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門 第二品 干將莫邪 第十五章 婚期
    熊姥姥眼珠當場暴凸出,吃吃問道:「小慈的喜酒?他要和誰成親?」

    徐登封露出看好戲的神色,樂不可支說道:「最有趣就在這裡,和徐靖,那個我一直以為對他恨之入骨的男人。」

    熊姥姥吞了吞口水,「你騙人的吧,徐靖怎麼可能會和小慈成親?」

    徐登封笑道:「我騙你做什麼,這是徐靖親口告訴我的,就在昨天夜間,他帶著昏迷的孔慈,來我的醫館抓藥,我就問了他一句,打算怎麼處置孔慈,我當時也是好心,想著如果他要處決孔慈的話,看在昔日的情分上,我會說兩句話懇請他放了孔慈,沒想到他卻告訴我,要和孔慈成親。」

    景和跳起二十五丈高,「怎麼可能?!」

    「不僅如此,他還付給我一百兩金子,要我將這消息,盡可能快盡可能廣的傳揚出去,最好能讓徐家堡所有倖存的人都來參加他的婚禮,當然,也希望相州大營的密探足夠快腿,來得及趕在婚禮之前,把消息送給徐堯知道,他可是很期望徐堯來參加他的婚禮呢。」

    熊姥姥滿是皺紋的老臉抽成了一團面疙瘩,「我的個神,真他***,這叫什麼事啊。」

    景和說道:「姥姥,既然是這樣,我們還要不要去相州大營呢?」

    熊姥姥想了想,問徐登封,「徐靖要和小慈成親的消息,你告訴多少人了?」

    徐登封悠然的笑,瞇著眼說道:「你進門之前,難道沒有留意我在醫館門口懸掛的那幅畫麼?」

    熊姥姥搖頭,「急三火四的進來,沒太留意。」

    景和三步兩步跑到醫館門外,不大功夫捲了一幅畫進門,攤開給熊姥姥看,熊姥姥掃了一眼,臉上變了顏色。

    那是一幅普通的潑墨山水畫,畫中大江奔騰如怒,在大江的東岸,有一艘烏篷敞口船,船頭放著一束紫石英,色黃如金,耀眼似炎夏的陽光,旁邊坐著一名年輕人,眉目依稀就是徐靖的模樣,手中持一把鋒利匕首,面色漠漠如寒冬,正在掐折紫石英。

    景和看得糊塗,忍不住問熊姥姥,「姥姥,這是什麼意思?」

    熊姥姥看得苦笑,「登封,你這一手,可真是朝著人心口下刀。」

    徐登封露出一個潑皮無賴的笑容,「沒有辦法,誰讓徐堯總也不出現呢,只得下重手了。」

    景和聽得著急,急得拉住熊姥姥衣襟,「姥姥你快說,到底是什麼意思?」

    熊姥姥苦笑,「景和,你跟小慈的時間還短,他多半還來不及把自己小時候的事告訴你,」她輕聲歎息,「紫雲英是小慈最喜歡的花,記得他小的時候,徐堯經常惹得她生氣,每次只要掐一把紫雲英拿去給他,他就會原諒他。」

    景和恍然,「登封這畫也即是在暗示,主子爺已經落在徐靖手裡,正在受他折辱。」

    「不錯。」

    熊姥姥想了想,又問道:「登封,徐靖有沒有說他和小慈的婚期定在什麼時候?」

    徐登封悠然笑道:「說是要等太子殿下平定洛陽叛軍,班師回朝時操辦,到時候請太子殿下親自主婚,」他咕咕笑出來,「不知道秦王從洛陽回來,發現自己最得力的心腹謀臣,已經成了太子僚佐的拙荊,到時候會是怎樣的神情,」他樂滋滋的搓了搓手,「真是一件值得人期待的事啊。」

    熊姥姥雖然滿腹愁思,給徐登封這樣表情也是逗得噴笑出來,無奈罵道:「你就是唯恐天下不亂。」

    徐登封嘻嘻的笑,「沒有辦法,自從徐家堡破亡之後,已經很久沒有新鮮事發生了,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送上門,我不趁機鬧一鬧,怎麼對得起自己?」轉口想起一件事,「姥姥,你身上傷口好些了沒?囑咐你昨天來上藥,怎麼不見你來。」

    熊姥姥不耐說道:「已經七七八八的了,不要再上藥,你那藥草味道古怪又難聞,我不喜歡。」

    徐登封嘟了嘟嘴,「藥草哪裡有香的,你不能因為它味道難聞就歧視它。」說完伸手來探熊姥姥後背,「讓我看看你的傷口復原情況如何。」

    熊姥姥連忙閃到一邊,「都說好得七七八八了,我還有事,不跟你玩了,改天再來看你。」說完帶著景和一溜煙跑出醫館。

    徐登封看得失笑,見熊姥姥腿腳利落,身形也十分穩當,猜知她傷口估計是沒有大礙了,遂也放心,沒再追出去,就手倒在旁邊的太師椅子上,慢不吞吞的再度審視那幅潑墨山水,瞇著眼細看,忍不住由衷又熱情的稱讚了自己一句:「我真是個天才,」又輕聲冷笑,「徐堯,我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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