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如說:「是啊,這孩子還小,做事不謹慎。」
我問道:「她什麼時候懷孕的?」
小如說:「誰知道,反正起碼也有三個多月了,她也前幾天才跟我們說的,開始還自己扛著不說。」
三個多月?我想起我們那一次,該不會是我的吧。
4
我抱著小月,沒有鬆手,小月也靜靜地躺在我的懷裡,誰也沒有說話。
後來大劉完事後,見我還沒到前面去,就過來敲了門,我忙應著「就來就來」,然後和小月才趕緊穿起衣服。
小月只有一件連衣裙,很快就穿好了,然後她就幫我穿。
我穿好衣服,從口袋裡拿出一百塊錢遞給小月。
小月愣住了,眼睛裡立即濕潤了。
我不知她為什麼這樣。
小月說:「你就不能把我不當……雞?」
我收回了錢,但想了想還是遞給了她:「你要向老闆交帳的。」
小月笑了,說:「沒關係,按規矩,我們一次給老闆二十塊錢,沒什麼。」
我上前吻了她的額,說:「謝謝你!」
小月回吻了我一下,吻在我的唇上。
我開門走了出去,大劉和司機已到車上去了。
大劉和司機正在交換剛才的感受,見我上了車,大劉問道:「今天怎麼樣?」
我低聲應道:「還可以。」
大劉說:「當然可以了,那小妞還是我開的苞呢,花了我兩千塊呢!」
聽了大劉的話,我恨不得立即拿把刀捅了他,我握緊了拳頭,但也僅此而已。
大劉還在談給小月開苞時的情景,最後總結道:「真他媽的嫩!」
然後他看到我緊緊地咬著牙,問道:「你怎麼啦?」
我忙放鬆下來,強裝出一點笑容說:「第一次,有些緊張。」
大劉拍了拍我的肩:「第一次都這樣,不過你挺幸運的,第一次就上了別的女人,我第一次上的自己的老婆。」
大劉又說:「那小妞讓我開苞時非得讓我戴套,說不戴套就得一萬,我身上就帶了五千塊錢,否則我一定要不戴套上她。可惜了。」
然後他又問我:「你給她多少錢?」
我愣了一下,不知該不該說實話,想了想說道:「給了五十。」
大劉說:「差不多,她現在都收一百的,你是第一次,肯定要優惠。按以前的規矩,她還要給你包紅包的,現在的雞都盯著錢,才不管你是不是處男呢,她收你五十,已經不錯了。」
我沒有說話。
大劉看了看我說:「是不是還在回味啊?以後來這裡,這小妞就是你的。」
我看著他。
大劉說:「不管多嫩,女人也就是**之身寶貴,破了**身,那都一樣,幹那事還是經驗老到一點的好,我為什麼喜歡小如,每次來都叫她,就是因為她功夫好,爽!那個叫什麼小月的,太嫩了,一點也不懂,長得是不錯,但中看不中用,等她功夫好了,我再去捧她的場。」
原來我們見到的第一個女孩叫小如。
5
此後,我一直盼望著再去南京。但後來有三個多月也沒見大劉說要去南京,而是領著我到其它地方轉,瞭解市場行情。
大劉確實是個做銷售的好手,沒用多久就在浙江湖州又開闢了新的市場。當然在湖州我們也沒少接觸妓女,我也在風月場中變得有些老練起來,那些女人坐到我腿上時,我也不再臉紅,甚至能習慣地上下其手了。
但我還是想著小月,想著她的眼神,想起她說的「說不定以後不會來了」。
作為徒弟,我不好問大劉太多的東西,不過一天,我還是鼓起勇氣,問道:「師傅,這段時間怎麼不去南京了?」
大劉說:「南京那邊前一段時間不缺貨,不過過兩天我們就要再去一趟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心中暗暗竊喜。
終於兩天時間過了,這兩天我幾乎是數著每一分鐘過來的。
上車時,我的神色中有些興奮,大劉看著我說:「你今天精神蠻好嘛!」
我尷尬地笑了笑。
大劉說:「是不是想那個小月了?」
我知道瞞不過他,只好點了點頭。
大劉說:「也難怪,跟你差不多大,好交流,而且都是新手。」
我們的車開到魯紅酒家時,小如又及時地跑了過來,看來,她們做這一行已非常熟悉每一個老顧客的車了。
大劉和小如互相摟著進了酒家。我和老王跟在他們的後面。
照樣是先吃飯,小如說:「你們先吃飯,我去洗個澡,順便再叫兩個女孩子。」
大劉說:「小如,還是叫小蓮和那個小月。」
小如說:「小蓮在,小月不在。」
我馬上問道:「小月呢?」
小如說:「小月懷孕了,去打胎去了。」
我一驚:「懷孕?」
小如說:「是啊,這孩子還小,做事不謹慎。」
我問道:「她什麼時候懷孕的?」
小如說:「誰知道,反正起碼也有三個多月了,她也前幾天才跟我們說的,開始還自己扛著不說。」
三個多月?我想起我們那一次,該不會是我的吧。
我急切地問道:「她去哪裡打胎了?」
小如奇怪道:「你著什麼急?就是你留的種,做我們這行的,也不要你負責的。」
我抓住她問:「告訴我,她現在在哪裡?」
小如看了看大劉,大劉向她點了點頭。
小如告訴我小月去了鎮江的一家醫院。
我對大劉說:「師傅,我要去找小月。」
大劉說:「這不干你的事,我也幹過她,她不過是隻雞罷了。」
我提高嗓門說:「不,我要去找小月。」
大劉有些不認識我似地說:「好吧。」
我馬上就要往外衝,大劉又叫住了我。
我回過頭,大劉從身上拿出兩千塊錢說:「好歹她也是我破的身,也替我去看看她。」
我接過錢,說了聲「謝謝師傅」就衝了出去。我身上沒多少錢,我不知這些錢是否夠,所以我拿了大劉的錢,否則衝他那句「好歹她也是我破的身」我也不會要他的錢,在這一點上,我恨他。
我在路上攔了一輛南京開鎮江的車。
我從來沒到過鎮江,鎮江雖然不算大,但想找一家小醫院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家醫院,發現小月正臉色蒼白地坐在過道的椅子上。
我心疼地叫了聲「小月」。
小月沒有動,我走到她跟前,又叫了聲「小月」。
小月抬起頭,看到是我,她一下子站起來抱住了我,我聽到了她抽泣的聲音。
我說:「小月,就你一個人來的嗎?」
小月放開我點了點頭。
我說出了一路上心中的那個疑問:「是我的?」
小月看著我,過了好一會才說:「是你的。」
我感到自己的眼睛濕了,我說:「那天你沒有吃藥?」
小月說:「後來我忘了,過了兩天想起來再吃藥已經晚了。」
我伸手摸著她的臉:「傻小月。」
小月慢慢地扭著頭感受著我的撫摸說:「我真名叫林雙雙。」
難怪我剛才叫她小月,她不答應,不在風月場,她還是願意做回自己的。
「雙雙?!」我念道。
雙雙幸福地笑了。
我問雙雙:「你準備去哪裡?」
雙雙說:「回酒店。」
我趕緊說:「不行,你要好好地休息一下。」
雙雙說:「回酒店他們也不會現在就讓我幹活的。」
我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說:「離開那個地方好不好?」
雙雙說:「我不能離開。」
我知道站在這裡說話不行,雙雙這時更需要休息,我說:「咱們先不說其它的,我們先找家旅社。」
雙雙說:「我聽你的。」
我扶著她,她剛一邁步,腿就軟了下去。
我慌忙抱住她責備道:「你看你,身體這麼弱,怎麼一個人跑來打胎?」
雙雙說:「可是……」
我看著她無助的眼睛說:「是我不好。」
雙雙說:「不怪你,是我自己大意。」
我問:「你還能走嗎?」
雙雙努力了一下,但走得有些勉強。
我乾脆橫抱起她,雙雙倦縮在我的懷裡,摟著我的脖子,把頭靠在我的肩上。
她說:「這種感覺真好!」
我說:「如果你願意,我願一輩子就這樣抱著你。」說著我大步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