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妻 第一卷 第十三章 逼婚(新修)
    我失聲尖叫,一是因為忽然有人闖入,二則是看清了來人是誰。心下不禁問自己,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推門進來的人起初也是一怔,隨著我的尖叫聲起他才反應過來,瞪大了眼珠,張口驚道:「你……」

    他的「你」字剛出口,旁邊忽又竄起了一道尖叫聲。只是這次不是我,而是聽見我的叫聲趕來的大姐發出的。大姐看了他又看了我後,失色道:「你、你你竟然偷看我二妹洗澡!你、你這登徒子!」

    邊嚷,她邊四下尋找著傢伙準備痛扁色狼,只是尋遍了四周也實在沒什麼木棒之類的東西可用,最後一時情急,竟是掄起了拳頭。

    大姐雖然是個女子,可多年粗活做下來,臂力可也不小。我擔心她的粗手傷了對方,卻又無法爬出去攔阻,只得急切地連連擺手想制止大姐。「大姐。大姐,別打!不能打!」

    可惜大姐並不聽我的,拳頭也已直直砸了過去。下一刻只聽得一聲殺豬似的嚎叫,「好痛——」是大姐的聲音。「登徒子,你不但偷看我二妹洗澡,你還想非禮我——」

    非禮?大姐你也太有才了……

    大姐的拳頭雖然砸的快,卻也不及對方的反應塊。在還未碰著對方的衣料分毫,就已被人家一把反擒住。動作瀟灑利落,絕不因大姐是女子而稍有任何的憐香惜玉。

    不懂得憐香惜玉的人啊,我無力地呻吟。正想要替大姐求情,忽然又聽得道聲音由遠而近,「什麼人竟敢非禮良家婦女——」這麼典型的人未到聲先到除了娘還能有誰?我當下只覺得頭頂有烏鴉盤旋,難道今日真是犯太歲了?娘親什麼時候不回來,偏巧在這個時候回家?

    「娘!娘,救命。」大姐吃痛,一聽見娘親的聲音馬上眼淚汪汪的喚娘。許是見著了幫手,膽也開了,一邊扭動著想掙脫鉗制一邊還不忘回過頭去罵罵咧咧。

    看著這麼潑婦的大姐,我直想將自己溺死在澡盆裡。順便問問大姐,你可知道對方是誰?只是還未有行動,只聞其聲的娘親趕到了。

    娘親一見此刻情勢,二話不說就推攘著那人,想將大姐的手臂從那人掌下扯回來。邊推扯還邊叫嚷,「你是誰?你為什麼在我家?你想做什麼?你抓著我女兒你想做什麼?」

    緊跟著娘親身後的爺爺、爹爹一趕來也不多話,直接大喝一聲「狂徒」捋起袖管就開始動粗。一時間,五人就那麼扭在了一起。

    看著家人這般胡鬧,我實在忍無可忍,抓著搓澡布呼啦直起身子衝他們喝道:「你們鬧夠了沒?就不能等我換了衣服再鬧騰嗎?」

    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這一吼下去,果然五人沒了爭吵,只瞪著眼呆呆地望著我。我剛要哼哧一聲,體現下自己難得的威嚴形象。突地娘驚聲尖叫,一個箭步衝了進來將我按倒在澡盆裡。

    娘的力道太重,我直接被按進了水底,當下澡盆裡的洗澡水爭相就著口、鼻、耳往我身體裡鑽。我拚命揮手想讓娘拉我起來,只是情緒激動的娘根本就無暇注意到我的手勢。一邊按我下去一邊對天大喊:「要死啦!要死啦!我的黃花閨女啊!」

    胸口裡悶的不行,再無力掙扎。我眼澀,一閉,直接沉入了黑暗裡。

    逼婚

    難受的撇了撇頭,動了動身子,我掙扎著睜開眼,發現自己竟然是躺在床上。思緒慢慢回到腦子裡,憶起先前差點被娘活活溺死在澡盆裡,不由得虛弱地呼了口氣。生死游離的時候才驚覺,還是活著的好。

    撇頭看看屋內,已是點上了燭火,只不過沒一個人。外頭也是黑黑一片,也不知道現在什麼時辰,自己睡了多久。我慢慢自床上爬了起來,心裡抱怨著自己都這樣了,竟然也沒個人在屋裡照顧照顧我。

    趿拉著鞋,我步出房外。胸口還是覺著悶悶的,不過比不上肚子裡的悶。都悶出「咕嚕」聲了。慢慢走到正廳外,只聽得屋內話聲不斷。

    「你難道真不打算對我女兒負責?我女兒可是全身上下都叫你看光了啊?你說這叫她今後如何出去做人啊?」帶著哭腔的話說完就是一串哼唧哼唧的抽泣聲。

    一聽就知道這是娘的聲音。娘說完話後就沒人開口。安靜了片刻,娘的聲音又起,「你、你這人到底是什麼意思?這都幾個時辰了,你以為你一字不說就成了嗎?告訴你!你要不給個交代,我就拉你去見官!」

    聽著娘親的威嚇,我悄悄將門推開了條縫,望向屋內。只見正廳裡現分了兩派。爹娘他們坐在左側,一家人圍作了一團。為首的正是氣勢洶洶的娘親。而另一邊就只坐了一人,正一一打量著爹娘他們。

    被對方看的左右難受,娘鼻子裡一哼氣,拍著桌子又開了口。「你這人到底是叫什麼?家在哪?家裡可有娶妻了?告訴你,你今日要敢不對我家女兒負責,你就休想走出這扇門。」

    依然是沉默。對方根本就不將娘的威嚇放在眼裡。

    「哎,你這人是不是啞巴啊?還是聾子啊?跟你說話,你好歹也回我一聲啊!你……」

    看娘親的情緒越發激動,為防娘再說出什麼冒犯得話來,我趕忙推開門走了進去,衝著娘可憐兮兮的一喊:「娘。我肚子好餓。」

    娘一見我,忙迎了上來,小心地扶了我。「阿花,你怎麼起來了?」娘親伸手無限溫柔地順了順我的髮絲,一臉悲切地轉頭對爹爹說:「我可憐的女兒。阿花她爹,你說這叫什麼事?我們女兒以後可怎麼辦喲?」

    爹一聽,感同身受,怒目直射前方座上的人,怒道:「瞧你這小子也是相貌堂堂,難道大丈夫敢做不敢當了?」

    看著娘親眼淚汪汪的模樣,我心裡白眼一瞥,是一點感動也無。既然覺得我可憐,倒是快給我端點飯菜來啊!我都說餓了,還不先照應著我?

    肚子裡已經在打鼓了。可是娘親顯然還不想停止她原先的話題,淚眼一遛彎,直瞪著另一邊,「你說,你到底要不要娶我女兒啊!」

    娘親這又是在做什麼?逼婚嗎?還竟然膽大地向那人逼婚?娘是不是不想活了?

    「娘……」我輕輕扯著娘親的衣袖,小小聲地對娘道:「他是我們將軍。」所以比起什麼娶不娶的問題,還是該先把人請走吧!

    娘顯然不瞭解我的心思,一聽我說出那人身份是個將軍,雙眼登時一亮,嗓門更大起來,「將軍?原來你是我們家阿花的將軍?你說你身為堂堂一個大將軍,竟然偷看女子洗澡,毀人清譽。你說,你該不該負責?」

    娘親……我目瞪口呆地望著娘親一臉的囂張,下意識地拽緊娘親的衣袖。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而這次,對方也終於有了反應,嘴角輕輕一抬,冷笑了一聲。「私自離營,論斬。以女代父從軍,父女論斬。女子喬裝入軍,擾亂軍綱,滿門抄斬。」

    語氣很是輕柔,卻帶著致命的殺傷力。這……就是宿凌昂。

    【忽忽∼有點開瓶的感覺了。晚上應該還能出來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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