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世紀傳說 正文 Part11 第四章2
    這是借住一宿嗎?望著一夜之間變得整潔、乾淨的客廳,還有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出來的整套潔淨的被褥。度天涯深切地感覺到,火曦小姐是跟小舅舅幹上了,她逼著小舅舅有家不能歸,有床不能睡。她簡直比舊社會的地主婆子還厲害呢!還是快快把火曦小姐的問題解決掉吧!如果小舅舅繼續在這裡住下去,阿狗和阿貓的遊樂場所就會就此消失不見。「小舅舅,需要我找火曦小姐談一談嗎?我知道你念著男人的面子不好開口,雖然我也是男人,但我開口替你拒絕女人的求愛,也許更合適一些。」也將小舅舅的臉面丟得更嚴重——度一舟堅決不要,「這是小舅舅自己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倒是替公主找男朋友的事你上心一點兒,我看她勢必要在大學發生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既然你不願陪她創造奇跡,就不要耽誤人家另找人選。我看生化系的那個那個什麼社會實踐部長就不錯嘛!」度一舟不提還好,提這事天涯滿肚子怒火中燒,「哈!我管那男的好不好,她找男朋友跟我有什麼關係,幹嗎要我從中攙和?我是她的誰啊?」「朋友一場嘛!」度一舟為他找到了名正言順的理由,「既然是朋友,能幫一點兒是一點兒。別那麼小氣嘛!」「我幫她找男朋友,幫她談戀愛,我是不是還要幫她結婚、入洞房,連帶著生孩子啊?」天涯所有身為王儲殿下的禮儀在這一瞬間全面蒸發,他就是不懂怎麼轉瞬間,他就從公主愛慕的對象變成紅娘,這轉變未免也忒大了,搞得他一時之間轉不過彎來。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女人就是這麼奇怪,像火曦。那麼一個千金大小姐居然會愛上他這樣的男人,而且還非他不嫁,這種奇怪的女人哪裡找。為什麼偏偏就讓他給攤上了?「小舅舅,你為什麼不肯接受火曦小姐。她也算是女人中的精英,多少人想要都要不到。她那麼愛你,你為什麼……」「她真的是愛我嗎?」度一舟以手撐頭,眉目間異常清晰,「有一種人,把愛當成征服。愛情對他來說是稀鬆平常的事,偶爾遇到某個堅固的碉堡,他便想要攻克。越是難以得到,他越是想要。真正將愛握在手中,他又覺得無足輕重,甚至丟在腦後。」他在說火曦小姐嗎?原諒天涯年少無知,對愛瞭解甚少,他無法理解愛情中這些關關節節。話說回來,小舅舅愛過很多人嗎?為什麼這麼清楚?湊上前,他倒要向小舅舅討教幾招「您老人家是不是被傷害過很多次,所以得出如此珍貴的結論?」重重一巴掌敲在他的腦門上,他依舊把他當成那個不喜歡「尿不濕」,非要把體內的水流滴在他人身上的淘氣小嬰兒,「別把你舅舅我當成愛情白癡,傷害這東西要懂得避開。現在知道公主為什麼要找男朋友了吧?身為人的本能讓她逃開不必要的傷害,也就是你!」別又把話題扯到那個小矮魔女身上,現在討論的是舅舅的人生大事,「說白了,其實你對火曦小姐有情,只不過你怕跟她在一起之後,她會拋棄你,因為害怕傷害,所以索性不愛。」整個一懦夫嘛!愛情如果只需要勇氣,就不稱之為愛情。小孩子,你還太嫩了點兒,你怎麼懂得愛情中變幻莫測的戰略戰術?你又怎麼懂得戀愛中人的心情?「所以啊!天涯。」度一舟意味深長地抿嘴而笑,「也許,公主找到另一個男生,談一場全新的戀愛會是一件幸運的事。」時間不早了,他也該去醫務室工作。無論山有猛虎,水有毒蛇,該去的地方都不該逃避。話說回來,他還真有點兒期待見到那只霸山為王的母老虎呢!「我走了,晚上我回來做飯,給你們改善改善伙食。」實在無法想像,這三個加起來快六十歲的男生平日的飲食都是怎麼解決的。瞧著小舅舅滿懷希望的表情,天涯海藍色的眼中起了一層霧氣,「喂!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說小矮魔女找到另一個男生,談另一場戀愛是幸運的事?說得好像我是她的不幸似的,你到底什麼意思?解釋清楚啊!喂——」卓遠之夾著書的身子擋在他的面前,人都走了,他還叫個什麼勁啊?太不符合王儲殿下這個尊貴的身份了。「就憑你問的這句話,公主隨便找個男生都比跟在你屁股後面瞎轉悠幸運多了。」說得好像他很差勁似的,他到底哪兒差了?「卓遠之,你給我把話說清楚。」戀愛中的人果然都是笨蛋,這麼簡單的問題都搞不明白。無奈地搖搖頭,戰野像老學究似的長歎一聲「戀愛果然會讓人智商變低,尚未進入情況已經被弄得暈頭轉向,這萬一真的愛上了,正好寫出一部《阿呆正傳》。」他還不是一樣!手裡握的那本厚實到足以砸死人的《機械學跑車分論》到底是為誰而學?當大家都不知道呢!「我有個問題。」三號呆子戰野開始提問了,「火曦小姐為什麼這麼急著向度醫生要答覆?他們倆這樣若有似無已經糾纏了好一陣子,為什麼火曦小姐突然急迫起來了呢?」「愛情這玩意可以控制時間、地點嗎?」二號呆子天涯雖然不懂愛情,可這點兒道理還是明白的。還是讓一號呆子來為大家解答吧!「昨天火氏企業的董事長,也就是火曦小姐的父親宣佈他將提前退休,在今年內將火氏企業的大旗交到獨生女手上。也就是說,火曦小姐將不能再繼續從事羅蘭德學院教師工作,也許以後她都不能再來學院了。」咧開性感的紅唇,火曦笑得相當得意,「你終於還是來了。」「這是我工作的地方,該來則來。」度一舟扶了扶眼鏡,神情平靜地給予回答。到底是她要的男人,火曦讚賞地點了點頭。撩開茶色卷髮,她用深邃的眼神鎖住他的每個表情。眼鏡擋住了他帥氣的雙眸,或許他沒有度天涯絕美的容顏,但不可否認,他是英俊的,比天涯更多出幾分大男人的成熟魅力。還有,他怡然自得的外表掩蓋不了他狂傲的本性,沒有人比她更能看透他的本性。金錢也好,權利也罷,他不為任何勢力所奴役。他就是他自己,他度一舟用平靜的情緒掩蓋桀驁不遜的本性,他奔放的情感同樣不為任何人所駕馭。越是如此,火曦越想接近他,進而全面佔領他的心。因為,他們有著同樣的傲氣。骨子裡,他們是同一類人。於是,她要進駐到他的生命中,還不許他反對。以左手摩擦著右手的指甲,她顯得很悠閒,「想了一整夜,你心中應該有答案了吧?我是說,結婚還是不結婚——給我一句話吧!」「你接受否定答案嗎?」他收拾著醫療用具,完全不把她的問題當回事,反正她也沒把他的回答放在心上。果然!「否定答案就不用給我了,總有一天你會給我肯定答案的。不如你現在就答應下來吧!」反正都是遲早的事,早點兒答應,再慢慢體味、認知,這感覺不是很好嘛!對不起,度一舟醫生拒絕這種先打開腹腔,再檢查哪部分器官需要切除的醫療方式。「如果你沒有什麼事,我要開始工作了。」別再纏著我了,我的大小姐。要我別纏,可以啊!只要你答應跟我去登記結婚。撩開短得不能再短的裙擺,火曦以完美的腿部曲線貼向他的身體,「嘿!昨晚睡得怎麼樣?有沒有夢到我?」她……她真的是接受過良好教育的火氏企業的大小姐嗎?度一舟的眉頭鎖在一起,「女性的矜持,你當真半點兒都沒有?」「那種東西要來有什麼用?當附件掛在身上嗎?」她所熟悉的上流社會,有很多富家千金外表裝淑女,背地裡一肚子男盜女娼,還不如像她這樣,想要就說,想愛就講,想結婚就用強迫的。還等什麼?讓我們……來吧!手指劃過他結實的胸膛,火曦憋足了勁。「你想幹嗎?」他有些懷疑她此類動作的出發點。「**!」她義正詞嚴。**?她要**他?當真?可不當真,她已經開始動手扯他的襯衫了。「嘿嘿!能不能手下留情,這件衣服雖然不是名牌,可也不便宜。」他只是個窮校醫,沒多少錢花在置裝費上,能省則省。都遭遇**了,能不能保留衣衫完整,省錢要緊啊!就不要在他受創的心靈上再留下另一道裂痕了。既然被傷害者對她的動作提出了置疑,好心的**犯自然手下留情。不扯衣服,改解他的扣子,總之效果是相同的。一顆接著一顆,度一舟覺得她的動作有點兒無聊,趁著現在沒有病人,索性翻出醫療書研究研究。沒想到他這麼好說話,居然不加阻止,火曦興奮地行動起來,想來他也在期待這一刻吧!三分鐘之後,別說是度一舟,連火曦對自己的行動都不抱任何期待了。「該死的,你穿的這是襯衫嗎?扣子怎麼這麼難解?」沒伺候過人的大小姐怎麼會對男人的襯衫扣子有所瞭解呢?塗了指甲油的長指甲對付起這些扣子來著實有點兒難度。不要緊,皮帶扣一定比衣扣好解一些。而且解開關鍵部位,自然可以說出那句「我們來吧」!既然她喜歡解皮帶,度一舟便認命地讓她對自己毛手毛腳。他不是懦弱,實在是好奇心這東西,越壓制它它成長得越迅速。明知道火曦這小女人不允許別人有所反抗,他要是再不怕死地與**犯抗掙到底,那只能更加激發**犯的獸慾。來吧!來吧!大家一起來吧!又過了三分鐘,這回比較順利,皮帶扣的確被強行扯開了,但——要怎麼樣才能將坐在椅子上的男子的褲子脫下來?這種技術問題一刻不解決,火曦的**計劃一刻不能開展。原來,想做**犯也不是這麼簡單的。一再的挫敗感讓火曦的壞脾氣升到了最高點,提高嗓門,她將怒火焚燒到他身上,「看到女生遇到困難,你都不會幫忙嗎?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正打算檢查嗎?還要我幫忙幹嗎?」面對**犯,他不僅不能掙扎反抗,還要幫忙,這叫**嗎?他也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男人,怎麼能允許一個女人對自己放肆到如此地步。或者,潛意識裡他對她有著同樣的期待,他同樣想對她說「我們來吧」!甩甩頭,度一舟堅決甩掉這些有的、沒的。他怎麼能跟她一起頭腦發熱呢?他早已老得超過了發情期,平靜是他需要的武器。越想平靜,她越不給他。既然扒下他的褲子成了妄想,那索性勾起他的慾火吧!根據她所掌握的知識,男性的慾望是很容易被釣起來的。相中度一舟脖子上一塊白白嫩嫩的肉,火曦一口……咬下去。「啊——」度一舟大叫著,不是因為興奮,是因為疼。他都忍受被她**的命運了,為什麼還要等待被咬死。她是吸血鬼嗎?「你鬧夠了沒有?」鬧?她哪裡鬧了?她那麼辛苦地努力著,他不幫忙也就算了,居然還說她鬧?氣煞她也!「姓度的,有多少男人想被我這樣青睞都不能夠,我這麼主動,你居然都不知好歹。實在太不給面子了!」度一舟笑得有些僵,望著坐在他大腿上指責他不讓她將**進行到底的小女人,他著實有點兒苦惱,「你要我怎麼樣?難道讓我脫光衣服,任你上下其手嗎?」光是想到那幅畫面,度一舟就快吐了。他雖然說得有道理,可火曦只要想到自己那麼努力都沒有得到相應的回報,怒火自然燒得旺盛。她是誰?火曦噯!只有她不要人家的份,從來沒有男人可以拒絕她。何況是像現在這樣又啃又咬,手腳全上。他要不是度一舟,早被她踹到西伯利亞做冰雕了,還容他在這裡不冷不熱,放肆得讓她想一口咬下去?煩死了煩死了!與其這麼麻煩,還不如一步到位,將他……直到徹底、完整、全面地擁有他。就這麼決定了!火曦一招猛虎撲食,只聽醫務室裡傳出一聲震天動地的大喊「**啦!**啊!**喲——」「誰?誰敢**我們家大小姐?誰這麼大膽?」不知道從何方竄出來的一群神聖將火曦從度一舟的身上拉開,一邊勒住度一舟脆弱的咽喉,一邊審視他們敬愛的大小姐,「您沒事吧,大小姐?」她像是有事的人嗎?度一舟咳嗽連連,直想呼吸新鮮空氣。雖然他現在面臨極端危險的狀況,可總比被一個野蠻的大小姐在自己的地盤上**來得光榮而偉大。勒住度一舟咽喉的那個男子穿著一身功夫裝,在殺死他之前,男子要請示主人「大小姐,你說他該享受怎樣的死法?是將他的四肢加上頭分掛在五輛車上,然後讓五輛車分別向五個不同的方向開;還是去野外開個燒烤派對,咱們帶上他,一會兒割片肉,一會兒割段腸子;要不找一群法國美女,沒日沒夜地搾乾他的精力,最後來個精盡人亡;再不然咱用米飯撐死他也成啊!」總之一句話「折磨他致死的辦法多的是,您看用哪一種吧!大力我全聽您的。」大力?他叫大力?不愧是火曦養的保鏢,說出來的話都自成風格,與別家保鏢大不相同,度一舟今天算是開了眼了。他發誓,過了這一關,他再也不要跟火曦有任何交集。話說回來,剛才那幾種死法中,他最喜歡第三種,就是所謂的溫柔鄉英雄塚。瞧度一舟那渙散的眼神,不用說準是期待著懷抱美女致死的美妙方式。火曦還就偏生不讓他死了!挪開大力的手,她改用自己的爪子掐住他。「我問你,你真的不願跟我結婚嗎?」憑什麼?他憑什麼不肯跟她結婚?多少人想接近她都百般不得其法,為什麼她主動接近他,他卻拒人於千里之外?就因為她太過主動,所以才讓他害怕得想逃掉。這麼簡單的道理,為什麼她就不明白呢?沉默?沉默是什麼意思?火曦想弄個明白,「你對我明明有感情,別否認,也許我很霸道,但我並不盲目,我看得出來,你眼中的女人,我是獨一無二的一個。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肯跟我結婚?」因為不肯,所以不肯。度一舟的眼神四下移動著,就是不正視她的眼眸。事先申明,他這可不是逃避哦!又是沉默!火曦握緊他的領口,死命搖晃著,「說啊!你倒是說啊!你為什麼不肯跟我去登記結婚,你倒是說啊!」瞧大小姐激動的模樣,大力反倒擔心起來,再這樣下去,死刑犯不用選擇任何死法,因為他會直接死在大小姐的手裡。還是拉大小姐一把吧!說什麼也不能讓大小姐成為殺人兇手啊!如果有必要,他會親手掐死這個男人,幫大小姐以絕後患。可他不能幫火曦消滅心頭的憤怒,她要的只是一個答案,一個肯定的答案,一個男人將一生托付給一個女人的答案,這不是很容易的事嘛!「度一舟,我最後問你一遍,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去登記結婚?」不說,打死也不說——被她這麼問來問去,他早已懶得回答。結婚這玩意不適合當玩具來玩,所以他暫時還不想跟她一起瞎玩。暫時還不想,暫時而已。他還是不說?火曦從來不會將時間浪費在無意義的問題上,既然他不肯說,她也懶得再問,等他什麼時候想說,她還不愛聽了呢!鬆開揪緊的衣領,在度一舟能夠大口呼吸的同時,火曦讓他徹底鬆了口氣。端正神色,她向躺在地上衣衫不整、皮帶脫落、頭髮凌亂、脖子有掐痕、身上有淤傷的男人鞠了一躬。「我必須回火氏企業接任董事長的位置,所以下學期我將無法再回羅蘭德當老師。這是我最後一天在這裡,很高興在此與你道別。」她這哪是道別?倒有幾分遺體告別的味道。她要走了?不再回羅蘭德學院,他們再也見不到面了?是這個意思吧?她急著要跟他去登記結婚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還是,另有其他因素?「大力,我不是要你不要出現在學院裡嘛!你是怎麼辦事的?」火曦挺起腰桿,又恢復成那個永遠不會被任何問題打敗的火曦小姐。大小姐動怒,連面帶凶相的大力也慌了,「不是我要來的,是先生命令我們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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