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世紀傳說 正文 part4 第11話 你是我兒子2
    「涯……涯……寶……貝?」卓遠之一字一頓地念著,嘴角上勾,他拿詢問的視線打量著度天涯。「是你啊?」天涯咬牙切齒地瞪著他,「你要敢笑我就跟你絕交。」「哈哈哈哈——噢哈哈哈哈……」戰野先一步不給面子地笑彎了腰,「涯……涯……還寶貝?哈哈哈……笑死我了。」就在他們嘲笑的天涯的時間裡,黑天使已經上了二樓,轉眼間到達了303寢室的客廳。一群——真的只能用這個詞來形容——黑衣人分兩邊整齊地站立著,他們的手中提著的不是槍,而是整包整包的購物袋。這些亂七八糟的購物袋讓他們嚴謹的形象多了一絲瑕疵,感覺上不像保鏢,倒像拎包小弟。形象有損,語調更加莊重。對著天涯,他們畢恭畢敬地彎腰行禮,「侍衛隊第九軍團見過奧古斯塔斯王儲殿下。」看到這等仗勢戰野和卓遠之好不容易止住笑,再怎麼樣也不能在X國王后殿下面前失禮啊。尊貴的王后也樂於接受小哥們的注目禮,擺了一個優雅的姿態,她幾乎要伸出手讓他們親吻她的手指了。「你們好,我是涯涯寶貝的媽媽——我叫度一夜,你們可以叫我一夜媽媽。」轉過身,她去招呼阿狗,「阿狗,媽媽來了,你高興嗎?」對著她熱情的召喚,阿狗向後退了退直躲到天涯的身後,探出小狼腦袋緊張兮兮地瞧了她一眼,全身縮成了一團,似乎還有點發抖。它這麼告訴自己上帝啊!請讓我暈倒吧。天涯簡直要窒息了,好好的開什麼家長會,居然還把這個魔女媽媽請來了,父王不是很疼她嘛,他們倆從不會分隔兩地,父王怎麼會允許她來參加什麼家長會?這個宇文博到底想幹嗎?「媽,你怎麼來了?」他的聲音緊繃繃的,不過一夜媽媽很容易就將這理解成了兒子見到母親的歡愉。「我聽說你遭綁架,所以趕過來看看。沒想到我還沒出發,就傳來你已經脫險的消息。恰巧宇文院長邀請我來參加你的家長會,本來是要和你爸爸一起來的,他臨時有事又轉機回去了。真不明白!難道外國發生什麼恐怖分子襲擊總統事件會比來參加他惟一兒子的家長會重要嗎?為了這件事我和他狠狠吵了一架,我決定這個月都不跟他說話了。」天涯懶懶地告訴她「這個月還剩下最後三天,等你開完家長會回去正好可以和他說話。」一夜媽媽衝著兒子做了一個鬼臉,「涯涯寶貝,大壞蛋!」哇!戰野和卓遠之差點沒摔倒在地,這真的是一國王后嗎?不過算起來,她今年也才三十五歲,還很年輕,鬧了點也沒什麼不好。五分鐘後,上帝會讓他們收回自己的想法。度一夜打量著整個客廳,不覺嘟起了嫣紅的嘴唇。「沙發套與整個客廳的顏色不配,茶几過時了,地毯太髒,你們的拖鞋一點都不可愛……」如果她只是批評批評倒也沒什麼,只是她批評一處,那些手握購物袋的黑衣保鏢就會拿出手裡拎的東西將她批評的那處地方改頭換面。不過是三分鐘的時間,整個客廳已經完全變了樣,所有地方都閃閃發光,散發著新出爐的味道。她的腳邁進茶水間和餐廳,所有的黑衣保鏢也跟隨而至,連戰野和卓遠之也緊張地跟了上去,生怕一個不小心把他們倆也給換掉了。好傢伙!又是一個三分鐘,現在的茶水間和餐廳已經是它認識我,我不認識它了。就是重新裝修大概也沒有更換得這麼徹底吧。天涯抱著阿狗窩在客廳的角落裡,企圖眼不見為淨。不過,他的算盤恐怕要落空。趁著保鏢正在整理房間的空擋,度一夜拉著卓遠之和戰野問長問短「你們是涯涯寶貝的好朋友,我認識你們哦,遠之,想不到十年沒,見你都長這麼大了。越來越帥了啊!我們涯涯寶貝有沒有再次愛上你?」「媽——」天涯的怒吼隨之而出,十年前的糗事她到底想提多少遍。一夜媽媽才不管他高興不高興呢!拉著卓遠之和戰野,她絮絮叨叨地說了起來「我這次來還特意帶了禮物給你們,來來來!跟我來看看。」「不用了!真的不用了,伯母。」戰野掙扎著,卓遠之也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是啊!伯母,這怎麼好意思呢?」「要的要的!」眼看著盛情難卻,卓遠之和戰野硬著頭皮跟一夜媽媽去看禮物。也不知度一夜到底是怎麼折騰的,不過是五分鐘的時間,她再度跳到天涯的眼前,「涯涯寶貝,你快看看……你快看看你的朋友!」朋友?這真的是他的朋友?他們真的是戰野和卓遠之?天涯狐疑的眼打量著眼前兩個物體,就連阿貓、阿狗和小姐也盡可能地仔細觀察起來。一個穿著夏威夷短衫的男生傻傻地擺放在眾人面前,他身上的衣服渲染著夏威夷海灘的熱情,花團錦簇這個詞充分顯示在這套衣服上,他就像酒吧裡的打雜小弟,手上還做了一個托盤動作,要是再系一個花邊圍裙就更像了;另一個相比之下就更炫了,一身黑色風衣,下踩軍用皮靴,臉上還架著一副超大號墨鏡,他酷酷地擺了一個準備拔槍的姿勢,那樣子簡直就是一個黑社會老大,搞得像才從黑道大火拚中回來似的。「伯母,我們可以不用再當展示品了嗎?」戰野的手都快舉僵了,他就是在特洛亞酒吧做侍應生也沒這麼辛苦啊。卓遠之也求饒地苦著個臉,「這一身行頭很好看,就是不太適合在學院裡穿。」這穿出去先不說「萬人恨」會如何如何把他罵得狗血淋頭,光是學院保安那一關他也過不去啊!更別說,他堂堂卓冠堂少堂主還不願意這樣將黑道大哥的臉統統丟光。此時此刻,卓遠之第一次發覺遭遇惡魔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他要好好檢討自己從前那些惡劣的行為,爭取在未來的歲月中像魔女媽媽看齊,做到微笑著發揮邪惡,還讓人不忍拒絕。自己的朋友被自己的媽媽整成這樣,天涯豈能袖手旁觀。他「嘩」的一聲站了起來,「媽,你夠了吧?」「你在生氣嗎?」一夜媽媽頓時變得楚楚可憐,那張比天涯還絕的絕美容顏,配上女性嬌小的身材,誰還捨得凶她?天涯就是敗在心軟這一點上,他無奈地撩了撩金髮,氣勢頓時軟了下來。「我不是在生氣,我只是……」只是希望你別搞出這麼多的花樣,趕快開完家長會,趕快回到父王身邊算了——這些話你要這個做兒子的怎麼說出口?一夜媽媽漂亮眼睛忽悠一圈,「我知道了,涯涯寶貝,你是在氣媽媽沒有給你帶禮物是不是?」「當然不……」不給他把話說完的機會,度一夜拖著兒子去了他的臥房,「媽媽怎麼會忘了你呢?你看你看!這都是我給你買的禮物……」這是他的臥房嗎?他沒走錯吧?整個房間呈現出乳白色調,一張海藍色的圓形床更是擺在了中央,古歐洲的手工地毯優雅地散發著迷人氣息,就連窗簾都換成了有蕾絲花邊的那種。這哪裡是我的臥房,分明是某國小公主的內寢之地嘛!他的衣櫥怎麼打開了?懷著一顆惶恐的心,天涯走上前去原來的衣服已經不見了蹤影,衣櫥裡凌亂地擺放著一些陌生的服飾,全都是近於中世紀的貴族衣著,什麼鑲金、鑲鑽的晚禮服,佩著羽毛的大帽子,還有誇張的真絲手絹……他受夠了!他真的受夠了!「你到底想幹嘛?」「這是我送你的禮物啊!我中途路過法國,覺得這些東西都挺不錯,所以就買了。」一夜媽媽顯得很無辜,「怎麼?你不喜歡,涯涯寶貝?」他怎麼可能喜歡?我又不是演員,穿著這些東西走在羅蘭德學院,要麼被戲劇社拉去演哈姆雷特,要麼被當成瘋子送到醫務室。醫務室?有了,天涯換上一張近似平靜的神情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很久沒見小舅舅了吧?他現在應該在學院醫務室,你要不要先去看看他?」這個誘惑對一夜媽媽來說絕對是無法抗拒的,這幾年她有幾個樂趣,一個是欺負老公,一個是捉弄兒子,還有一個就是算計弟弟。關於度一舟的婚姻問題早已正式登上她的議事日程,她一定要幫他找個老婆,免得度家絕後。尊貴的王后手一揮,「omeo,Baby!」第九侍衛隊的「Baby」趕緊跟上。「等等!」王儲殿下發威了,「第九侍衛隊隊長。」被王儲殿下親點名的隊長誠惶誠恐地上前一步,「到!王儲殿下,有何吩咐?」天涯歪坐在沙發上狀似漫不經心地說道「我在這裡上大學的事是屬於機密的,不希望此事洩露出去,所以你們盡量少出現在學院裡。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你們的身份是度夫人的保鏢,明白嗎?」說白了,我不希望見到你們,能閃就閃遠點,順便把魔女媽媽也帶出羅蘭德學院,省得麻煩。隊長在王宮中也待了幾年,這點察言觀色的腦力勞動還能從事一下。「遵命!」隨著那道關門聲,麻煩總算是暫時遠離了,可誰知道下次發作又會是什麼時候?三個男生疲憊不堪地倒在沙發上,你看看我,我瞅瞅你,再環顧四周看看足以媲美總統套房的303寢室,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他們還得找回原來的303,真不知道從何而來這麼多麻煩。這下子,卓遠之可是能深切感受到天涯身上所背負的寒意了。不遠處,誰正在放著歌劇《白毛女》的選段,那些精彩的唱詞聽在他們耳中是如此這般北風那個吹唉……魔女那個到噢……我們三個……都要哦倒霉了……沒睡好,完全沒睡好。度天涯凌晨五點半從床上爬了起來,雖說昨天為了恢復被魔女媽媽弄亂的303寢室他們三個人整整忙到大半夜,可是他卻一點也未因疲憊而睡個好覺,反倒是一夜噩夢連連。他夢到魔女媽媽把阿狗全身的毛都剃了個精光,說什麼這樣就涼快了,而且也不會再掉毛,省得每次清理房間總是漫天飛舞著狼毛。她倒是如意了,結果阿狗一個想不開,投井自盡了。他就這樣從夢中驚醒,幸好那只是個夢而已,如果阿狗的毛真的被他那個魔女媽媽給剃光了,該投井的不是阿狗,是他這個沒用的主……「阿狗,你……」看著剛從洗手間「小小」回來的阿狗,天涯的精神一下子振奮了起來。對著面前的阿狗,他海藍色的眼在一瞬間升起一層薄霧。阿狗似乎也感覺出了什麼,它來不及甩開高貴的步伐,直挺挺地走向洗手間裡的鏡子,跳上洗手台它清楚地看見了鏡子中的自己——原本全身上下那代表著雪狼尊貴的白色長毛被剪去了三分之二的長度,估計是用剪刀一簇一簇剪下來的。從現狀推測,替它理發的那位師傅顯然越來越不耐煩,剪得一簇長一簇短。它的週身就像崎嶇不平的山嶺,坑坑窪窪。這樣的它哪裡還是什麼狼中王子,根本就是專門用來出毛的澳大利亞綿羊嘛。瞧著鏡子中的自己,阿狗的眼睛濕潤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沮喪席捲了它的狼心狼肺。原本就紅彤彤的狼眼展現出一片血紅色,那代表著滴血的心酸。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人家……人家這次真的到傷心處了啊。「哇」的一聲,雪狼的眼淚奮湧而出。下一刻,它身子一軟,歇菜了——因為刺激太大。趕來的天涯正好接住它暈過去的身體,喊著它的名字,他的情緒也很激動。「振作點!阿狗,你振作點!剪去的毛會再長出來,相信我!麵包會有的,牛奶會有的,毛……也會有的!」的確,毛的確會再長出來,可是它不會在一瞬間長成原來的樣子啊。阿狗堅持長睡不醒,它多希望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都只是個夢啊。安置好阿狗虛弱的身體,天涯從臥房裡跳了出來,「魔女!魔女,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就在303寢室,你給我出來!出來——」「涯涯寶貝,你一大清早就開始想媽媽了?」美美的聲音從廚房裡飄了出來,在一片凌亂中他看到了母親繫著圍裙在廚房裡忙碌的身影。有點驚訝,驚訝得忘了自己原本的怒火。這還是他第一次看母親下廚房,感覺有點怪怪的。因為她是王后,他從未看過作為母親的她在廚房裡忙碌的樣子。有一次,他們三個大男生無意中聊起了在家時早晨起床的情景。戰野口氣平淡地說他媽總是家裡最早一個起來,為他和老爸做好早餐,然後收拾起房間;在卓遠之的形容中,他的津庭叔取代了母親的位置,雖然卓冠堂也有高級廚師班子,但偶爾津庭叔也會下廚房為他和卓英冠做一頓豐盛的早餐。他們說得平常,因為那本就是家庭生活中再平常不過的小事。他卻聽得羨慕又貪婪,他多想自己的母親和其他孩子的媽媽一樣,偶爾忙碌一些,為他和父王做點平常卻美妙的事。比如,做頓算不上可口卻很溫馨的早餐。今天他的夢想竟然變成了現實,太突然,也太不真實,他只能怔怔地站在那裡看著母親那張美麗而柔和的臉。其實,她不做壞事的時候,還是挺可愛的。「需要我幫忙嗎,伯母?」不知道什麼時候卓遠之站到了廚房門口,三個人中屬他的廚藝最好。天涯在來這裡上學之前臨時抱佛腳學了幾招,雖然不至於餓死,可速度和花樣上就差了點。戰野屬於泡麵和蛋炒飯級別的人物,也就是說拿手的就只有泡麵和蛋炒飯。卓遠之就不一樣了,他的口號是「男人下廚房,絕對新時尚」——可想而知他的廚藝如何?想想看真是有點奇怪,未來的黑道掌管者一手握槍一手握鍋鏟,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景?一夜媽媽堅持要獨立為三個孩子做頓早餐,卓遠之頗能理解做母親的這種心情,轉過身他去叫醒阿貓。成天睡睡睡,萬一睡出一個體重超標,那多難看。黑豹子嘛!還是要身材健美那才好看,如果……沒有如果,現在的阿貓就很「好看」。它那兩隻黑耳朵上別了兩朵火紅玫瑰,碩大而紅艷的「紅衣主教(玫瑰中的一種)」襯著黑亮的皮毛格外醒目。估計即使在八百米以外你就能清楚地看見它,同樣在八百米以外你就要準備好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哪個膽敢笑得這麼放肆?卓遠之劍眉挑起,他這個做主人的都還沒笑,誰敢給他笑成這樣。還能有誰?戰野唄!他狂笑地捂著肚子東倒西歪地從自個兒的臥房內走了出來。這可奇了,他都還沒見著戴著玫瑰的阿貓就笑成這樣。敢情哈哈果吃多了?等卓遠之疑惑的目光對上戰野手中的小姐時,他終於明白他狂笑的原因了。從前那個可愛的小姐梳了一個爆炸頭,還換了一套性感服飾。那樣子的她說多彆扭就有多彆扭,說多好笑就有多好笑,難怪戰野這個公子能笑成這副愚蠢的德性。對自己的新形象小姐顯然不能接受,髮辮上的信號燈閃啊閃,那是她在痛苦地掙扎。看著眼前的一切,天涯還能說什麼?天下本無事,魔女自創之。好吧!看在她親自為我做早餐的份上,就暫且原諒她的自以為是。如今,他也只能這麼告訴自己。沒有讓大家等很久,一夜媽媽捧上了品種繁多的早餐。「可以吃了!」這可是王后做的早餐,戰野懷著期待衝了上去,「有什麼好吃的?」對著面前各式各樣的吃食,他竟叫不出名字,不愧是尊貴的王后做的東西,他連見都沒見過。「伯母,這是什麼?」一夜媽媽非常有耐心地介紹起來「這是生煎包啊。」「生煎包?」戰野疑惑地看著面前圓圓扁扁的東東,他實在無法把它跟他吃了十幾年的生煎包聯繫在一起,或者這是X國的生煎包?懷著好奇的心情,他夾了一個咬了下去。不能吐,這是王后為他這種平民做的食物,即使會死人也不能吐。硬生生地將那口生煎包吞下去,他是抱著必死的信念了。可即使死,他也要知道死因吧!「伯母,這個生煎包……很不一般,請問你是怎麼做出來的?」「很簡單。」一夜媽媽興奮地說著,「那不是有面嘛,我在面裡加了水,然後捏成團形,再把肉啊菜啊混在一起塞進去,往鍋裡一放,再倒上油,看到顏色變成我們平常吃的那樣就好了。」戰野佩服地點了點頭,「果然厲害!厲害!」能吞下生肉,他才是真的厲害呢。有了戰野的教訓在前,卓遠之再不敢輕舉妄動,他裝作隨意地打開鍋蓋,看見了一鍋米泡在水中。「伯母,你準備煮粥啊?」「不是,已經煮好了啊。」她自己湊過來一看,「怎麼會這樣?」從兜裡掏出食譜,她細細研究了起來,「放一百克米,注入水至鍋壁一半處,接上電源……哦!我忘了按下開關了。」她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將盤子裡的東西推了上來。「不要緊,我還準備了西式早餐。你們看,有吐司哦,我以前上學的時候最喜歡做吐司了,我做的吐司味道很不一般,快點來嘗嘗。」再怎麼說,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卓遠之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吐司,努力地微笑微笑,「味道真的……真的很不一般。」「當然嘍!」一夜媽媽神秘地說道,「我在做這片吐司的時候煩惱了很久,我不知道你們是喜歡花生醬、番茄醬、草莓醬,還是奶酪、黃油。後來我想,花生醬可以補充植物油,番茄醬補充維生素,草莓醬可以做早餐中的水果,奶酪、黃油是動物油,富含蛋白質、氨基酸。既然如此就把它們混在一起,這樣你吃一片吐司就什麼營養成分都有了。」如果死了,就真的什麼營養成分都不需要了——卓遠之如此感慨著。面對滿桌豐盛卻不能吃的早餐,天涯的眼簾緩緩垂了下來。他早就知道不能對這個魔女媽媽抱以太大的期望,她惹事功夫一流,做早餐……那是差不多二十年前的事了,那個時候她還只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估計手藝也不會好到哪兒去。她是王后,她是他的魔女媽媽,她永遠都不可能像平常人家的母親那樣去愛他。就像他不可能和自己的父王像卓遠之、戰野與他們的父親那樣打打鬧鬧,沒大沒小。關於這一點,他早該有認知。只是,冥冥中他到底在期待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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