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人生長恨水長東 正文 標題:悲欣一例空裡看
    標題:悲欣一例空裡看

    副標題:當愛已成往事

    正文:千呼萬喚始出來,二哥終於下地獄,默……此處之虐,不需多說,因為背後所含的是複雜的勾心鬥角與政治黑幕,暫且另文分析(從前文的設定來看,這一段的重點並不在於刑虐),不過,貌似大家都已經被這血淋淋的慘相搞得精神大受刺激了,不良貓決定——再多添加一點虐心的分析,水火相濟才能陰陽調和嘛,卡卡卡~~~~~~~~~

    地獄之旅,七星輪盤上,眾人各出法寶輪番招呼二哥,但是對於如今的二哥來說,肉體的痛苦早已不是他所在意的(事實上二哥對自己身體的痛苦從來就沒有在乎過,默……不良貓幾乎要懷疑他就是有自虐的習慣了……),而這7個幻相,對二哥的傷害度,也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下面就分析。

    龍八第一個上場,雖然看似寫得最細,其實卻是最微不足道的,因為在二哥看來,殺龍四(這個算演戲)、殺丁香(那個叫失手),藐視龍王(貌似是個上仙就沒看得起這四條長蟲過,龍王一家的人緣啊,歎……)都算不得真正的罪孽,他或許有歉疚,卻絕不到刻骨銘心的地步,二哥作為權謀家,心腸的剛硬與冷酷,不可能受的恩怨左右,所以龍八的這頓發洩,是他意料之中的事,二哥也抱著受你一頓打,算是還了你的債,大家兩不相欠的心態,激不起二哥半絲的心理波動。

    第二個出場的是沉香,這孩對二哥恨意的心理根源,前文對他走火入魔的評裡已經分析過了,此處不再多說,二哥對這個外甥的恨,也是可以理解與接受的,畢竟,他們真正相處沒有太多機會(只有最初的兩三次和平見面以及披老劉馬甲上陣教訓外甥,感情交流還是比較稀少),多半還都是一追一逃生死相迫,沉香對他最強烈的情感只有恨,二哥雖然難過,卻也還能坦然面對,甚至有心情感歎一下這孩的毛躁,連用刑的常識都不懂,只會胡來(……二哥,你當老師當上癮了,什麼時候都不忘指點一番,默…………)。

    真正開始讓二哥痛徹心扉的人物堂堂登場,噹噹噹噹~~~讓俺們掌聲歡迎小三~~~~~~她一出現,二哥心頭立刻大亂(這是什麼效果啊~~~~~),亂裡心情非常複雜,既害怕三妹流露出親情使得他的計劃生變,又不自覺地期待著,這個妹妹多多少少還能念著這個二哥……然而,小三不用句話,光是那個冰冷的表情,已經把二哥,直接打進了十八層地獄……不用再擔心了,計劃不會有暴露的可能了,因為這個妹妹,是真的把他這個哥哥,恨進了骨頭裡,在沒有理智羈絆的最心底,剩下的惟有恨意(二哥對於小三為他調理傷勢而起的那最後一絲期待,終於化為泡影……淚……)。她的凌虐,並不在於手段如何,而是在於,其代表的意義(就好像,別人打了你一巴掌,你最多憤怒,打還回來也就放下了,可是若是被子女愛人打上一巴掌,你絕對會記一輩子,原因無他,那本應該是最愛你的人給予的傷害,感受是完全不同的……),這樣巨大的精神衝擊,使得二哥心裡,再也不能保持無動於衷冷靜熬刑了,他必須要找到可以分散注意力的方式來抵禦那種痛苦(不是肉體上而是心靈上),所以他強迫自己去回憶童年時與小三相處的點滴,即使三妹只是童心偶發,只是無聊的遊戲,連她自己也不會再記得的浮光掠影,但是對於二哥而言,卻是他人生之中,極為稀少的珍寶了,用泰戈爾的話來形容,「河流衝破一切堤防,歌唱著迅速流去,然而山峰留了下來,念念不忘,深情地追憶著」。不是你付出多少,對方就一定會回報多少的,所謂「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龐貝卻可以在一夜之間毀滅」,二哥三千年一廂情願的付出,在妹妹心裡留不下半絲痕跡,這樣強烈的對比,完全淹沒了俺對於用刑的直觀感受,所以,俺沒覺出有多麼血淋淋,而是被二哥那種絕望的心情煞到了,默…………

    順帶提一句小三,這個死女人,三千年來就沒有真正長大過,我們常說孩子不懂事,意思多半指對於他人的感覺關心得較少,而比較在乎自己的心情(醫學上患自閉症的兒童就是只活在自己想像的世界裡,而對外界和他人漠不關心,當然這個是極端特例),小三無論是對二哥、對老劉,甚至對沉香,都更為看重的是自己的感受,從不去體會對方的苦衷,二哥壓她,她恨,老劉別娶,她恨,沉香差點放棄救母選擇小狐狸,她雖然表面上勉強說什麼只要你好娘什麼都可以犧牲,可是若真的如此她會不恨嗎?(個人覺得,她唯次表現得「像」個成年人的,就是萬窟山前的那次了……)哼哼~~~~~說到用刑,二十年裡苦思冥想,即使沒什麼概念,也可以創造出天真的殘忍(孩子在這方面一向有天分,拔蜻蜓翅膀,掰螞蚱大腿,完全不需要任何指點,慈悲之心,其實並不是人類最初的本能吧…………)手機訪問..

    7個人裡,小狐狸的幻相是個特殊的角色,並非因為她的刑虐最輕微,而是因為,只有她一個,流露出了對二哥保有的真情。7星輪盤之術法,反映出的,是每個人心底對於二哥最強烈的感情,不可作偽,所以,即使小狐狸因為姥姥的死而心存怨恨(她選擇的用刑方式是針刺而並非放血,證明她的恨不是來源於自身而是來源於親人的死,對姥姥的愛才衍生出對二哥的恨),對二哥的孺慕之思還是衝破了二哥符咒的禁制,藉著幻相表現出來(她在用刑後抱著二哥哭泣,李靖不懂,二哥卻是明白的。小狐狸跟小三正相反,在這方面要良善得多啊……),黑水獄裡這場愛恨交織,連哪吒也不忍心責怪小狐狸,二哥心裡,只怕更是感慨萬千,酸苦難知了。

    梅山老四老六,本身不是重點,二哥對兄弟之義也並非不看重,只不過與前面小三和後面的瑤姬比起來,實在只能忽略不計。俺個人覺得,用夾棍是軍中官府中常見刑罰,這幾個傢伙出身商朝軍伍,別的不會,這玩意應該是駕輕就熟了,默……再囉嗦一句,二哥待人,所謂大豪傑用心,恩處難知,怨處易指;瑣瑣君子,行藏反是。而人,不怕聰明,也不怕愚蠢,最怕的是愚蠢還要自作聰明。梅山6笨就是典型代表,如果他們真的笨到順著二哥的安排行事,今日之追悔,也就根本不會出現了,歎……

    最後最後,終於終於,輪到瑤姬。

    這個二哥心中最痛的傷口,最深的夢魘,最不可碰觸的隱秘,也是最期待的救贖,最終給了二哥,最沉重的打擊。劈山救母之後到灌江口守護一方,或許也是二哥最輕鬆,最沒有目標的一段歲月,然而在老君言明瑤姬未死之後,那個夢魘就開始繼續折磨他,甚至是變本加厲。老實說,對於瑤姬當初的思凡,俺一直是不以為然的,她既已明知王母天條嚴厲,就應該會想到有被察覺的這一天,所謂敢做就要敢當,二哥的天目並非禍事的肇因,根源還在於瑤姬自身,可是,她卻不肯承認這一點,而是將責任早早推卸到了兒子的身上(從前文看,至少在家變之前,她就不止一次地嚴厲警告過二哥不准動用天目的力量,所以二哥為了救小三而不得已為之時會那麼害怕,一個孩子,那麼早就被灌輸了自己是定時炸彈的概念,淚…………),而瑤姬絲毫不問青紅皂白,一見面就認定是二哥「賣弄」(汗,她既然知道二哥「從小死心眼兒,家裡人裝作不高興時他都當真上心」,又怎麼會有意違背她的吩咐賣弄什麼天目?一句話,就把她心底最真實的想法暴露無疑。只有楊父,對這個兒子最好最親近,也最信任他,所以,父兄之死也對他打擊最大,這一點,小三體會都未必這麼深)。此外,即使沒有家變,楊父與楊家大哥甚至包括小時候的小三,都是凡人,連二哥,那所謂天生的法力,也不過讓他比常人略有本領而已,到得百年之後,瑤姬會甘心看著他們自入輪迴嗎?或者說她也會想辦法讓他們成仙?那麼就更不可能瞞過王母的耳目了,默,這算不算,混過一天算一天,就當俺們沒明天的不負責任呢(二哥當初也希望老劉沉香能當個凡人了此一生,可惜沉香一時衝動的胡鬧讓二哥沒有辦法,最後只能費盡手腳讓他們父子成仙……)?被釋之後,小三肯定不會主動去提二哥的(就連當初二哥何以要開天目引來天廷追殺,恐怕她也忘了吧……),而這個做母親的,竟然也從來不曾懷疑過,兒子為何竟然會「讓女兒受了與我一樣的苦」三果然跟瑤姬是母女,有樣學樣,默……),她對於二哥的信任與瞭解,原來就是這麼淺薄……淚……

    瑤姬的這番心裡話,徹底破滅了二哥對親情的最後一絲期待,他終於明白,自己無論做什麼,也不可能挽回當初的溫暖了。當愛已成往事,剩下惟有灰燼而已。這場地獄之行是二哥對親情友情的最後一次交代,他終於可以,輕裝上路。用一首《定風波》為二哥送行吧: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鏡中鏡外的眾人,只看到了自己在肉體上的虐待,卻不明白,真正致命的是心靈的傷痛,寫到這裡,想起那句「有多少愛可以重來,有多少人值得等待,當懂得珍惜以後回來,不知道那份愛,是不是還在……」就不由歎息再三,難以釋懷…………

    :人生最困難的事就是與仇恨講和,培根說,無論你怎樣地表示憤怒,都不要做出任何無法挽回的事來。英國諺語云:「謹慎許願,以免它竟然成真。」我們每個人心底,都有一扇邪惡之門,在沒有理智約束的時候,誰知道會放出什麼樣的惡魔來呢?如果每個人的夢都能變成現實的話,我們可能早就被自己嚇死了……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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