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花泣紅 正文 第018章、道德之爭
    張藏道:“我送你的衣料,你為什麼不要?”

    “果然是你?”玉奴恨道:“早知道是你的店,我死也不進一步。”

    “干嗎說的那麼絕情?好聚好散,何苦像兩世仇人?”

    玉奴氣道:“誰和你好聚?又誰和我好散?既然要散,干嗎還要來?”

    正糾纏著,忽然門外響起李意的聲音:“玉奴,你睡了嗎?”這一句話直把玉奴驚得魂飛魄散,如果被李意看到了張藏,可怎麼好?天啊,怎麼辦,怎麼辦?

    張藏卻一點都不著急,低聲附在玉奴耳邊說:“把他打走,否則我讓你在他面前上演活春宮。”

    玉奴知他說到就能做到,忙沖門外問:“我已經睡下了,什麼事?相公?”

    “你幫我拿一條被子,夜裡有點涼,我剛才忘記跟你說了。”

    玉奴翻身就要起,張藏一雙手卻不安份起來,直伸到玉奴的衣服裡,揉搓她的花蕊。玉奴忍不住一聲呻吟,李意問:“玉奴,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玉奴羞憤無比,咬住自己的唇,說:“沒,沒,我,呃——”

    壓抑不住的呻吟讓玉奴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手背。張藏加重手下的力道,看著玉奴一句話被分成了幾截,尤不肯放手,索性把她壓在身下,分開雙腿,不容她抵抗,毫無預警地穿透直進入她的體內。

    玉奴臉色通紅。神色迷亂。長張揚。披散在肩頭。她緊緊地咬住自己地手背。仍然有一聲呻吟逸出。她恨不能立刻死去。也不要在李意面前被張藏生生侮辱。

    “哦。那就算了。明天再說吧。你不要起來了。我走了。”

    玉奴手腳並用。踢向張藏。終於有點松脫。迅翻身下床。說:“我沒事。你等一下。”李意聽見屋裡有響動。問:“玉奴。你怎麼了?不方便嗎?要是睡了就別起了。我不妨事。”

    玉奴慌忙答:“沒。沒事。我馬上就好。”手忙腳亂地去櫃子裡拿被子。卻不想另一端被張藏死死按住。他低聲道:“不許去。”

    玉奴才意識到張藏還在。拿著被子地手就有些抖。她不甘示弱地輕聲說:“你既不怕鬼叫門。我也豁得出去。今天就來個玉石俱焚。”

    張藏冷冷地道:“你當我怕嗎?誰是玉。誰是石?你心心念念地一直要保全李意。現在就不怕投鼠忌器了?”

    玉奴咬了咬牙,轉而求他道:“你放手,我把被子給他送過去。”

    張藏袖手,說:“好,你自己掂量著辦。”說時回床大咧咧躺下,完全不把李意放在眼裡。玉奴無耐,只好抱了被子開門。李意見玉奴衣衫不整,說:“這時候叫你,真不好意思,你睡吧。”

    見他並不起疑,亦不報怨,玉奴心中七上八下,反倒不知道怎麼好,只好說:“我有點頭疼,所以睡下了,起來的有點慢。你,要不要進來坐一會兒?”

    李意接了被子說:“沒關系,不用了,我走了,你睡吧。”

    玉奴關上門,跌坐在地上,用手捂了自己的臉。張藏一雙手撫著玉奴的前胸,將她抱回床上,感覺到她一顆心跳成了一團,冷冷譏諷說:“他真是個呆子,自以為很體貼麼?豈不知自己的女人在另一個男人的身下正欲仙欲死?”

    玉奴無望的放棄抵抗,她睜著一雙空洞的眼,那裡什麼都沒有。

    她以為她可以和李意得到平靜,原來只是奢想。張藏這個惡魔一直在暗處,白白送給她一線希望,卻又很快把她打入到地獄中去。

    玉奴無言的飲泣。

    快四更了,張藏穿好衣服,看著床上一動不動的玉奴問:“怎麼,還沒享受夠嗎?”

    玉奴無視他的侮辱,只冷冷的說:“三更來,四更走,你倒不怕辛苦。”

    張藏重新坐回床沿,歎一聲說:“玉奴,你為什麼就不能和我好好說話?”

    玉奴冷然道:“好好說?怎麼好好說?你是讓我像迎千家客的怡月一樣當你是衣食父母,諂媚阿諛,還是讓我像你家裡溫順恭謹的妻子對你低眉俯唯你是從?”

    張藏暴怒,說:“你是你,她們是她們,你們是不同的。”她為什麼要這麼比?他待她是真心的。而她們,都是為了某種目的才對他好或報怨。

    “不同?是,不同?對她們,你可以名正言順光明正大,對我,不過是感情的**和人性的變質,是黑暗裡見不得光的孽情,我拿什麼和她們比?”玉奴完全不察覺自己的口氣裡是自卑和拈酸。

    “玉奴,你非要扭曲這段感情不可嗎?你非要把我看成大逆不道作惡多端的惡棍嗎?”張藏不想解釋,不想表白。如果玉奴明白,好,不明白,那就作罷,他不會放手。

    “呵,你在說我自虐嗎?你這樣的自我作踐又算什麼?再說的天花爛墜,你也不過是為自己的做為找借口,難道你能否認,這樣的行徑是違反道德的嗎?”

    張藏忍不住笑,在他眼裡的玉奴,是一個固執的道德捍衛者,他說:“道德?什麼是道德?為了約束社會設置了法律,為了蠱惑世人出現了道德,道德的底線又在哪裡?有權利的人借著自己的特權,設置條條框框,約束的不是他自己。”

    “道德的標准在人們的心裡。就算少數人為了自己的利益,用非掌手段蒙騙世人為達到他自己的一己私心,但千百年來關於大是大非的標准,已經形成。甚至,道德已經成為了人們做事的准則,即使偶爾違背了,也會在無人的心底來譴責你。難道你不會嗎?那是因為你已經泯滅了最後的良知。”

    “呵,你來作我的審判者?玉奴,你和李意一樣,太天真。這世界是什麼樣,你們真正看清了嗎?不要把書上的美好大同看作是現實,那不過是一種理想,甚至,只是你們幻想出來的。”

    玉奴被張藏話中有意無意的輕蔑而激怒,她說:“天真有什麼不好?我不要看透世情,那樣除了悲觀的黑色,還會剩下什麼?當人類文明的外衣以這個借口而褪去,人還是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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