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遇非淑 正文(TXT全文字手打) 第一百四十五章: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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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五章:鬥法

    聽到離憂不理會自己的要求,反倒是二說不說便讓人搜府,王剛邊笑邊自行往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很是嘲諷地說道:「也罷,你不找找,自是不會死心,我等著呢,看看你到底是真在意你那郡馬爺,還是假在意那郡馬爺。」

    清影見王剛這麼個時候還如此猖獗,頓時想上去將其抓住,不過離憂卻朝他擺了擺手,不在意地說道:「不必理他,讓人趕緊去找」

    「是」清影見狀,也不再理會王剛,轉頭吩咐身旁幾人,讓其帶人馬上去找,而他則繼續留在此地保護郡主。誰知這王剛會有什麼舉動,因此自是不能夠忽視郡主的安全。

    見到這等狀況,王夫人此時早就已經嚇傻,好不容易清醒過來,只覺雙腿一軟,頓時冷汗直冒,直接往地上坐了下去。

    她喃南地說道:「這、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說著,她的目光移向一旁的王剛想從自己夫君那得到隻字片言的解釋,但王剛根本就不理她,一副什麼都不在意了的樣子。

    王夫人只得又看向了離憂,猶豫了好久,這才轉坐為跪,小心地問道:「郡主,妾身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求郡主明示。」

    「不知道?去問你家相公,都是他做的好事,鄭遠黛,這一回你可被她連累死了。」離憂沒好氣地說著,順勢也跟著坐了下來卻不再多說其他。

    此時此刻,她最掛心的便是江一鳴的安危,其他的,等找到了人再說不遲。

    而鄭遠黛聽到離憂的話後,整個人一怔,片刻後連忙爬到王剛邊上拉著他的衣裳下擺問道:「夫君,郡主所說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你快說呀,快點……」

    話還沒說完,卻見王剛抬起腳便朝著鄭遠黛踢了過來,並且大聲罵道:「賤人,滾開別以為你做的那些醜事沒人知道,告訴你,剛才我已經讓人將那野種給解決掉了而你,也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不」鄭遠黛一聽,頓時慘白,完全不顧自己被王剛踢倒在地,大聲的慘叫了起來:「我的孩子」

    「啊……」說著,她突然如同中了邪一般,瞬間爬了起來,一邊尖叫一邊往外跑去。

    離憂見狀,只是朝鄭遠黛快速消失的門口方向看了一眼,很快便不再理會。鄭遠黛現在這樣的結局本就並不出奇,只不過是在她的意料中提前了一些時間罷了。而她也沒有想到王剛這般狠,一知道這事,也不擔心是被人騙了,直接便將孩子給弄死了。

    再怎麼樣,孩子也都是無辜的,有罪的都總是大人,但往往孩子卻成了大人們犯錯的替罪羊。可這麼會功夫,她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同情,去憐憫,只是冷冷的掃過滿臉陰毒的王剛,尋思著若此人真將江一鳴藏到一個外人找不到的地方的話,那麼應該如何讓他開口。

    「郡主還是別多費心思了,我是不會主動告訴你江一鳴的下落,除非郡主能夠答應我剛才提出的要求。」王剛一副完全看透離憂心思的模樣,繼續自信而肯定地說道:「你們是絕對不可能找到他的,除了我以外,沒有人能夠找到他。不信的話,等著瞧吧」

    離憂見狀,深深地吸了口氣,壓抑著心中的情緒,卻也不去多加理會,而是繼續等著搜尋的結果。

    小半個時辰後,派去搜尋的人終於過來回復,但是如王剛所言,並沒有找到江一鳴,不僅沒有找到江一鳴,而且連蘇謹、似玉,還有與江一鳴一併前來的拾兒也沒有發現蹤影。

    「郡主,讓屬下先好好教訓這無恥之徒一頓,不信撬不開他的嘴,問不出郡馬爺的下落」清影見王剛一臉得意的在一旁嘲笑,一時間更是反感無比。

    對付這種人,不給點顏色瞧瞧,根本就沒用,他就不相信,王剛這樣的人還能扛得過刑訊。

    誰知,還不等離憂出聲,便聽王剛更加不屑地笑了起來,隨後說道:「果然是匹夫,你以為我王剛是這麼好打的?告訴你們,你們要是真敢這樣做,我保證郡主不但再也見到到江一鳴了,而且他還會死得很難看」

    「當然,不信的話,你們可以試試,一命換一命,我這樣的人能夠換到郡主心中最愛之人的命,倒是划算得很。」王剛繼續說道:「不過我勸郡主還是快些決斷,否則的話太久了,我可不保證你家郡馬能不能夠活下去。」

    「你……」清影著實被王剛如此囂張物氣焰給氣壞了,正欲上前出手教訓這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卻聽離憂出聲了。

    「別理他,找人要緊。」離憂冷靜地說道:「這宅子一定有什麼暗道密室之類的,再去找另外,將府中的下人都召集到一處,我就不相信這麼大的事,會沒有幫兇」

    「屬下明白」清影一聽,馬上便明白了離憂的意思,吩咐兩名侍衛在些貼身保護離憂之後,自己親自去督辦離憂剛才的命令。

    王剛見狀,頓時目光微微閃了一閃,不過卻很快鎮定了下來,隨後便將目光移了開來,不再看離憂,一副請自便的樣子。

    離憂亦不再出聲,只不過,她卻是從王剛剛才的眼神中更加確定了心中的想法。江一鳴一定還在府中的某個地方,而且除了王剛以外,王府之中一定還有其他的人知道具體藏人的地方,她就不相信,挖地三尺找不到的話,還撬不開那些下人的嘴。

    王剛賭著自己的命最多來個同歸於盡也就罷了,其他的人她就不信都會個個如此忠心耿耿。王剛若是個有情有義的好主子倒也還有可能,不過以王剛的心性來看,也不像是那種能夠真正得到下人死忠之心的人。

    很快,清影便將府中下人全都召集到了一起,待清點過後這才知道發現,府中管家不見了,問過之後,竟然沒有其他人知道那管家去了那裡,不過守門人十分肯定地說,今日管家並沒有出府。

    聽到清影的回報後,離憂馬上便明白過來,怕是那管家是王剛的幫兇,不過這會的工夫並沒有找到,想是正與江一鳴等人一起呆在王府的某個角落裡,由那管家負責看守著江一鳴等人。

    「郡主,屬下問訊了一遍,似乎並沒有人知道這府中哪裡有什麼密室、地牢之類的地方,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清影在離憂身旁壓低著聲音小聲的說著,並不想讓王剛聽見。

    不過,王剛則根本不需要聽到他們的對話內容,馬上便從這種情勢中得知,他們一定沒有得到任何有利的線索。

    「郡主,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那些人是不可能知道任何有線索的東西。」王剛得意地說道:「你還是放棄那麼天真的想法吧。別以為我王剛真的不過是個酒色之徒,那呀,不過都是做給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人看的。想避過我直接找到人,那是不可能的事哈哈哈」

    他索性哈哈大笑起來,眼中是毫不掩飾的興奮與猖獗,絲毫沒有半絲為自己擔心的感覺。在他看來,除非離憂真的不在意江一鳴的生死,否則的話等她知道靠她個人的努力根本就找不到人的時候,一定會願意與他合作的。

    到時,他便可以從從容容的出京城了,只要出了京城,自然沒有誰能夠再奈何得了他。原本做這事之前便想到了可能會有這麼一天,所以應該做的準備他都早早的做好了,只是沒想到今日離憂郡主會來得這麼快這麼突然,不過也沒有關係,有江一鳴在手,他自然不愁到時這郡主還是得乖乖地護送他出去。

    也許江一鳴他們都以為,自己只不過單純的為了錢才會與南疆敵國有所牽連,其實他們都不知道早有十幾年前,當他還是個孩子的時候便已經成為了南疆那邊的人,這個中理由實在是太過複雜,怕是連他父母也無法理解。而說實話,這些年以來,他也早就沒再將自己當成王家之人,早就已經將自己當成了南疆臣民,不再是如以前那樣的被逼,而早就成為了心甘情願。

    離憂見王剛突然安靜了下來,那樣的眼神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麼,她突然發覺之前似乎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錯誤的將王剛按照世人的說法去想像,去估計,因此今日江一鳴才會有此一劫。

    而在王剛這人身上,一定也隱藏著許多的秘密,她覺得他應該不僅僅只是私賣違禁鐵礦給敵國這麼簡單,否則的話,亦不可能這麼些年來一直將自己扮成一個聲名如此之壞的人,這樣做的目的不過是想讓人不要去過於的關注他,好讓他能夠私底下更方便,也能更順利的辦一些其他的事罷了。

    說不定他真正的身份應該是敵國細作,只不過以他王家人的身份,為何會心甘情願的替敵國冒這樣的風險實在是上人匪夷所思。但這個很明顯並不是離憂所需要考慮的範疇,這個應該是黃天澤應該關心與調查的。因此,不論王剛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只要他沒有傷到江一鳴,那麼萬事都還好商量,可是,若是動了不應該動的人的話,那以不論是誰也別想讓她放過這個渾蛋。

    說到底,她只是個自私的人,如果現無法自行找到江一鳴的話,為了江一鳴的安危,就算黃天澤不同意,她也會頂著抗旨的罪名與王剛達成協議,救了江一鳴。但現在她並不確定,這樣做是否真的能夠讓江一鳴安危無恙,並且也不甘心聽從王剛的擺佈,讓他算計得如此容易。

    離憂頓時閉上了眼,乾脆讓腦袋裡的思路暫時停一會,越是這個時候,她便越是得冷靜,只有這樣,才能有機會找到江一鳴。

    清影正欲再進言,見離憂如此,倒是突然意識到了主子現在一定是需要安靜的思考,因此便靜靜的立在一旁等著。

    一時間,屋子裡靜極了,聽不到離憂的聲音,聽不到王剛的聲音,自然也聽不到其他人的聲音。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流過,如同什麼人也沒有,什麼事也沒有一般靜得有些可怕。

    突然,一直閉著眼睛的離憂猛的睜開了眼,她突然看向一旁的王剛,臉上露出一個特別舒心的笑容,隨後說道:「王剛,或許咱們可以打個賭,今**到底可不可以安危無恙地離開京城?」

    聽到離憂的話,王剛這才抬眼看了過來,一臉諷刺地說道:「不必賭了,除非你真的不在意江一鳴的命,否則的話,這賭你是輸定了。」

    「那可不見得」離憂搖了搖頭,隨後看向清影道:「傳令下去,府中各奴婢,凡有能提供出這座宅子一些有特別之處者,本郡主均都有賞,凡是提供的線索能否幫本郡主找到郡馬爺都,他要什麼,本郡主便給什麼」

    清影一聽,稍微愣了一下,但很快便明白了離憂的用意,趕緊領命,再次親自出去辦理些事。

    待清影出去後,離憂這才看向王剛笑著說道:「王剛,別小看了你府中的這些人,這天下的事都是一個道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咱們就在這裡一併等著吧。」

    王剛一聽,臉色頓時顯得有些不太好看,不過卻也並沒有太多的反應,只是冷哼了一聲,隨後繼續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離憂的想法其實是對的,王剛心中清楚,府中的下人有意也好,無意也罷,這麼久以來,如果說有誰多少知道一點什麼風吹草動,甚至更多的秘密這倒也不是什麼太稀奇的事,而剛才離憂雖然已經命人詢問過一次,但這樣的情況下,眾人心中皆不知道到底是福是禍,因此保持沉默,先求自保這是最為明智最為保險,也是正常人最為正常的心態。

    可如今,離憂以利誘之,這就完全不同了,原本這些奴才也不是真的對他多麼的忠心耿耿,再加上有好處,自然會動心。更何況離憂最後許下的可不是一般的利,若是提供的線索能夠幫她找到江一鳴的話,要什麼給什麼,怕是那些不知道的也會費力腦子去想。

    如此一來,這事怕還真是有些麻煩。不過好在自己思考得周全,就算真有人能夠找出大致的地方,但沒有他提點的話,還是誰都別想救出江一鳴來。

    而離憂自然不知道王剛在想些什麼,坐在這裡也坐不住,索性便讓人看好他,然後帶著二丫一起去外頭查看清影辦得怎麼樣了。

    王府的僕人此時正聚集在外頭不遠處別一個院子裡,總共差不多四五十人,見離憂來了,紛紛跟著一併行禮問好。

    離憂微微擺了擺手,示意眾人不必理會她,只管好生回憶,想起什麼都可以說。只要是認真替她回憶,替她幫忙的,她自然都不會虧待。

    一時間,屋子裡頓時熱鬧了起來,許多人都找清影說著自己想到的一些在他們看來比較奇怪的事。離憂在一旁聽了一會,雖然有些的確有些奇怪,不過卻跟江一鳴半點關係也沒有。見狀,她便出聲替這些人圈定了一個範圍,讓他們沿著有可能找出江一鳴的地方有關的一些人與事去想。

    這樣一來,出聲的漸漸少了一些,不過也還是有幾個人出來說了幾點。離憂判斷了一下,都是些沒什麼作用的線索,但卻也沒有失言,讓人打賞了一些銀子。

    見狀,其他人都紛紛更是努力的回想,恨不得將腦子裡的東西都搬出來回憶一遍才好了。

    「稟郡主,奴才想起一件事,不知道有沒有用。」正在這時,一個四五十歲的僕人上前一步說道:「今日一早,老奴便在這書房前面的小園子裡修枝。郡馬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當然那時老奴並不知道他就是郡馬爺,只當是來了什麼客人,身旁還帶了個不到二十的侍從。當時老奴是親眼看著郡馬爺進的書房,而少爺也就是在書房裡,所以少爺與郡馬爺見面的地點正是書房無疑。」

    「可是……」那僕人皺了皺眉頭繼續說道:「可是沒過多久,老奴便看到少爺一人出來了,一開始也沒在意,只當少爺臨時有什麼事,先離開一下,想著屋子裡頭還有客人在,應該過來了多久就會回來。後來少爺也的確回來了,還帶著管家一起,可老奴卻再也沒有年到有人從書房那院裡出來,郡馬爺與那侍從也沒有,就連管家也沒有再出來過了。」

    「原本老奴以為人都還在書房裡,直到後來郡主過來,才知道裡頭壓根就沒有其他人了。」那個僕最後還說道:「郡主,老奴雖然上了點年紀,可眼睛好得很,而且當時因為對郡馬爺有些好奇,所以也特意留意了一下,老奴擔保郡馬爺一定沒有離開過書房,所以會不會是書房裡頭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呀?」

    聽到這老奴的話,離憂頓時心中一陣激動,這人說得沒錯,人如果是在書房裡消失的話,那麼便說明這書房一定有問題。

    正想出聲再問的時候,突然一個十五六歲月的小丫環站了出來,也朝著離憂說道:「郡主,奴婢是負責打掃少爺書房的,有件事奴婢也覺得頗為奇怪,不知道對郡主有沒有用。」

    「哦,又是書房?」離憂一聽,頓時來了精神,連忙說道:「太好了,不必有任何顧忌,只管說來聽聽。」

    那丫環見離憂這般說,連忙點了點頭說道:「是這樣的,平日裡奴婢每隔一天都得去打掃一次書房,少爺喜歡乾淨,特別是書房要求打掃得一塵不染,因此平時奴婢都不敢有半點偷懶。可是整個書房奴婢都得打掃,但唯有最裡頭的那排書架,少爺卻吩咐不讓奴婢打掃,而且不可擅自去動那書架上的任何東西。說是那上頭都是些少爺最為心愛的古董與書籍,怕奴婢笨手笨腳的弄壞了,所以不讓奴婢沾手,而是專門交代管家每隔兩天親自打理。所以奴婢覺得這事有些特別,也不知道對郡主有沒有一點點的任用。」

    「有,有」離憂一聽,頓時很是肯定地點了點頭,承繼朝著清影說道:「賞他們兩人每人五十兩,等找到郡馬爺後,再另行其他賞賜」

    「謝郡主」那老僕人與丫環一聽這麼一下子便有了五十兩,高興不已,連忙行禮謝恩,眾人見狀,也紛紛羨慕不已。

    不再理會眾人,離憂徑直轉身便往書房再次直奔而去,二丫見狀,連忙跟上,而清影則馬上吩咐其他人打賞之事,轉而也一併跟了上去。

    很顯然,江一鳴的失蹤應該與書房有關,看來,這書房並不是普通的書房,一定有著極為隱蔽的秘室,或者通往其他地方的暗道之類的,總之只有先找出這書房的秘密才能夠找到江一鳴。

    再次進入書房以後,離憂徑直朝著王剛說道:「也許我們的賭約你太過自信了一些,咱們也不設什麼賭注了,我怕你沒東西賠給我」

    說罷,離憂手一揮,朝著兵士吩咐道:「給我仔細搜查書房,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特別是最後頭那排書架,看看有什麼機關暗道、夾層之類的什麼就是挖地三尺也在所不惜」

    眾人一聽,連聲稱聲,並且快速的行動起來。而王剛見狀明顯臉色更加難看起來,顯然沒有料到這麼快,竟然真讓離憂有所查覺。

    「找吧,不論如何,沒有我,哪怕你明知這書房有問題,你們也不可能找出來的」他冷笑著說道:「就算你把這裡掘地三尺也是徒然」

    「是嗎?那咱們就試一試只要是有人想得出來的設計,哪怕是再高明,再巧妙,再天衣無縫,也一定會留下破綻。」離憂一臉肯定地說道:「今日,我便要讓你知道,什麼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什麼叫一物降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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