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大間諜 正文 五十、遊走於生死一線之間
    人生自古誰無死,哪個拉屎不用紙。(提供最新章節閱讀>。

    秋林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了幾下,最後還是選擇放下。很自然的搭在郭純的腰上。

    男人頭,女人腰,只能看,不能摸。一旦下手,表明一種親暱關係的確立。

    此時,秋林根本沒有時間多考慮:自己的舉動,在旁邊路人的眼中,會產生怎樣的反響。會不會招惹一些眼紅的男人,打著英雄救美的招牌,教訓自己。

    郭純就是沒有任何表示,但是在外人眼裡,秋林的舉動,也確實太招搖了。一個糟老頭子和一個年輕的美女,在大庭廣眾之下,秀親熱,真的很打擊許多年輕男士的自信心!

    又一朵鮮花,讓老牛給啃了……

    對有錢人的嫉妒叫做仇富;對年紀相差懸殊的伴侶,現代人會用老牛吃嫩草和舊馬桶插新活塞來嘲諷,並以此宣洩心中的不滿。

    秋林如此做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被人打總比被人擁抱死好!

    男人可以在騎胭脂馬時累死,那是死得其所,死的轟轟烈烈有價值,這些人,都是為了婦女同志的『性福』事業而奮鬥不止的革命先驅!

    在女人的懷抱中被憋死,又算什麼東西?!

    秋林雙手在郭純的後背上,輕輕拍打了兩下,示意可以了。

    任何事情都應該懂得適可而止,不能太『過火』了……

    第五小組收到上校的嚴令之後,極不情願的呼叫來了直升機。

    上校直言不諱的告訴他們,如果再不返回,他們的結局將和另外四個小組一樣!

    小組成員震驚了。

    自己所要面對的,是怎樣的一部殺人機器?!

    短短一天多時間裡,橫跨近一百公里,中間還有溝溝壑壑、懸崖絕壁的層層阻攔,他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

    第四小組,生命信息消逝的地點,在二十公里之外。時間也僅僅只過了半個小時。如果他能趕來,除非是會飛。他們不相信,人怎麼可能會飛呢!

    儘管心有不甘,他們的行動還算是迅。

    十幾分鐘後,直升機到達後。他們開始交替掩護著登機了。只用了兩三分鐘,六名隊員,坐進了機艙。

    他們的心神才安定下來。

    機艙內一片死寂,誰也不願意說話。

    在海豹突擊隊的歷史上,像這樣成建制的死亡二十多人,還是第一次。而且還是在沒有完成任務的情況之下。

    機艙內瀰漫著濃重的失敗情緒。失落感,第一次清楚地寫在這群號稱單兵作戰能力,世界排名第一的特種兵精英的臉上。

    人不怕遇到失敗,遇到挫折,但是這種挫折感,一旦過了人的心理承受底線,所有人都會變得無所適從,不知所措。

    隊員們都懶得動,連最基本的機艙兩側的掩護都沒有。這種失誤,讓他們在生存和死亡的選擇面前,無意中抽中了後。

    呼呼呼,螺旋槳在加旋轉著,飛機震動了一下。離開了地面。終於可以走了。他們的神經一下子鬆弛了下來。

    直升機升離地面十幾米時,在空中轉了個角度,準備向西南飛。那是上校通知的集結地方向。

    直線距離,近三十公里。十分鐘不到的飛行距離。

    正在這個時候,直升機駕駛員,突然現,剛才登機的地點,似乎遺漏了什麼。定睛一看,一個人,一個和海豹突擊隊員一樣,穿著沙漠迷彩服的瘦小男人。該死,怎麼會漏掉一個?剛才明明是有六個人登機的呀。

    他看見對方好像在向他招手,駕駛員考慮,是不是該降落,接應一下。

    不丟掉一名隊員,這是海豹突擊隊的隊訓。

    「光當」一聲,機艙內飛進來一個冒著煙的傢伙,重重的砸在機艙底板上。

    手雷!海豹突擊隊專用手雷。

    還沒有等人們反應過來。又是兩聲,緊跟著又有兩顆掉進了座艙。

    如果守護機艙門的機槍手在崗位的話,他們完全有可能把這玩意擋回去。可他們偏偏沒有站在自己該站的位子。

    這怨誰?!現在不是後悔的時候,後悔也晚了。

    一名反應快的隊員,站起身,試圖撲上去將手雷壓住,用自己的死換來全隊成員的生。但是他還是晚了一步。「轟」的一聲,掀起的氣浪,將他重重的撞在機艙壁上,又彈了回了,摔倒在地板上。

    他滿身是血!

    雖然他已經用身體擋住了大部分的彈片,但是隨之而來的第二第三聲次爆炸聲,將他的努力化為烏有。

    應該慶幸的是,在去見上帝的路上,他不會一個人孤孤單單,還有一群和自己朝夕相處的夥伴,一起作伴。

    直升機冒著黑煙,機身開始搖搖晃晃。掙扎了幾分鐘,最後還是呈自由落體狀,掉進了深谷。

    十幾分鐘後,當駕駛員一身血污的從飛機殘骸中爬出時。他看見了那名身材瘦小的海豹突擊隊員。他本能的伸出手,求救。脖子一涼,流向腦部的血,一下子被抽空了。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一手粘稠的液體。

    他不是隊友,他是誰?

    視線開始模糊……

    帶著這個無法解開的疑問,他踏上了追趕隊友的路程。他們走得不遠,自己應該趕得上。

    上校一個人枯坐在山頂,五名隊員分散隱蔽在山下。

    衛星傳送過來的畫面,讓上校悲喜交加。

    說來自己與方紀新也算得上是半個師徒,有如此出色的徒弟,當師傅的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可是,這個徒弟現在成了對手,正在屠殺自己的部下和朋友,又不能不說是讓人頭疼的事。31名隊員,相處久了,怎麼樣都有了感情,就這樣走了,不能不讓他心痛。

    如果他們殞命戰場,自己無話可說。那是他們技不如人,命該如此。戰場上,只有強才能獲得最後生存的權利!可現在,這算什麼回事呀?同室操戈??

    當初,是什麼人,出於什麼目的,把他吸納進中情局,送他到海豹接受特殊訓練。如果不是他熟知海豹突擊隊的戰術戰法,這31條生命,能這麼快就結束嗎?

    上校突然意識到,自己犯了個嚴重錯誤。把隊員分散出去,張網捕獵,是自己的初衷。可是現在,獵手和獵物的身份生了轉換,分散出去的隊員,無疑為方紀新各個擊破的提供了機會。

    他立即命令隊員收縮到山頂,組建環形防禦,盡量拖延一下時間。

    他已經向總部出了求援指令了。

    但是,只有四名隊員回答。他心裡一涼,晚了。

    自己的舉動無疑又為方紀新指明了隊員的坐標,加了他們死亡的步伐。

    無法彌補的錯已經犯下,自己無力回天,只有等待最後審判的到來。

    畢竟是海豹突擊隊中的精英。上校只用了片刻時間就讓自己恢復了平靜。他坐在地上,將槍放在大腿上,關閉了槍保險。

    該來的總是要來,他不期望有什麼奇跡生。他已經放棄了抵抗。

    在這一生當中,只有兩個人讓他產生這種無助感。他從不曾會想到,會有第三個人出現。現在,這個人出現了,而且,這個人,讓他的無助感更強烈!

    如果,那兩個人和方紀新單獨對決,誰會贏?

    臨近死亡,上校忍不住產生這樣的假設,可惜,自己好像是看不到印證這一命題的那一天了。

    一個身影出現在山頂地段。是方紀新。他瘦小的身影,上校一眼就能認出來。

    雖然他臉上塗了油彩,看不清面容。但是這兩天,他給自己留下了太深的印象,他不會看走眼的。

    上校沒有去動槍,那樣只會刺激對方,加自己生命結束的進程。雖然他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但是他不想,讓自己死得沒有尊嚴。

    而且,方紀新將那支相對於他來說,顯得過長的大狙擊,斜背在身後。

    他沒有動手的意思,自己何必逼他。

    你終於來了。

    上校語氣平淡,像是面對多年的老朋友。

    方紀新沒有說話,點了點頭。反手從背包中,抓出一大把金屬物:士兵身份識別銘牌。他緩緩地走上前,將那些銘牌放到了上校跟前,然後退了兩步,站定,面無表情地看著上校。

    這算什麼?出師禮嗎?!

    上校嘴角蕩起一絲苦笑。

    方紀新的舉動,讓他想起一個傳說。日本忍學成出師前,必須通過師傅的佈局考核,忍只有在自己殺死的佈局身上,取下信物,交還給師傅,才算出師。

    緩緩的,上校解開脖頸風扣,將手伸到胸口,將自己的銘牌取下,把它和與自己同來隊員的銘牌放在了一起,然後站起身,背對這方紀新,等待他動手。

    救援信號已經出,後面的事,不再是自己所能看到的了。也許更多的人,再加上那兩位中的一位或兩位,能解決掉這個自己所謂的徒弟吧。

    身後傳來腳步聲,上校閉上眼,等待生命結束時,那最後一刻的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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