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妻 第三卷 第一百四十一章 出遊?約會?(第三更)
    我傻呆呆的看著外頭的宿凌昂,他也看著我,隨著對視的時間越久,外頭那張寒冬臘月才有的冰塊臉越發冰凍的厲害。我不斷的吞嚥著口水,哆嗦的伸出手拍了拍身畔的人,可惜陸敬亭並沒有領會我神情中的驚恐,兀自彈的起勁。

    再使勁地拍拍陸敬亭,他有些惱我的打擾,側過頭給了我一個警告的眼神。我張不開口,只能用手指指了指外頭。他好奇的看看我的指頭這才望向外頭,只一眼,指下的音就斷了。

    音一斷,上首的師傅的頭也不點了,嘖嘖嘴,迷糊的睜開眼,口中沒好氣,「齊妃娘娘,又錯了!」在看到屋內又多了一個人時卻是大張開口,滿臉的錯愕,尖聲問道:「你又是什麼人?」

    宿凌昂帶著一身的霜寒走了進來,教琴的師傅看見他面上更是錯愕,立馬起了身對著他恭敬的作揖。「王、王爺。」口氣裡不若剛才對我的沒有一絲好氣。

    「王爺。」陸敬亭見他直走到面前也是拱了拱手。

    越過他,宿凌昂走到了我面前。口裡冷冷的道:「隨我去書房。」

    他的語氣冷的掉冰渣,我被刺激得渾身一顫。

    看著他說話完就走,我能想像我這次去等於有去無回的。瞥頭,陸敬亭正萬分抱歉的看著我。回了他一眼視死如歸的眼神,我拖著步子慢慢追著宿凌昂。

    書房裡的氣氛,只能說是安靜的可怕。宿凌昂霜寒著一張臉端坐在桌案後,我苦著一張臉站在他面前,肚子裡不停的編著解釋的話。

    一直將所有的解釋順理了三遍,我才緊張的張口發了一個音,「呃……」

    他抬眼掃了我一眼,我嚇得忙又閉上了嘴。

    他地視線挪開。我忙又提了提膽。「那個……」

    「你喜歡陸敬亭?」冷冷地問話聲。將我剛想說地話又全數打回了肚裡。

    喜歡陸敬亭?他怎麼忽然問這個問題?問完話。他兩眼緊盯著我。眼神地光射得似乎是要立刻就回答出這個問題來。而且還是只能回答不是。不能回答是地那一種。

    就著他地眼神示意。我搖了搖頭。

    「我、我和他只是朋友。他今天是回幫我作弊。真地!」終於是將編好地話說出口了。但之後卻是更緊張。緊張著他會戳破我地謊話。

    但好在他並不關心我說地這話。輕闔了下眼後又問出第二個問題。「那你喜歡誰?」

    我不禁一愣,他這又算是什麼問題?我喜歡誰?

    沉默良久,我這才回答他,「我喜歡的……自然是郭桓啊!不然,我天天這麼忙乎的是為誰啊?」

    這麼回答,沒有錯了吧?卻哪想到。他的眼隨著這答案危險的一瞇,好像是要吞了誰似的。

    心噗通噗通跳的急促起來,他又不說話了。

    「明日我安排郭桓帶你去城外轉轉。」半晌之後。他忽然張口來了這麼一句。

    「啊?」我控制不住怪聲怪調的叫了一聲。明日?怎麼決定的這麼突然?

    只是他不給我發問地機會,擅自就決定了一切,「明日早些起來,我會讓郭桓在府外等你。」

    該開心還是繼續呆愣?宿凌昂竟然實現了他起初說的。真的要郭桓帶著我出去了?開心嗎?開心嗎?

    「齊妃娘娘今天打扮地這麼漂亮?」雲起一臉的驚訝,看著我就像是在瞧什麼新奇似的。

    雲起啊,我知道你想說的是我身上這身衣裳很漂亮,我頭上的翡翠簪子也很漂亮,這漂亮那漂亮的但一定是與我本人無關的。

    與喜歡的人一同出去,想也知道自然是要撿最好的往身上套了。翻找出了以前留下地這一堆衣服,終於是在裡頭找出一身最好看的,還有這簪子,平時我是絕對把它往頭上插的,但今天特例。就算本身我這人不閃亮,我也得爭取讓這堆東西裝的我閃亮。

    這個時候郭桓已經是在府外等著了,剛才霍泰來催了一回。照照鏡子,看看沒有什麼不妥當了之後,我這才踩著小碎步往府外走去。

    半路上遇見了陸敬亭。他瞧著我這身模樣,兩眼好奇的瞪的比平時大了兩三倍。因為霍泰又來催過了,我也來不及停下腳步同他說些什麼,睇了一個眼神逕自朝前走了。

    府外,郭桓正坐在馬車內等著。等我上了馬車,馬車伕一揚鞭子,馬兒拖著車便奔馳了起來。

    郭桓看著我也很新奇,嘴裡稱道:「沒想到齊師對於燒香這麼重視。」

    我遲鈍的跟不上聽力的思緒愣了一愣。燒香?誰?我?我何時要去燒香了?心裡頭雖然疑惑不已,可臉上還是扯出了一道笑。心虛著連連點頭。「是啊,是啊!」

    南城外幾里就是福馬寺。全年香火鼎盛。是許多人燒香求佛的最佳選擇地。下了馬車在寺前購買了些香火,我不得不學著那些善男信女一般上香叩拜,裝模作樣了一番。

    待將能拜地佛都拜完,能叩的頭都叩完,我才終於是鬆下一口氣,要郭桓陪著我在寺裡到處轉轉。

    福馬寺後靠著一座駙馬山,在這夏末秋初的時節倒也覺得綠意綿綿、清爽至極。「福馬寺,駙馬山。這寺與山是不是有什麼故事?」

    「當初的確是有這麼一個傳說,有位駙馬在公主死後皈依佛門來此地建造了一座寺,以駙馬諧音福馬命名。而後等這些駙馬圓寂後,葬在了山上,山就得了駙馬之名。」短短的兩三語,他的傳說就說完了。但雖然只是兩三語,其他沒有提得的事,我還是能夠猜想的到。

    「近幾日王爺似乎很忙。」說完了駙馬山,他的話題忽然一岔轉到了宿凌昂身上。

    我慣例地先是愣了一愣,而後才是反應過來地「哦」了一聲。他是不是忙,我可不清楚。

    「這陣子一直在找上回送解藥來的人。可惜一點線索也沒有。」

    「是嗎?」幹嗎要跟我說這些呢?

    他撇過頭,一臉興味地看著我,「齊師,王爺昏迷地那幾天你不是對他很是關心嗎?怎麼這會兒又一副不上心的模樣了?」

    這個……我移開眼。「那個送了解藥來的好心人肯定是不想讓你們知道是誰才那麼做的嘛!你們又何必非要找出那人不可呢?」

    「難道你不好奇?」他反問。

    好奇!我自然還是有些好奇的。「其實我好奇和不好奇都沒什麼差別吧!」因為根本就沒我什麼事啊!

    「那你不好奇紫巧為什麼行刺王爺的事?」他再問。

    咬咬嘴皮子,我點了個頭。我當然還是好奇地啊!

    「紫巧原是受了陸銘的意而來,本意就是要紫巧解決掉王爺身邊的人。周初雪、柳冰清……以及你!」他的指頭忽然指著我。「而陸銘根本就不可能會要王爺死。那你說紫巧為什麼要行刺王爺?」

    原本是要聽他告訴我事,結果說著說著反而又成了他反問我了。

    我搖搖頭,為什麼要行刺,我怎麼可能知道?

    「你猜猜?」

    「紫巧心生妒恨?」想了想,我隨口拉了一條出來。

    郭桓笑了,而後搖搖頭。「難道你不認為是有人希望看到王爺死而唆使紫巧的嗎?」

    「不可能吧?」我反映便是反駁,「紫巧竟然能聽陸銘的話來了,怎麼可能還受他人的唆使呢?有誰能比陸銘還能讓她做事的?」

    他的笑開了一些,「正是因為她既然能聽陸銘地話了。為什麼她不能再聽別人的話呢?」

    這一回,他的反問我再想不出反駁地話來。

    「賢王自打上回去追姚青蘺後就再沒回過上京,現下王爺等於是少了一條左臂。也不知道玄冥那為三皇子是否可信。朝廷裡王爺要處理的事務也多,雖然上回騙過皇上受傷的事,但皇上依然日日虎視眈眈著。這一件事,那一件事,真是搞的人頭疼。」

    不但頭疼,分明就是煩心!這麼些事如果全丟在我身上,我定是煩的想死的心都會有的。「賢王……」賢王去追姚青蘺直到今天也沒有回來呢啊!難怪,難怪再沒見過賢王的人影。賢王也真是癡情人了。

    尋了一處石凳坐下,遙望著山頂的綠意風景。與郭桓獨處。怎麼有點不若預期中想像地那麼美好呢?

    「齊師,在想什麼?」心裡想的出神,郭桓忽然出聲。

    側頭看他,一點綠意忽然自遠處飛來,滑了頭頂。郭桓忽然呵呵一笑,抬起了手,「別動!」警告了一聲,一手伸上我的頭頂。

    他的手指撫過我的發,從我頭頂上取下了一小片綠葉遞到我眼前。

    「郭桓!」

    他正要張口同我說話。一道尖叫伴著郭桓的名字傳來。

    郭桓一怔,忙回頭。我也側出身子去看。不遠處,不知什麼時候站了個一身白衣白裙的姑娘,姣好的臉蛋上一雙水靈的大眼此刻正滿滿地閃現著怒意。雙手握拳在身畔胡亂揮了揮,臉上忽然又怒極換成了一臉傷心的模樣,一咬牙口中蹦出一句,「你、你個負心薄倖的天下大混蛋!」跺跺腳,一轉身就跑了。負心薄倖?還是天下?看著那姑娘消失,我不確定她剛才是在同誰說話。

    「小三——」一個名忽然從郭桓口裡蹦了出來。見那姑娘跑開。他忙是無措的站起了身。往前追了去。追了兩步又回頭衝著我道:「齊師,你等我!我去去就來。」

    我愣愣的點點頭。郭桓馬上轉身就追著那白衣姑娘消失的地方奔去了。離開前,郭桓的臉上滿溢的是擔心、懊惱。那個姑娘是誰?我忍不住好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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