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遇非淑 正文(TXT全文字手打) 第八十二章:一夜暴富
    對於妾氏不能上桌的規矩,離憂倒是清楚,莫說王府,就是大戶人家也如此,比如說以前的鄭家。只不過這王候貴人一併用膳時許多要注意的禮節她卻並不清楚。

    還好,她也算聰明,並不急著動手,而是先不急不慢地瞅著其他人,跟在後頭邊學邊做。比如這上的第一塊熱毛巾,那是用來擦手之物,這倒與現代灑店服務差不多,而上的第一杯茶那是用來漱口的,再比如自己是不必動手去夾菜,而是身後有專門服侍的人幫忙布菜。每樣東西一次最多也只能吃三口,老太爺老夫人沒有動筷的東西是先不能讓人布菜的……

    諸如此類的細節講究多得不得了,離憂也不算是完全沒見過世面的,卻也不由得在心中感歎。好在自己雖從沒體驗過,沒什麼直接經驗,小說中倒是看到過許多諸如此類的描寫,因此也不足為奇,只是真不太喜歡罷了。

    這王府中近身服侍的下人個個都是精挑細選的,站在離憂身後服侍的丫環,年紀雖小,從用膳開始到現在也並沒有與她有過半點聲音上的交流,卻聰慧得很,往往離憂剛剛看到哪個菜,想嘗一嘗,那丫環的筷子便已經伸了過去,片刻去骨去刺,萬分周道地送到了面前。

    一頓飯下來,繁瑣得不行,古人還講究食不言,因此正式開始用膳後,一般沒什麼重要的事都是不會隨意出聲的,特別是晚輩。所以除了碗筷偶爾交錯的聲音以外,其他的說笑談話根本就沒有,只有老夫人與老太爺偶爾讓離憂多吃一點的話響起,想來也是怕她不習慣,吃得不好。

    離憂雖然也不會太過約束,卻終究還是不能跟以往吃飯一樣放得開來,吃了多少倒說不準,反正肚子也沒感到還餓,覺得這樣吃飯實在是有些不太習慣,累得慌,再精緻再營養再有味道的飯菜也讓人提不起太大的興致來。

    好在這樣一家子在一起吃飯並不是經常的事,一般來說不是什麼節日或者特殊的日子各人都是各自在自己院子分開來吃。用過飯後,眾人又陪著二老回正室小坐了片刻,折騰了這麼久,二老看上去也有些乏了,再加上離憂他們一路趕回來也累了,因此老夫人叮囑安頓好離憂,讓丫頭先回去好好休息,隨後便讓眾人都散了。

    軒轅謀與軒轅烈原本想一併送離憂去給她提前安排好的院子,卻被離憂給婉言拒絕了,一來他們兩人也跑了一路,二來自己在這裡也不是呆一天兩天,總是讓他們如此興師動眾的反倒不好。

    軒轅謀畢竟也上了年紀,而軒轅烈此刻心中記掛著嬌妻,因此見離憂這般說,便也沒堅持,只是又再次叮囑李氏好生送離憂過去安頓。等軒轅謀離開後,離憂這才與李氏分別上了小轎,直奔她住的院子。

    這會倒是沒有過多久便到了,原來是老夫人特意挑了離她住的地方最近的一個空院子,讓人佈置一新後做了離憂的住所。下了轎,站在院子門口,看到門扁上寫著三個鎦金大字:景春園。

    在心底微微汗了一下,離憂向來不太喜歡附擁風雅,沒想到如今住的地方倒是叫得如此的雅致。

    門口早已站了七八個下人,看樣子應該都是這景春園當差的人,見著李氏與她,連忙行禮問好,一臉的恭敬。李氏告訴離憂,這裡便是她住的地方,並且當著眾奴僕的面,頗是親切地拉著離憂的手送她進去。眾人見狀,亦都跟著往裡走。

    小院裡頭的花花草草同樣也是費了不少的心思,哪怕是一個最不起眼的角落也被打理得相當精緻,不過一路過來都是如此,離憂倒是有些審美疲倦了,順著李氏所指的地方看了幾眼,也沒再多留意。

    進了屋子後,李氏將這屋子裡的一些事跟下人們交代了一下,並吩咐眾人務必侍候好主子,否則定不會輕饒她們。眾人見狀,自是馬上稱是,個個恭恭敬敬地單獨給離憂見禮,算是重新認了主子。

    見離憂一臉的倦意,李氏倒也沒有再多耽擱,只讓離憂好生休息,其他的一切自有人會替她安置好。說罷便起身準備離開,末了又囑咐不論有什麼需要,隨時都可以派人去找她。那神情倒是一幅不折不扣的慈母形象,這王府當家主母的形象倒也算是表現得不錯。

    好不容易送走了李氏,離憂這才細細地看向一旁的那七八人。除了一個年紀差不多有三四十歲左右的婦人外,其他都是十幾歲的年輕少女。其中有幾人長得很是不錯,應該是李氏特意選出來給她的貼身侍女。

    「郡主現在是想休息嗎?」見離憂沒出聲,那年長的婦人連忙上前一步詢問著。

    離憂搖了搖頭,朝那婦人問道:「你是什麼人?」

    「回郡主的話,奴婢夫家姓閔,是郡主這院子裡的管事嬤嬤。郡主有什麼事都可以吩咐奴婢,奴婢定當盡心盡力侍候好郡主。」閔嬤嬤滿臉堆笑的回著話,生怕給這府中現在最受重視的小主子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

    「原來是閔嬤嬤,日後倒是要勞煩嬤嬤多費心了。」離憂也不擺什麼架子,禮貌性的客套了一名。如今,以她這種情況進定南王府,倒是不必擔心會有什麼奴才敢騎到她頭上欺負她,因此也沒必要一開始便刻意的立威什麼的。

    見離憂即有著王候世家女的貴氣,性子又不是那種難相處的主子,閔嬤嬤心中倒是稍微定了下來,連聲說道:「郡主這麼說,倒是折煞奴婢了,能替主子做事那是奴婢的福氣。」

    離憂微微一笑,倒沒再多說,頓了頓後朝閔嬤嬤問道:「嬤嬤,隨我一併來的那兩個丫環現在在哪呀?」

    聽離憂問起了這事,閔嬤嬤馬上答道:「郡主請放心,奴婢已經將那兩位姑娘安頓好了,這會正在休息呢。郡主要是現在便要見她們,奴婢馬上去叫她們過來。」

    離憂點了點頭,讓閔嬤嬤這就去將綠珠與二丫叫過來,這會兒的工夫,只怕那兩個丫頭現在也正盼著見她。

    沒一會的工夫,人便過來了,見著離憂,兩人果真如八百年沒見一般,連忙上前行禮,高興地喚著小姐。

    「二位姑娘,日後得喚主子為郡主了。」閔嬤嬤心知這兩人即是離憂帶過來的,自然也是最為信任的,所以自然也沒敢怠慢,一臉笑意地提醒著,顯然也是在趁機拉近距離。

    離憂見狀,微微一笑,不在意地說道:「小姐也好,郡主也罷,倒沒什麼多大的關係,不過你們二人剛來王府,許多事情都不懂,日後還得多跟閔嬤嬤學習才是。」

    當著眾人的面,離憂也不好與綠珠二人太隨意,畢竟這裡不同於以前那個家。而綠珠與二丫明顯比離憂更明白這一點,剛才除了稍微激動一些外,禮儀規矩什麼的倒是一點也沒讓人挑得出毛病來。

    「日後還得有勞閔嬤嬤了。」綠珠與二人連忙順著離憂的話朝那閔嬤嬤福了福,也算是給長輩面子,日後打起交道來也可以少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閔嬤嬤自是也還了禮,這新主子面前的紅人,她自然也是不會怠慢的。

    「綠珠,給大伙的賞銀都準備好了沒有?」離憂看到綠珠剛才的暗示,這才想起要給這些人打賞的事,江一鳴倒是比她在行得多,早早地便設想到了這些,而這種事的確也如同不成文的規矩一般,真不知道若是碰到個一毛錢都沒有的主,這些奴才是不是還敢因為沒收小費而心生情緒。

    綠珠連忙笑著應道:「都準備了。」

    見狀離憂便讓綠珠與二丫將賞銀給分發了下去,眾人見狀,個個都高興不已,連聲謝賞。

    隨後離憂又讓其他幾個丫環都各自報了姓名,又從中挑了幾個看上去穩重些的留下與綠珠和二丫一併近身服侍,剩下的幾人均讓閔嬤嬤安排到院子其他需要人手的地方。

    原本她心中是覺得有綠珠與二丫近身侍候也差不多了,反正其他的事自有閔嬤嬤安排人手會弄好,可有些規矩卻並不是她想改就能改的,因此表面上還是得順大溜,省處自己太過特殊讓人覺得不太好。

    閔嬤嬤自是照辦,見離憂看上去精神還不錯,便又將之前李氏提前送過來的各式衣物與貴重的飾物一一呈上讓離憂過目。

    離憂象徵性地看了一下,都是些好東西,畢竟是堂堂王府,自然不會將些拿不出手的東西送過來。只不過她向來對這些也沒什麼興趣,片刻之後便讓崔嬤嬤將東西交給綠珠與二丫去收拾放好便行了。

    見事情都交代得差不多了,她便讓閔嬤嬤將其他人帶了下去各自忙各自地,只留下綠珠與二丫服侍她休息便可。閔嬤嬤自是領命,待其他人都退下後正準備自己也行禮告退,卻被離憂給叫住了。

    「嬤嬤稍等。」離憂起身,邊說邊朝閔嬤嬤走了過去。

    閔嬤嬤自是趕緊止步,不知道這小主子還有什麼吩咐。

    離憂徑直走到閔嬤嬤跟前,伸手拿起嬤嬤的一隻手,將剛才綠珠給她過目的那些飾物中隨手挑出的一根金釵子放到她的手心:「這個嬤嬤收著吧。」

    「這可使不得,這些都是王妃特意給郡主備的一些行頭,奴婢怎麼能拿呢?」閔嬤嬤心中竊喜不已,嘴上這般推脫,心中卻暗道這小主子做事倒是老道得很,果真是有主子的風範。

    離憂笑了笑,再次說道:「收著吧,那麼多我哪裡用得完,放著也是放著。剛才人多,倒是不好厚此薄彼。這院子裡嬤嬤自然是與她們不同,多得個物件也是應該的。」

    閔嬤嬤聽離憂這般說,倒也不再推脫,連聲謝恩之後更是眉開眼笑地退了下去。離憂見狀,這才抬步進了內室,綠珠與二丫見狀連忙跟了上去,這不還有一肚子想說的話沒有說呢。

    見已經沒有了外人,綠珠與二丫這才興高采烈地同離憂說起了進府後各種各樣的新鮮事,都說這王府的氣勢可真是讓人大開眼界,以前還道鄭府已經是很了不起的大戶人家了,沒想到今日一進王府那簡直便是天壤之別,半點可比性都沒有。

    離憂笑笑地聽她們說著,也不出聲多說什麼,這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感覺可不止綠珠與二丫,不過其實什麼地方都是一樣,等過些天住久了,想來她們也不會再這般興奮不已了。

    說道了好一會後,離憂這才提醒二人,日後在這王府內最好還是謹言慎行,平日在這院子裡也是一樣,人來人往的這麼多人還是多注意的好,畢竟人多嘴雜難免會有什麼人心思不正,生出什麼事來就不好了。

    綠珠與二丫連連點頭,連聲說記住了,定然不會丟了離憂的臉面,更不會給她惹出些什麼麻煩來。離憂見她們此時又一下子這般嚴肅起來,不由得笑了起來,只道沒有旁人時不必如此,要裝也是裝給外人看的。

    聽這話,綠珠二人都跟著笑了起來,這頭一回進王府這種地方,倒還真是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覺。聽離憂這麼一說道,頓時心中也踏實了不少。不過反正一點,她們都會牢牢記住公子的吩咐,不論如何都會盡心盡力的照顧好離憂。

    夜幕很快降臨,離憂也折騰了一天,早就有些累了。閔嬤嬤命人準備好了洗澡水,離憂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後,便早早的上床睡下。

    也許真是累到了,一夜下來,竟然也沒有認床,只不過一開始因為有些記掛江一鳴所以入睡稍微有點遲,不過卻是一覺睡到天明,還做了個不錯的夢,夢到了江一鳴與她一併看書閒聊,還是如同以往那樣的日子。

    第二天用過早膳後,老夫人那邊便派人來請離憂過去,一番噓寒問暖之後,又送了好些貴重的首飾給離憂,離憂只說李氏已經給她備了不少了,但老夫人卻執意讓她留下,還說女兒家的體面的行頭不怕多。

    而接下來的幾天裡,軒轅家的許多族親旁枝也紛紛派人送來了禮物,金銀珠寶無所不有,軒轅謀讓人全部直接送到了離憂那裡。在離憂院子當差的那些個奴才一個個更是興奮得不行,原本也知道這郡主精貴,卻沒想到這般受到寵愛。如今她們跟了這麼得寵的主子,自然也是一榮俱榮,不說別的實惠的好處,光是臉面上也是風光得不行。

    離憂望著那麼多值錢的東西,頓時竟有了種一夜暴富的感覺。原本想著存多點私房,現在看來實在是太過簡單了。好在對這些身外之物倒也看得不是怎麼重,感慨了一番後,便讓綠珠將東西給鎖到箱子裡頭去了。

    軒轅謀這幾天雖然忙,可只要一回來便第一時間過來看離憂,王府上下都知道王爺如何寵愛這個失散多年的女兒。

    而前天軒轅烈也將離憂還未謀面的嫂嫂帶了過來與離憂見面,離憂對那嫂嫂印象很是不錯,相貌可人,性情溫柔,知書達理,一副標準的賢良淑德樣,看來南宮家的女兒個個都是極好的,不愧是百年世家,調教出來的人都是那般出眾。

    嫂嫂的肚子看上去還不怎麼顯,畢竟不過兩個來月,索性看她樣子身體卻是極好,想來平日也是很是講究養胎這些。

    至於軒轅靈與軒轅柔倒是隨李氏來過她這院子認過一次門,也許是李氏跟她們吩咐了些什麼,也許是還不太熟,也沒說上幾句話,感覺終究不如軒轅烈夫婦那般親切。

    明天便是定南王府宴請親朋好友,慶祝尋回愛女的日子,聽閔嬤嬤說這幾天府中上下都在準備這次的宴會,京城中有頭有臉的王候權貴都會來,到時盛況空前,怕是不會比世子成親時的場景要遜色。

    下午的時候,李氏命人送來了明日參加宴會特製的禮服以及相匹配的飾物,樣式華貴而優雅,試過之後也合身得很,看上去李氏倒也是花了不少的心思。

    打發那些人回去後,離憂頓時有種恍惚地感覺,總覺得這次的「認祖歸宗」似乎太過順利,順利到不像是真的。

    上至老夫人、老太爺,中至現在的王妃嫡母,異母弟妹,下至奴才僕人,沒有半個人為難於她,也沒有半點不順心的事,甚至於所有的人都將她當成寶一樣的對待,一切完美得如同童話故事一般,絲毫沒有小說電視中的那些陰暗地東西存在。

    當然離憂也不是什麼受虐狂,非得被人折騰幾下才舒服,不論定南王府的這些人分別出自什麼樣的心思對她好,反正她這人只要別人不找她麻煩就行,其他的她也不願意多理。

    只是常言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而現在她是沒有近憂,怕只怕這遠慮了。想來想去,都覺得現在越是順利,便越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總是會有意無意的籠上心頭,有些揮之不去的意味。

    「郡主,您沒事吧?」見離憂坐在那裡微微有些發呆,好久都沒有出聲,綠珠這才輕聲問道:「是不是覺得明日參加宴會的衣裳不太合心意?」

    離憂聽到綠珠的話這才回過神來,她搖了搖頭,暗道也許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沒有,衣裳挺好的,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其他的事。」她站了起來,走到窗旁,看著外頭的景色喃喃說道:「也不知道一鳴現在在幹些什麼。」

    綠珠聽到這話,頓時笑著說道:「我說您在想什麼,原來是在想公子。放心吧,這會公子一定也在想著郡主您呢。」

    幾天下來,綠珠與二丫倒是適應得很快,不論是稱呼也好,還是其他也罷,原本就聰慧,再加上熟悉了環境,更是馬上便將角色給轉換了過來。

    離憂微微一笑,也不在意綠珠的調侃,心中暗自希望江一鳴能夠快些進京,而自己與他的婚事也能夠快些定下來,這樣她也沒什麼其他好擔心的了。

    第二天,王府將宴設在了東園花廳前倘大的空地廣場上,府中的僕人大部分都被調集去幫忙,而宴會地剛佈置妥當沒多久,王府便迎來了一個又一個前來赴宴的貴客。

    不到一個時辰,定南王府大門前已是車水馬龍,熱鬧的場景絲毫不亞於以往王府舉辦過的任何一次喜事。

    三三兩兩的客人邊走邊小聲議論著定南王找回的這個寶貝女兒,而這次所有來赴宴的人不僅僅是因為定南王府的影響力,同時也有不少的人都是抱著對這個神秘的失蹤多年的嫡長女的好奇而來。

    當年定南王府嫡女失蹤一事在整個京城傳得沸沸揚揚,各種各樣的版本都有,而大多數人則都偏向於相信這長女的失蹤與軒轅謀當年的那段風流情史有關,因此都想看看能不能在這次的宴會上得出些什麼證據來。

    而軒轅謀對此女的看重也令許多人都感到有些意外,雖然是髮妻所出嫡女,可定南王府向來行事謹慎,除了老太爺與老夫人六十大壽還有世子大婚之時如此操辦過之外,近些年來卻是從沒有再興師動眾的宴請過了。

    京師畢竟不同其他地方,天子腳下,眼線眾多,當今聖上最是不喜朝臣結黨營私,因此這幾年來各路神仙能都盡可能地在這方面低調了不少,以免碰及龍鬚,引起些不必要的麻煩。

    軒轅謀倒好,反倒一反過往的低調,竟在這種緊張的時候高調張揚了起來,也不怕皇帝趁機給加上了什麼罪名,將手中本就已經所剩無幾的兵權全部給收上去。

    不過,眾人的議論卻都不過是猜測罷了,見賓客來得差不多,軒轅謀這才親自領著原本坐在內堂女眷處的離憂走到了主席之上,一看便是要向眾人正式隆重的介紹這個寶貝女兒。

    離憂出現的瞬間,所有的目光幾乎都聚焦到了她的身上,有驚艷,有讚美、有認同,但更多的則是好奇與猜測。這個十幾年淪落民間的郡主,不知道到底經歷過些什麼樣的遭遇,重新回到王府後,又到底會讓定南王府發生怎麼樣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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