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愚配 第一卷 艱難適應 第六章 梅家
    三小姐的母親和吳***擔心應驗了:

    坐在小木椅子上洗了兩個多小時的腳,本就虛弱的身體起了高燒。這一來可給家裡添了大亂:

    兩個「始作俑者」老太太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後悔得直拍打大腿根。三小姐的父親更是大雷霆,埋怨老伴不會接管病人,還揚言如果三女兒有個好歹定和她沒完。一時間,整個家裡籠罩起一種緊張的空氣,大人孩子說話辦事都小心翼翼的。

    梅蘭花自知自己惹了禍,心裡內疚的很。為了彌補自己的過失,同時也為了還不知在何處的王仕峰,強迫自己多吃多喝,補充營養增強抵抗力。還好,吃了兩付中藥後燒慢慢退了下去。只是身體較前更加虛弱,軟綿綿的一點兒力氣也沒有。

    「可嚇死人了。」吳奶奶一臉的歉意,邊說邊摸蘭花的額頭。也許是出於愛心,也許是因為補過,兩天裡這個吳奶奶不曾離開過蘭花的房間。照顧得更是無微不至。就是晚上睡覺都睜著一隻眼,蘭花稍微有一點兒動靜,利馬就會清醒過來。

    「吳奶奶,讓你受累了。」蘭花一臉內疚地沖吳奶奶笑笑,情不自禁地撫摸起那雙青筋暴突的手來。

    「這是說哪裡話?只要你沒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你的歌謠說的真好。」

    「是嗎?你喜歡聽,等你好利索了我說給你聽。」

    「你這些歌謠是跟誰學的?」說完梅蘭花心裡又覺得好笑:一不留神又犯了前世搜集民間文學養成的刨根問底的毛病。

    「沒跟誰學過。都是老一輩兒裡傳下來的。歲數大了,說不全了。想起一句說一句。」

    吳奶奶態度和愛慈祥。這讓梅蘭花倍感親切。覺得這個僕人反倒比三小姐地母親親熱得多。相比之下。那個母親顯得有些拎恃。心裡這麼一想。一個念頭冒了上來:現在身體虛弱行動不便。何不先向這個能說會道地僕人打聽一些情況?爭分奪秒。爭取在最短地時間裡找到啊峰。於是。便使出前世搜集民間故事時極盡啟誘導地本事。拐彎兒磨角地尋問起周圍地情況來。吳奶奶更是全力以赴。有問必答。時間不長。梅蘭花就把穿越地時代、家庭、家庭地地理位置、家庭成員以及現在這個身體地一些情況瞭解了個大概:

    她穿越到了清朝盛世康熙中葉。這個年代沒有侵略。沒有戰爭。人們地生活相對平靜、安逸。她對這個時代還比較滿意。

    她落腳地這個村莊叫梅家莊。隸屬烏由縣管轄。落身地家庭戶主叫梅友仁——也就是她這個身體地父親。

    梅友仁娶妻梅賈氏——也就是她這個身體地母親。生有二男三女。大兒子梅留名娶妻趙金愛。已生育一男一女。男孩兒梅玉龍四歲多。女孩兒梅玉嬌剛滿一歲;二兒子梅留根娶妻陰煥珍。在梅蘭花穿越前剛生了個女兒;大女兒梅蘭葉和二女兒梅蘭枝都已出嫁。大女婿名梓維高。二女婿名回縈福。三女兒梅蘭花——也就是她這個身體原來地主人。正值二九年華。據說也定了娃娃親。只因男方傻不拉及地。早就斷絕了來往。正準備退親哩。

    在梅家住著地還有兩個女僕一個長工。而女僕就是吳奶奶和小柳。

    梅家住地是前後兩處二進院:每處都是五間北房。東西各三間廂房。南邊地一處還有三間南房。後院住著大、二兒媳婦。前院住著梅友仁老兩口和三女兒梅蘭花。長工屈鳳來住南屋。老女僕吳奶奶和小女僕小柳住北院地東耳屋。黑漆大門朝南。門口一對石獅子顯得十分威武。整處院地房屋都是轉木結構。這在梅家莊是數一數二地好門戶。

    梅友仁的父親梅葆坤是個教書先生,梅友仁小時曾跟著父親讀過私塾,喜愛吟詩作對,人送外號「梅詩人」。幾次鄉試都未獲第,便踏踏實實在家耕種起土地,過起了自由自在的田園生活。

    梅家是新貴。是梅老爺子——也就是她現在這個身體的爺爺積德行善行來了這諾大的宅院和百畝良田。關於梅老爺子積德行善的故事,吳奶奶說起來那真是一套一套的。既動聽又感人。

    在物質上,這個家算得上是一個自給自足豐衣足食的家庭。又因為梅老先生的緣故,一家人多多少少都念過書,認識幾個字,沾了「書香門第」的邊兒,就連兩房兒媳婦,也都來自讀書人家的家庭。

    大兒媳趙金愛的娘家父親,是梅老先生的學生。據說,在收這個學生時,還生了一個小故事哩:

    有一年,梅老先生的私塾裡還差一個學生的名額。這時,有兩個孩子來報名。為了試探哪個孩子聰明,梅老先生給了每個孩子二百錢,叫他們去買一個能裝滿一間陰暗的空房的物品。一個孩子不能理解這個問題,回家去求父親幫忙。其父是個財主,以為先生怕收不到學費,想試探學生家中有無錢財,故意出此難題。便連夜叫附近佃戶挑草,裝滿了這間空房。次日孩子交卷,梅老先生見了真是哭笑不得,命孩子快叫家人將草搬出。另一個孩子則端著一盞油燈來見先生,他點燃了燈,陰暗的空房裡頓時裝滿亮光。梅老先生便收這個孩子當了學生。這個學生就是趙金愛的父親。

    趙金愛的父親家境雖然貧寒,學習卻很刻苦。後來考中秀才,當了一名私塾教員。也是為了感激老師的知遇之恩,便把自己的獨生女兒許配給老師的大孫子為婚。

    趙金愛是父母親的掌上明珠。當教員的父親更是悉心調教。十三、四歲上,便出落成一個無所不能的巧閨女。嫁到梅家後,嚴守婦道,上孝敬公婆,下善待小姑小叔,一家人說起來,無不稱讚。

    二兒媳陰煥珍的父親,和梅老先生也有過一段師生關係。

    梅老先生教授學生很認真,沒事的時候常出個上聯叫學生對下聯。時間一長,有些名聯巧對不僅在梅家莊一帶流傳,有的還傳到了烏由縣城裡,深受文人墨客的讚賞。

    某年夏天中午,梅老先生在私塾內午休。只聽樑上有幾隻老鼠「吱吱嘰嘰」打鬧。梅老先生撿起一土疙瘩砸過去,幾隻老鼠被驚散。可梅老先生正要入睡,樑上又是一陣「嘰嘰」聲,叫吵得人心煩,再砸,安靜片刻又吵鬧如初。老先生沒了睡意,起身磨墨,用筆在牆上畫了只活靈活現的大花貓。畫完後又埋著嗓子細聲學了「咪噢,咪噢」幾聲貓叫,嚇得樑上老鼠四處逃散方才安靜下來。梅老先生笑笑,隨口來了句:「壁上畫貓驚鬧鼠」。吟罷一想,這不是一句上聯嗎?下午來到教堂,便把這個句子說給了學生們,要學生們對出下聯。一時間,學生們你一句我一句,可沒一句令梅老先生滿意的。

    私塾門外有一個場院,邊上長著幾株高大的槐樹。課餘時間,學生們都愛在槐樹底下休息玩耍。這天也不例外,一下課學生們便蜂擁了過去。

    當時,槐樹底下已有三個孩子。兩個七、八歲的小孩兒在玩兒排石子遊戲;一個大些的男孩在一旁看著他們。學生們的到來,打擾了兩個小孩兒。有個小孩便與學生們吵起來,說學生踩壞了他的石橋,哭著鬧著要學生們陪。

    學生們也都是十一、二歲的孩子,哪裡知道謙讓,一時吵得不可開交。

    梅老先生見學生和村娃吵了起來,也來到了槐樹底下。問明原因,「呵呵」笑著問道:「他們踩壞了你的石橋,你要他們賠什麼呀?」

    那個大些的男孩兒見梅老先生一臉慈祥,和藹可親,便勸住哭鬧得小男孩兒,很有禮貌地對梅老先生說:「老先生,我不要你們賠什麼。我知道你的對聯很出色。我們來對對聯,我出上聯,你說下聯,好不?」

    梅老先生聽說要對「對聯」,感到這小孩不同一般,就爽快應道:「行啊。」

    男孩看了看被踩壞的石橋,眨了眨眼睛,說:「腳踏磊橋三塊石。」

    梅老先生見男孩出了上聯,沉思一會兒,說道:「下聯對『手剪出開兩重山』,行嗎?」

    「對啦,對啦。」男兒拍著手高興得說。天真中帶有幾分聰慧。

    梅老先生見這男孩聰明,心想,我何不把教堂上讓學生們對的那個上聯說給他聽,看他怎樣對答。於是,便和藹的對男孩兒說:「我這裡也有一個上聯,我說出來,你對下聯,怎麼樣?」

    男孩兒一點兒也不怵陣,揚了揚小臉兒說:「你出吧!」

    梅老先生說出了上聯。

    男孩兒抬頭望了一會兒天,脫口吟道:「田頭草人嚇麻雀」。

    梅老先生十分高興。心想:「田頭草人嚇麻雀」對得雖不算太好,但比起自己的學生們算是高上一階。村裡的孩子整天在山上跑、田頭轉,是否觸景生對,隨口應上的呢?不妨再加深一點考考男孩兒。於是便說:「我再出一上聯,你能對下聯嗎?」

    男孩兒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試試看吧!」

    當時正值天旱,大田的農作物中午都打了蔫兒,種田人家天天都在盼著老天下雨。梅老先生望著晴朗的藍天吟道:「仰天天天旱無水。」

    男孩兒聽罷眨巴著小眼睛也正兒八經道:"山洞洞洞底有仙。"

    梅老先生一聽連聲讚道:"好!好!"眾學生也都鼓起了掌。梅老先生一手捻著鬍鬚,一手背在身後,在槐樹底下來回踱起步,突然停住,高聲道:「新竹長,長過老竹,新青勝藍。」

    男孩兒脫口而出:「老樹高,高過新苗,老盛新茂。」

    梅老先生一把摟過男孩兒,撫摸著他的頭激動地說:「你家住在哪裡?家裡都有什麼人?」

    男孩兒見問,臉色立時黯淡了下來。慢慢地說出了自己的家事。

    原來,男孩兒姓陰名奮,今年十二歲。父親也是教書先生。奮自幼跟隨父親讀書,也很愛吟詩作對。不承想父母在去年一年裡雙雙撒手人寰。年少的他沒了依靠,只好投奔姑姑,過起寄人籬下的生活。因他年少力薄,便幫姑姑家放起羊群。

    「從今天起,你就來學堂讀書,先生分文不收。你姑姑那裡我去給她說去,怎麼樣?」梅老先生和藹地撫摸著男孩兒的頭,誠懇地說。

    奮眼裡含著淚點了點頭。

    奮在梅老先生的私塾裡讀了兩年書。後來被他的大伯接回了老家,從此失去聯繫。

    不知是天意還是人意,三十年後,經媒人說和,陰奮的女兒陰煥珍嫁給了梅老先生的孫子梅留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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