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代公主的另類愛情 正文 第二卷 情定江南行 第四十六章 頹廢的玉如楓
    春蘭疑惑我為何一直看著「鳳居樓」二樓,她也抬頭往上看,見是玉如楓,驚得叫道:「公主,是玉公子,您的駙馬爺呢!他怎麼獨自一人在喝悶酒啊?」

    我蹙著柳眉,斜眼瞪她一眼:「你說什麼?誰是駙馬爺啊?恩?」

    春蘭現自己說錯話了,小嘴抿成一條線,低頭小聲的嘀咕:「公主贖罪!奴婢一時口快,不過皇上不是已經下旨賜婚您和玉公子了,奴婢說他是您的駙馬爺也沒有錯啊……」

    這丫頭是越來越大膽了,居然敢反抗起本小姐,瞧瞧她說的,還挺順溜。我輕輕扯了扯她的小嘴,故意威脅她:「好你個春蘭,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完全不把本公主放在眼裡啦?小心本公主哪天心情不好,給你找個婆家,把你嫁出去,省得老是在我面前嘮哩嘮叨的,本公主的耳朵都快被你磨出老繭了。」

    春蘭聽我這麼威脅她,還當真以為我不要她,當即嚇壞了,懇求我道:「公主,求您別把奴婢嫁出去,奴婢要一輩子伺候您,以後奴婢一定不再亂說話,請公主原諒奴婢啦!」

    「騙你的啦!傻丫頭!」我又捏了捏她被我嚇得有些蒼白的小臉蛋,正要繼續戲謔她,「鳳居樓」二樓上又傳來店小二的勸阻聲:「公子,求您別喝了,您已經完全醉了。」

    接著,那店小二想奪過玉如楓的酒瓶,卻被他大聲呵斥道:「放手!我要繼續喝,你別來打擾我!」

    那店小二搖搖頭,對玉如楓的一意孤行感到無奈,不再阻止他喝酒,走開了。本來我是不想多管他的閒事,畢竟他又不是我什麼人,而且他還很討厭我,何必拿自己的熱臉去帖他的冷**。轉而一想,他成了這副模樣,還不是和我那花心的太子大哥有關,於情於理我也不應該放任不管,讓他醉倒街頭,還是去勸勸他比較好,我果然心腸挺軟的。

    我轉身對春蘭吩咐道:「春蘭,你自己先四處去逛逛,我要和玉如楓說幾句話,回頭你再來找我。」

    春蘭點點頭說:「好!公主您自己要小心哦!那春蘭五時三刻過來接您。」

    「去吧!」我打她離開後,獨自進入「鳳居樓」。遠遠我就看見玉如楓趴在桌子上一杯接著一杯地猛灌自己,好像杯子中不是酒而是白開水。

    我走到他身邊,只見桌子上堆滿了空酒罈,一股濃烈熏鼻的酒氣直衝刺著我的鼻子,我皺了皺眉頭,想不到他一蓋弱書生,酒量還真大,喝這麼多都喝不死他。

    「別喝了!」一把奪過他正要往嘴裡灌的酒杯,呵斥他道。

    他抬起朦朧的醉眼,白皙的臉頰因為醉酒飛上了兩朵紅暈,眼睛迷迷濛濛:「你是誰?幹嗎奪我的酒杯?」

    他慢慢的支起身體,在椅子裡坐直了身體,頭一甩,將有些凌亂披散在胸前的長甩到腦後,動作十分自然優雅,果然是京城第一美男子,連喝醉酒也不忘記裝酷擺瀟灑。

    我乾脆坐到他旁邊,對店小二叫道:「小二,上一壺醒酒的清茶,不要太熱!」

    不一會兒,店小二拿著一壺乘著醒酒茶的茶壺放到我們的桌子上,歎口氣說道:「小姐,您幫勸勸這位公子吧!他都已經喝了我們五罈女兒紅,再喝下去恐怕他都回不去了,我們今晚還得打佯呢!」

    「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我對店小二擺擺手,說道。

    店小二離開後,我環抱手臂,靠在椅子上冷冷地看著玉如楓,他也認出了我,憑藉著酒勁,對我很不客氣地下逐客令:「怎麼是你?你來這裡做什麼?快回去!」

    「怎麼?你能來喝酒本公主就不能來嗎?這又不是你家開的!」我倒了一杯醒酒茶放在他面前,繼續說:「喝酒多傷身體的,你想得酒精肝啊?來,喝點醒酒茶,暖暖腸胃。」

    「你別管我!你走!我不想看見你!」玉如楓大吼,手一揮,把我遞給他的酒杯摔到地上。

    我也生氣了,我好心好意勸他,這死男人非但不領情,還對我大吼大叫的,真是好心沒有好報,這年頭果然好人做不得!真不想理他!

    但我又想,畢竟他現在是受害兼失戀者,本小姐何嘗不也一樣?

    他正在鬧情緒,在害病,害得名曰相思病。病中吟詠李白:美人如花隔雲端,上有青冥之長天,下有綠水之波瀾。天長地久魂飛苦,夢魂不到關山難。長相思,摧心肝。

    李白,多麼偉大的詩人啊!詩寫得催人淚下,尤其能催像玉如楓這樣為情所苦的癡情男子淚下。

    我還是不能不管他,其實不就一失戀嘛!何苦自己為難自己,不就我愛的人名花有主,愛我的人慘不忍睹。(我昏!誰姐愛他啦?他自己自做多情而已,再姐也還沒有丑到慘不忍睹的地步吧?)

    我撿起掉到地上的茶杯,拍拍杯子上的灰塵,還好沒有摔破,也不算髒,反正是給姓玉的喝的,髒點沒關係啦!我再一次倒了一杯醒酒茶放到他面前,語重心長地勸他道:「別再喝酒了,我知道你是為情所困,但你這樣拚命的喝酒麻痺自己管用嗎?難道這樣岳小姐就能改變不嫁給我皇兄的命運嗎?」

    「你懂什麼?我和岳小姐本來是兩情相悅的,都是你們兩兄妹,害得我們兩人勞燕分飛,你現在還來諷刺我?」玉如楓唇角含笑,但我瞭解,這份笑意蘊含著濃濃的淒涼。

    「玉如楓你振作點行不行,你是個大男人列!不就一失戀嗎?幹嗎像是死了情人一樣學別人借酒消愁?是!我承認,我和皇兄是拆散了你們,但你這樣沒命的灌酒又有什麼用呢?就算沒有我和皇兄在,你們兩人也是不可能的,岳小姐他可是個男……」我差點把岳婉嫻的真實身份說出來,立即摀住自己的嘴巴,不再作聲。

    玉如楓微微怔仲,緩緩開口道:「我除了喝酒還能做什麼?普天之下都是你們趙家的,只要是你們想要的東西,什麼時候得不到!只因為你們的一句話,就能拆散多少有情人?」

    我對他的看法完全不於認同:「你錯了,玉如楓,我們就算有著皇室血脈也只是普通人,只不過是百姓的公僕而已。有一句話說得好,天下百姓就像大江河水,皇族中人就像行駛在河水中的一葉小舟,水能載舟也能覆舟。只有先百姓之憂而憂,後百姓之樂而樂,一切以百姓為中心,才能穩坐這個江山,治理好這個國家,國家才能繁榮昌盛。」

    在我一番長篇大論的解說後,玉如楓就像是第一次認識我一樣,睜大漆黑的眸子看了我許久不說話,接著他用眼神示意我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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