並沒有那份心非要鬧明白太后的意思。也就點點頭,準備繞行。「常洛,走吧。」

    見宿凌昂招呼賢王,大宮女臉色一變,也顧不得冒犯,忙開口說道:「太后懿旨,賢王和……必須從這兒進殿內去。」

    大宮女的話一出,在場的人不禁都愣了愣。賢王必須從這兒進殿內去?可這又是火板,又有道士、和尚的,太后到底是什麼打算?我下意識去看賢王的臉色,他有些憤怒但更多的只是苦笑,相較他身後的賢王妃卻是面目平靜。看樣子,他們倆好像早知道了。

    宿凌昂眉間一蹙,喝那大宮女:「到底怎麼回事?」

    叫他這麼一喝,宮女們莫不嚇得抖了一抖,大宮女似乎也知道陵王與賢王的關係,也不藏著話了。「太后說民間女子入夫家必要先跨火盆,既然賢王娶了王妃,那也該跨跨咱們皇家的火盆。不然怎麼算是入了我們宿家的門。」

    火盆?我轉頭去那看被稱謂火盆的鐵板,長約十多仗,板上還在燒著碳。跨過去?除非能像鳥一樣飛過去吧?不然……不燒死,腳也該被燙熟了吧?這太后真是太狠心了。這麼歹毒的計策都能想出來。

    宿凌昂一聽,隱隱有些怒氣,只是依然穩了聲指問著火板後的那堆人,「那些和尚和道士又是什麼意思?」

    「這個……」對方的臉色又顯得尷尬起來。吱吱嗚嗚的回他,「也是太后的意思。太后說,也不知道賢王妃是用了什麼妖魅法術就那麼迷了賢王。所以今日特地請了高僧道士們一同來驅魔、捉妖。」

    那邊的宮女剛戰戰兢兢地說完,這邊賢王已是再抑不住滿心的惱火。一把拉起身邊的人,恨恨地道:「欣兒,我們走。這種壽筵不參加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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