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非千金 一百二十一章、解惑
    漠擁著她走出室內,邊走邊道:「是啊,這是她注定的命運,我和宇都無法阻止。閱讀最新章節」

    「漠,你別擔心,我相信小優做事是有分寸的,她雖然嫁給了齊淵,但是我相信她不會背叛王的。」西媛開解道,窩在漠的懷裡她感覺到安心,以前她以為她愛的人是黑曜,可是通過這些天的相處她才知道,她對黑曜只是一個不成熟的少女的迷戀,而漠才是真正讓她動情的人。

    「嗯,好啦,我們擔心也沒用,還是要他們兩個當事人想通,走吧,我們回房繼續睡覺。」漠說到睡覺二字時特別加重了語氣,然後還色迷迷的盯著西媛。

    西媛被他痞痞的神情給羞得抬不起頭來,掙開他的懷抱離得遠遠的道:「誰要跟你回去睡覺,要睡你自己睡去。」

    「哦,是誰懶在我懷裡不肯起來的,快點過來,要不等一下我狂性大就不再也不放過你了。」漠站在原地張開雙臂,要她重新回到他懷裡,眼裡亮閃亮閃的。

    妖聽他提起那些尷尬事,滿臉都是紅暈,氣惱的跺跺腳就回身向屋裡走去,漠見她沒依言回到自己懷裡,心裡一陣失落,但下一瞬間他已急掠向西媛,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熱吻就隨之而下,直吻得兩人氣喘吁吁漠才道:「走,我們回房再繼續。」

    說完攔腰抱起她大步向自己的房間走去,西媛羞得不敢抬頭,仍他抱著自己回到那萬惡的床上去,然後做些羞人的事。

    白鳳宇來到西福寺外,他滿心的氣憤已達到最高點,而此時西福寺籠罩在一片祥和寧靜的氛圍下,裡面隱隱約約傳來一陣梵唱,原來此時已是五更天了,小沙彌們早已起來做早課了。

    白鳳宇本來是很煩躁,可在這一聲聲梵唱下心裡竟開始平靜下來。原本那需要血液才能沖刷下去的煩躁也奇異的消失了,他在寺外徘徊了數圈後,最終還是掉頭離去,可他剛走了沒幾步,門內就傳來一道蒼老且和藹的聲音,:「施主既然已經來了。為何過門而不入?貧僧等施主已等了多時了。」

    白鳳宇眉一挑,他本來是想放過他的,可是他不識趣一邊躲著還來招惹自己,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老和尚,你不是說過只要我答應不接近齊都,你就讓小優恢復記憶麼?為什麼事情會成現在這個樣子?」白鳳宇絀絀逼人地道。

    「施主請進來說話。」說完那寺門猛得一下開了。白鳳宇怔了怔。還是抬步往裡走。門外有一個小沙彌手持一明燈為他引路。待走到淨空大師地院落外他低做了一揖道:「大師就在院內等著施主。施主請進。」

    白鳳宇理都沒理他。徑直進了院子。剛踏進去那院門就自己合上了。他心裡一驚但立刻又恢復鎮定。以他地修為。就是十個淨空大師也難以將他困住。他還怕什麼。於是他踩著自信地步伐一步一步向那扇敞開大門走去。

    踏進屋內。淨空大師一身素衣坐在桌邊正在酌茶。見白鳳宇進來彷彿是看見忘年之交地老友一樣向他招招手道:「快過來嘗嘗我新研製出來地雲羅茶。」這淨空大師平生沒有多大地愛好。獨獨鍾愛品茶。他常說品茶如人生。先苦後澀再甜。

    白鳳宇聞言大踏步走過去。不客氣地端起一杯茶仰頭咕嚕咕嚕喝下去。然後將杯子一扔道:「那日在懸崖上你答應我地事何時能做到?」

    淨空大師笑而不答。指責他道:「品茶怎麼是你這樣品地。我問你。剛才喝進肚子裡地茶是什麼味道?」

    白鳳宇氣得要爆炸。這老頭是存心耍著他玩地。他目眥牙裂地瞪著他。淨空大師完全無視他那要吃人地樣子。再倒了杯茶溫言道:「再嘗嘗你就會品出不一樣地味道。」

    白鳳宇雖然不甘心,可還是舉起杯子慢慢地啜了一口,再慢慢的吞下,這根本不是茶嘛,一點茶的味道都沒有,「這是什麼破茶,虧你也好意思拿出來丟人現眼。」淨空大師搖搖頭,「你沒用心品當然品不出茶地味道。你再喝一口。然後你會現唇齒間有一股馥郁的香氣,濃淡合宜。」

    白鳳宇雖想把這老和尚固執的腦袋扭下來當球踢。但還是依言再喝了一口,這時他驚奇的現確實有一股淡淡的茶香,在他唇齒間圍繞,白鳳宇還未開口,只聽淨空大師道:「這人生啦就如這茶,雖平淡無味,可是細細去品嚐還是會有酸甜苦辣在其中,小公主的記憶之門已然打開,只是她固執的認為自己不是小公主,這也是阻礙她回想起過往的一個關鍵,你與其到這裡來質問我,不如去想想她為什麼不願承認自己就是小公主。」

    淨空大師本來還在說茶的事,可是下一句就急轉才白鳳宇地心事,白鳳宇聽著雲裡霧裡的,搞不清楚他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你是說小優回想起過去了?」

    「對,她在寺外受到黑曜的重創,因此魂神離體回到仙界,但她只當自己是客不曾真正的去瞭解自己的過去,這其中可能還有誤會,可是貧僧已盡了最大的努力了,如果她拒絕知道真相,那麼貧僧也沒有辦法,妖王,你答應過我絕不踏進齊都,那你上午又做了什麼?」淨空大師轉變話題的度實在太快,讓白鳳宇簡直跟不上他的節奏。

    白鳳宇一聽季優曾受過傷,他心就一陣陣的疼,剛想問問是怎麼受地傷結果淨空大師又轉變話題,繞得他是上天入地的,半晌沒反應,不過他最後一句話是聽清楚了,他抬起頭怒視著淨空,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去過齊都了?

    「你不用驚訝,在齊都生的任何事都逃不出貧僧的眼睛,你就那麼沉不住氣,三百年都等了,這麼幾十天都等不下去?」淨空大師前一句還洋洋得意的誇獎自己,後一句就開始質問。

    「老和尚,你不要以為我真的不敢對你怎麼樣?話說清楚,小優怎麼受傷的?黑曜為什麼傷她?」白鳳宇擺脫被淨空大師牽著鼻子走的窘境,化被動為主動。

    「嘖嘖,年輕人脾氣不要那麼火爆,小心傷肝又傷脾,你別瞪我,你那麼不負責任的將季小姐送回來,有沒有想過她會怎麼想,還有黑曜之所以會傷了季優完全是無意地,只是季小姐倒霉挨了一掌,不過你知道這些幹什麼?你還能去找黑曜打回來?」淨空大師此時一點都不像一個和尚,八卦得像個市井婦人。

    「我要你管,還有我答應你不接近齊都是相信你會幫小優恢復記憶,現在聽你說來你是完全沒有辦法了,那麼這個約定我也不用遵守了。」白鳳宇實在是氣得要抓狂,這老東西一點都不可靠,竟騙了他那麼久,而他也當真乖乖上當。「你別激動,你今日出現在齊都已使整個大局有了變化,你若再枉動地話有可能連季小姐的命都保不住。」淨空大師壓根不受他威脅,話說得照樣不著頭腦,但他地話成功的讓白鳳宇冷靜下來,看來他是抓住了白鳳宇的命門,只要有關季優的一切白鳳宇都不會胡來的。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白鳳宇頹喪的坐在椅子裡,他現今天來找淨空大師完全是一個錯誤,因為從頭到尾他都失了精明被他牽著鼻子走,直到這一刻他仍然沒有找到反抗的方法,因為他回回都制住他的死**,知道說什麼能讓他迅投降,這樣的人還好不是敵人,如果是敵人,那麼此時他的命已休矣。

    「我說了這麼久你都沒聽懂,罷了罷了,我這麼費時費力的要教導你,看來你是完全沒聽進心裡去,那我就不說了,你自己慢慢想想吧。」淨空大師彷彿嫌自己吊他胃口還沒吊夠,說完就向外走去,遠眺著天邊泛起魚肚白,他很有禪意的說了一句:「天亮了。」

    白鳳宇聽得一愣一愣的,他想他這輩子肯定就沒這麼糗過,壓根就不知道和尚在打什麼啞謎,不過他這個人一向是不懂就要弄懂為止的人,於是他一個箭步衝向淨空大師,激動的差點揪著他的脖子問,不過那架勢正在醞釀中,如果某和尚不識趣,他肯定是會付諸行動的,「你到底想說什麼?」

    淨空大師聞言看著他的眼神非常有恨鐵不成鋼的意思,他的話都說得這麼明白了,他還再的問他到底想說什麼,難道他說的就真的這麼晦澀難懂?「妖王,你一向聰明,為何一遇上季小姐的事就轉不過腦子來,你好好想想季小姐是什麼樣的人,齊國太子是什麼樣的人,你當眾給他難堪他會怎麼對付季小姐,以季小姐的性子受了屈辱又會怎麼做?這說來說去到最後造成難以預測的後果的就是你搶親導致的結果,親都搶了,為何又不真搶,既然那麼有風度的掉頭就走,為何當初克制不了自己不出現在齊都?」淨空大師這連番話說得極快,眼神還四處遊走,似乎怕被人瞧見他說這麼紅塵的事,其實他也不願意說這些的,可是白鳳宇實在讓他太生氣了,所以他控制不了。

    白鳳宇有些懂了,他想解釋的,可是張了幾次嘴都找不到解釋的話語,最後只得看著淨空大師優哉悠哉的踱出院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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