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運錦蓮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什麼是無賴?
    「那就好,要是見天的來,我們還真招架不住。」鴻韻說說笑笑的準備回去,臨出門突然猛的一拍腦門,道:「家中的廚娘都調來這裡幫忙,那晚上的週歲宴又怎麼辦?」

    瑞嫂抿嘴一笑:「夫人放心,週歲宴沒有落下。剛才一個廚娘說起,我就調了一個能幹的廚娘回去,夫人家中丫鬟婆子的那麼多,只要有人主持,難不成還沒有幫手?」

    鴻韻稱讚了瑞嫂幾句,回去的路上卻無比沮喪,今天才生這樣兩三件事情,自己弄出了這樣大的紕漏,能力果然欠佳……

    今天幾個小傢伙破例沒有在大門處等著鴻韻,一時間她還有些不習慣。到了內院,見院中擺好了桌椅板凳,看樣子瑞嫂沒有說錯,週歲宴這邊果然已經準備妥當。

    三個小傢伙見院中擺了這麼多的板凳,新奇無比,在桌凳下面轉圈,玩的不亦樂乎。三個小傢伙玩的高興,卻苦了布丁和果凍,怕他們摔著碰著,只好弓著身子跟在身旁以防萬一。布丁看見鴻韻回來,就像見著救星一樣,拽出紀宕和嘟嘟,將兩人拉到紅雲跟前。

    鴻韻取出手帕,將兩人額上的汗拭掉,然後挨個親了一下兩人。一邊的樹丫眼睜睜的看著,小眼睛裡全是羨慕之色,鴻韻也將她攬到自己的懷中,笑道:「今天怎麼不第一個衝到姑姑懷中?」

    樹丫撇撇嘴,用稚嫩的聲音道:「娘親不讓,樹丫是奴婢!」

    鴻韻愕然,小丫頭還不到一歲半,連一句話都說不連貫,居然記住了這樣的等級制度。

    果凍笑解釋道:「慶嫂擔心樹丫這樣整天和兩個小少爺在一起玩,忘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每天都教她。樹丫這些日子可乖了。都知道讓兩個小少爺了。」

    鴻韻肅然道:「慶嫂那邊我會去說,你們要記住,帶三個孩子時一定要一視同仁,不要給小孩子灌輸一些錯誤的觀念。」

    這個社會她無力改變什麼,但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她還是有權利讓他們在平等的環境中長大的。

    站在轉角處地慶嫂用衣袖拭了一下眼角。將手中地幾杯果汁遞給一個從身邊路過地小丫頭。自己轉身離去了。

    果凍和布丁這些日子確實對紀宕更上心一些。有意無意地冷淡了嘟嘟和樹丫。被鴻韻說地有些不自在。都低頭不語。正尷尬著。門房匆匆而來解了兩人地圍。

    「夫人。門外有一個人前來討水喝?」

    自從被朱見澤做了一回「殺雞儆猴」中地雞。門房對鴻韻異常恭謹起來。

    「討水你給他就是了。以後不要什麼小事都來跟我匯報。門房為難道:「小地給了那人水喝。可那人喝了水之後得寸進尺。看咱們家像是在辦喜事。就非要說進來給夫人道賀。依小地看。他就是想來混飯吃地。」

    「你既然知道。就將他打了就是了。還跑來跟我說什麼?」要不是晚上地週歲宴一定要她參加。鴻韻現在就想泡個澡去休息了。哪裡還有精力去招呼閒人。

    「可是我怎麼解釋他都不走,非要給夫人你道賀,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我也不好攆他走……」

    鴻韻無力的揮了一下手。道:「行,我這就去打他。」

    到了大門處,只見身穿粗布短衣的人負手站在門外。大約是聽見身後有動靜,那人轉過身來,一聲驚呼「是你啊!」

    鴻韻聽見那人驚呼,才抬頭認真的打量了他一眼,當看到他那標誌性的黑皮膚,才想到他是那次在米通河邊遇見的黑炭男人。

    怎麼會這麼巧?

    鴻韻疑惑。但還是忍不住調侃道:「怎麼到於集來了?不會是專程尋找我吧?」

    門房一聽鴻韻說話隨便,以為兩人關係不同尋常,乖覺的退到門邊的耳房中。

    黑炭男人呵呵一笑,認真地道:「那日姑娘的兄長說,只要我再買一畝地就讓姑娘嫁給我。現在我家中真的添了一畝地,姑娘不會食言的吧。」

    鴻韻搖頭歎息:「可惜你來晚了,我現在已經是他人婦了。」

    黑炭男人哈哈一笑:「那日以為姑娘,呃,」他抬頭看了一眼門楣上的字。「呃。張夫人要尋死,故意插科打諢想讓你想開些。還請張夫人原諒。不要再將我當做那好色之徒了。」

    看他說話坦蕩,鴻韻戒備的心放鬆了些。也是,那天她傻呆呆的坐在河面上,又是滿面戚色,是很容易讓人誤會。

    「都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在府上討了一杯水,身無長物可以報答,但也該有所表示,見府上有喜事,就想親自給主人道聲賀。沒想到主人竟是你,說起來還真是有緣,哈哈!」

    聽黑炭男人這樣說,好歹人家曾經也算是好意想開解她,她也不好意思趕人家走,只好道:「我家兒子辦週歲宴,如果你不忙的話就請進來喝杯水酒吧。」

    黑炭男人拍拍肚子,呵呵笑道:「不忙!不忙!如果晚飯在這裡吃,可以省下幾文錢呢?」

    鴻韻見到的都是一些謹小慎微地古代人,第一次遇見這樣坦白的人,心中不禁大樂,高興的道:「你堅持要親自跟主人道賀就是打算在這裡混一頓飯吃吧?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黑炭男人被人說破也不尷尬,呵呵笑道:「你用不著這樣直白吧!雖然你說的都是事實。我叫十一,張十一。你的本家。」

    「張十一?排行十一還是十月初一生的?」鴻韻笑著將他領到內院中,道:「就在這坐會,我還有事,一會宴席開始後有人來安排你入席的。」

    「好,其實你不用費心讓人安排,我看見開飯自己會過去吃的。」

    黑炭男人大刺刺地坐在一張板凳上,狀似好奇的東張西望,等鴻韻走遠了,才換了一個舒服的坐姿,只小小的一個改變,便將剛才刻意掩去的貴氣釋放出來。

    這個黑炭男人就是本該在客棧歇息的德王朱見。那天他喬裝出遊遇見鴻韻,見她氣質裝束都不像是當地的村婦。米通是個小地方,來個外人不易,想起崇王正在米通駐紮,便聯想到這個女子肯定跟崇王有關係,所以才起了逗弄她的心。

    沒想到時隔一年,居然又在於集遇見她在街頭拋頭露面的開酒樓。心中很好奇,沒想到堂堂一個王爺地女人,居然整天和下人廝混在一起,他著實忍不住想再次來逗逗這個女子。

    說是週歲宴,其實並沒有請任何外人,只有家中地下人以及「媽媽手」的夥計廚娘,其他鋪子地夥計掌櫃因為打烊的時間不合適,也沒有邀請於家出事之後,大部分鋪子都轉到了鴻韻手中,她現在儼然是於集地富。但那些想要巴結依附的人有了洗三禮的教訓,猜想這位張夫人是不喜歡張揚的人,識相點的都知道將賀禮送到後找個借口就回去了。

    宴席開始之前,按照習俗要舉行一個抓周儀式。就是準備一些毛筆算盤珠寶之類的東西讓孩子選,以選中什麼東西來判斷孩子將來的展。

    嘟嘟先選,選中了一本論語。下人看見小傢伙選的是書,都替鴻韻高興,不住的恭喜鴻韻,說嘟嘟將來一定能中狀元。鴻韻寒暄著,心裡卻在想以什麼說辭讓紀宕也選一樣。

    布丁知道紀宕才是正真的小少爺,提出讓紀宕也選一樣。鴻韻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其實這只是一個儀式,但鴻韻還是不想因此虧欠紀宕。紀宕選中的是一支筆,又是迎來大家的一陣誇讚。

    鴻韻彈了布丁額頭一下,笑道:「一會和果凍去問慶嫂拿二兩銀子,就說是我賞的。別以為我不知道,花了不少時間教他們兩個吧。」

    布丁也不反對,嘻嘻笑道:「就是想讓夫人高興一下嘛!」

    掃視了一圈周圍,鴻韻也沒有看見衣如風的影子,奇道:「衣如風呢?」

    果凍道:「聽花兒姑娘說,衣公子出去辦事了,想必還沒有回來吧。」

    聽見「辦事」二字,鴻韻心中泛起陣陣涼意,衣如風是殺手,他要是出去「辦事」,就意味著又有人丟掉性命。這些天衣如風表現的和常人無異,鴻韻差不多已經忘記了他正真的身份了。現在陡然想起,心中的總覺得不是滋味。

    抓周結束之後,眾人自覺的入席。

    「張夫人怎麼這般健忘?抓周儀式也不叫我觀禮,是不是瞧不起我啊。」朱見端著一杯酒湊到鴻韻身邊。

    因為衣如風的事情,鴻韻情緒有些低落,沒好氣的道:「你不是來混飯吃嗎?抓周儀式你來不來有什麼關係!」

    朱見認真的道:「先前我說過是來替主人道賀的,主人現在不接受我的道賀,那豈不是不給我一個混飯吃的理由?」

    鴻韻瞪了他一眼,「我要是真不接受,那你是不是就不吃了?」

    朱見很無賴的笑道:「那倒沒有那麼嚴重。沒有理由可以創造理由嘛!」說著舉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道:「這杯酒是我為錯過抓周儀式自罰的,現在干了,就表示我已經道歉了,那我不就又可以留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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