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低慾望 正文 005-秘密
    005-秘密

    「那咱倆處對象吧。」張楚信口開河的說。

    「那可不行,我是一個被愛傷過的人。」

    「哦,是麼,怎麼回事?你被誰傷了?」

    「那是二零零七,不,不對,是一九九八年第一場大雪的時候……」說到這裡,小姐忍不住哈哈大笑,立即又被張楚按住了嘴。

    張楚說「大鳳,我要睡你,來吧。」

    小姐也再沒拒絕「媽的,我要叫你劉德華,我要喊著你的名字干。」

    「我叫王大剛!」張楚費了好大的勁也沒把她的衣服弄下來,現在他滿頭大汗,呼哧呼哧直喘「什麼破玩意,這麼難脫?」他準備使用暴力脫她的衣服。

    小姐一把攔住,然後翻身騎在他身上,低聲道「流氓,今天是我嫖你,你躺下,我先把你脫光了!」

    「噓……」張楚把手指放在嘴上,他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怎麼了?」小姐輕聲說。

    「你聽……什麼聲音?」

    「哪有什麼聲音?外面在下雨……」

    「呃……是我手機響了。」張楚的手機調成了震動。他的手機修了好幾次,鈴聲已經徹底不響了,震動也變得不如以前有力,而且他的手機軟件已經完全錯亂——通訊記錄永遠找不到。

    這件事他非常生氣,原本他只是去換個震鈴,後來他才知道,那個修手機的師傅有個毛病他常常會把一些開機的手機修成不開機,把不開機的修成報廢。而且那個師傅還非常熱情,所以當時張楚也沒好意思計較什麼,據說,在他那裡把手機修壞的人沒有一個人找他麻煩。

    電話是何紫雲打來的,張楚怕她弄出聲音來,慌忙穿上鞋子跑到了旅店的門口。他溫柔的說「老婆,不放心我麼?」

    「你怎麼才接電話?!慶剛他不見了!」何紫雲聲音急促。

    「……我把車停下才能接啊,他怎麼不見了?怎麼回事?」

    「我剛剛醒來他就不見了。」

    「你沒找麼?」

    「找了,沒有。」

    「你都找哪兒了?」

    「廁所,廚房。」

    「他不會跑樓道裡吸煙去了吧?」

    「不知道。」

    「你去看一眼。」

    「不行,樓道裡黑,我不敢。」

    「怕什麼?我電話不掛,你去吧。」

    「那你可不准掛……」何紫雲輕聲的說。

    他聽到何紫雲扭開了門鎖的聲音,緊接著是一陣寂靜,然後變成了忙音。電話竟然掛斷了。他急忙打了回去,電話裡說「您撥叫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候再撥……」

    撥電池了?他心中疑惑,又打了幾遍。他心急如焚,立即跳上車子,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小區,然後以三步並兩步的速度衝上了四樓,他的心在咚咚的狂跳,額頭上汗水像小河一樣淌了下來。

    於志寬在任何時候都如同一台不知疲倦的機器。在夜裡的任何時間只要你經過春雷大廈,你一定會發現他的辦公室裡總是亮著燈。

    當然他也是需要休息的,不過他有一個習慣,那就是讓辦公室的燈永遠亮著,以保證可以隨時進入工作狀態。

    馮文彬突然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於志寬伸手接起來,低聲說「還沒睡?」

    「我在惦記那個替死鬼,他的資料我看過了。」馮文彬的聲音略顯沙啞。

    「嗯,你看怎麼樣?」於志寬忽然覺得他的聲音不對,問「你抽了很多煙吧?」

    「還好。我只有些心煩。」

    「看你那點出息,咱們是做大生意的人。」

    「我知道了寬哥,你準備怎麼利用他?」

    於志寬掃視了一下寬大的辦公室,點上了一支煙「第一,他本身就生活困難。第二,他的精神狀態稍差,據可靠消息說是他老婆的因素。第三,在適當的時候,我會給他一個溫暖的港灣……」

    「很好,他會甘心做替死鬼的。」馮文彬說完掛斷了電話。

    屋子立即一片雪亮,老婆和弟弟都他的動作被嚇醒了。何紫雲睡眼惺忪地坐了起來,突然的光明讓她有點不知所措。

    何慶剛揉著眼睛,緊張地問「姐夫,你怎麼了?」

    張楚沒有回答他「紫雲,發生什麼事了?」

    何紫雲那是相當的不高興,她以為丈夫出了什麼事,焦急地說「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啊,你沒事吧?大半夜的,嚇我一跳!」

    張楚注視著姐弟二人,何慶剛的眼神有點不正常。那是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他臉上的關心都是偽裝出來的。

    「沒事你給我打電話做什麼?」張楚有點生氣。

    「我什麼時候給你打電話了?」何紫雲的表情是在懷疑丈夫精神有點錯亂,她指著放在電視上面的手機說「我根本就沒動它。」

    張楚伸手拿過手機,仔細檢查通訊記錄——確實沒有給他打過電話。他又看看自己的手機——他忘記了自己的手機無法存儲通訊記錄。

    他搖搖頭,有點糊塗。

    難道這世界上有鬼?不可能,張楚是個無神論者。

    何紫雲說「你是不是太累了?睡覺吧。」

    「我……我沒事,天快亮了,我再出去轉一會兒。」張楚自己也在懷疑自己。

    現在外面是最黑暗的時候,雨已經小了許多。他踩著地上的積水,發出啪達、啪達的聲音。

    他很快已經適應了白天睡覺,夜裡開車的生活。他已經把心放進了肚子裡——他晚上睡不好覺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怕自己說夢話,他害怕把心底的秘密洩露出去。

    這個秘密沒有人知道,包括他的老婆。因為他知道何紫雲一睡著就和死豬一樣,天不塌下來她絕不會醒。

    那是一個什麼樣的秘密?我不知道。你問我他殺沒殺過人?我也不知道。先不要亂想。

    老人說,半夜的時候不能照鏡子。

    那是迷信,有些人認為鏡子是有靈性的,在夜裡它會照到鬼神,或許就出現在你的身後。所以閱讀完本書之前,您暫時不要在夜裡照鏡子。

    張楚養成了一個習慣,他在夜裡開車時總會用後視鏡觀察車廂裡的動靜,而且常常把臉貼過去看看自己。當然是在車裡沒有乘客的時候。

    他的車子總是有一股腥味,剛剛接到手的時候就有,半個多月過去了,那味兒還在。張楚懷疑這個車子是不是拉過死人?他仔細的檢查過許多次,沒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他的日子過得並不是很順利。常常在後半夜的時候他會在車裡打瞌睡,但他常常會做一些奇怪的夢。

    即便他是無神論者,但在深更半夜四下無人的車裡,他也會害怕,他會被嚇醒。

    他表面上是個不信鬼神的人,事實上,那些東西藏在他的內心深處,條件成立的時候,那些東西便不知不覺地會跳出來。

    或許,這一切與他心底的秘密有關。

    何慶剛的病沒有什麼起色,醫生說需要進一步治療。張楚正式過上了沒有陽光的日子,不久,他的臉色煞白,明顯氣血不足,身體狀況大不如前。

    老人說,這樣的人夜裡總出去容易招到一些不乾淨的東西。

    雖然他經常會被嚇醒,但他硬是不信邪。他準備了一把極其鋒利的短刀,就藏在了座椅下面,他狠狠地說「你奶奶的,我看誰比刀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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