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工大唐 第二卷 發家之路 第四十一章 大唐賢相
    「琵琶,琵琶,太子在彈琵琶!」遊人中不少人驚喜莫名,彷彿聽到天籟之音一般。

    「不是太子在彈奏,是太平公主她老人家彈的琵琶!我聽過,沒錯,是她老人家在彈!」有遊人發現不同看法。

    究竟是太子還是太平公主在彈奏,誰也說不清,持不同意見的人爭論起來,議論紛紛。琵琶無論是由太子演奏,還是由太平公子彈奏,其技術都是一流,水準比起專業音樂家一點不遜色。

    急切處如急雨傾洩,低鳴時切切如私語,急切低鳴錯綜響起,清脆悅耳,宛如明珠墜落玉盤,煞是動聽。陳晚榮聽慣了電子合成音樂,驟聞如此獨奏,也是感覺良好,隨著琵琶之音不住輕擊手指。

    正聽間,一聲清脆、圓潤、高亢的橫笛聲響起,伴隨著琵琶,相互和鳴,異常動聽。

    橫笛響起沒多久,兩聲清越的琴聲加入,四件樂器同聲和鳴,發出悅耳的樂聲,陳晚榮聽得心曠神怡。

    還有一隊歌女和著樂音輕聲曼唱,彷彿在開音樂會似的。玉真觀裡住的不僅僅是玉真公主,還有宮中「退休」的宮女,沒事就陪著玉真公主唱歌跳舞作樂。

    無論琴笛,還是歌女,都伴隨著琵琶,由琵琶引領。一聲急促的鼓聲響起,激烈響亮,讓和諧的琵琶、琴笛之音為之一黯。原本領奏的琵琶聲略微一頓,隨著再起。就這一頓之際其領奏已為鼓聲所奪,鼓聲領著琴笛演奏,協調之至,比起琵琶領奏好聽了很多。

    「羯鼓,羯鼓,太子地羯鼓!」野外爆發出一片興奮之聲,人人臉上帶著喜悅。

    琵琶在唐朝廣受歡迎。是最為流傳的樂器之一。居於統治地位,若要合奏的話,領奏者非琵琶莫屬,鮮有其他樂器領奏的事情。琵琶音轉急促。想奪回領奏,幾次衝擊都未果。琴笛都隨著羯鼓演奏。

    在唐朝能有如此造詣者不多,太子就是其中的翹楚,除了他還能有誰呢?李隆基的音樂天賦能夠千古流芳,那是名至實歸,在他演奏下的羯鼓時而如秋風拂野,時而如萬馬奔騰。氣勢雄渾,比起使用電子設備地現代演唱會不僅不遜色,反而更具感染力。

    「《秋風高》,《秋風高》,這是太子地《秋風高》!」遊人中聽出了曲目,興奮的尖叫起來:「太子擅羯鼓,作《秋風高》。演繹秋高氣爽的秋節。現在雖是三月。經太子這麼一演奏,彷彿處於秋天。馳騁在無邊無際的原野上。」

    這評論立時得到人們地贊同,正如此說,陳晚榮心頭泛起秋高氣爽時節,站在空曠的原野上,極目遠眺地感覺。這個李隆基,還真是厲害,僅憑一首鼓曲,就能來個時令顛倒,就能把春季變成秋節,實在是太難得了。

    為了欣賞李隆基的演奏,陳晚榮等了大半天,只是為了佔個好位子,聽得更真切,值了!

    琵琶突然發現一聲裂帛之音,使得原本很是動聽的演奏一下子很刺耳,讓人心頭惋惜不已。就在這時,羯鼓陡然急促起來,一股秋季肅殺之意撲面而來,把琵琶的製造的雜音給掩蓋了。羯鼓聲激烈高亢,彷彿千軍萬馬在廝殺一般,讓人熱血沸騰,遠遠傳了開去,驚得林中棲鳥驚躁難安,振翅撲騰,驚惶四躥。人們沉浸在鼓聲中,連喝采都忘了,誰也沒有注意到琵琶聲已經停止了。

    樂聲戛然而止,陳晚榮仿若丟掉了至愛的寶貝似地,朝陳再榮瞧去,只見他一臉的陶醉,非常滿足。再朝身邊的鄭晴望去,俏臉上盛開著一朵春花,眼睛放光,藝術的魅力真大!

    那些遊人正在興頭上,巴不得道觀裡再行演奏,要不是顧忌雄壯的龍武軍,肯定翻牆而入,請求太子再行演奏。

    「太子陛下,再來一首!再來一首!」也不知道是哪個按捺不住了,率先喊起來。立時得到響應,原外儘是「再來一首」的喊聲,彷彿現代演唱會的粉絲向偶像點歌一樣在驚天動地地喊聲中,一聲柔和地琵琶聲響起,聲音並不大,卻有著異常的力量,喊聲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太子的《還京樂》!」陳再榮在陳晚榮耳邊輕聲解釋起來:「哥,這《還京樂》是太子於去京誅殺韋後安樂公主之後作的,講述的是誅殺韋後之功。」

    陳晚榮細聽之下,果然有殺伐之意。陳再榮聲音壓得低低的,只有陳晚榮才能聽得到:「哥,太平公主處處爭強,就是這般作樂也想出風頭,適才演奏琵琶,本想領奏,壓制太子。沒想到不自量力,太子羯鼓一出,輕而易舉就奪了他領奏的地位,可笑!」

    左右一打量,無人注意他們切切私語,陳晚榮這才放心,適才琵琶和羯鼓爭奪領奏位子,暴露了太平公主的心態,處處想壓住太子,卻處處壓制不住,這哪裡是在作樂,純粹就是在明爭暗鬥。這個太平公主也是,居然想在音樂上和李隆基爭強鬥勝,她的琵琶彈得雖好,比起李隆基傑出的音樂天賦還是要差一大截子。

    也許李隆基並沒有爭強之心,只是他傑出的音樂才幹使然,不期然中就把太平公主壓制下去了。

    兩人這場政爭正如這演奏一樣,太平公主處處爭強,李隆基卻後來居上,一舉滅了太平公主。

    李隆基演奏了《還京樂》後又演奏了《夜半曲》,等到演奏完畢,遊人們個個如癡似醉,連喝采也忘了,原上只餘鳥兒的啾鳴。一群鳥兒振翅翱翔在道觀上空,啾啾而鳴。久久不忍飛去,尉為奇觀,要不是陳晚榮親見,說什麼也不信。(按:李隆基一生作曲甚多,只是已經失傳,只見其名目,甚為可惜。)

    陳晚榮看過地現代演唱會不少。就是沒有如此富有感染力的演奏。李隆基的演奏雖然停止了,但其魅力,餘音必將縈耳三日,三日猶不絕!

    「太子萬歲!太子萬歲!」原野上突然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喊聲。就是那些原本讚美太平公主的人也在山呼萬歲。

    道觀裡傳出一個洪亮的聲音:「皇上有旨:曲終人散,都回家去吧!」聲音響亮。應該是幾十個大嗓門一起吼出來的。

    遊人們心滿意足,轟然響應,收拾東西,各自歸去。沒多久功夫,原本熱鬧地原野又恢復了寧靜。

    陳晚榮他們也打道回長安,坐在馬車上。陳晚榮心想這睿宗在政治上沒有做出什麼業績,後人對他多有不屑,不過做人倒還是值得尊敬,頗有長者之風。這種演奏是何等地難得,要是換個心胸狹隘的人,哪會讓百姓聽到,肯定會把遊人轟走。他不僅不趕人走。還任由遊人欣賞,來個「君民同樂」。這份胸襟不能說小了。

    陳再榮從演奏中看出了一些不同尋常之處,掀起窗簾朝外一瞧,外面沒有人,這才壓低聲音,在陳晚榮耳邊輕聲分析起來:「哥,我猜太平公主今晚是奔太子來的,她肯定聽到太子要來玉真觀的消息,想找太子地麻煩,沒成想皇上也來了。皇上心地仁慈,不忍把我們轟走,要不然依太平公主那性子,我們哪有這等耳福。」

    這話不無道理,太平公主雖是處處逞強,卻對精明果敢的李隆基很是忌憚,要是在遊人面前演奏,萬一技不如人,這不是丟臉麼?不過,陳晚榮卻比陳再榮想地還要遠些:「再榮,或許太平公主是逼於皇上之威才演奏的也未可知。要知道,妹妹再親,哪裡親得過兒子。皇上已經在暗中幫太子,這機會不會錯過。」

    太平公主和睿宗都是武則天所生,兄妹關係。太平公主雖是權傾天下,對睿宗還是不敢得罪,睿宗明知他技不如李隆基,要她演奏她也不能拒絕。

    陳再榮點頭贊同,道:「我猜太平公主在這裡吃了暗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明天這考核就有好戲瞧了。」

    這次考核的條件不比以往,很是苛刻,選出來的人雖是沒有什麼權勢,必是朝廷未來的棟樑之材,太平公主不會看不明白,勢必會插上一手,這在情理中,陳晚榮告誡他道:「你只需要做好的你事就行了,其他地事不用理睬。」

    依陳再榮現在的身份、地位、實力,想管其他的事也是管不了,還不是做好自己的本份,陳再榮受教:「哥,我明白。」

    正說間,回到長安,進了城,來到平康坊鄭家。今天忙了一天就為了欣賞李隆基的音樂,做的事不多,卻讓陳晚榮異常滿足,再無奢求,說了一陣話,各自就寢。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漱洗完畢,吃過早點,和陳再榮、鄭晴一道去國子監。

    今天的國子監與以往大不相同,以往是任憑進出,遇到陌生人,兵士稍加盤查即可。今兒卻是戒備森嚴,集賢門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冷冷清清,沒什麼人進出。

    陳再榮遞上文書,驗過,自有兵士領著他進去。陳晚榮是進不去地,心想與其在這裡枯等,不如去外面逛逛。主意一定,正準備離開,一個兵士過來,問道:「誰是陳晚榮?」

    「我就是。」陳晚榮應道。

    兵士道:「跟我來!」

    看了一眼鄭晴,陳晚榮還沒有說話,兵士道:「你也來。」

    應一聲,鄭晴偎在陳晚榮身邊,跟著一道進了國子監。兵士領著陳晚榮二人來到一間房前,大聲向屋裡稟報道:「啟稟丞相,陳再榮地兄長陳晚榮,還有鄭晴帶到。」

    屋裡傳出一個清越的聲音:「進來吧!」雖是尋常一句話,自有一股春風般地溫暖,讓人聽著就像沐浴在春風裡一般舒適。

    「進去吧。」兵士打開門。放陳晚榮和鄭晴進去。

    進屋一瞧,屋裡坐著十幾個人,都是百姓打扮,正在喝茶,面前擺著點心,應該是生員地家人親屬。正前方有一張桌子,坐著一位正氣凜然的官員。身著紫衣。腰佩金魚袋,一雙眼睛特別明亮,淡描之際讓人生出一股為春風包圍的暢快感受。

    「宋見過二位,二位請坐。奉茶!」宋沖陳晚榮和鄭晴施禮。

    宋現在身在相位。地位何等尊崇,居然向陳晚榮二人施禮。還禮節周到,儘管陳晚榮知道他是一位正直無私的賢相,為開元盛世的開創做出了卓越的貢獻,還是很意外,無論如也是想不到。

    「唐世賢相,前稱房杜。後稱姚宋」,宋和姚崇並稱「小房杜」,美名千古流傳,陳晚榮對歷史知道得不多,也是知道他的大名,萬未想到竟是見到這個讓人敬重地賢相,油然而生敬意。還禮道:「草民陳晚榮見過丞相。宋地大名只要是唐人都知道。就是太平公主恨他不附於自己,也不會懷疑他的品德和才幹。是唐朝第一號受人尊敬的人物,鄭晴對他是心懷敬重,盈盈一福:「小女子鄭晴見過丞相!」

    宋右手輕揮,笑道:「免了,免了!請坐,請坐!」

    「陽腳春風」是朝中官員送給宋的雅號,意思是說他走到哪裡都像一股春風,能讓人感到溫暖,陳晚榮再次領略到這種春風般地魅力,只覺聽他的話是天經地義,應一聲,坐了下來。鄭晴緊挨著陳晚榮坐了下來。

    宋從兵士手上接過茶杯,放到陳晚榮面前:「枯坐無事,喝杯茶解解渴。」

    堂堂丞相為一個名不見經傳地老百姓奉茶,誰能想得到?儘管陳晚榮對與官員打交道不熱心,宋這種讓人敬重的丞相為自己奉茶,陳晚榮還真是領受不起:「丞相,這哪敢當呢!」

    「沒事,沒事,就當是老朋友見了面,聊聊天什麼的。」宋端起另一杯茶,放到鄭晴面前,笑呵呵的坐在對面,好像老朋友在話家常一般親近。

    略一停頓,宋拉起了家常:「據我所知,你們家只有薄田三畝,勉強維持生計,這日子過得都還好吧?」想必是看了陳再榮的介紹文書。

    一個丞相問起老百姓的冷暖,鹽米貴之事,陳晚榮很是意外,回答道:「丞相掛心了,我們雖只三畝薄田,日子也還過得去。」勉強維持生計是以前,不是現在。

    宋輕輕點頭,打量著陳晚榮,再看一眼鄭晴,沒有說話。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僅有三畝薄田地農家人能得鄭晴這位明眉皓齒的大美人相伴麼?更別說,陳晚榮透著精明,談吐應對皆是得法,根本就不像莊稼人,以宋的精明能不起疑麼?

    陳晚榮解釋道:「丞相有所不知,我們家以前是過得艱難,不過最近過得還不錯。」

    宋很感興趣,問道:「可是有人幫襯著你?」

    陳晚榮做香皂,確實得到別人幫助,身邊的鄭晴就是幫助最多之人了,笑道:「丞相所言極是,我確實得好心人幫助。」不等宋追問,說出原委:「我做些生產,從中賺點小錢,還能過日子。」

    「小友過謙了,以我觀之,憑你的精明,還有你身邊這位奇女子,不是賺小錢的人。做的是什麼營生?」宋盯著陳晚榮問道。

    陳晚榮實話實說:「丞相有所不知,我做香皂,不算什麼好買賣。」

    「香皂是你做地?」宋很是意外地盯著陳晚榮,略一思索,擊掌道:「對對對,香皂是一個叫陳晚榮的人做地,我還以為是同名人呢。我這人,與君相逢卻不識君,太沒眼神了。」

    陳晚榮萬萬沒有想到宋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要是睿宗知道自己的名字,陳晚榮認為那很平淡,沒什麼了不起的。可這是讓人敬重的宋知道自己的名字,陳晚榮還真有幾分自豪感,笑著問道:「丞相知道我?」

    「豈止是我知道你的名字,就是皇上也知道。」宋呵呵一笑,更加親近了,道:「香皂是個好東西,我也用過了,真的好用。妙思妙構!」大拇指一豎,讚不絕口。

    當沈榷告訴陳晚榮睿宗對香皂很讚賞時,陳晚榮一點驚喜都沒有,由宋讚歎那感覺完全不一樣,陳晚榮異常欣喜,在這一刻終於體會到什麼叫做「一字之褒榮於華兗」了。

    人,還真不經誇,就看是誰來誇了!

    「丞相過獎了!」陳晚榮笑呵呵的謙遜。

    宋略一思索,靠得更近些,問道:「陳小友,我從你的香皂知道你是一個有著奇思妙想的人,見了面才知道你比我想像的要精明得多。小友,像你這樣有才情的人,放任你在民間是本相失察,小友可願為朝廷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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