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你害怕了啊?」李嘯天看到辛柔這麼強烈的表情反應,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別緊張,我是說到我租的房子那裡,地方挺大,到時候你睡我的房間,我到客廳沙上睡。」
辛柔羞紅了臉低下頭,咬了幾下嘴唇之後,突然抬頭笑道:「誰說我害怕了?難不成你還能吃了我啊?」
「吃人我倒不會,不過別的事情,我可不敢保證哦~~~」李嘯天一邊前面帶路,一邊笑嘻嘻地說道。
辛柔又羞又嗔地橫了他一眼,跟著他朝不遠處的房子走去。
他們剛走出去不遠,一直跟隨著他們的那兩個黑西服壯男又出現了。其中一個撥通手機匯報道:「老闆,小姐從醫院出來晚了,進不了宿舍,現在跟著李嘯天到他的家裡去睡了。我們要不要立刻跟上去,全程監控?」
「哦?跟著李嘯天走了?你們不必繼續跟下去了,都回來吧。」電話裡的威嚴聲音命令道。
「是!」黑西服恭敬地鞠躬,然後立刻招呼同夥離開。
「大哥,真的不用再跟著小姐了?現在的年輕人實在難以叫人放心的下啊……」另一端,徐金城恭恭敬敬地對剛掛斷電話的中年人說道。
放眼整個上京市,能夠讓徐金城如此恭敬的人不過三個。而被他尊敬,又稱呼為大哥的人,就只有四海集團的總裁田照臨了。
田照臨默默地坐了一會兒,這才說道:「小柔這孩子,從小性格就像極了她媽媽。別的年輕人我信不過,自己的女兒還是信得過的。你放心,今天晚上不會有什麼事生的。不過,李嘯天這個年輕人,倒讓我很有興趣。」
「我早說過,會一會這個年輕人,大哥你總說等等看,等等看。怎麼,現在也忍不住了?」徐金城在一旁笑著說道。
「不。我還忍得住。再等等看。」田照臨緩緩地說道。
「南少爺,辛柔跟著李嘯天進了他的房間了。」就在兩個黑西服剛剛撤離的那一時刻,另一面的漆黑之中,也有人撥通了電話。
「終於回來了?哼,我還以為姓李的真的命大到恰好今天晚上不回家了呢!」握著電話的范劍南恨恨地說了一句,掛上電話,轉身朝身邊的人吩咐道:「把青銅人頭給我叫進來。」
「是。」身邊的僕人應答一聲,帶著一個滿臉都是青綠顏色的古怪男人走了進來。
「青銅人頭,要你殺的人的資料,他們都已經詳細告訴你了吧?」范劍南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對青銅人頭說道。嘴巴一張一闔之間,在燈光的映襯之下,嘴巴裡閃爍著一陣陣的金光,因為范劍南的嘴巴裡,現在已經鑲上了四五顆的金牙齒。
這當然不是范劍南為了顯示自己有錢而鑲上的,而是他不得不鑲。那天在學校餐廳,他原本準備去找李嘯天的碴。哪知道被半路插進來的徐天賜一個巴掌下來,嘴巴裡多了一堆金牙,肚子裡也多了一肚子的仇恨。
范劍南本來想讓老爸范統出面替自己報仇,但是范統得知徐天賜與徐金城的關係之後,不但不敢出面,反而嚴厲警告范劍南,不許再招惹徐天賜。
范劍南從小驕橫慣了,自然嚥不下這口氣。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招惹不起徐天賜,於是把滿腔的仇恨都轉到了李嘯天的身上。不過老爸既然不肯插手幫忙,范劍南也調動不了刀口組內的弟兄。
當然,這些難不住范劍南,依靠范統的關係,范劍南如今在上京市也有些門路。很快他就通過手下人聯繫到了上京市一個小有名氣的殺手青銅人頭。
有青銅人頭出手,要解決掉李嘯天是輕而易舉的,而且還可以起到掩人耳目的效果,正是一舉兩得。
「不錯,他們都已經告訴我了。」青銅人頭回答道。
「那就好。不過現在計劃有變動。我多支付你五萬塊,你替我多殺一個女人。那個女人現在就和李嘯天在一起。」范劍南也知道徐天賜對辛柔一往情深的事情,既然辛柔也在,那麼索性連她一起殺掉,讓徐天賜好好滴傷心一場。
「沒問題。老規矩,先付一半定金。」青銅人頭甕聲甕氣地說道。
范劍南揚手丟過來一捆現金:「這是五萬塊,你點清楚。這麼點錢,我懶得分成幾次。」
「很好。明天早晨之前,你一定會收到好消息的。」青銅人頭收起錢之後,立刻消失入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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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已經是深夜了。李嘯天原本想帶著辛柔進來之後,如果蕭含劍還沒睡,就跟蕭含劍這個房東打個招呼。哪知道到蕭含劍的房間一看,這個傢伙居然並沒有在家。平常蕭含劍並不會在外面呆到很晚才回來,今天居然恰巧不在。
李嘯天也沒多想,帶著辛柔進了自己的房間,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就讓辛柔睡到了床上。
辛柔從小生活艱苦,所以不像一般的女孩子那樣嬌氣,基本上什麼樣的環境都可以很快適應。但是今天卻和以往不同,李嘯天關燈出去之後,躺在床上的辛柔翻來覆去無論如何都無法入睡。畢竟,現在她是躺在一個男人的床上,而且,這個男人,似乎還有些讓她心動。
辛柔閉上眼睛,越是胡思亂想,心潮就越是起伏湧動,和李嘯天從軍訓事件的第一次親密接觸,到現在的睡到他床上,一幕一幕接連不斷地在眼前湧現出來。
原本……還以為到李嘯天的房間裡睡,真的會有什麼事情生也說不定,哪知道,這生平的第一次睡到男人床上,居然會如此平靜地過去。
哪知道,這個夜晚卻注定不會像辛柔所想的那樣,平靜地過去。就在她剛剛要進入夢鄉的時候,臥室的玻璃上,突然出現了一個黑影。
這個黑影如同壁虎一般,緊緊地貼在辛柔窗外的玻璃上。他手裡拿著一個特製的工具,毫無聲息地挑開了窗戶。辛柔這個時候雖然還沒有完全睡死,但是也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一個人已經在她不知不覺之間,溜進了房間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