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代過客 網友上傳章節 第二卷 浮生如斯 第六十七章
    不管是接下來九兒是僅僅通過這身性感的打扮或者是野性的舞姿又或是溫和的調情,都應該可以給法海帶來滿足感了——無論怎樣,她都要讓他知道她表現性感其實只是為了他。

    男人容易受到感官刺激的挑逗,女人是“觸覺型”,而男人是“視覺型”。男人喜歡看女人裸體的這種意識的強弱,是由個人固有的色情性和跟對象接近的難易之函數關系來決定的,也就是說,女人越遮隱的部位,對男人的這種心理越有刺激性——這是因為想象力受到刺激,會使他想到下一步的情景,同時更使他想象到由他親自來揭開那最後部分,感受就會愈為強烈。所以,與輕佻女人相比較,羞怯則對男人更富有刺激感。

    九兒就讓凌亂的衣衫那麼斜掛在身上,裝作陶醉似的吻著法海的耳朵,舔著他的耳垂甚至是把舌頭伸進了他的耳朵裡,還用性感的聲線附在他的耳邊低聲地喚著他的名字。

    若是別的男人定會認為那感覺奇妙無比,甚至會興奮得難以自持——男人並不認為他們的性感帶會在身體的其他部位,但事實並非如此——法海卻居然無動於衷,九兒只得把氣氛弄得再旖旎曖昧一些了,她把翡翠玉笛演奏的樂曲從《流水浮燈》換成了《思情》,《流水浮燈》略顯純情,《思情》的纏綿有一種飄逸感,或者說有一種令人心動的慵懶的感覺,著迷於抒情但不濫情,所以它的樂風給人一股高貴的氣質。

    再次嘗試以性感地聲線去刺激他吧,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放蕩不羈的語言挑逗。有時是一種火上加油地技術,女人常常會因為聽到自己的嬌喘聲,產生了無比強烈地震憾。越肉麻越能在激情時挑撥情欲,簡單的暗示語、誘導語。文法錯誤不要緊,若是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啥更最有效,總而言之,目的只是為了制造一個能讓他達到滿足的催情符咒。

    “在西域,情欲的痕跡是女子最好地裝飾。她們在下嘴唇上留下咬痕,在眉心點上朱砂模仿吻痕。一路看中文首發在那裡,人們一看到年輕女子胸脯上的指甲印痕,或是看到男子身上有女子的齒痕,即使是聖人也會不由得顫抖起來,矜持都會立即消逝無蹤。”九兒娓娓向法海敘說道。

    這咬含吻吮、撫摸抱抓,動作的技術要領,早在每個人被人像小動物般扔到母親的乳房或消毒過的奶瓶前時就已經掌握,在成長的漫長歲月中。只需憑本能行事,當然覺悟到此類技能在催情時的作用,仍然需要一道靈光。這道靈光一旦被點亮,往後的回憶中都會伴隨著渾身戰栗地感覺。

    所以。與其他情欲的痕跡相比。咬痕是最甜蜜的愛痕。牙齒地尖利與皮膚的嬌嫩,在力道與溫度地配合下。撩撥人體敏感地神經。在牙齒輕咬瞬間,施的人和受地人,全都心跳加速、血脈激動。

    自從第一次見法海開始——他那時穿著白色的僧衣,全身上下看來一塵不染,似方自九天之上垂雲而下,風吹過那白紗就像飄飄游雲,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出他身上糾結的肌肉的紋理——九兒就一直想狠咬法海幾口,現在機會終於來了,法海似乎對這種愛憐方式相當沒有抵抗力,九兒能清晰地感覺到她每或輕或重地咬上一口時,法海的身體都會跟著輕輕戰栗一下。

    九兒心裡偷笑,原來法海喜歡這調調兒,那就不愁她贏不了了。

    她又說道:“吻痕則是另外一個故事。吻痕的故事巧妙地顯示了人對所得到的愛的羞澀和炫耀,後來又變成了心計——曾幾何時,姑娘們喜歡用吻痕來標記她的男人已經有主兒了。”

    其實在九兒心裡,吻痕這東西的形成原理,和拔火罐差不多,而它所造成的後果也和拔火罐差不多——留念不長久,炫耀太變態,別人看來好扎眼,自己完全無感覺。吻痕是愛欲游戲中的細小甜點,不可以放得太偉大。

    因此他只在法海能看得到的地方吸允出了吻痕,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手臂上留下了標記她擁有他的痕跡,法海看著這充滿情欲記號,說:“這些痕跡我記得,你前世就是對我這麼做的……”

    九兒看得出法海只要想起和她的前塵往事就會動情,便順著他道:“你這一世一樣是屬於我的,這痕跡就是最好的證明,我想,應該沒有別的女人敢在你這法術高強的僧人身上烙下這烙印了吧?”

    法海搖頭,道:“自然是沒有的,我只奇怪我怎麼會一直允許你對我做這些出格又犯戒律的事情……”

    九兒則得意地笑道:“也許是你不知道的哪世欠我的,一直到現在這一世,你還沒有還夠呢!”

    這樣的氣氛很對,再下幾劑猛藥法海就必輸無疑了,因此九兒笑得更開心了。

    抓痕通常會留在男人的身上,因為實際上男人並不是皮厚的動物,女人卻真的擅長九陰白骨爪。這是一種必須訴諸於暴力的欲望。

    九兒在法海的背上留下抓痕,就像草原上的獵豹,經歷整夜的調情追逐,揚起亮閃的爪子,在斑馬的黑白條紋皮膚上,耍下血色的印記。指甲劃破皮膚的瞬間,是直破血管的入侵,她像獵豹一樣,喉頭熱熱地好甜。

    這回法海是有些大膽地釋放他的情欲了,因為九兒聽到法海舒服得發出了斷斷續續呻吟的聲音。

    九兒趁機貼著他的肌膚纏繞似的嬉戲著,問法海道:“你可知道世間之人多有趣啊,就連在纏綿曖昧時的姿勢也要起些風花雪月的名字,像游龍戲鳳、男耕女織、攀龍附鳳、曲意逢迎、琴瑟合鳴、魚翔淺底、貂禪拜月、西施浣紗、人面桃花、柔雲拂面,不知你喜歡的是哪一些啊?”

    法海明顯已經撐不住了——浪漫的幻想是制造激情的最有效的武器,九兒剛才的那番話無疑是在誘導他將注意力集中在自身和眼前的時刻,展開想象的翅膀,想象中她的氣息已浸透了他的全身,淌過每一寸肌膚,感受她的指尖與他的肌膚傳來的陣陣令人消魂的觸感。

    他已讓自己完全放松,同時將自己想象成了一個最熱情的人,一個即將與自己的愛人共赴愛的盛宴的人,這全身心地投入,已使他自己的身心充滿了對激情的渴望。

    於是,他的嗓子開始發干,就連浸在湖水裡的下半身也開始有了異樣的反應,他的心魔也適時地出來搗亂了,反復地重復著那句讓法海受盡折磨的話語:“色戒色戒,有色不戒,善惡不分,有怪莫怪,紅塵紅塵,顛倒鬼神,六根不淨,掛名出家人……”

    九兒發現了法海臉上痛苦又曖昧的表情,知道是時候該結束這個賭局了,便伸手入水下尋找那個足以讓她贏下這賭局的證據——她果然沒失望,她輕輕一扯法海竟狼狽地跟著落入水中,九兒再也毋需掩飾自己勝利的得意,笑道:“大師,不知我可有幫助到您的修行呢?哈!這情況無須我多言了吧?任誰都看得出來是我贏了!”

    法海惱羞成怒,又受心魔困擾,倉惶地站起身後狠推了一把仍*在他身上的九兒,怒斥道:“妖孽!我屢屢放你生路,誰知你竟然執迷不悟!既在人間興風作浪,今日又來壞我修行!我斷不能容你!”

    九兒星眸斜睨,嬌嬌地笑道:“難不成大師想反悔麼?!紅口白牙,如大師這般的得道高僧可不興信口雌黃的啊!”

    法海憤怒地擊打著湖水,以此來宣洩自己的怒火和落敗的頹喪,道:“既是如此你還不趕緊在我眼前消失!在我還未改變主意之前!你已壞了我的修行,難道還要害我當那不受承諾的小人不成!”

    九兒執起翡翠玉笛心裡默念一陣便化作清風回去了,臨走之時她留下了一句話,是代替小青向法海說的:“我是不是你內心那柔軟不可觸摸的一部分,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所以你最後才無法面對我而要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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