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計來的夫君 前塵之事不可忘 第五章 來客
    「怎麼?沒見過我這麼英俊的人嗎?」來人頗為無恥的撩了撩頭髮,邊自以為帥氣的搖著金泥做的扇子。

    林龍率先回過神來,不過卻沒有搭理門口的那人,而是自己整理起房間來。

    堯峻皺了皺眉,暗想今年書院都招的什麼人?

    歐陽冬至倒是回了一句,「當然見過比你英俊的人了,剛才我還看見了呢,不過你穿的是什麼衣服啊,大紅大紫的好喜慶哦。」

    眾人聽到歐陽冬至的話都笑了起來,門口的人卻是僵硬住了,他穿的明明是世間少有的能配的上他的紫雲紗,到這傻子嘴裡卻成了喜慶?!他巫卞花發誓絕對不會再穿這件衣裳。

    「你懂什麼,這可是為本少爺特製的紫雲紗,你這呆子怎麼會懂得欣賞。」巫卞花嘴上卻不饒人。

    歐陽冬至聽到這話也不生氣,只是呵呵的笑著,一旁的陳蓄忍不住上前一步,他是喜歡看熱鬧可是他不喜歡別人來找他朋友熱鬧。

    堯峻攔住了陳蓄,讓他稍安勿躁。

    林龍本來是不想搭理這不親自來的人,但聽到他以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說歐陽冬至是呆子,她便忍不住了,她心裡已經當歐陽冬至是自己的朋友了,她可是極其護短的人。

    「我們這麼俗人是不懂得欣賞你這紫雲紗,你去找能欣賞的人去吧,我這地真受不住您。」林龍不禁把在外學到的俗話用上了。?「你,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理啊,本少爺只不過是來看什麼熱鬧可瞧罷了,要不是你就住在少爺我旁邊,本少爺能屈尊來你這地方嗎?」巫卞花什麼時候受到過這待遇,又被人說穿的喜慶,又趕他走的,他氣得眼睛都紅了。

    林龍最討厭這些什麼少爺,沒一點本事仗著自己祖上的家產地位,在外面橫行霸道,鼻孔朝天看的人了。

    「嘖,怪不得常言到,有淚痣的人都是愛哭的,看看這眼紅的。」對於林龍不喜歡的人,什麼話和手段她都使得出來。

    巫卞花愣了一下,什麼淚痣?轉念又想到平時自己覺得長的剛好的那顆痣不就正長在眼睛下方。這才反應過來,面前這人拐著彎說自己是愛哭包。

    頓時巫卞花又氣又急只得摔下了一句:「你給我等著,你會後悔。」話說的倒挺有氣勢的只要不要有顫音就好。

    「小龍小龍,他怎麼走了,什麼是淚痣啊?」歐陽冬至好奇的問道。

    「哦,我也是瞎編的,只是聽人說的,哭多了眼睛下方會有一顆痣。」

    「啊?小蓄你看看我有沒有啊?我也挺喜歡哭的。」歐陽冬至忙拉過陳蓄問道,陳蓄正笑的前俯後仰的,只是擺手否認。

    歐陽冬至這才放下心來,長淚痣會被人鄙視的,恩恩。

    堯峻看了一眼繼續收拾書桌的林龍,心裡有些欣慰,妹妹終於邁出了第一步了。她能談的來的朋友太少了,希望妹妹能在書院度過一段美好的時光。

    陳蓄和歐陽冬至在林龍這裡待了一會,發現林龍都在自己收拾著東西,自己想上前幫忙卻被拒絕,理由是他們這些個少爺不會做事,還是乖乖坐著喝茶吧。

    陳蓄和歐陽冬至都有些不好意思,坐了一會就都說回去自己收拾東西去。林龍也不挽留,她忙的很呢。

    堯峻則被林龍直接趕回去了,意思是他站在她房間裡礙事,堯峻只好回到自己的那棟小樓去了。

    林龍邊收拾東西邊在思考自己到底要學什麼科目呢,拿出堯峻給她的科目圖,發現真的什麼科目都有,而且每個科目後面都有一句話簡述這門科目是教什麼的。

    林龍隨意的掃了一眼,就發現五花八門什麼都有,還有廚藝,刺繡,家務,這不是女子學的嗎?怎麼書院也教?

    更有奇特的,明明學校禁止賭博,鬥毆,科目卻設有這兩項,這是奇特啊。

    並且還有一門叫房術。

    林龍覺得自己更加喜愛書院了,越發覺得自己沒有來錯。

    林龍大致的算了一下,書院共設有四十九個科目,盡然都是由不同的夫子所教導,這書院的夫子真多,也許書院最不缺的就是夫子了。

    林龍既然自己都來了,那就要學些能讓自己一個人也能活的很好的本事,以後自己為了逃離婚事肯定要離開這個家了,那麼首先要學的就是地理,不知道路怎麼能逃走。其次一個人總要會做飯的否則肯定餓死自己,雖然現在自己會煮一些菜,那不過是在水昕的奉承下能吃而已,所以要學烹飪,還有醫學,起碼簡單的要會,還有過了半個時辰,林龍才算決定下來,因為她突然發現自己要學的東西太多了,自己的母親教給她的東西只能算是皮毛,只能適用於後院的生活中,要在世間行走對她來說要學的東西太多了,最終決定要學的科目也有十門

    「咕嚕咕嚕」林龍的肚子叫了起來,一轉眼已是中午了,平時這個時候水昕已經把飯菜準備好了。林龍揉了揉肚子,轉身出了房門,之前堯峻同她說每棟小樓都配有小廚房,不上課的日子書院都會把飯菜送到小廚房裡,供學子食用,所以書院的學費也是貴的。

    林龍走進小廚房,果然裡面什麼都有,甚至還有新鮮的蔬菜瓜果,想來應是供學子自己烹飪所用的,再裡面就是灶台。

    今天飯菜就林龍人一個人還沒有拿,其他人都已經吃過了,洗乾淨的碗筷都已經擺在那了。林龍實在不想吃這已經冷掉的飯菜,因為書院是不准帶僕人來服侍的,所以林龍只有自己動手了,把今天的菜放在鍋裡熱了一下,然後煮了湯直接澆在飯上,就著菜很快就吃完了飯,想來是今天早上的奔波餓壞了她。

    等收拾好東西從廚房出來,林龍因為早上的巫卞花淡了結交他人的想法,所以她也不準備拜訪樓裡的其他人,直接就回了房間,經過樓梯口時她只聽到上樓的聲音和看到一片藍色的衣角,當時她腦子裡還閃過那麼一絲念頭,不過隨即被她自己否認了,同時還好笑的覺得自己怎麼到了書院變得這麼情緒化了,還是好好想想以後的計劃吧。

    回到房間後,林龍直接用盆裡的冷水梳洗了一下,和衣躺下,今天半天她確實是累到了,準備小憩一下。

    誰知,等林龍醒來外面已經是非常的陰沉了,她探頭一看,正好一滴豆大的水滴到她的臉上。她忙縮回頭來,外面已經是嘩啦啦下起雨來。山裡的天氣就是多變的,有些潮濕就下起雨來。

    林龍伸手,讓雨落在手心,清涼的感覺讓她想起很久之前的一一件事??

    「咚咚咚咚!」剛陷入回憶的林龍就被一陣敲門聲驚醒了,皺了皺眉,這麼大的雨,會是誰呀?

    「表弟,你沒吃飯吧,來,來,哥托人買的烤雞還有你最喜歡吃的鴨脖子。」一開門,堯峻就跑了進來,將懷裡的吃的紛紛來了出來。

    「哥,你身體不好,下這麼大的雨怎麼能跑出來呢,以後我會自己弄東西吃的。」林龍看著哥哥頭髮都被雨打濕了,真擔心他的病又會發作,趕忙拿了一條毛巾給堯峻擦頭,還拿出火盆給堯峻生火取暖,卻被堯峻阻擋了。

    「沒事沒事,不會生病的,別生火有煙嗆到你就不好了。」堯峻邊擦頭髮,邊讓林龍快吃。

    林龍吃著堯峻給她帶的東西頗為感動,卻覺得某些地方有些不對。

    「你吃著,哥哥還有事要回去準備明天上課的作業。」堯峻坐了一會,想讓林龍安心吃著,他知道她有人看著吃不好。說完撐著傘跑回自己的小樓去了。

    林龍看著堯峻離去的背影突然想到哪裡不對勁了,今天堯峻爬了那麼多階梯,不喘就算了後來還有力氣跑著去找自己的隊伍,剛剛也是,跑著給她送吃的,不喘,又那麼輕鬆的跑回去,不會的,林龍在心中否認著,他哥哥不會騙自己的,也許只是哥哥在書院裡鍛煉出來的。林龍不認為堯峻會騙她,因為他們是相依為命一起長大的。

    「咚咚咚咚。」敲門聲,又響起來了,林龍以為是堯峻是忘了東西,忙把門打開,誰知門口站的竟是

    竟是早上她看見的那名英俊學子,此時正俊臉含笑站在她的門口,早晨扎的整齊的頭髮,現在有幾縷散了下來,看起來像是匆忙束起的,眉宇之間有一絲的懇求。

    林龍從最初的震驚很快平靜了下來,上下打量著門口的這人,俊美無暇的臉上沾著濕發,飛揚墨黑的眉此時緊緊的皺著,欣長身軀上穿著的藍色布衣上面有不少的水漬,修長的小腿上捲著褲子,能看見白淨的腳踝,並沒有穿襪子,平添了不少的狼狽,但並不有損於他的英俊。

    飛快的打量了一眼的林龍趕忙說:「有事嗎?」

    男子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盯著他臉的林龍立刻看到兩個深深的酒窩,讓她暗自腹誹笑這麼燦爛,非奸即盜。

    「我就住在樓上,自以為很幸運的發現,沒有人同我一道住,剛才正準備睡下,卻發現,那房屋竟然漏水,想來別人事先已經打聽到了就沒有去住。現在雨這麼大,我又不認識人,別的房間也住滿,剛才特意去詢問別的房間,他們讓我來你這,說你這還能住,能否讓我借住一晚,明天等房屋修補好我就搬走。」說完,男子直直的盯著林龍的眼睛,也不逼迫,可眼眸當中有著一絲可憐,她萬年不動的惻隱之心稍稍的出現了。

    林龍稍稍的側了側身子,男子立刻就走了進來。

    「多謝你,在下徐步蟒。」修長挺拔的身軀對林龍行了個禮。

    林龍受了他的禮,卻狀似無意的說「你也姓徐,難不成你就是那徐家公子?」

    徐步蟒聽到林龍這麼說,光華的眼裡閃過不屑,「我要是那徐公子,就不用弄成現在這副狼狽樣了,只不過祖上同那徐家沾親帶故,同姓而已。」

    「同姓而已?那也難免是親戚吧。」林龍到了兩杯茶,自己端起一杯,邊喝邊狀似無意的問著。

    「只不過是五百年前是一家,呵呵。」徐步蟒也端起一杯茶喝了起來,掩飾他此時眼裡的鄙視,原來都是一個樣子。

    林龍聽到這話才放下心來,這徐非彼徐,想那徐公子怎麼能才入學呢,多才的名聲都傳了許久了,再說那徐家是世家,雖說比不上堯家富有,可家底也是夠厚的,斷不可能穿著布衣,布鞋。

    不過這徐步蟒長的太過與俊美。想著林龍覺得臉還是發燙,怎麼以來書院她就變得這麼古怪,難道這書院有異?

    林龍是錯怪了書院,只是她這喝的茶有問題,堯老爺擔心書院這裡濕氣太重,自己女兒嬌弱的身體承受不了,所以這次給她帶的茶裡都放了,滋陰強體的藥,相當然林龍喝了之後會覺得氣血翻湧有些燥熱。

    「那你就睡那邊空的床鋪吧,你自便。」林龍並不擔心同徐步蟒睡同一個屋簷下,因為兩個床鋪之間還隔著書架,根本看不到對方。同時,林龍現在看起來就是一名實實在在的男子,徐步蟒看起來也不是好龍陽的人,所以林龍更不用擔心。

    「多謝,不知道怎麼稱呼?」都喝了半天茶,林龍還沒說自己的名字,這讓徐步蟒實在不知道怎麼稱呼。

    「林龍。」說著林龍就拐進了自己的床鋪那裡,解開頭髮準備把頭髮梳通再睡。

    俊美的男子一愣,同時卻有些恍然大悟,對於身份更有了深刻的覺悟,他也不想同林龍過多的說些什麼,只是點了點頭,卻沒想到自己錯怪了林龍,她對陌生人都是這個樣子。

    「那我睡了,晚安。」磁性溫和的聲音從書架的另外一側傳到正在梳頭的林龍的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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