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工大唐 第二卷 發家之路 第二卷 發家之路 第九十七章 芳心屬君
    「東家,我們高興,高興呢!」孫正平代表大家回答。

    肖致中接過話頭道:「東家,還有比給兵部購買更讓人高興的事麼?那可是朝廷要的,從此以後,酒精將會名揚天下,為人們所常用了。」

    兵部採購說明朝廷已經正式認可了,這是大好事。只是這好事也有問題,那就是絕對不能出問題,連拖延一下都不行。

    陳晚榮笑道:「這都是你們的功勞,你們努力的結果。」保持一貫的謙虛之風,把功勞推給大家。

    「東家,這話就不對了。要不是您指點我們,我們哪裡知道可以這樣做酒呢?」肖致中最是開心,道:「我做了這麼多年的酒,就沒有想到酒還可以這樣做!」

    這話深得孫正平的贊同,不住點頭道:「是呀。我雖沒有參與,聽肖師傅他們說起,驚訝難置呀。」

    陳晚榮阻止他們再說好聽的道:「好話就先不說了,還是來做準備吧。要砌四個灶台,比起這個要大些。米該蒸的要蒸,不夠的東西要買的買。」

    一提到實際問題,孫正平就有些犯難了,摸著額頭道:「東家,人不夠呢,這可怎麼辦?」

    「沒事,我已經調人來了。」陳晚榮的話音剛落,只見肖尚榮他們急急忙忙的趕來。肖致中大是高興,讚道:「還是東家思慮周詳,事情都想到頭裡去了。」

    孫正平自嘲道:「我白擔心了。」

    「該做什麼,孫掌櫃和肖師傅安排一下。」陳晚榮吩咐起來。這裡的情況他們最是熟悉,自然是聽他們的安排最好。

    孫正平看著肖尚榮他們道:「你們誰會砌灶台?」

    「我我我!」有三個人會砌灶台。

    肖致中吩咐道:「你們三個來砌灶台。不會的可以打一下手,幫著和泥,遞磚頭。」話音一落,嘴巴張得老大:「磚頭不夠了!」

    「去買。尚榮。你帶人去買磚頭。要快!」陳晚榮接過話頭就安排起來了。

    除了去買,還能做什麼呢?肖尚榮應一聲,帶上人去買磚頭。

    在肖致中和孫正平的安排下,先把酒坊略一收拾,就開始砌灶頭了。砌灶頭的事情不難,只要人手夠,材料齊,要不了多少時間。

    一看這事已經有條不紊的進行了,陳晚榮對孫正平道:「孫掌櫃。要找一間屋子,這屋子周圍不能有火,還要不太熱,專門用來配酒精。」

    「行,沒問題。」孫正平無條件地應承,完了這才問道:「東家,在這裡配不行麼?」

    酒精濃度達到百分之四十五就會燃燒。有火星的話說不定就點燃了。引燃倒是小事,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怕引爆。現在的氣溫不低了,無水酒精很容易揮發,在極短的時間內就能達到爆炸極限,只需要一點點火星,就會引起大爆炸。要是那樣的話,掀了屋頂。毀了酒坊都是小事。整出人命就麻煩大了。

    所以,這事不得不防,另外安排一間屋子很有必要。

    當然,陳晚榮不能按照嚴格的化學來給他解釋,非常簡單的道:「這裡有火,會很危險。」

    孫正平想了想,道:「後面有間屋子,靠近井邊。通風好,不熱,就是有些潮濕,是以好久沒用了。東家,這行麼?」

    簡直就是預先準備好的條件!通風好,不熱,就不會形成爆炸極限,不會有危險。再加上有些潮濕可以降低危險性。

    陳晚榮忙道:「去看看。」

    孫正平應一聲。在前面帶路。兩人並肩而行。來到井邊,孫正平推開門。陳晚榮進去,一股霉味撲鼻而來,明久擱置好久沒用了。

    屋子不小,只是堆滿了雜物,清理掉就成。陳晚榮打量一陣,道:「就這裡吧。」

    孫正平捋著袖子道:「我這就去叫人來清理。」

    陳晚榮攔住他道:「不急。先等他們把灶頭砌好了再說,酒精要等到做出來才能配。」

    先撿緊要地做,這是正理,孫正平有點不好意思:「東家,瞧我這腦子,連這都想不到。」不是他想不到,是他對陳晚榮極為信服,內心認為陳晚榮交待的事情,無論如何也要做好。

    這邊的準備工作已經啟動了,該是安排另一頭了。陳晚榮離了酒坊,直去袁記窯場,這包裝得解決。

    來到窯場,只見袁天成站在門口,瞅著夥計忙活,悠遠閒得緊。陳晚榮上去見禮道:「見過袁掌櫃。」

    袁天成看著忙碌的夥計格外高興,買賣如此紅火,誰不高興呢?回頭一瞧,見是陳晚榮,臉上的笑容疊了一層又一層,笑道:「原來是陳掌櫃,什麼風把你吹來了?」現在的關係越來越好了,不再用尊稱您,而是用暱稱你了。

    受他感染,陳晚榮也不再用尊稱,改用暱稱:「袁掌櫃,我是來請你幫忙的。」

    「屋裡請,屋裡請。」袁天成很熱情地把陳晚榮迎進屋裡,奉上茶水,笑著問道:「有什麼吩咐,你說吧,我一定盡力。」

    陳晚榮喝一口茶道:「袁掌櫃,我要的瓷器現在不是要一千了,是要三千五百,而且時間還要在四天內交貨。」

    之所以要三千五是考慮到損失的問題。\給兵部發三千斤貨,實際是要多些,發三千一百斤左右才行。

    四天之內交貨,是考慮到還有包裝,還有運輸。畢竟兵部只給了五天時間,要是袁天成五天交貨,肯定來不及了。

    這是大買賣,按理說袁天成應該高興才成,然而他卻是一呆,遲疑了老一陣。這才道:「陳掌櫃,你要的東西,我無論如何也要給你做好。只是,這事我實在是趕不出來。你想呀,光做這胎體就要好幾天呢,更別說要燒製,要冷卻,要挑選,還要發給你。沒有十天時間,我無論如何是做不到。陳掌櫃,請原諒。」

    哪有買賣上門不做的道理,要是能做出來,他肯定是拍著胸脯保證。這樣說,他肯定是沒有辦法了。陳晚榮於這做瓷器不瞭解,一聽這話。不由得愣住了。

    袁天成想了想,這才道:「陳掌櫃,我問一句不該問的話。這是誰要的貨?這麼急。」

    陳晚榮和他的關係不錯,實話實說道:「袁掌櫃,實不相瞞,是兵部要酒精,限我五天之內交貨。兵部要地,我又推不得。只能這麼做了。」

    「原來是兵部!」袁天成捋著鬍鬚。悠閒得緊。

    陳晚榮都為這事急死了,他卻跟沒事似地,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真恨不得埋怨他。只聽袁天成接著道:「陳掌櫃,我有一個主意,你看合不合適?」

    包裝不解決的話,問題很麻煩。這話陳晚榮最愛聽,忙道:「袁掌櫃,請講。」

    袁天成摸著鬍鬚道:「要是別的藥鋪要的話,你還非得用瓷器給裝不可。兵部要的,就犯不著了。你想呀,兵部要的東西,不是發往邊關,就是留給長安的軍隊用。你用瓷器裝。用起來是方便,就是這運輸太難。瓷器易碎。在路上損失很多,不宜。」

    說的話很有道理,就是沒有解決問題,陳晚榮真想從他嘴裡掏出答案,還得耐著性子聽他說話:「你那裡有木匠,可以要他們做木桶,交給兵部,如何使用是他們自己地事情。如此一來,你既解決了問題,又方便了兵部運輸,不是麼?」

    陳晚榮一拍額頭,自嘲道:「我這是怎麼了?居然連主意都想不到!袁掌櫃,謝謝你地高見!」不是陳晚榮想不到,只是時間倉促,有些事情沒有來得及細想,袁天成不過是旁觀者清罷了。

    那麼多木匠,幾天下來,無論如何也能做夠需要的木桶,這問題算是解決了,陳晚榮大是放

    袁天成搖手笑道:「陳掌櫃過獎了,過獎了。這事陳掌櫃遲早要想到,我不過是先一步想到罷了。」

    「袁掌櫃,你太謙虛了,你可是幫我一個大忙。我今天有些忙,改天有空,我們一起聚聚。」陳晚榮在人情方面絕不有失,接著道:「這酒缸還得請袁掌櫃幫我先做出來,我要用到。」酒缸是用來計量用的,配酒精時必用,不得不交待一句。

    袁天掌摸著鬍鬚,沉吟了一下,道:「陳掌櫃放心,兵部要的東西延誤不得,我一定先給你做好。我把其他的事放放,明天下午給你。」

    兵部的招牌真好用,陳晚榮打從心裡感激他道:「那就有勞袁掌櫃了。袁掌櫃,我事情多,先告辭了。」

    袁天成有心留陳晚榮,只是兵部的事情擔誤不得,只得放行,送到門口施禮作別。

    窯場一行不虛,把問題解決了。陳晚榮趕回家裡,來到木工房一瞧,只見一眾木匠在王中則和陳老實指揮下已經做得差不多了,今天即使做不好,明天一大早就會做好,絕不會誤事,陳晚榮放心了。*

    「晚榮,你瞧,要不了明天,我們就可以做好。」陳老實急於表功。

    陳晚榮巴不得聽這話,笑道:「那敢情好,這釜器做完了,還有活兒給你們做呢。王師傅,這酒精我要用木桶來裝,你看多少斤一桶好?」

    「用木桶裝酒精?這太簡單了。」陳老實根本就沒把這沒技術含量地活兒放在心上。

    王中則略一索道:「東家,以我看五十斤比較好,主要在於便於搬運。」

    對唐朝地交通運輸陳晚榮就不太瞭解了,聽取他的意見有好處,笑道:「那就依你。釜器做好,馬上做六十二個木桶。有問題麼?」每桶地斤兩肯定有差異,多兩桶是做為添頭。

    王中則笑道:「東家放心吧,這麼多人要是連木桶都不齊,太對不起東家了。」

    別的工種都不多,就木匠多。他們都是好手,木活熟之極矣,絕對不會有問題,陳晚榮放下心來,四下裡看看,釜器進度不錯。

    「聰明人,你在這裡呀!」青萼的聲音響起。

    陳晚榮回頭一瞧,只見青萼站在門口,烏溜溜的眼珠在陳晚榮身上瞄來瞄去:「人家有話給你說。」

    她是鄭晴的帖身丫頭。她到來自然是和鄭晴有關,陳晚榮正想著伊人,精神大振:「你說吧。」

    「你出來。」青萼手朝門外指指。

    要是沒有料錯,應該是鄭晴要她來傳話地,太讓人高興了,陳晚榮匆匆忙忙地出了屋,問道:「什麼話?」

    「你有沒有空?」青萼閃著眼睛問道。

    陳晚榮心情大好之下開個玩笑:「要看你說的什麼事了。」

    「沒空算了。人家可回去了。」青萼可不上陳晚榮的當。

    要是鄭晴要她遞話的話,青萼擁有主動權,要不是和伊人有關,陳晚榮才不會服軟道:「有空,這滿意了吧。」

    青萼佔了上風,心裡高興,這才噗哧一聲笑道:「老爺說了,要是你有空的話。今晚上過去吃頓飯。感謝你幫著看宅子。」

    鄭建秋太會說話了。明明是要陳晚榮去赴家宴,向陳晚榮表明「我們是一家人」,卻給他說得如此鄭重,找這麼漂亮一個借口。

    這可比鄭晴派她來遞話更讓陳晚榮高興了,點頭道:「沒問題!」

    「那你什麼時間來?」青萼閃著眼睛,彷彿在傳遞另一種信息。

    她沒有明說,陳晚榮也沒明白,肯定是鄭晴叮囑過了。意思是說陳晚榮越早去越好。多半天沒見,就這麼難捱。於伊人這份深情,陳晚榮是打從心裡高興,道:「現在就去。我去交待一下事情。」

    「快點,我等你。」青萼絕對忠於鄭晴的吩咐。

    陳晚榮回到屋裡,把事情交待一下,這才和青萼向鄭府趕去。

    「你這下高興了吧?」青萼忽閃著眼睛瞅著陳晚榮。

    她的意思是說鄭建秋擺家宴都沒忘了陳晚榮,已經認可了他們的婚事。應該高興。陳晚榮裝糊塗。愣愣地問道:「什麼事值得這麼高興?不就吃頓飯麼。」

    青萼給氣得一跺腳,嗔道:「笨!不理你了!」頭一甩。走在頭裡。

    陳晚榮逗她幾句,依然是不理不睬,陳晚榮乾脆不說話,跟著她去了鄭府。

    還沒到鄭府,遠遠看見鄭晴站在大門口東張西望,好像在尋找寶貝似地。看見陳晚榮到來,驚喜無限,繼而就是俏臉飛霞,連忙縮進門去了。

    以前不害羞,落落大方,現在好事快成了,居然害起羞來了,陳晚榮對女兒家這麼薄的臉皮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來到大門前,轉過門屏,不見鄭晴的人影,也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

    鄭建秋夫婦站在屋簷下迎接陳晚榮,陳晚榮快步上去施禮道:「見過伯父,見過伯母!」

    「賢侄免了!」鄭建秋夫婦還禮。

    鄭建秋拉著陳晚榮的手道:「賢侄,進屋說話。」來到屋裡,分賓主坐下,鄭晴端著托盤進來奉茶。

    鄭晴略施傅粉,彎月眉描過,格個美麗。一襲白衫在身,步態盈盈,端著托盤而來,彷彿仙子臨凡一般,說不出的美。

    先給鄭建秋一杯茶,再給鄭周氏一杯,最後一杯遞到陳晚榮面前,低著頭道:「陳大哥,請用茶。」

    雖是低著頭,陳晚榮也知道她是在笑,真想抬起她的頭,看看她眼裡無窮的笑意:「謝謝。」接過茶。不經意間碰到她地玉手,感覺得到肌膚上透過來地陣陣溫暖。

    鄭晴很有技巧的轉過身,擋住鄭建秋夫婦地視線,抬起頭,沖陳晚榮嫣然一笑,猶如開得正艷的玫瑰,美不勝收。

    陳晚榮心癢癢的,要是這是兩人世界多好,一定要好好獎勵一下伊人。未來的泰山大人就在眼前,這機會只能任由流失,陳晚榮左眼沖鄭晴一閃,吐吐舌頭,扮個鬼臉。

    鄭晴回了一個大白眼,忙用手摀住嘴,拼盡全力想忍住笑,終是沒有忍住,笑得香肩不住顫抖。

    陳晚榮的膽子也太大了,當著泰山大人地面朝鄭晴擠眉弄眼。而鄭建秋夫婦還不得不裝糊塗,假裝沒看見,低著頭喝茶。

    鄭周氏很是駭異,幾次想說話,都給鄭建秋搖頭阻止。誰都有個年少多情之時,有什麼好奇怪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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